據說在一百多年以前,瓊克斯同樣是商隊的隊長,但是劫掠者將他所有的貨物都劫持了,連他的手下也是死的死,傷的傷,自從那個時候,這片戈壁灘之中便少了一個隊長,多了一個凶狠無情的劫掠者。
馴犀獸和犀牛很像,但是他們的皮膚卻極其的堅硬,看起來就像是批了一成鱗甲一般,呼吸之間,就好像拉扯風箱,一股股熱氣從鼻息之上噴出來,吹到地面上揚起沙塵。
瓊克斯翻身從馴犀獸上面翻身下來,他的動作瀟灑流暢,並且有一股輕飄飄的感覺,看起來沒有絲毫的重量。
再仔細觀察,瓊克斯的身體竟然是站立在虛空之上,雙腳距離地面還有十多公分左右的距離,他輕蔑的看著馬隊等人,嘴角露出邪邪的微笑。
瓊克斯是刷弄著手中的飛劍說道:「看得出來,你們心中肯定十分不服氣有些不服氣,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裡面出來一人,能夠接住我們這裡任何一個劫掠者三招的話,我就放你們離開。怎麼樣,這個條件對你們來說十分輕鬆吧。」
十七個劫掠者從馴犀獸上面翻身落下,落地的時候竟然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他們的身體已經比毛羽還要輕,但是那一股強大的氣勢,就如同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樣翻滾而來。
李帆剛想上前,被張瓊一把拽住,面對著他搖了搖頭,張瓊心中明白,如果劫掠者敢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他們的實力肯定都是十分的不俗。
「我來挑戰你們。」一個修妖者從馬隊中走了出來。
瓊克斯眉毛一挑,看著身前這個高大的漢子,他的身高足有兩米多,走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半截鐵塔挪移了過來一般。他用一種十分輕鬆並且帶著調侃的口吻說道:「呵呵,終於出來一個送死的了,不知道你想要挑戰誰?」
高大的漢子披著一身獸皮,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顯得格外精壯,就像是剝了皮的蛤蟆一樣,鮮紅色的肌肉帶著一股恐怖的爆發力,他用大拇指朝著自己胸脯指了指,然後大聲說道:「我,瑪德……」頓了頓,他用手指著瓊克斯說道:「挑戰你!」
瓊克斯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只不過是一個力大的莽夫,挑戰我沒有這個資格,孫勝珂,這個傢伙就交給你了。」頓了頓,他嘴角閃爍出十分詭異的微笑,說道:「我給你挑了一個我們隊伍裡面最弱的。」
孫勝珂看起來卻是是最瘦弱的,黑色的袍服披在身上顯得格外的寬敞,寬大的袖口處露出是手指也好像是骷髏手指上面披了一層皮一樣,他生的高額頭,高顴骨,兩隻眼睛就像黑洞一樣凹進去。只見他從背後掏出一把長劍,笑道:「頭,別這樣說我,我的實力已經很不錯了。」
瓊克斯笑了笑,沒有說話。
馬隊中的人也是一臉的沉重,瑪德可算是他們中間的一名好手,平常時候有什麼力氣活和重活他都能夠輕鬆的解決,又一次一匹野馬陷進了泥坑中,不停的掙扎,越陷越深,就在眾人都書束手無策的時候,瑪德過去很輕鬆的拽著馬尾巴將野馬拽了回來,他好像永遠都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這個力大無比的傢伙,十分粗狂,喜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除了隊長的話,誰的話都不聽,當然,他有這個實力,而且馬隊中也需要這樣一個人。
「大個子,你先出手吧,等到我出手了之後,你就沒有機會了。」孫勝珂淡淡的說道,他細弱的手指抓著一把大劍,顯得十分的詭異,而且還高高的抬起下巴,一臉輕蔑的看著瑪德,那神情有著說不出的高傲。
「瘦子,我看你有什麼能耐。」瑪德大吼一聲,身上的肌肉便的更加碩大,而且上面閃爍出淡淡的紅色光芒,他的腳掌在地面上奮力一蹬,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朝著孫勝珂暴射了出去。
馬隊中的人都要忍不住拍手叫好,孫勝珂已經將他所有的本領都施展出來了,這一點,從他腳掌離地時候地下的那一聲悶響,還有一指深的坑洞中就能夠發現,那裡的石礫已經被你碾壓成為齏粉,他手中緊緊我握著長刀,在半空之中閃爍過一道明亮無比的光華。
「嘎嘎,你太弱了。」一個聲音傳來,接著一聲爆響,只見瑪德已經倒飛了回來,匡噹一聲響,他的長刀直接落在地上,這是一把七八十公斤重的長刀。落地之後插在地下。
在倒飛了十多米之後,打了幾個滾才停下來,他身上的披著的毛皮大衣已經碎裂成為了爛布條,嘴角上已經留下了猩紅色的血液。
瓊克斯對這個結果十分的滿意,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還有沒有人敢來挑戰。」
馬隊的隊長,也就是那個白頭髮老頭,他鐵青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只不過嘴角不停的抽搐著,這可能就是他生涯之中最後一次的護送了。
「換沒完呢!」瑪德大吼一聲,從地面上竄起來,隨手拔起長刀,沒有任何花哨,只有呼嘯的刀光朝著孫勝珂撲了過去。
