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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卷 、呂布亂世 第8章 五十五、會 援 文 / 雨夜傷

    劉隨將玉妍托付給諸葛亮以後,獨自一人踏上了旅程,玉妍在諸葛亮處,小圓小山在崔周平與龐德公處,李季雖然不知去向,但料想不會有什麼事情,此時此刻的劉隨,心中是一點牽掛也沒有,目光中透出一股堅決,若不除掉嗜獄,誓不罷休。

    不過在此之前,劉隨還是想先上玄奕門一趟,將決心告知各位前輩,讓他們放心以後再往滅天教去尋找林無悔。

    數日行程,劉隨已經到了玄奕門,今日看守大門的正是徹寒軒,徹寒軒見劉隨到來,笑著迎了出去,拱手道:「性游去而復返,有何見教?」

    劉隨也是一笑,道:「前輩取笑了。」徹寒軒聞言,眉頭一皺,道:「我不是說了麼?我年紀比你還要小啊,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劉隨呵呵笑了笑,徹寒軒也不多話,將劉隨引進了玄奕門。

    劉隨進了大堂,大堂中只有掌門光北一個人在,劉隨行了一禮,道:「晚輩劉隨,見過掌門人。」光北微微點了點頭,道:「無需多禮。」然後示意劉隨坐下,劉隨坐了,光北問道:「性游此來何事?」

    劉隨笑了笑,道:「我與雄之之間的事情已經無礙,其實是我們自己太過偏執,現在已經看開了,我要告訴眾位前輩,我要到滅天教遺址去找林前輩,學習武藝,除掉嗜獄,特來辭行。」

    光北微笑著點點頭,心道:「果然不出無悔所料。」看了看劉隨,道:「那就好,那就好。」劉隨看了看四周,大堂內確實只有光北一個人,奇道:「眾位前輩哪裡去了?」

    光北道:「嗜獄雖然口說不傷害無辜,可是魔獸畢竟是魔獸,所言不能全信,所以呼覺師伯等人便過去布下『仙環界』,將嗜獄暫時關在其中。」

    劉隨聞言一奇,不知道光北口說所說的「仙環界」又是什麼高明武功,但既然出動了玄奕門的一流好手,想必也是一種驚天動地的絕學,也沒多問,笑了一笑,道:「原來如此。」

    光北與劉隨又說了一些閒話,劉隨便要告辭,光北硬要留劉隨住一天,劉隨拗不過,只得答應。光北見劉隨答應,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一向沉默寡言的光北,遇見劉隨,就像是遇見了多年的知音一般,希望與劉隨結成忘年之交,或許,這就是一種緣分吧。

    二人又閒聊了一陣,忽然徹寒軒走進堂來,道:「啟稟掌門,門外有一人,名叫司馬懿,自稱本門弟子,求見掌門。」光北「哦」了一聲,道:「本門弟子?且讓他進來。」徹寒軒領命,退了下去。少時,一人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正是司馬懿。

    光北一見司馬懿,眉頭便是一皺,道:「原來是仲達,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司馬懿笑了一笑,對光北行了一禮,道:「掌門莫非還在為那件事在責怪弟子?」光北道:「做都做了,責怪又有何用?」司馬懿道:「那就好。」

    光北問道:「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情麼?」司馬懿又是一拱手,將呂布之事說了出來。劉隨與光北聽完,同時大驚,劉隨站起了身來,道:「什麼?雄之的身體被呂布怨魂搶佔?」司馬懿點點頭,道:「確實如此,而且他還要丞相在十日之內交出所有兵馬地盤,否則便要殺害我家丞相。」

    曹操的兵馬地盤性命,劉隨統統不關心,但楊溢的身體被呂布搶奪,卻是大事一件,劉隨頓時腦門生汗,光北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司馬懿又行了一禮,道:「丞相知道玄奕門是天下第一修仙門派,玄術可傲視天下,特差我來求助。」光北冷冷一笑,道:「不用拿丞相來壓我,呂布之事,我自然會理,你不用擔心。」

    司馬懿面上一喜,道:「那太好了,還請掌門人速速派遣精幹之士隨我同回許都,時間緊迫,若不從速,只怕……」

    光北打斷了司馬懿的話頭,道:「你自己回去便是,難道你還怕我還會誤了你家丞相的時辰不成?」司馬懿一怔,忙賠笑道:「不敢,不敢。」然後便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大堂,離開了玄奕門。

    劉隨見司馬懿離去,好奇問道:「這司馬懿真的是玄奕門的弟子麼?」光北微微一笑,道:「不肖弟子,何足掛齒。」劉隨一怔,也不好多問。只見光北的眉頭深深皺起,道:「這下不好辦了,各位師尊與哀西師弟都在布仙環界,脫不開身,我又不能離開玄奕門……」

