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望向了廣場上,陳列在第一名的雕塑,全部御火族人的神采,霎時間,醒悟了過來。
這,竟然是……是斬魂台的保衛神獸火猿!
百米高的身體,好像山脈一般,那頭通體肌肉虯起的巨猿,通體體毛密而長,較為疏鬆,呈紅色。
其他,自它眉的邊沿臉頰到下頜,有一圈白毛構成的半月形圓弧,把臉部勾勒得十分完美,頂部的冠毛,呈五芒星斗狀。
通體油亮的皮毛,在陽光的映照下,閃動著妖異的輝煌光芒,可怕的威勢,看起來非常的可怕嚇人,
長臂強壯有力,條條綠筋蟒蛇一般,暴突而出,絲毫不遜於大腿。
一對利爪,泛著冰冷的光線,一根根爪勾,好似那刀刃一般,銳利之極。
巨猿的一雙眸子,泛著藍色絲絨般的幽光,透發出兩道眼芒,似冷電一般,即使相隔再遠的距離,均可能感應到此中所囊括的冰冷。
而今,這火猿挺立而起,鼻孔中噴出兩道氣,竟然在空氣中,構成了如本質般的數丈白練。
一對藍色的雙瞳,狠狠地盯著正前方的血狂,其中溢滿了冰冷殺機,一對利爪晃動間,銳利的爪尖,所過之處,淒厲的勁風,便****而出,通體散發出本質化的獰惡氣魄,將附近樹木,吹得東搖西晃。
正要開口說話的血狂,神采狂變,嘴巴靜靜張大,好像忘記了應當說出的話,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眼下的龐大無比,身體靜靜的顫慄著。如果靠近,你會聽到那好像夢吟般的聲音。
「洞虛……,堪比洞虛期實力的神獸……」
血狂身體靜靜顫慄,並不是膽寒洞虛期神獸,而是感到雀躍,因為眼下數米之高,龐大無比的火猿,便是他搏鬥的目標。
洞虛期!
為了洞虛期,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陡然,宛如一座山巒的火猿扭頭,幽邃藍色的眼眸,看向了血狂!
「這是……」
血狂身體一顫,神色頭一次變得慘白起來。他明確的感到,火猿眼眸深處,囊括著可怕的魔力。
凶慘、暴虐、血煞,以及氣忿,就好像是颶風掀起的萬丈巨浪一般,冰冷的海水,漫山遍野般覆蓋而來。血狂原來穩穩漂浮在天空中的身體,不由的擺盪了一下,神色變得加倍慘白。
「洞虛期神獸,果然是堪比洞虛期的神獸!」
神獸體質,比之人類,要強大許多,其實力,也比之人類強者要強大極多。
血狂心中暗歎著,僅僅只需一眼,竟然讓他有種想要轉身就逃的想法。
真的太可怕了!
同時,血狂心中,也升起了一絲近乎於癲狂的**。
而在這一刻,遠方的楚易看向了那頭火猿。
他極其自信,自己日後的成就,必定不會弱於眼下這頭山嶽般的凶獸。
如此危機的時候,血狂的腦海中,想像的卻是如何才有可能突破,他果然便是一個瘋子。
「吼……」
御火族天牢白叟口中,陡然發出了一陣古怪的、好像猿猴一般的呼嘯之聲。
當即,火猿也發出呼嘯聲,像是在回應。
天牢白叟身高體壯,在御火族人當中,也算得上高人了,但在一座小山嶽般巨大的火猿面前,卻小的像是一個螻蟻。
兩者的呼嘯聲,此起彼伏,好像是在談論著什麼。
血狂先是一愣,接著神采更是一變,因為他感應到火猿身上暴虐、可怕的殺氣,正成倍火速的膨脹著。
如果說一開始,火猿暴戾之氣,只是清風細雨的話,而今已經變成了傾盆大雨,還是水珠連天的那種。