孫勝珂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聲道:「找死?!」手中長劍閃過一絲寒芒,朝著瑪德斬了過去,這一劍的速度奇快無比,簡直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只見瑪德手中的半截長刀已經斜飛了出去。
一片的死寂。
孫勝珂緩緩收起長劍,長劍上面還帶著一絲鮮血,慢慢的滾落下去。
「撲通!」
瑪德的半截身體滑落在地上,他的身體已經段為兩截,但是他並沒有馬上斷氣,他的緩緩的倒在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著,滿臉的不甘心,對方的強大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震驚,張瓊雙眸血紅,他和瑪德的關係雖然不是特別好,但是彼此在一起還是經歷過很多的事情,現在只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瑪德便已經要變成一個死人,他心中極其不是滋味,他死死的咬著牙,嘴唇上面都流出了一絲猩紅的鮮血,竟然絲毫不覺得疼痛。
瓊克斯眉毛一跳,臉上的疤痕就好像一隻蠕動的蟲子,十分的恐怖,他好像十分喜歡這種感覺,大笑著說道:「很好,你們還有沒有誰敢來挑戰?」說完,他瞇著眼睛,輕蔑的看著眾人。
隊長鐵青著一張臉,當他看到瑪德被一劍斬殺之後,便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終於,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一瞬間他好像是蒼老了十歲似的。
瓊克斯顯得有些掃興,他輕哼一聲,說道:「好了,這沒有你們什麼事了,留下幾個人給我押送貨物,其餘的人全部滾蛋。」
這話一放出來是,馬隊的人滿臉煞白,他們心中明白,留下來押送貨物的人,知道了這些劫掠者藏貨的地方之後,很有可能就難逃一死。
馬隊的隊長終於忍不住了,他能夠容忍這些劫掠者把所有的貨物搶奪過去,大不了傾家蕩產,補償損失就好了。但是他不能夠允許這些馬隊裡的夥計留在這裡,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是自己的責任,如果說他將人留在這裡的話,那麼他以後還有什麼尊嚴,還有什麼顏面。
「不行!」老隊長怒喝一聲,上前一步,他大聲說道:「貨物已經都可以給你了,但是人你一個都不能夠留下。」他這一句話鼓足了所有的力氣說出來,馬隊中的眾人對老隊長有說不出的感激,雖然這老頭子一直都很嚴厲,但是說白了也都是為了眾人的安全考慮。瑪德的死亡已經讓他十分痛心。
瓊克斯嘴角一撇,說道:「哦?真的不行麼?你敢違背我的意願麼?」說著他銳利的目光便如巨錘一樣砸在老隊長身上。
老隊長渾身一顫,頓時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迎面而來,就連喘息也變的十分的困難,但是他咬緊牙,向前邁出一步,牙齒中擠出兩個字:「不行!」神態堅決,沒有絲毫的猶豫。
瓊克斯怒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冷哼一聲,腳掌跺到地面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腳掌下面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坑,塵土飛揚,沙石四濺,他冷冷的說道:「近些年來,我一直將和平作為守則,很少動用武力,但是如果碰到執迷不悟的人,我便只能夠用鮮血來解決這一切了。」
老隊長的身體晃動了幾下,看著瓊克斯腳下直徑一米多的坑洞,深不見底,他心中驚駭無比,腳掌跺出這樣一個大坑他也能夠做到,但是卻不是這般容易,而且坑洞前爆發出來的那一股強悍的勁風,吹在肌膚之上疼痛非常,他咬緊牙,沒有後退一步,但是面對著這樣一股巨大的壓力,他已經很難開口了。
「我瓊克斯畢竟還是很仁慈的,現在給你們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請不要一再試探我的底線,挑戰我的威嚴,結果是你們不能夠承受的。」瓊克斯說著,收回自己的神識壓迫。
老隊長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恐懼在心中悄然升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戰鬥還沒有開始,他便已經感覺十分疲勞了。
「隊長,你沒有事吧!」張瓊跑過去,將隊長攙扶起來,滿臉的擔憂。
老隊長歎了一口氣,神色黯淡,滿臉的無奈,他轉頭看著馬隊中的眾人,說道:「跟我出來,苦了你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猛然從馬隊後面想起:「實力強的話,就能夠胡作非為了麼?」老隊長等人一臉的驚駭,他們聽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是絕對不會是他們馬隊中人。
只見,一個身著青色長袍的人從馬隊後面緩緩走出,他是什麼時候到馬隊來的,沒有一個人清楚。
瓊克斯得意的說道:「我們有這麼實力,能夠讓你們所有的人都葬身在這裡。在這裡,誰的拳頭硬,誰說的話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