    劉隨聞言,自告奮勇的道:「掌門,讓我去解決這件事情!」光北一奇,道:「你?」劉隨點點頭,道:「雄之若有閃失,單憑我一人之力只怕也難以勝過嗜獄,再說他是我的兄弟,我不救他,誰來救?」

    光北長長出了口氣,道:「好吧,不過你記住,要先將呂布逼出雄之的身體,才能下殺手,否則呂布雖死,雄之亦不可活。」劉隨應了,光北又叫道:「常青!沖靈!」

    少時,兩名弟子走進堂來,一齊拱手道:「弟子見過掌門。」光北道:「我命你們兩個下山,除掉呂布之怨魂。」常青與沖靈應了,光北揮揮手道:「你們下去準備準備,明日一早便出發吧。」常青與沖靈行了一禮,退了下去。光北笑了笑,對劉隨道:「你也下去吧。」

    劉隨擔心楊溢的安危,一夜都沒有睡著,次日一早,早早的便來到了大堂,此刻大堂之門尚未開,劉隨便在門口等候。

    過了一陣,太陽才慢慢的出現在天邊,陽光照耀在大堂外的地板上,閃爍出明亮的光芒,劉隨略感刺眼,以衣袖遮擋陽光。又過了一刻,陽光便射在了大堂的門上,大門「匡」的一聲,便向內開去,卻沒有人,劉隨大奇,心道:「這門怎麼自己開了?」

    這扇門日出而開,日落而閉,人力不可強行突破,也是玄奕門一奇。劉隨正自好奇,有人卻從後拍了一拍劉隨的肩膀,劉隨驚了一下,回頭一看,原來是光北。光北笑瞇著眼,道:「性游來得好早啊。」

    劉隨道:「雄之有難,我怎能不急?」光北道:「他與你非親非故,只有朋友之情而已,你為何如此著急?」

    劉隨被光北這麼一問,一時也答不上話來,他總有一種感覺,不願失去楊溢。光北見劉隨沒有說話,又將手按在劉隨的肩上,笑道:「我說笑的,朋友有難,自然不能不救,你與楊溢感情深厚,就如我與哀西一般。」

    說到此處,光北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華南與勝東,面上露出的一陣哀傷。

    少時,常青與沖靈也到了大堂,辭別了光北,常青與沖靈祭起了長劍,飛身一躍,踏在了劍上,常青將劉隨一拉,也拉上了長劍,一行三人「嗖」的一聲,御劍飛行,遠遠的離開了玄奕門。

    劉隨從來沒有飛過,少時也曾幻想著如鳥兒一般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飛翔,現在真的飛了起來,白雲從身旁一朵又一朵的掠過,讓劉隨心曠神怡,不住的左看右看。

    常青感到劉隨的身子有些抖動,笑了一笑,道:「性游,你不會是怕吧?」劉隨道:「哪裡!我從來都沒有飛過,興奮著呢!」沖靈呵呵笑道:「小心別興奮過頭,掉下去了。」

    沖靈這麼一說,立刻讓劉隨的神回了過來,劉隨向腳下一看,只看見雲層,不見陸地,竟然已在不覺間身處雲外,若掉下去了,就算有再高的輕功,也會摔得屍骨無存,當下也不敢亂動了,但心中的興奮仍不能平息。

    二人飛了一陣,忽見前方一條身影晃過,常青與沖靈眉頭同時一皺,右手按在了腰間長劍上。沖靈高聲喝道:「是誰?」只聽一個女子聲音遠遠傳來:「常青師兄,沖靈師兄,是我。」二人飛得奇快,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看清了前方那人,原來是徹寒軒。

    常青與沖靈一見徹寒軒,面上都露出了驚異神色,常青問道:「寒軒,你怎麼會來這裡?」徹寒軒笑了一笑,道:「我來幫你們啊。」常青道:「胡鬧!你一下山,若被奸人識破了你的身份,那該如何是好?」語氣中帶有責怪的意思。

    徹寒軒對常青做了一個鬼臉,道:「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常青一怔,沖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吧,不過你要特別小心。」徹寒軒點點頭,道:「放心吧。」於是一行四人,御劍而行。

    劉隨輕聲問常青道:「前輩,她有什麼身份啊?」常青道:「這個不能告訴你,林前輩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對任何人說起。」劉隨「哦」了一聲,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御劍飛行,一日千里,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眾人便到了許都城外。為了避免引起騷動,眾人找了一個距離稍遠的偏僻地方落下,準備步行入城。

    剛一落下,便聽到從遠方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眾人一驚,沖靈問道:「常青師兄,你聽到了麼?」常青點了點頭,道:「有人慘叫。」

    劉隨自然也聽到了這聲慘叫,忙道:「我們趕快過去看看!」徹寒軒道:「聽這叫聲,不是從長安城中傳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常青道:「閒話少說,趕快過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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