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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卷 、呂布亂世 第20章 六十六、智 取 文 / 雨夜傷

    李季這一掌拍在地面,運足了「烈陽勁」,只見從李季剛才以劍插地而形成的小窟窿中冒出紅色的光芒,正是「烈陽勁」的紅光!

    這些紅光圍成了一個圈,將朱厭圍在了正中,朱厭既然是上古異獸,靈性自然是是非高的,見自己被圍在紅光之中,知道不妙,大吼一聲,便以身子衝撞,欲衝出紅光。

    「烈陽冰寒勁」果然玄妙無比,朱厭剛剛觸碰到紅光,那紅光便立刻冒出一團火焰,將朱厭逼退。朱厭一聲嚎叫,又退到了圓圈正中。李季大喝一聲,催鼓「烈陽勁」,只聽「熊」的一聲,從那圓圈內的地面中突然噴出烈焰,將朱厭完全吞沒其中,火焰中只傳來朱厭的陣陣哀嚎。

    原來李季剛才圍繞著朱厭轉圈,以劍刺地,目的是將「烈陽勁」送入地面,然後自己站在外圍,催動早已設下的勁力,以猛獸最為忌憚的火焰攻擊。方才李季以烈陽勁抵擋朱厭,發現朱厭對火似乎十分懼怕,心中便定下了這一個計策,只不過自己被朱厭一手打飛老遠,心中信心又不充足,便暫時打消了這個想法,想要找人幫手。

    但朱厭速度奇快,又追上了李季,這才讓李季下定決心,戰法也得以實現。將「烈陽冰寒勁」如此靈活運用,李季只怕是第一人。

    李季收回了手,喘了幾口粗氣,道:「呼,這猴子還真是難對付,不過在我的手下,也只有變烤豬的份。」說完,拍了拍手,轉身便走,剛走出一步,便覺胸口一痛,氣息在胸口亂竄,心道:「看來剛才那一招耗去了我不少真元。」於是李季原地盤膝而坐,調息起來。過了許久,李季感覺胸中的氣息平復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向後一看,見火焰燒得正旺,心道:「燒了這麼久,臭猴子該死了吧?」嘿嘿一笑,走了開去。

    李季走出了十來步,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李季大驚,暗道:「不是吧?還沒死?」轉身向火焰看去,只見火焰的形狀不斷變換,從中露出了朱厭的一隻手臂。李季見狀,又將長劍握在了手中,凝神戒備。

    突然!朱厭露出來的手臂一拍,那火焰竟然如有生命一般,直向李季撲來。李季急忙飛身而起,躲了開去,向下一看,道:「這猴子命怎的如此硬?」

    忽感一股勁風從頭頂壓來,李季大驚,轉身一劍斬出,「噹」的一聲,砍在了朱厭拍來的手臂上,朱厭力大,李季這一斬沒有斬入朱厭的手臂,反被朱厭壓了下來。

    李季在空中一個翻身,落在地上,單腿跪地,穩住身形,見朱厭的手臂泰山壓頂般攻來,腳步急點,抽身躲了開去,「轟」的一聲巨響,地面又多出了朱厭的一個手掌印。

    李季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切」了一聲,道:「真是厲害,一隻猴子,沒事這麼硬幹什麼?」心中又暗自叫苦:「這下不妙了,剛剛那一招耗費我許多真元,還是沒有燒死這臭猴子,怎麼辦?」

    朱厭哪裡會給李季思考的時間?張口一吐,一團火焰從口中噴了出來,猶如一條火龍,張牙舞爪的衝向李季。這一招範圍極廣,籠罩了李季所有的退路,李季大吃一驚,聚起「寒冰勁」,硬著頭皮一劍斬下。

    好在「寒冰勁」正是火焰的天敵,李季這一劍斬出,一道藍色凍氣與火龍相抵,將火龍全數凍結,火焰在厚厚的一層冰中跳動,竟然沒有熄滅!饒是如此,這條火龍也是沒有作用了。

    李季見狀,突然靈光一閃,嘿嘿一笑,然後長劍指著朱厭,開口罵道:「你這不要臉的臭猴子,明明那麼怕火,卻又還吐火,你這不是使詐麼?」朱厭聽不懂李季在說些什麼,但見李季對自己說話,將頭一歪,「唔」的一聲,面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模樣,倒是有幾分可愛加滑稽。

    但這份可愛只不過是在一瞬之間,朱厭又大聲吼叫起來,李季左手聚起了「烈陽勁」,暗道:「讓我看看吧。」然後一掌推出,烈陽勁變作一個火球,直向朱厭飛去。

    朱厭見火球攻來,哪裡會任由火球擊中自己?右手一揮,將火球打向一邊,擊中一顆樹木,那樹木立刻便燃燒了起來。李季身形一轉,已到了朱厭的身後,大喝一聲,一劍刺出,劍上沒有「烈陽勁」,也沒有「寒冰勁」,而且劍勢奇慢,怎麼能夠刺得中朱厭?

    果然朱厭一個轉手,右手爪子猛的揮了過來。李季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身子突然一低,朱厭的手臂從李季的頭頂掠過,李季左手又是一掌拍出,一團火球直直飛向了朱厭,「轟」的一聲,打在了朱厭的胸口之上,頓時燃燒了起來。

    朱厭中了一招,高聲大吼,雙手狂舞,李季急忙抽身後退,定睛一看,只見正在朱厭胸口燃燒的那團火焰竟然沿著朱厭的皮毛,慢慢的向四周擴散,然後熄滅。

    李季一拍手,叫道:「果然如此!難怪剛才那一招燒不死它!」朱厭胸口火焰熄滅,又是一聲大叫,以極快的速度向李季撲來,右手高舉,一爪拍下。

    李季見狀,笑道:「畜生就是畜生,攻勢如此單調,除了拍與揮,你就不會其他的招數了?」說著說著,身子向左一躍,躲開了朱厭的爪子,然後長劍往地上一插,插了一個窟窿。

    朱厭順手一揮,便揮向李季,李季飛身一躍,又躍到了朱厭的身後,長劍又在地上一插,看來李季是要故技重施,再以烈焰焚燒朱厭,但這行得通嗎?

