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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卷 、呂布亂世 第4章 五十一、身 手 文 / 雨夜傷

    許都,軍營中,夏侯惇訓練將士完畢,正在帳中歇息,與許褚、夏侯淵、張遼、徐晃四員大將閒聊,許褚人稱虎癡,雖然勇猛,但平日卻有些傻氣,也不知許褚說了句什麼話,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眾將正談笑間,忽然一陣狂風大作,內含無盡殺意。許褚雖然呆頭呆腦,但也因此靈感甚強,眉頭一皺,道:「有問題。」眾將一怔,都想問話,卻也感到了這股殺意,紛紛按住兵器,站起身來。

    這陣風風力奇強,將軍營中的牙旗給吹斷了兩面,夏侯惇一驚,對眾人道:「大家小心,有如此殺意的人功力非同小可。」眾人點了點頭,凝神戒備。

    狂風稍息,帶起滾滾塵沙,遮住了眾人的視線,眾人均以衣袖護住眼睛,以免沙石入眼。

    風止沙停,眾將視線恢復,夏侯惇向前一看,見一人站在軍營圍欄之上,不禁笑道:「雄之,原來是你啊,來便來吧,為何放出這麼強的殺氣?嚇了我們一跳。」來者正是楊溢。

    楊溢冷笑一聲,沒有答話,從圍欄上跳了下來,穩穩的站定於地,神色肅然,慢慢的向夏侯惇走去。夏侯惇見狀一奇,問道:「雄之,為何這種神情?」許褚端詳了楊溢一陣,忽然大叫道:「元讓小心!」

    夏侯惇一怔,這時楊溢已經走到了夏侯惇身前七步之處,忽然閃身而上,一道寒光猛的晃過,攻向夏侯惇。夏侯惇措手不及,千鈞一髮間將長槍橫在身前,擋下了這一擊,再看楊溢,長劍已經被握在右手之上。

    夏侯惇驚得冷汗直流,若不是許褚這麼一叫,自己恐怕已經中劍了,轉頭問楊溢道:「雄之!你做什麼?中邪了嗎?」說著便伸手要去按楊溢的肩膀,許褚忙叫住夏侯惇:「元讓休去!」夏侯惇又是一怔,只聽許褚道:「他不是楊溢。」夏侯惇聞言一奇,又看楊溢,哪裡不是楊溢了?

    楊溢嘿嘿一笑,道:「虎癡果然厲害,能看出其中倪端。」楊溢這麼一說,夏侯惇才相信眼前這人的確不是楊溢,定了定神,問道:「你是何人?竟敢來此撒野!」

    楊溢放聲大笑,笑得猖狂,狂而有力,殺氣從楊溢的身上向四周擴散,眾人渾身一個寒顫,這哪裡是常人所能擁有的強大殺氣?

    楊溢笑罷,指了指自己的胸脯,道:「這小子的身體已被我佔據,不再是楊溢。」夏侯惇與楊溢交情最厚,也最重義氣,一聽此言,勃然大怒道:「你究竟是誰?竟敢佔據雄之的身體!」楊溢又是一聲冷笑,道:「我就是天下無雙的呂布,呂奉先!」

    原來那日呂布欲強佔楊溢的身體,楊溢雖然奮力反抗,哪裡又比得上呂布?呂布從身後扣住楊溢的雙手,然後自己化為一股詭異黑氣,不斷的鑽進楊溢的體內,進而佔據了楊溢的思想,融合完畢,楊溢,也就是呂布哈哈大笑起來。

    在一旁的李季見到這個情形,嚇得魂不附體,腳下一軟,坐在了地上。呂布轉頭看了看李季,不屑的道:「區區鼠輩,也敢來此見我。」然後右臂一揚,一道畫戟形狀的黑氣穿過了李季的身體,李季只覺體內似有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苦不堪言,慘叫一聲,趴在地上便不動了。

    呂布冷哼一聲,道:「三隻手,以後我看你如何再用。」可憐李季聽了龐統之言,來到白門樓接受所謂的開骨考驗,卻連是什麼考驗也不知道,就遭到了呂布的毒手,三隻手一時的活躍,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呂布殺了李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言道:「本以為要強佔他的身體不是一件易事,沒想到他的體內有一顆妖物內丹,正因這顆內丹,讓我如此順利的佔據了他的身體。」

    頓了一頓,又道:「不過我雖然順利佔據了他的身體,卻也因這顆內丹的壓制,功力只能發揮十之三四,也罷,這便足夠了,有了這具身體,我便可以再度爭雄天下!哈哈,哈哈哈哈!」

    呂布發出了猖狂的笑聲,他的第一個目標,便是曹操,這個擊敗了他的梟雄。

    呂布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震驚,心中均想:「呂布?呂布不是死了麼?」夏侯惇更是不肯相信,指著楊溢,說出了前後矛盾的話語:「你胡說!你分明就是想謀反!雄之,你如實道來,為何如此?」