一圈圈由緩變急的漣漪,火速的擴張著,掀起了狂風肆虐。
火猿百米之內,沖天的樹木,可以攔腰折斷,可以連根拔起,繁盛的枝枝,紛紛折斷,原始叢林中,『嘩嘩……』作響,悉數天地中,一片的狼籍。
御火族斬魂台廣場上,也是一陣的錯亂,可怕的神獸暴戾之氣,隨風飄散,眨眼之間,就瀰漫整個天地,雖並不是針對御火族戰士,只是就少的外洩而已,再加之這些御火族,生成對於火猿崇敬與膽寒,身體不禁的顫抖,神采慘白,簡直沒有一絲血色,只需一些力量強勁的高手,還在苦苦支撐著。
頓然之間,火猿巨大的頭顱揚起,龐大的鼻孔中,噴出兩道如本質般的數丈白練。一對藍色的雙瞳,眼光直瞪向漂浮在天空中的血狂,內心中溢滿了冰冷殺機。
剎時間,空氣被扯破,那股暴戾的殺氣,好像浩蕩澎湃的巨浪一般,狠狠拍打在血狂的身體之上,他整個人的身體猛震,凌空飛起,向後倒飛進來。
力量差異,卻相相當於天地之距。
百米之外,血狂這才堪堪穩住了身形,嘴角上流下了一道血痕,很顯然受傷了。
僅僅一眼,就讓方纔還與天牢白叟,旗鼓相等的血狂受傷,兩者的差異,不問可知。
「卡嚓……」
在陽光映照下,御火族斬魂台,映射出宏大暗影角落中,傳出了一陣虛弱的咳嗽,聲音很小,在如此氣氛中,沒人知道。
楚易隨著不停的咳嗽,嘴角流出鮮血,眼皮微動,好像清醒了過來。
果然很快,他的雙眼徐徐的睜開,但嘴上不停的抽搐,以及白紙張一般的神采,表露出他正忍受的無際的痛苦。
就好像無數把小刀,正切割著通體每一處部位,骨骼、肌肉、筋脈……甚至靈魂,都在急劇的震顫起來,如果不是楚易擁有堅忍不屈的性格,恐怕此刻已經開口呼嘯了出來。
這種無際的痛苦,好像被地獄火焰燒灼的痛苦,令人無法忍受。
陡然,一聲驚濤駭浪的呼嘯,震聾了楚易的耳鼓,就如同有無數只蒼蠅,在腦殼中發出『嗡嗡』的聲音,楚易的整個腦海,亂成了一鍋粥。
本就身負重傷,楚易沒能忍住,『噗嗤』一口鮮血,奪口而出,噴濺進來。
與此同時,他還感到了身下的地上,激烈的顫慄了起來,就如同發生的了地震一般。
楚易雙眼圓睜,呆呆的仰視著天空,一霎時間,甚至忘記了體內的無邊無際的疾苦,好像眼中發生了不能思議的事情一般。
一個宏大的暗影,將天空覆蓋了起來,那宏大的,掩天蔽日的身體,在陽光下,散發著神秘的光暈。
有些事物,並不是看上來那般的斑斕,下一秒就變得非常可怕,而天空上,那個好像山巒的身影,便是如此。
「嗤嗤……」
難聽的,讓人難以忍受的聲音,儼然如銳利的鋼針,不停猛紮著鼓膜,斬魂台之前的廣場很多人,已經身負重傷,終於在這種吵鬧的,難以忍受的可怕環境中,再次暈死過去。
「噶卡……噶卡……」
暗影角落中的楚易,緊咬著牙齒,神采不停湧動著一股股可怕的紅潮,鮮血不斷的從嘴角流淌下來,他還在苦苦的支撐著,支撐著……
火猿掩天蔽日的身體,與空氣發出可怕的摩擦聲,肉眼可見的巨浪,如此情景更讓人震動,更讓人害怕。
可怕的力量,以及快如閃電的速度,很難想像火猿的一擊,會有多麼強勁的能量,不過,看著血狂蒼亮的神采,可能得到答案。
一里之距,眨眼就到,比之古木樹幹還要強壯的臂膀,在空間中,劃出一道筆挺的痕跡,霎時間,就出現在此刻血狂的面前。
如山般的巨掌,五根銳利之極的爪子,閃動著使人窒息的寒意,金屬般冰冷的光線,在其上流動,惟恐沒人猜疑,它可以真正的開山裂石!
