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心怡冷哼一聲,絲毫不懼,道:「有種你殺了我!」
在她旁邊的劫匪順手就給了高心怡一巴掌,怒道:「小妞別不識抬舉!」
姚月一邊倒車,一邊歎道:「小姐,不要逼我……」
高心怡的臉上紅撲撲的,卻還是冷笑道:「我說過,你們會後悔的!」
旁邊的劫匪咒罵了一句,還想動手,蘇琪急忙勸道:「大家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這次輪到蘇琪旁邊的劫匪不樂意了,嘲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讓我們好好說話,我們就好好說?」
蘇琪回頭冷冷看了他一眼,這個劫匪一看就知道是個雛,被他一嚇竟然愣在當場不知道言語,蘇琪冷笑一聲道:「鬼拳姚月,你的手下越來越不成材了!」
前面正在倒車的姚月一愣,鬼拳是他三四年前的稱號,當時他還是跟著鱉六混的一個小打手,尤其出拳如鬼似魅,就得了這樣一個稱號,一般知道這個稱號的人都是老江湖了,這點姚月無比清楚。
「閣下是……」姚月低聲問道。
「我**的,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蘇琪旁邊的劫匪終於反應過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下面。
「麻七,你敢動一下,我立馬剁了你餵狗!」姚月大喝喝止那個抵著蘇琪脖子的劫匪麻七,麻七一時間顯得不知所措,愣道:「大哥…我…」
「還不趕快把傢伙收起來!」姚月復有看著蘇琪,恭敬地說道:「天王寶塔蓋天義!」
蘇琪想也不想,立刻答道:「地上兄弟有豪氣!」
這是至少混過四年以上的老江湖才知道的暗號,此刻姚月一聽,不禁大喜,連忙問道:「兄弟可有出路?」
蘇琪往車外看了一眼,隨口說道:「後退一百米處有個胡同,不過看你車技了,胡同很窄,順著胡同往前走,在第二個路口往左拐,就是我住的地方。」
姚月也不廢話,把車倒得飛快,很快就看到了那條不知名的胡同,這是無良的建築商設計樓房的時候,在中間留下的間距,下層的人由於間距太窄的緣故根本曬不到太陽,不過這些狹小的間距卻是廉租房者回家時候的捷徑。
姚月把麵包車往胡同口一比劃,卻發現根本進不去,無奈只得招呼我們下車,一群人擁簇著朝胡同裡擠去。
此刻已經是半夜,街上本來就沒什麼人,眾人從進胡同到回到蘇琪的廉租房,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當他們終於提著一麻袋錢進了屋子之後,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姚月摘下面罩,感激地說道:「多謝兄弟此次搭救,日後必當厚報!」
蘇琪朝他晃了晃手上的繩子,姚月忙不迭給他解開,蘇琪活動了下雙手,又去解高心怡手上的繩子。
姚月愣道:「兄弟…這……」
蘇琪冷哼一聲,正色道:「鬼拳姚月,你當真認不得我是誰了?」
姚月按著腦袋想了一通,鬱悶道:「三四年前的人,到現在我認得的也不少,但兄弟的確看著面生……」
「當年鱉六要你去殺鬼頭馬的時候,你被警察追殺,是誰救了你!」蘇琪給了他一點提示。
姚月一聽此話,瞳孔立刻放大了數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激動地說道:「原來是琪少,姚月真不是東西!竟然拿你當人質!」
說著他就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旁邊的劫匪們一看,都瞪大了眼睛,無疑驚疑,過來攔住姚月,道:「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旁邊的高心怡也是小聲咕噥著:「琪少…怎麼這麼熟悉…」
姚月一人給了小弟們一個巴掌,怒道:「一群不長眼的東西,你們知道你們眼前的人是誰嗎?說出來怕嚇死你們,還不趕快過來見過琪少!」
四個小弟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臉茫然地說道:「見過琪少…….」
蘇琪拉起跪在地上的姚月,笑道:「也不怪你,我當年救你的時候才17歲,現在四年過去了,我的變化是大了點,你認不出來也很正常,不過有件事我得問你。」
姚月恭敬得低頭說道:「琪少有什麼事情儘管問,姚月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的也會給您打聽出來!」
蘇琪這邊還沒開口,旁邊高心怡就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捂著小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琪少……」
從高心怡遭遇搶劫案的第一時間,蘇琪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作為一個正常的銀行職員,她並沒有像別人一樣驚慌,而是藏起電話,還會裝作害怕,讓劫匪對她失去戒心。等待劫匪們被現金吸引眼球的時候,再伺機報警,這樣的反應說她天生心理素質好,鬼都不相信。
不經歷陣仗的人是不會有這麼強硬的心理素質的,蘇琪突然拽過她的胳膊,鼻子貼在她的鼻子之上,嘴角劃出一個弧度,冷冷問道:「你到底是誰?」|
高心怡被嚇了一跳,看著蘇琪近在咫尺的嘴唇,忍不住嚥了下口水,臉上的細汗也隨著滲了出來,結結巴巴回道:「你…你弄疼我了……」
