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魏飛誘捌掉到溝溝裡的野豬,雖然皮粗肉厚,但終究是血肉之軀,架不住從幾米高的地方摔下去,所以或多或少的都受了點傷。
那幾頭沖得最猛掉得也最早的野豬,大多被後面掉下來的同伴砸中,有的還被砸了不止一次。那可是三四百斤重的大傢伙,砸一下可不是鬧著玩的,好幾頭野豬直接就被砸得重傷不起。
革命先輩們,輕傷不下火線。遊戲野怪受傷暴走,兇猛遠勝尋常。那些只受了點輕傷的野豬自然無比凶殘,可惜無法蹦上去找魏飛和好又多一決高下。嗯……其實要是真論高下的話,顯然魏飛他們現是高高在上的。
野豬們施展野蠻衝撞,胡衝亂撞,大多時候撞在了石壁上。結果就是傷上加傷。
那時候好又多也沒閒著,他用標槍扎野豬的時候也不是不管不顧的只扎一頭不死不休,而是把所有能扎到的野豬都紮了個遍。他的想法很好,把每頭野豬都放放血,等他把前面的野豬弄死的時候,說不定後面一些命背的野豬已經自行流血而亡了——這得省多少事啊!
好又多這麼做這麼想的時候,心裡美滋滋的。可惜,人生不如意事十之**。理想總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好又多剛剛開工沒多久,還沒來得及收取勝利的果實,鐵無窮就帶著人馬浩浩蕩蕩地殺過來了。
這遊戲裝備和錢幣掉在地上太久,沒有玩家拾取的話,系統會當廢物回收的。否則的話,沒有環衛工人,卻有隨地亂扔垃圾的玩家,這個虛擬世界的環境豈不是糟透了。
可是就是這個綠色環保的設定,讓好又多鬱悶了。他可沒有鐵無窮那種在野豬群裡亂蹦的本事,所以先前他掛掉幾頭野豬爆出來的東西一直沒有撿。
本來嘛,要等把所有野豬一鍋端了才撿也是沒問題的。可是鐵無窮帶著人馬一來,這架一打,就不一樣了。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魏飛似乎對此沒有絲毫察覺,好又多趕緊他來個友情提醒。
魏飛這才往腳下的溝溝望了一眼,只見不久前還生猛無比的野豬,這時候基本都趴下了。散落在地的裝備和銅板、碎銀隱約可見。
莫約七八丈遠的地方,鐵無窮己經把渾身濕漉漉的衣服扒了下來,換了一身乾淨的新皮。不過卻始終沒有靠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怕魏飛又砸他一身酒啊油啊什麼的。
看到這,魏飛不由地暗讚一聲:「真是一個好人啊!」要是可以的話,他願意給鐵無窮發一張好人卡!不……要發一打!
要是易地而處,魏飛絕不會像鐵天窮那樣乖乖的呆角落裡數浮雲。他會把己經命不以矣,沒太多戰鬥力的野豬屠戮一空。
武魂遊戲打怪的所得的經驗依據玩家對怪物的傷害大小進行分成。怪物爆出來的裝備的所有權,則歸發出最後一擊的玩家所有。物品有保護時間是一分鐘,這一分鐘不算太長,順利的話,砍翻一個人剛好可以撿裝備。
溝溝裡那幾十頭野豬都是被好又多輪過一回,放過血的貨色。雖然他的攻擊低得可憐,但要是沒有其玩家人插手,這些野豬的經驗還是會全部分給好又多以及和他組隊的魏飛。但是如果鐵無窮出手搶怪的話,那就對他倆十分不利了。
因為鐵無窮的攻擊要比好又多高得多,他只要出手攻擊那些只剩下半條命的野豬,三下兩下就能幹掉一頭。相比之下,好又多先前用標槍造成的傷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於是,系統大嬸分經驗的時候,某些人就只能得到點零頭,而且還得兩個人分,這其間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以鐵無窮的武功造詣,突然出手,絕對能在魏飛反應過來前幹掉一大票野豬,賺走大筆的經驗。要真這樣,一心賺點經驗,好干緊擺脫十五級這個尷尬的級別的魏飛就悲劇了。不僅沒撈動經驗還為他人作嫁衣,便宜了鐵無窮。
