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三人離去,劉隨心中滿是感激,沒想到與馬超三人萍水相逢,馬超竟然會願意與自己一同上路。劉隨想著想著,不禁「呵呵」一聲笑了出來,林雅兒一奇問到:「你笑什麼?」劉隨到:「沒什麼。」心中卻道:「有馬兄相助,這趟旅途便好走得多了。」
劉隨沒有再說話,林雅兒若有所思的看著劉隨,劉隨見狀一怔,問道:「雅兒,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林雅兒臉上露出壞笑,問道:「那個靜軒是什麼人啊?」劉隨聞言,身子一顫,臉色冷了下來,道:「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林雅兒道:「你在夢裡說得這麼大聲,誰都聽到了。」劉隨愣了一下,隨即歎了口氣,卻什麼也沒有說。
林雅兒又道:「那靜軒……一定是你非常重要的人吧?」劉隨呵呵一笑,道:「是啊。」林雅兒眼珠一轉:「那玉妍呢?」劉隨不想林雅兒會將靜軒與玉妍同時問了出來,呆了半晌,才道:「一樣重要。」
林雅兒「哈」的一笑,道:「好啊,你腳踏兩條船!」劉隨忙道:「哪裡是你說的那樣?玉妍是我的家人!」林雅兒立馬接口道:「那靜軒是你的什麼人?」
劉隨說不出口,林雅兒的這個問題勾起了劉隨那段傷感的回憶。林雅兒見劉隨這個模樣,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細聲問道:「靜軒是你的心上人,對吧?」
這個問題過去了許久,劉隨才微微的點了點頭,林雅兒笑了一笑,道:「果然是這樣。」頓了一頓,又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說罷,林雅兒便要轉身離去。
劉隨叫住林雅兒:「雅兒!」林雅兒回過頭來,笑臉問道:「還有什麼事?」劉隨道:「你不問我與靜軒之間的事情麼?」
林雅兒怔了一下,才道:「性游,你果然聰明,知道我想問什麼,不過……」林雅兒將頭轉了過去:「我知道你是不願意說的,所以我也不問,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對我說吧。」
另一邊,楊溢安頓好劉隨之後,已經走出了老遠,要趕在劉隨之前到達滅天教。
這日,楊溢已經距離滅天教不遠了,但眼見太陽便要落坡,也不見附近有客棧落腳,心中暗道:「看來今日是要露宿野外了。」
楊溢行走江湖,這種時候多的去了,也不在意,笑了笑,將肩上行李一提,繼續向前趕路。
又走出約七百步的距離,楊溢遠遠望見有一間茶室,心中一喜:「何不在此借宿?」當下加緊腳步,走到了茶室前。
這茶室十分簡陋,是以茅草搭建,四四方方,沒有點綴;門前兩張方桌,八條長凳,懸掛在樑上的「茶」字招牌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字跡已有一些模糊,看來這間茶室已經開得有些年頭了。
楊溢往茶室門口一站,高聲問道:「有人麼?」少許,從茅屋內走出一位粗壯男子,沒約三十來歲,看來是茶室的主人。老闆笑臉盈盈的走了過來:「客官有何吩咐?」
楊溢指了指落陽,笑道:「這位大哥,我行路於此,眼見天色將暗,想要借宿一晚,不知方便不方便?」老闆想也不想,便道:「方便,自然方便,客官請坐,我先沏壺茶給您解渴。」楊溢點點頭,在一張方桌前坐了下來。
楊溢四下張望,明明是一間茶室,卻人煙全無。過了一陣,老闆提了一壺茶走出來,放在桌上,笑道:「客官慢用。」然後轉身欲走,楊溢叫住了老闆:「誒,主人家請等一等。」老闆回過頭來,問道:「客官有什麼事麼?」
楊溢問道:「為何此處如此荒涼?」老闆歎了口氣,道:「何止荒涼,只怕過了今天,這間茶室便不存在嘍。」楊溢一奇:「此話何意啊?」
老闆歎了口氣,坐了下來,提起茶壺,先給楊溢滿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給自己,道:「前不久來了一夥強人,說要取至陽之人的精血,不巧,我的生辰便是至陽,他們說給我三日時間考慮,要麼自己上門,要麼他們來取我的命,前思後想,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守著我這間茶室死去倒好一些。」
楊溢聞言一驚:「那伙強人可是身穿白色水紋長袍?」老闆聞言,面帶驚訝之色:「不錯,他們自稱『釋』,你是怎麼知曉的?」
楊溢心中一緊,暗道:「果然沒錯,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他們。」但臉上卻十分輕鬆,笑道:「主人家安心,我與他們有些過節,既然被我撞上了,便沒有讓他們得逞的道理。」
老闆聞言,先是一喜,又覺不妥,搖頭道:「還是不要麻煩客官了,那伙強人十分厲害,我也沒什麼掛念的,爛命一條,何必要將客官捲進來?」楊溢笑道:「我與他們早就結下了樑子,與主人家無關。」
老闆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就請隨意吧,若客官能夠救得我一條命,我自然感激不盡。」言語中,似乎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夜晚,楊溢心中直打鼓:「這夥人十分厲害,雖然我對主人家誇下海口,但有幾分勝算,還不知道。」腦中浮現出當初被雷極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情形,不禁一寒,心道:「上次能夠逃脫,純屬僥倖,若不是聖尊內丹起了作用,我與性游已成野鬼了。」