蘇琪抓著她的手腕,慢慢使勁,殘忍地笑了一聲,威脅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高心怡痛得「嚶嚀」了一聲,臉上眉頭緊皺,雙眼都已經噙滿了淚水,看來她真的是一個弱女子,不過蘇琪卻並沒有憐香惜玉,只是冷冷看著她。
旁邊的姚月都有點不忍了,出聲勸道:「琪少……她只是個女流之輩…」
身後的四個劫匪全都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才出道的混混,嘴上厲害,可是手底下誰也沒開過葷。
「蘇琪,你會後悔的!」高心怡倔強地看著蘇琪,不肯低頭。
「是嗎?」蘇琪慢慢鬆開了手,高心怡得到一絲喘息,看他的眼神已經從倔強變成了懼怕,也顧不及整理自己雜亂的衣衫,身子慢慢向後挪動,放佛眼前的人是地獄的惡魔一樣。
蘇琪所租的一室一廳本來就不大,高心怡挪到了牆角,再也挪不動了,蘇琪不為所動,居高臨下,走了過去,眼神在她半露的酥胸上掃了一圈,嘿嘿笑道:「發育得不錯嘛。」
高心怡發青的手臂趕忙摀住胸前,大驚道:「你想要做什麼!」
蘇琪慢慢蹲下去,跟她的臉保持一個平行的高度,森然笑道:「無非是一個男人想要對一個女人做的事情而已。」
說完他的左手用力向前一抓,高心怡本來就沒有力氣的胳膊哪裡擋得住他這百發百中的抓奶龍爪手,胸前的嫩肉一下子被蘇琪抓了個正著。
手感還不錯,起碼不含硅膠,蘇琪心裡暗自評論著,高心怡卻沒有叫,而是全身顫抖不已,一雙眼睛已經冒出了火,手臂上青筋暴露,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
「蘇琪你給我聽著,今天我高心怡落在你手裡,你羞辱了我,就別讓我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不然我必定讓你生、不、如、死!」
高心怡眼睛裡的淚終於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說的話一字一頓,淚水滴在蘇琪的手上,濺起一朵美麗的淚花,冰冷晶瑩。
蘇琪冷笑一聲,毫不示弱,道上恨他的人多了,再多她一個也無妨,繼續問道:「你的機會已經用完了,還不想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麼?」
姚月咬著嘴唇替她求情道:「琪少,我們道上混的兄弟,都有自己的規矩……」
蘇琪卻是冷笑一聲,自嘲道:「當年,我就是太守規矩了,才讓不守規矩的人給坑了!」
高心怡冷冷看著他,語氣反倒平靜了不少,只是俏臉之上淚水肆虐,小瓊鼻一抽一抽,道:「蘇琪,我聽說過你當年的事情,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蘇琪的手在她的嫩肉上又加重了兩分力道,一字一句地說道:「同樣的話,我不想重複第三遍,我只想知道你是誰,僅此而已!」
高心怡悶哼了一聲,兩隻小手無力地拽著他的左臂,想要移開這只骯髒臂膀,可是她真的是太沒力量了,努力了幾次無果之後,只得放棄。
「我是誰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高心怡的心理防線終於被我衝垮了,撇著臉委屈地問道。
「對不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最害怕的不是多麼強大的敵人,而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蘇琪語氣冰冷,平靜地解釋道。
高心怡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緊繃的小拳頭已經證明她有心要說出自己是什麼身份,但是又好像懼怕著什麼。
姚月的小弟中,有一個好像看不下去了,蹭得一下站了起來,拿著匕首就朝蘇琪喊道:「姓蘇的,我不管你是什麼來歷,我們道上混的也得講究個道義吧!你這樣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算是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你跟我單挑啊!」
姚月大驚,立刻喝道:「小周你不要命了!趕快賠禮道歉!」
蘇琪回頭看了姚月口中的小週一眼,文質彬彬,書生氣質,忍不住問道:「剛畢業出來混的?」
小周顯得有些得意,道:「我剛拿到碩士文憑,可是去公司面試,他們卻讓我擦地板,我當然不願意了,憑我的專業,幹什麼不行!」
蘇琪笑了笑,站起來,直面著小周,眼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問道:「所以你就來搶銀行了?」
小周笑得更得意了,道:「銀行的密碼鎖簡直就是垃圾,我沒用五分鐘就破解了,我這樣的人才,竟然沒有公司來主動招聘,真是沒天理了!」
蘇琪出手如電,一下子扼住了他拿匕首的那隻手,再反手一拍,匕首便到了自己的手裡,小周驚慌之下,不知反抗,蘇琪再一個轉身,匕首就緊緊貼在他的脖子之上,入肉寸許。
姚月冷汗涔涔,急忙求饒道:「琪少,他剛出來混,不懂規矩,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他吧!」
小周也是滿臉冷汗,喘著粗氣,嚇得不知道如何言語了。
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