幸好鐵無窮來此,一心是要打架pk的,只想殺人無意殺怪,壓根就沒想過要靠搶怪來噁心魏飛。從這點上來看,鐵無窮的人品確實要比魏飛強上幾分。
其實話說回來,在這種箭拔弩張的情況下,或許只有好又多這種一心賺錢其他都靠邊站的傢伙,才有暇關注野豬們的死活吧。
魏飛向好又多遞了個讚許的眼神,然後一抖虎賁槍,沖鐵無窮喊道:「喂!我說你們還打不打了,我可沒時間和你們在這乾耗著,哥很忙的。」
說完他也不等鐵無窮答話,直接跨步上前一躍而起。
要強攻嗎?好膽色!鐵無窮眼一凜,露出少許讚賞之色。以此同時,他握緊了手中的精鐵大槍,身子微躬,猶如一頭狩獵的豹子一般,隨時準備撲向魏飛,發出致命一擊。
崩!崩!崩!弓弦響聲連成了一片,畜勢己久的鐵槍會眾不用老大吩咐,就直接向高高蹦在半空中的魏飛射去。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魏飛。可射出去的射卻千差萬別,到處亂飛。有射得快的,有射得慢的,有射得近的,有射得遠的,有高高飛上天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有弓箭直接掉自己腳下的。
那情景就像是學生軍訓的打靶練習,讓子彈飛吧……除了沒有向後飛的,飛哪的都有。
這一刻魏飛無語了,這些鐵槍會眾射箭的準頭,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差上幾分。要不是還有部分弓箭還是找準了方向朝他飛過來的,要不是他瞥見了人群中有幾個目露精光貌似高手的傢伙,手中的弓斜指著地面上面還搭著箭,他都要後悔了——後悔沒有直撲對手。
現在不管樂不樂意,他都只有一個選擇——身子忽地一沉直直地往下墜。
他不會千斤墜之類的武功,這一墜是他一開始就準備好了的,看似突然其實卻有跡可尋。這和使用千斤墜強行改變方向,猛地往下掉不是一回事。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難度級別的,不能比。魏飛現在的情況,要是對手是一群眼光毒辣經驗豐富的射手的話,一定能判斷出他的走向,射他一臉!
現在嘛……魏飛很輕鬆,手握虎賁槍四下裡一番揮舞,磕飛了廖廖無幾的幾支完全是因為射歪了才朝他飛過來的箭,然後安然落在了己經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野豬群中。
不過臨落地前的眼角餘光一瞥,瞥見的情形卻讓他大吃一驚,讓他改變了對鐵槍會這夥人的看法。
那一刻,他看到剛射了一輪的鐵槍會眾,不約而同的扔下手中射空了的弓弩,齊唰唰的重新掏出另一把武器,清一色的都是弩——上好了箭,掏出來就能射的弩。
魏飛暗叫一聲:「好險!」暗自慶幸自已沒有因為小瞧鐵槍會眾人的箭法,而直接強行撲過去,否則就真的像是飛蛾撲火了。
那些一直憋著沒射的,看起來比較精銳的鐵槍會玩家不算在內,魏飛如果執意要撲過去的話,人在空中也至少挨上兩輪攻擊。要是這樣他都沒掛的話,就該那些精銳們的**來了,他們要射了——看準落腳點、齊射、同樣兩輪……
嘖!嘖!魏飛讚歎了兩聲,在心裡給了鐵槍會一人好評。這幫傢伙還是有料的,雖然武功可能差點,但卻是有組織紀律性的。
工人階級的戰鬥力源自那裡?不就是組識紀律性嘛。一群武功過人的江湖豪傑,往往會被一群武力值並不高卻令行禁止的大兵碾壓,這有組織和沒組織的差別就是這麼大。
鐵槍會這幫傢伙,就連「出恭」都是練過的,一套一套的,不容小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