    呂布見夏侯惇不信,冷冷一笑,道:「我天下無敵,何須隱瞞?你如不信,我便證明給你看!」

    說罷,呂布右手一抬,手掌張開,一股黑色的煙霧盤旋在手掌掌心,逐漸形成了一件長兵器的模樣。夏侯惇見狀,心頭暗驚:「魔氣?不,色雖相同,質卻不同,卻並非魔氣。」

    那黑煙逐漸凝聚,最終成型,正是呂布以之馳騁天下的方天畫戟,呂布右手握住方天畫戟正中,輕輕一揮,一道黑光沿著畫戟的軌跡閃過。

    眾將見狀大驚,齊聲叫道:「方天畫戟!」方天畫戟天下間只有呂布一人能夠使用,眼前的楊溢將畫戟召出,舞動如同己身,夏侯惇不得不相信,楊溢已經不再是楊溢,而是呂布。

    呂布掃視眾人一圈,問道:「曹賊呢?我怎麼沒找到他?」張遼「哼」了一聲,道:「丞相去向,干你何事?」呂布道:「不干我事?他殺我於白門樓,此仇不報,讓我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呂布的意圖明顯,尋仇來了,眾將心中不禁舒了一口氣,因為曹操此刻正好不在許都。

    既然知道來者不善,那便不用多話,夏侯淵一個轉身,將背負在背上的弓搭在手上,一箭射向呂布。呂布見弓箭射來,不慌不忙,眼角一瞪,那弓箭像是受到什麼阻力一般,停頓在半空,然後無力的落在了地上。夏侯淵一驚,道:「怎麼回事?」

    有人進攻,自然應該還擊,呂布慢慢的將方天畫戟抬過頭頂,向著夏侯淵,突然一劈,一道半月形的黑刃破空衝去。這一擊快絕無比,到了黑刃到了眼前夏侯淵才反應過來,急忙閃身躲避,雖然躲過,但仍被氣勁所傷,臉上帶彩。

    呂布冷冷一哼,道:「殺你們只怕弄髒我的方天畫戟,我且饒過你們的性命,你們告訴曹賊,十日內到白門樓來尋我,將所有地界交與我手,再給我磕頭認罪,我便饒他不死。」夏侯惇與許褚一起喝道:「屁話連天!」

    夏侯惇挺著長槍,許褚高舉雙錘,分左右兩路齊攻呂布;夏侯淵配合二人,搭弓射箭,連續三箭射出;徐晃抄起大斧,張遼左手銀槍,右手金戟,雙雙掠陣。

    呂布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向左一舞,將許褚的攻勢打偏,夏侯惇見狀暗暗叫好,呂布先擋許褚,那收勢必定不及,果然呂布擋了許褚,空門大露,夏侯惇趁勢強攻,長槍直取呂布面門,力求一招破敵。

    換做他人,面對這兩員上將的夾擊,必不能敵,但呂布豈是等閒之輩?只在一瞬間,便將方天畫戟回了過來,重重敲在夏侯惇的長槍之上,夏侯惇大驚,叫了句:「什麼?」只覺勁力沿著槍柄急速湧向自身,打在夏侯惇的胸口之上,夏侯惇一聲大叫,退了開去。

    夏侯淵三箭已到,呂布絲毫不懼,雙眼一瞪,那三支箭也如先前那支一般,軟綿綿的落在了地上。五路攻勢已破其三,掠陣的徐晃豈能抵擋?

    方天畫戟當頭劈來,徐晃急忙舉斧相抗,呂布勁力甚大,徐晃招架不住,半蹲了下來,畫戟小枝距離自己的面龐只有一尺之遙,命懸一線。

    張遼見狀,銀槍金戟交替向呂布攻來,呂布哪裡會懼?方天畫戟回身一個橫掃,打在張遼的兩件兵器之上,張遼承受不住呂布的驚天之力,連向後退了幾步,呂布直直的盯著張遼,怒道:「張遼!你竟然也投靠了曹賊!」

    張遼道:「在誰人帳下,也比在你這個反覆小人的帳下要好!」呂布勃然大怒,道:「好!休怪我不念昔日之情!」於是高舉方天畫戟,向張遼攻去。

    張遼不敵呂布,徐晃卻因此檢了條性命,呂布攻向張遼的那一戟是使出了全力,張遼如何能招架?

    徐晃大驚,急忙舞動大斧,往呂布後背劈去,許褚也從另一旁攻了過來,呂布不得不招架,擋下了徐晃的大斧,正要進攻,許褚的雙錘又到,呂布回手格擋,張遼與徐晃又雙雙攻到;夏侯惇回過氣來,挺槍直上,也加入了戰團;夏侯淵抄起長刀,與四人合力圍攻呂布。

    呂布以一敵五,絲毫不落下風,但也沒辦法傷到諸將,來來回回一百多個回合過去,呂布心中暗道:「可惡,若非我的實力只餘下十之三四,怎會不敵這幾人?看來不動用鬼力是不行了!」

    想罷,呂布一聲大喝,忽的五道黑光從呂布體內激射而出,分攻五人。五人大吃一驚,急忙閃躲,避是避了過去,但地上多出了五道痕跡,顯然是剛才的黑光留下的。

    夏侯惇心中大駭,暗道:「這是什麼武功?」不禁向呂布看去,只見呂布週身圍繞著詭異黑煙,雖然是煙,卻又似光,在呂布的駕馭下,像是有生命一般。

    眾將都發現了呂布的變化,夏侯淵問張遼道:「文遠,你曾在呂布麾下為將,可曾見過他使出這種武藝?」張遼搖了搖頭,弄得眾人滿肚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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