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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 、魔獸耀武 第10章 三十一、師 門 文 / 雨夜傷

    劉隨一邊走,一邊訴說著當初與靜軒的一幕幕,楊溢微笑著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的還附和道:「哦,原來如此。」似乎楊溢對自己妻子過去的那些事情饒有興趣。

    劉隨說完,深深出了口氣,道:「唉,就是這樣了。」楊溢看著劉隨,意味深長的笑了一笑,弄得劉隨一頭霧水,問道:「怎麼了?」「哦,沒什麼」楊溢這樣回答道,劉隨也沒在意,二人徑直往長安走去。

    過了三五日,二人已接近了長安城,遠遠一看,只見天空紅紅的一片,楊溢眉頭緊緊皺起,道:「性游,你看那邊,好濃厚的氣息。」劉隨雖然不能分辨氣息,但也感到了一陣沉重的壓迫感,不禁問道:「是妖氣麼?」

    楊溢搖了搖頭,道:「不是,我也不清楚那是什麼氣息,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那麼濃厚的氣息,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頓了一頓,又道:「擁有著氣息的東西絕非善類。」

    劉隨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不能分辨氣息,但我也能感覺得出來,看那方向,似乎是在長安城上,會不會長安城出什麼事了?」楊溢笑了一笑,道:「玄奕門就在長安附近,縱然有妖魔,又能有何作為?」

    劉隨點頭道:「也是。」楊溢又道:「先不想這麼多了,我們趕快上玄清道要緊。」於是二人快步前行。

    長安城,雖然曾被董卓統治過,但這麼多年過來了,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百姓們就像往常一樣生活著,完全沒有感覺到危險的逼近,頭頂紅紅的那一片天空,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幅美景。

    楊溢面色一沉,道:「百姓們都不知道危險將至。」劉隨思索了一陣,道:「又不能告訴他們,否則定然會引起恐慌,我們還是趕快去玄奕門與眾位前輩商量對策。」楊溢點頭道:「你說得對,我們趕快走吧。」

    二人快速來到玄奕門,卻被守門的知客道人攔住,知客道人問道:「二位施主來此有何貴幹?」劉隨看了一看這知客道人,笑道:「哀西前輩,您不認得我了?」

    原來這知客道人正是南北西東之一的哀西,哀西定睛一看,也認出了劉隨,笑了起來,道:「性游!原來是你啊!我們有六年沒見了吧?」劉隨道:「我們只見過一次,您便能記住我,我真是深感榮幸啊。」哀西將二人迎了進來,劉隨又問道:「怎麼今日會是前輩在看門?」

    哀西笑了一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卻道:「你們等一等,我這就去通報掌門師兄你來了。」說罷便走進了大堂。

    楊溢大吃一驚,本來劉隨說認識這些傳說人物,自己是半信半疑的,但想玄奕門是名門大派,到這裡來說雷極的事情,玄奕門定然不會坐視不理,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卻沒想到劉隨真的認識。

    楊溢第一次來到師門,心中無盡的感慨,又想起了郭嘉,面上一陣黯然。劉隨見狀,問道:「雄之怎麼這個表情?」楊溢笑了一笑,道:「我雖然是玄奕門的弟子,但卻從來沒有來過玄奕門,現在站在這裡,我不禁想起了師父。」

    劉隨道:「看你這個樣子,你師父對你一定是很好的了。」楊溢點頭道:「不錯,師父對我恩重如山,只可惜我還未來得及報答,他便去世了。」劉隨聽到此處,想起了劍鳴,心中也不禁悵然。

    過了一會,哀西走了出來,對二人道:「你們進來吧。」二人應了,跟著哀西走了進去。

    進了大堂,劉隨向四周看了一遍,在場之人自己認得其中兩個,那就是呼覺與光北,還有三名四十來歲的生面孔。光北不愛說話,見到劉隨,只笑了一笑,表示歡迎。呼覺笑道:「性游啊,這幾年來可好?」劉隨一拱手,道:「托眾位前輩的福,還算不錯。」

    呼覺走到劉隨面前,右手搭在劉隨的肩上,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左手指向三位生面孔左邊一位,道:「這位是已過世的華南的得意弟子,名叫常青。」常青對劉隨微微一笑,道:「早聽師伯祖說起過你的名字,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

    劉隨被常青這麼一誇,不好意思起來,摸了摸後腦,道:「常青前輩過獎了。」

    呼覺呵呵一笑,又指向中間一位,道:「這位也是華南的弟子,叫做沖靈。」沖靈一拱手,道:「幸會。」劉隨也還了一禮,呼覺又指向右邊那位女子,道:「這是哀西的弟子,叫做徹寒軒。」