    答案是行不通,朱厭中過一次李季的戰法,就算是畜生,也不會再中第二次,見李季又向自己左手便躍來,向後一跳,便跳出了李季布下的圈子。李季一笑,道:「聰明了啊,不過我是不會用同樣的招數的。」只見李季將長劍往地面一插,劍身突然泛起紅光,一道火柱從朱厭的身後冒了出來,攔住了朱厭的退路。

    原來李季以劍催動「烈陽勁」,算準了距離,讓朱厭退無可退,這一道火柱來得突然,燒到了朱厭的尾巴,尾巴毛頓時燃了起來,不過火焰就如剛才一般,沿著朱厭的皮毛擴散,熄滅。

    雖然沒有湊效,但還是讓朱厭停留在了李季布下的圓圈之中。就這一瞬間,李季已經在朱厭周圍的地面上插了一寬一窄兩圈的窟窿。

    朱厭身在其中,知道不妙,又衝撞起來,但已經晚了,李季的手掌已經拍在了地面之上,紅光從寬的那一圈窟窿中冒了出來,將朱厭完完全全的罩在了當中,朱厭沖之不破。

    李季笑道:「這次我一定要你變烤豬!」說罷,催動「烈陽勁」,從窄的那一圈窟窿中衝出了無數道火柱,一條條火柱如有生命般,一齊向朱厭撲去。朱厭被這無數的火柱擊中,全身燃燒起來,哀嚎一聲,身軀不住亂抖。

    李季注視著朱厭,突然!那燃燒在朱厭身上的火焰開始擴散,李季眼中放出精光,大喝一聲,左手收回,右手棄了長劍,一掌拍在地面之上。只見從寬的那一圈窟窿中突然刺出許多冰柱,將火焰與朱厭一起冰封,火焰在冰層中燃燒,沒有熄滅,朱厭也因為冰封而停止了動作。

    李季長長舒了一口氣,撿起寶劍,看著朱厭,道:「好一隻臭猴子,竟然有護身氣勁,難怪火焰燒不死你,不過現在我連你的護身氣勁也一起冰封了,我看你怎麼辦。」

    朱厭是上古異獸,修為自然有獨到之處,李季的「烈陽勁」燒到自身時,朱厭便祭起護身氣勁,讓火勢蔓延,轉而熄滅,火勢看似兇猛,其實根本傷不了朱厭。

    現在,李季以「烈陽勁」引出朱厭的護身氣勁,又以「寒冰勁」凍結,這下如果朱厭再被大火燒到,必死無疑。不過此時李季布下的兩圈窟窿都已用完,如何又能燒到朱厭?若從外圍焚燒,冰層融化的同時,朱厭的護身氣勁也活了過來,只是白費力氣。

    只聽李季嘿嘿笑道:「這下你逃不掉了吧?非讓你變烤豬不可!」頓了一頓,又改了一句:「不,烤猴子。」

    說完,李季震天一喝,雙手反握劍柄,猛的在地上一插,劍身入土三尺有餘,下一刻,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從李季布下的兩個圓圈正中,也就是朱厭的腳下,猛的衝出了一道冰柱,將朱厭徹底凍結,然後又在冰層中騰起了熊熊烈焰,這冰柱與烈焰沒有借助窟窿,而是破土而出,在圓圈之中形成了一個大坑,朱厭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坑中,那火焰燒在了朱厭的身上。

    這一次,火焰沒有擴散蔓延,而是直接在朱厭的身上燃燒,李季的勁力分為了四圈,最外面是一層冰,將李季第一圈火柱與朱厭的護身氣勁凍結住;第二圈便是引出了朱厭護身氣勁,被凍結卻仍在冰中燃燒的火柱;第三圈便是將朱厭的護身氣勁徹底隔絕開來的冰層;而最後一層,便是李季的殺招,燒得朱厭怪叫連天的熊熊烈焰。

    李季一口氣施展了四次「烈陽冰寒勁」,真氣在體內到處亂竄,李季連忙調息,過了摸約行走七八里地的時間,才平復下來。李季站起身來,呵呵一笑,道:「的確是一個好對手,卻不知道這猴子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如此厲害。」

    強如南宮獨木與楊蘊音,面對朱厭時都有三分忌憚,而李季卻獨自一人便能夠將朱厭消滅,憑的不是高深修為,而是智計。

    李季這一招,先引出了朱厭的護身氣勁,又加以凍結,再將護身氣勁與朱厭的身體隔絕,最後焚燒,這等智謀,世間能有幾人做到?

    南宮獨木與楊韻音雖然厲害,但卻是以硬碰硬;李季功力雖然不及,卻能以弱勝強,誰說修為不夠高,便不可能成為高手?現在的李季,已經向高手之路踏進了一步。

    忽然間,雞鳴了,李季一驚,暗道:「不會吧,與這隻猴子耗了這麼長的時間?修行可耽擱不得,我得趕快回去!」說罷,李季便向樹林外行去。此刻,距離呂布的十日期限,只剩下四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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