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都來晚了一步。」蘇琪垂下頭,身體有些顫抖。
「難道塞琳已經……」洪天寶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畢露。
一邊的萬明權卻有些慌了,他連忙下了一個台階,恭迎道:「洪少爺大駕光臨,h省分堂堂主萬明權有失遠迎,還望大少爺不要見怪。」
洪天寶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雙眼冒火,盯著萬明權問道:「萬明權!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塞琳……」
萬明權心念電轉,忙道:「洪少爺請放心,塞林小姐只是在我這裡做客而已,我並沒有把她怎麼樣,洪少爺千萬不要聽信小兒胡言。」
蘇琪抬起頭,再一次問道:「她現在在哪裡?我要見她!」
萬明權冷哼道:「洪少爺在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洪天寶暫忍著怒氣,問道:「塞琳現在在哪裡?快帶我們去見她!」
萬明權為難地看了旁邊的劉全薛明一眼,希望他們這個時候能拿個主意,可是兩人哪裡是見過這陣仗的主,一看見洪少爺,兩人立刻就懵了。
「快點帶路!」洪天寶不由分說,攙過蘇琪,就要往裡闖。
萬明權只有硬著頭皮在前面帶路,因為他已經看到了洪天寶身後,那幾十輛高級轎車,不用想都知道,裡面肯定坐滿了洪門的人。
對於洪天寶如此在意塞琳,萬明權也只能猜測為這個大少爺也是喜歡這個女孩的,一想及此,萬明權更是頭疼,如果洪天寶看到了塞琳那個模樣,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發飆。
不一會他們就來到了後院,今天晚上萬明權特地沒讓一個人留守後院,所以後院才顯得十分安靜,可偏偏就是這份安靜才顯得塞琳的呻吟聲清晰入耳。
洪天寶狠狠瞪了萬明權一眼,就攙扶著蘇琪一起朝傳來聲音的房間走去,推開門一看,塞琳正在不斷撕扯自己的衣服,眼神迷離,嘴中呢喃自語,看到有人闖入,似乎很戒備,又似乎很想接近來人,在不斷掙扎中,她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頓時心中所有的戒備都放開了,她慢慢爬到蘇琪的身邊,半邊身子不停在蘇琪身上蹭來蹭去,嘴中含糊不清地叫道:「蘇琪…蘇琪……我好難受……」
洪天寶幾乎下意識轉過了頭,然後放下蘇琪,關上房門,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塞琳的確還未被萬明權怎麼樣,但是縱使如此,他心中的怒火也是節節攀升。
「萬明權!你到底給塞琳吃了什麼?」洪天寶靠在門前,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股血氣衝擊著,眼看就要控制不住。
萬明權畢竟是老江湖,眼珠一轉,立刻說道:「是管家,一定是管家!我只是好心好意請塞林小姐來做客而已,一定是管家貪圖美色,所以給塞林小姐吃了烈性春藥!我這就把管家找來,任憑洪少爺處置!」
「不必了!」洪天寶沉聲道:「這種春藥有沒有解?」
萬明權搖了搖頭,道:「除非她自己能挺過來,不過就算能挺過來,以後也會神志不清了,現在最關緊的是找個男人交合,洪少爺你……」
萬明權打得好主意,如果洪天寶能夠與此機會和塞琳建立關係,到時候說不定自己還算是立了一功,可是他萬萬想不到洪天寶是根本不可能與塞琳交合的。
「蘇琪,你也聽到了,我今天就把她徹底交給你了,如果你以後敢對她不好,我絕對饒不了你!」洪天寶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
萬明權大驚,道:「洪少爺,難道你……」
洪天寶抬頭雙眼,一股殺意再次襲上萬明權的心頭,這道殺意如此強大而直接,差點讓萬明權腦袋轟開,他感覺到了靈魂的顫慄。
「選一個死法吧,看在你過去為洪門立下過汗馬功勞的情分上。」洪天寶一人面對萬明權一眾人等,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心上。
「洪少爺,我……為什麼要趕盡殺絕?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這事就算上傳到長老會,我也罪不至死!我不服!」
萬明權試圖做最後的掙扎。
洪天寶冷笑一聲,道:「就算上傳到長老會,你也非死不可,因為你動了最不該動的人。」
萬明權心中更是驚訝,問道:「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洪天寶沒有回答,他已經一步一步逼近萬明權,巨大威壓猶如實質,讓每一個人都喘不過氣來,萬明權全身都在顫慄,死亡的恐懼籠上了他的心頭,可是他不甘,他不能就這麼死了,在命運的最後時刻,他想試圖逆天。
「洪天寶!不要逼人太甚!放過我,我立刻辭去洪門的一切事物,從此解甲歸田,不問世事……」