    徹寒軒雖然有四十多歲,但卻十分美麗,水靈剔透,也不知道徹寒軒是怎麼保養的。對著劉隨微微一笑,便如出水芙蓉一般,劉隨看在眼裡,急忙施了一禮,將頭轉了過去,暗想:「徹寒軒?這個姓氏可是十分奇怪。」

    呼覺介紹完畢,劉隨便介紹起楊溢來,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名叫楊溢,表字雄之,也是玄奕門的弟子。」哀西「哦」了一聲,道:「玄奕門的弟子?怎麼我沒有見過?你是誰的徒弟?」

    楊溢一拱手,道:「我師父是郭嘉,我是師父在外收的弟子,到今日才回來拜師門,萬望各位師祖寬恕。」光北聞言,「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道:「奉孝近來可好?」楊溢臉上泛起了淡淡的哀傷,道:「師父他已去世了。」光北聞言,深深歎了口氣,道:「可惜,可惜。」

    楊溢見光北如此,不禁問道:「掌門師祖何故如此?」哀西道:「你有所不知,郭奉孝是掌門師兄最得意的弟子了。」楊溢聞言心中一凜,跪拜起來,光北一拂袖,憑空打出一股氣勁,這氣勁將楊溢吹了起來,楊溢一驚,暗道:「師祖的功力如此雄厚,縱然是師父,也不及師祖十分之一。」

    楊溢既然是玄奕門的弟子,當然知道玄奕門的歷史,見在場的人都是曾經玄清道的人,幻清道的人物一個都沒有,好奇之下問道:「不知聖月師祖現在何處?」呼覺笑了一笑,道:「她呀,雲遊四海多年,我們也早就沒了她的消息。」楊溢「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劉隨左看又看,不見勝東與小寒,問道:「勝東前輩與小寒前輩在何處?」眾人面色一沉,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楊溢知道其中原由,心中也不禁憂傷。

    呼覺呵呵一笑,道:「他們不在便不在吧,性游你這次是為何而來?」劉隨聽呼覺轉了個話題,也不好追問,便道:「是這樣的,我們有一些事情想向眾位前輩請教。」於是便將雷極之事說了。

    眾人聞言一驚,光北道:「什麼?他們在收集至陽之人的精血?」劉隨與楊溢一起點了點頭,光北的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

    楊溢見狀一怔,問道:「掌門師祖為何如此擔憂?難道憑掌門師祖的修為也不能勝過那雷極麼?」哀西搖了搖頭,沒有回答楊溢的問題,對呼覺道:「師伯,看來您擔心的事情是真的發生了。」劉隨與楊溢一奇,齊聲問道:「什麼事情?」

    呼覺眉頭皺起,出了口氣,道:「你們先坐下等等,呆會就知道了。」

    呼覺話音剛落,只見天空中遠遠飛來五個人影,三前兩後,四個男子腳踏長劍,另一個女子卻是騰雲駕霧而來。五人落在玄奕門大堂外,快步走了進來。呼覺見五人進來,道:「你們回來了,就等你們了。」

    劉隨與楊溢細細一看,這五人其中三位於呼覺一般年紀,仙風道骨,剩下一個是摸約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卻兩鬢斑白,另一個是女子,生得國色天香,那樣貌,不該人間有,只應天上存。

    劉隨與楊溢見到三位老者,雖有壓迫感,但還能把持得住,一見到那兩個年輕人,便汗如雨下,被壓迫的幾乎喘不過氣來,那感覺,比劉備與曹操的霸氣更加強猛。

    劉隨定了定神,問道:「不知這幾位是……」呼覺呵呵一笑,指著那三位老者,道:「這三位是我玄奕門長老,玄虛、朱松與若然。」然後指了指三人身後的青年男子,道:「這位是我的徒弟,叫做林無悔,而這位是他的妻子凝霜。」

    二人聞言大吃一驚,劉隨曾經見過林無悔一面,只是那時年紀還小,對林無悔的記憶已是十分模糊了,所以沒認出來,但當年也是由於年紀小,感覺不到林無悔身上的那股無敵強悍的氣息,現在見到林無悔,是劉隨見過的人中給他壓迫感最大的人,如何不驚?

    心頭暗道:「師父說林前輩的劍術天下第一,我一直不信,今日一見,我才相信師父所言並非謙辭。」

    楊溢更是震驚,他從南宮獨木的口中知道了林無悔就是神將驚鴻這個事實,雖然一直想見一見這天界的神將,但親眼見了,卻又難以抵抗住林無悔散發出來的氣息,暗道:「沒想到林師祖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氣息,但這氣息並非天界正氣,不知道是什麼。」

    二人的目的都是要去尋林無悔,這下倒好,一起達成了,但見現在這個情形,知道不該問自己想問的事情,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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