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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 第七卷 、五靈使者" 第17章 一百八十六、燒 樹 文 / 雨夜傷

    幾個毛賊少年見被自己綁住的這人不懼反笑,心中都大惑不解,為首那少年開口一問,眾人的好奇心也給勾了起來,直盯盯的看著張潺。

    張潺聽少年這麼一問,本來已經停住了的笑聲又響了起來:「我笑你們不識好歹,不知爺爺的厲害,竟敢綁我!」

    這少年「嘿」的一聲,帶著很不舒服的口氣道:「你被我們綁在了這裡還充好漢?看我不揍扁了你!」說罷,掄起右拳便照著張潺的面上打去。

    張潺見少年一拳打來,暗運內勁,將風之力使了出來,風力如刀,鋒利異常,眨眼功夫便將綁住張潺雙手的麻繩割開。張潺沒了束縛,右手忽然一伸,雖然比少年出招晚一些,但張潺功力高強,這一拳後發先至,「砰」的一聲,正中那少年腦門,而少年打來的這一拳卻距離張潺的腦門還欠三分。

    張潺這一拳雖然沒有用多少力道,但也打得這少年鼻子口流水,「啊,啊」連叫,捂著腦門連連後退,後腳跟絆到了一塊石子,身子不穩,跌了個四腳朝天。

    張潺見少年的這狼狽樣,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其他幾個少年見首領中了一拳,連忙扶起這少年,東一句西一句,均是問些如何怎樣的話。

    這少年被張潺打了一拳,心中惱怒,對其他幾人喝道:「你們還站著幹什麼?給我教訓他啊!」首領發話,這幾人下意識的要向張潺打去,但見張潺那神威凜凜的樣子,加上剛才明明被綁住,卻不知為何掙脫,使得眾人不敢上前。

    張潺右手勾掌,挑釁眾人:「來啊,來啊!」眾人哪裡敢動?一人對這少年道:「老大,這人不知使了什麼妖法,斷了繩索,他會使妖法,我們不敢上啊!」這少年聽了,怒得臉色發青,張潺卻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就你們幾個小毛賊,也敢學人劫掠?真笑煞我也!」

    這少年見張潺得意,揉了揉腦門:「你休要得意!先前你使詐才打得我一拳,看我來收拾你!」說罷,這少年左手彎在頭頂,右手捏拳向前,腳下跨了一個反弓步,卻是將這「飛馬奔騰」的架勢擺得似模似樣。

    張潺雖然擁有五靈之力,但卻從未見過江湖上的武功路數,見少年擺出架勢,只笑道:「花拳繡腿,看爺爺如何破你!」張潺又出言侮辱,這少年哪容得下?大喝一聲,向前跨進了兩步,右手一拳直接打了出來。

    張潺心中暗笑:「這等直接的攻勢豈會湊效?」抬起左手,便要格擋,卻不料少年突然變招,化拳為纏,一把擒住了張潺的左手上臂,左腿向前猛的一跨,整個身子都貼進了張潺胸懷,左手彎曲,一個肘擊,正中張潺胸口。

    這一擊力道著實不小,張潺胸口劇痛,就要倒退,但卻被少年緊緊的抓住,退也退不得。這少年肘擊完畢,手臂忽的一開,一個反拳又砸在了張潺的胸口上,見張潺身子要向後倒,少年右手拉住張潺,才放開張潺的上臂,向後退了半步,雙手同時出拳,兩拳齊齊打在了張潺的胸口上。

    這一招「天馬飛奔」,三招合一,均重創對手的胸口,若是在高手手中施展出來,必要敵人肋骨齊斷,傷及內臟。但這少年雖然懂得招式,功力卻是不高,只是打得張潺胸口生痛,連連倒退,其他幾個少年見首領得手,紛紛叫好。

    張潺一口氣緩了過來,穩住身子,面帶驚詫:「好傢伙!」這少年一臉得意,嘿嘿笑道:「怎樣?嘗到爺爺的厲害了吧?」張潺心中暗道:「這人不好對付。」張潺初涉江湖,對二人交戰之事毫無經驗,雖然有一身絕頂的功力,卻也在一個毛賊手上吃了虧,假若剛才張潺隨意使出五靈中的任何一靈,必能讓這少年無功而返。

    這少年招式一變,兩手交叉與前胸,左腿離地弓起,重心全數放到了右腿之上,卻是「力開三山」的架勢。張潺見了,心中一奇:「這又是什麼招數?」但聽這少年「喝」的一聲,左腳踏地,右腳猛的向前躍進,向張潺撲去。張潺想要拳打還擊,但少年的雙手交叉在身前,張潺尋不得破綻,又未能及時運用五靈之力,被如猛虎般撲來的少年逼得連連後退。