想到此處,突然靈光一閃:「聖尊內丹就在我的體內,若我能夠將內丹功力運用自如,勝機便大多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何不一試?」於是楊溢爬起身來,盤膝而坐,暗自運功,盡全力去感應小寒內丹。
小寒乃千年狐王,功力高強,內丹也近乎神物,楊溢想要感應到內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過了三炷香的時間,楊溢才有微弱的感覺,就如黑幕之下有一縷陽光一般,當下從這一點微弱的感應下提取內丹的功力。
但無論楊溢怎麼努力,內丹中的功力絲毫不動,穩如泰山,楊溢滿頭大汗卻不自知,汗液被灼熱的功力蒸發,冒起了白煙。
硬取不可,楊溢便換了一種方法,運起「烈陽冰寒勁」,一火一冰兩條內息摸到了內丹附近,楊溢心中一喜:「好!」繼續催谷,內息纏繞到了內丹之上。突然!內丹猛的爆出強橫勁力,將楊溢的兩條內息震了開去。
體內內息交戰,最易使人走火入魔,楊溢緊閉雙目,專心致志,已是萬分危急的關頭。
楊溢偷摸不成,反被震開,心下大駭,知道自己不努力抗衡便會走火入魔,於是全力催谷,兩條內息與內丹的內息撞到了一起,體內交鋒,讓楊溢十分痛苦。
內丹的內息十分強大,楊溢修為不足,漸漸的被內丹壓制,內丹的內息開始遊走全身。楊溢大吃一驚,努力運功,卻無法遏制內息的蔓延。楊溢心道:「不可再與之抗衡,否則我必爆體而亡。」當下收回了所有的勁力,任由內息蔓延。
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將自己交給這股內息,但一般人不會這麼做,因為這樣做就意味著會失去自我控制力,不過內丹是小寒的,楊溢相信聖尊,所以在這緊要關頭下了如此巨大的一個決心。
內息已經擴散到頸部,楊溢的意志開始消失,又過了一會,內息已將楊溢整個人吞沒,楊溢身子一抽,便倒在了床上。
朦朧之中,楊溢看見一男一女歡快談笑,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知道,男的叫做勝東,女的叫做小寒。
楊溢心中一奇:「這是怎麼一回事?勝東?不是已去世的玄奕門前輩麼?那小寒又是什麼人?」楊溢聽說過勝東,但卻不知道聖尊的名字就叫做小寒。
畫面一轉,轉到了一間房內,勝東與小寒赤身**,同床共枕,小寒依偎在勝東的身上,露出幸福的笑臉,道:「勝東,如果有了孩子,該取什麼名字好呢?」
楊溢莫名其妙看到這種春光圖畫,不禁面紅耳赤,想要不看卻不由自主。只聽勝東道:「你做主吧。」看勝東的表情,似乎十分為難,這句話也只是敷衍。小寒嘟噥著嘴,道:「看你漠不關心的樣子,怎麼了?」
勝東重重的歎了口氣:「唉,小寒,你是妖,我是人,我們的結合是有違天道的,日後必受天譴啊。」小寒道:「我才不管什麼天譴不天譴,總之我現在覺得幸福快樂就對了。」
勝東又歎了口氣:「要是讓師父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怕他容不下你我。」小寒道:「那怕什麼?我們不讓他們知道不就行了?就算知道了,你也不會丟下我的對吧?」勝東一笑,道:「那是自然。」
楊溢心道:「沒想到勝東前輩竟然與妖物有染,真是玄奕門之恥。」那時候還沒有玄奕門,這一切是在整合之前的玄清道發生的,楊溢卻不知道自己看見的這個妖物,便是將來玄奕門的聖獸,也就是將內丹賜給自己的聖尊。
畫面又是突然一轉,場景楊溢見過,正是玄奕門的大門,楊溢心道:「又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只見勝東與小寒並肩而行,從大堂往大門的方向走著,勝東道:「這次我去宛城探查滅天教的動向,很快就回來,你安心在這裡等我。」
小寒有些不高興的道:「是了,掌門真人也是,為什麼要派你去嘛?」勝東臉色一沉,道:「不可胡言!師父他老人家……」話未說完,小寒已接過話頭:「我知道,師父他老人家自有安排。」
勝東笑了一笑,道:「知道就好。」頓了一頓,又道:「你就送到這裡吧。」小寒拉著勝東的手,撒嬌的道:「吶,你就要與我分開了,有沒有捨不得?」勝東一怔,沒有回答。小寒道:「我可是捨不得你,你就這樣走了,對我不公平。」
勝東問道:「那要怎樣才公平?」小寒一笑,將臉湊了過去,道:「你親我一下,便公平了。」勝東一驚,道:「這……大庭廣眾之下,這不可以。」小寒道:「來嘛,現在周圍又沒有人,我要你親我一下,時時刻刻都記著我。」
勝東拗不過小寒,而且小寒撒嬌的模樣勝東實在無法抗拒,淡淡一笑,道:「好吧。」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在小寒的臉上親了一下。
「勝東!小寒!你們做什麼?」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勝東親小寒的這一瞬間,玄清道的掌門人,勝東的師父,也是現在玄奕門掌門人光北的師父柳陽真人從大堂走了出來,將一切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