萬明權抽出了一直插在腰間的手槍,這是他最後一道屏障。
黑黝黝的槍口對著洪天寶,不過卻不曾停下他的腳步,萬明權的手在顫抖,他已忍不住要扣下扳機。
「砰——」
槍聲響起,倒下的不是洪天寶,而是萬明權,他的眉心多出了一個血洞,還在汩汩地往外冒血,誰也沒看清子彈是從哪射來的,總之,它就是在萬明權扣動扳機之前射來的。
「洪少爺,饒了我們吧,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這個老傢伙的主意!」劉全帶頭跪在了地上,接著噗噗通通跪倒了一片,洪天寶糾起劉全的衣領,問道:「這萬府上下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嗎?」
劉全顫顫巍巍道:「也帶上我們這些人嗎?」
洪天寶強調道:「全部!」
劉全嚥了一口唾沫,答道:「一共有三百二十三人,其中萬明權的家人並不包括其中,他們分別在h省各個城市居住。」
洪天寶放下劉全,不再管這些人,逕直往門口走去,劉全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長呼了一口氣,卻聽門口處洪天寶的聲音再次傳來:「半個小時後,我要看到三百二十三具屍體,少一具你們就給我墊出來!」
悲鳴嚎叫並沒有打動洪天寶的心,他猶如看一場戲劇一樣,靠在門邊,呆呆望著眼前的一切,風羽明奇怪地看著他,問道:「你是洪門的大少爺?」
洪天寶無聲地點了點頭,到現在他的身份相瞞也瞞不住了,風羽明自嘲地說道:「怪不得你能和蘇琪做朋友,也只有你這種人才夠資格跟他做朋友。」
洪天寶問道:「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訴你姐姐。」
風羽明笑道:「那你得先告訴我,我為什麼一直打不過蘇琪,你欠我的答案。」
洪天寶轉過頭看著他,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風羽明點點頭,道:「非常想,迫切想,十分想。」
洪天寶指了指後院說道:「能殺幾個人就殺幾個人,去吧。」
風羽明雖然不解,但還是去了,後院中,萬府的人幾乎沒有還手能力,洪天寶帶來的人只是守住了門口,湧出來殺戮的卻又是一批人,風羽明看到遍地橫屍,竟不敢想像自己要怎麼下手,他本來想過今夜一定要殺人,但是真正讓他殺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一個小孩滿身是血跑到了風羽明的面前,他看到滿場只有風羽明一個人沒有殺人,也沒有被殺,於是以為他是上天派來的救星,拚命地抓著他的大腿哀求道:「救救我……救救我…我害怕……大哥哥,救救我…….」
風羽明心中被各種莫名的情緒包圍著,他想救這個孩子,因為他讓風羽明想起了另一張可愛的面孔,他們同樣的年紀,但是遭遇卻完全不同。
「啊——」小孩在一聲慘叫聲中漸漸倒了下去,直到死去那一刻他的眼中還是滿懷期待和淚水,風羽明不忍再看,他轉身走出了後院。
看到風羽明歸來,洪天寶毫不意外,他懶懶靠在門上,問道:「想明白了?」
風羽明點了點頭,道:「明天我就收拾東西去師傅那,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下山了。」
洪天寶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寧願你從來都不明白。」
後院的殺戮終於漸漸到了尾聲,那些黑夜中的殺手做事乾淨利落,半個小時後三百二十三具屍體整整齊齊擺在了前院,那些掉胳膊斷腿的也被殺手們拼湊了起來,滿地的血腥無比猙獰,洪天寶卻不以為意,認真盤點了屍體的數量,然後吩咐門外的人進來處理屍體,而那些殺手則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做完這一切,洪天寶並沒有閒著,他拿出一部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緩緩說道:「萬明權一家老小四十七口人,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要看到他們的屍體。」
風羽明一直看著洪天寶把一切事情做完,他忍不住皺眉問道:「一定要做的這麼絕?」
洪天寶淡淡道:「上位者,是不能被輕易冒犯的,這些事情,就算我不做,也會有人替我做。」
萬府後院,蘇琪和塞琳彷彿沒有聽到外面的廝殺,兩人已經翻滾到了床上,塞琳結實的大腿緊緊纏繞著蘇琪的腰,她身上已經空無一物。
蘇琪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衣服不是脫下來的,而是被塞琳撕下來的嗎,他從未想過一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女孩會有這麼大的力量,兩個人軟唇相接的剎那猶如**一般,迅速燃燒了起來,無盡的春意融化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