「噗噗……」
可怕的勁力,直接將空間扯破,血狂附近被攪蕩一片錯亂,大江南北都已被封閉了起來。
血狂蒼亮的神采,並沒有絲毫的膽寒,有的只是尋釁更強人的巔峰與雀躍。他便是為奮戰而活之人,既然無處可逃,何不大戰一場呢!
「啊……」
雀躍昂揚的聲音,刺穿了破碎的空間,響徹天地,血狂雙眼爆發出無可比擬的燦爛精光,血色的火焰,須臾之間,將他的身體包裹了起來,熊熊點火的怒焰,冒起數十米之高。
「攻!」
口吐真言,響亮的音波,好像風暴一般,窩蜂而出,撞上了面前而來的浩蕩拳風。
一**激烈顫慄的漣漪,宛如激盪的波浪一般,越吹越急,越掀越高,舒張到百里之外。
「轟轟……」
地上蕩起了一團團的塵土,將御火族斬魂台廣場,覆蓋了起來,斬魂台附近樓閣修築、巨石碑文顫慄了起來,好像就要毀滅一般。
音爆奪口而出,當前,血狂右手一震,火熱的,好像滾燙岩漿的火焰,蜂擁凝結,將右手包裹起來,眨眼之間,血色巨拳,在此刻身前出現,比擬於火猿那可怕的巨掌,也不落下風。
「卡卡……」
就好像玻璃不堪重壓,發出的聲音,方才平復下來的空間,再次顫慄、震盪起來,可怕之極的力量,扯破出一條條蜿蜒的裂縫,還不停向著遠處舒張而去。
燦爛的眼眸,散發出森嚴的神光,直射襲來的火猿,無畏無懼、還夾帶著瘋狂眼光,讓人不由的心驚膽寒,即使是對手,也不得不欽佩,血狂作為一個血狂的傲慢與瘋狂,並不是誰面對如此可怕、暴戾的堪比洞虛初期巔峰神獸,都會是這般昂揚的戰意。
換句話說,在沒有充盈強勁的力量尋釁之前,只需瘋子才敢如許,很明確,血狂便是如許一個瘋子,一個不知膽寒的瘋子。
「殺!」
一聲包括著無盡戰意的吼怒,從喉嚨深處炸開,好像一霎時間,血狂用上了通體的力量,因為他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麼的事情。
死亡已經不是他可能決定的了。
生死在天!
烈焰洶洶點燃,拳頭看似緩慢,實則火速的擊打起來,詭異的一拳,讓御火族大長老天牢白叟,眉頭一皺。
「血狂果然不愧為血狂,如此危險的環境之下,竟然還有所突破,天分絕艷,意志穩如泰山……」
雖然站在敵對的角度上,天牢白叟還是對血狂心生欽佩。
不過,僅僅是欽佩而已,如此的人物,若是成為仇人,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既然不能成為朋友,那麼就毀滅他!
天牢白叟眼中殺意大增,口出狂言,傷我御火族戰士,那末只能用仇人的頭顱,才可能洗刷斬魂台之恥辱。
「我想知道,神獸究竟有多強!」
「轟!」
拳掌相碰,爆炸產生的聲音,震盪悉數天地,連御火族聖地,都激烈的搖擺著,每個人都把自己的雙手堵住耳眼,想要將可怕的聲音,流露在表面,但如此的聲音,就好像存在某種魔力一般,直接穿透手中刺入了耳鼓中。很多人因為不堪折磨,昏死了過去。
「噗!」
楚易方才平靜一些的身體,被可怕的聲音一震,鮮血奪口而出,將灰色地上,染成了鮮紅,顯得極為扎眼。
可怕的聲音匆匆遠逝,天空中綻放出一團燦爛的,超過太陽的光團。
光團爆炸開來,狂虐的風暴,隨之產生。
熊熊的火焰,只是在火猿光亮的皮毛上,留下了一層淡淡的黑色,而血狂的身體,凌空飛起,鮮血好像不要錢一般,不停的噴濺出來,化作血花,飄散在空氣當中。
斬魂台當中,響起一陣『砰然』倒塌的聲音中,才完全卸去了這個衝擊力,身體才堪堪的穩住。
「呼呼……」
狂野的碰撞,構成的可怕的衝擊波,掀起又一輪的粉碎。將廣場的御火族人,掀起在重重的直摔下來,很多人因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