    但少年奔跑速度奇快,張潺又是倒退而行,終被少年趕上,張潺急忙出手進攻,意圖制止少年的攻勢。少年見張潺出拳打來,雙手猛的向外分開,將張潺打來的這一拳蕩了開去,張潺被這一蕩,空門大露,少年趁機轟出兩拳,「砰砰」兩聲,兩拳一前一後,打在了張潺的胸口上。

    這招「力開三山」便是要壓迫對手,使對手出招,然後再將對手的招式破解以至其空門大露,趁機進攻,既然叫做「力開三山」,這一招的力道便十分巨大,張潺擁有一身功力,都被打得劇痛不止,仰天跌倒。那幾個少年見張潺又中一招,不禁喝起了彩來。

    少年連續兩招得手,得意洋洋,看著倒在地上的張潺,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是還你的,現在你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張潺自幼在諸葛亮身邊做書僮,那句「爺爺」還是張潺在做書僮之前學得的罵人話語,現在被這少年用來反罵自己,張潺只覺是奇恥大辱,一個翻身,便站了起來。

    這少年見張潺臉上露出憤怒神色,笑道:「怎樣?還想打麼?我看啊,你就不要再受這皮肉之苦了,乖乖的寫封書信給你家主人,讓他帶錢來救你。」張潺受辱,本就惱怒,少年再這麼一說,更是火上澆油,張潺大喝一聲,右手聚起了火之力,只見一團火焰在張潺手心中熊熊燃燒。

    少年見張潺突然捏了一團火焰,大為驚奇,只見張潺一推,那團火焰飛撲向少年。少年哪裡敢接?急忙側身躲過,那火焰從胸前掠過,少年只感一股熱氣直傳入體內,單是掠過便如此灼熱,若是正中又當如何?

    果不其然,這團火焰轟在一棵小樹上,那小樹立即便燃燒了起來,不消片刻,便成了灰燼。眾少年見狀,大吃一驚,回頭看著張潺,卻見張潺手中又捏了一團火焰,這少年連忙擺手道:「停停停!不打了!」

    張潺聽少年突然叫停,莫名其妙,心中的那份怒火也熄了下去。張潺收了火之力,問道:「你又想怎的?」這少年道:「我只是求財,犯不著拿命來拼,你丟出來的那團火焰若是燒在我身上,只怕我連灰也不剩,還打什麼?」

    張潺笑了一笑,徹底收了功,道:「算你識趣。」這少年回頭看了看其他人,擺擺手道:「你們先去吧,今日這財是求不到了。」首領發話,眾少年哪會不聽?紛紛離去,只是未有收穫,心中鬱悶。

    少年走到張潺的面前,上下打量,看得張潺好不自在,問道:「你盯著我看什麼?」少年道:「你剛才使的是什麼妖法?竟能將那樹木頃刻間化為灰燼。」張潺哈哈一笑:「哈哈!這不是什麼妖法,是火之力。」

    少年一奇:「火之力?」張潺點點頭,給少年講解了起來。

    玄學五靈,各有主靈,人們運功之時所釋放出來的冰火雷電土,均是從主靈處借來的功力,所以用過之後,便消散無形。但一旦將其中一靈練到極致,便能將主靈召喚出來,協助自己作戰,不用借助星位催谷。後來的五靈尊者所使的靈,便是將五靈練到了極致,召喚出了主靈協助自己,所以水極才會在星位被封的情況下,還能出手反擊,重傷花徹。

    少年聽完,恍然大悟:「原來你懂得玄學啊!我聽說只有玄奕門或清風觀的那些牛鼻子老道才懂得玄學五靈之術,沒想到你也懂得!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道士啊!」張潺呵呵一笑:「誰說只有那些人懂得這五靈之術了?天下會的人多了,我主人便十分的厲害……」

    說到此處,張潺又想起自己不慎打傷諸葛亮的事情來,心中不免黯然。但事情已經發生,後悔也無濟於事,何況張潺這次出來,雖然不知從何入手,卻也下定決心要奪取天下,豈會反悔?

    於是張潺搖了搖頭,道:「算了,不說了。」又看向少年,道:「既然你不與我打,那我便先走了。」這少年問道:「你要去哪裡?」張潺歎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少年聽了,哈的一聲便笑了出來:「哪有人連自己要去哪裡都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張潺一奇:「你知道?」少年道:「你說你是別人的書僮,現在離去,自然是回你主人的身邊去,是否?」張潺聞言,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少年一怔:「你不回去,卻是為何?」張潺與諸葛亮大打出手,心中煩悶,無處發洩,現在少年這樣問起,張潺只覺是找到了倒苦水的對象,便將事情一一的對這少年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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