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隨渾身一陣顫,道:「難道,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有兩個?」楊溢聞言一愕,問道:「性游,你說什麼?」劉隨慘然一笑,道:「雄之,我們遇到的不是同一個人。」楊溢一聽,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嚴重性,如此厲害的人物竟然不止一個,而且看他們的穿著,似乎都是一夥的。
那人冷冷的道:「你們兩個小子,功力不深,膽子卻是不小,竟然敢闖入這裡來。」二人好歹也身具幾百年的修為,卻被這人說是「功力不深」,都有些惱怒,劉隨問道:「我們如何功力不深了?」
那人笑道:「老子一直坐在這裡,你們卻沒有發現我,便是最好的證明。」此言一出,二人均是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已經做到了隱藏氣息讓人無法察覺的地步,在他的面前,二人的功力確實是不深了。
這人又道:「你們兩個既然看到了那些東西,那便休想活著出去。」話音剛落,一股殺意便從那人身上散發出來,洶湧的向二人撲了過來,二人急忙抽出長劍,擺出架勢準備迎敵。只聽這人淡淡一笑,腳步一點,便到了二人身前,也不知他從哪裡抽出了一柄銀劍,橫向斬了過來。
這人身法奇快,待二人反應過來之時,劍已經到了眼前,急忙架劍格擋,「噹」的一聲,二人同時被擊退了老遠,好不容易才站定了身形。
一劍過後,這人沒有追擊,站在原地沒有行動,雖然如此,但剛才的那一劍已經足夠讓劉隨與楊溢駭然的了,二人的額上都冒出了一滴冷汗,這根本就不是他們二人能夠敵得過的對手。
楊溢定了定神,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人笑了一笑,道:「反正你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老子不妨就告訴你們老子的名字吧。」頓了一頓,道:「老子的名字叫做雷極。」
說完,這人的劍上「辟辟啪啪」的響起了雷電聲,忽的一道綠色光芒冒了出來,圍繞著雷極的身軀旋轉,這綠色光芒又化成了一道道綠色的閃電,比起御雷決的紫色雷電,這綠色雷電似乎更要強悍。
劉隨心中暗想:「石先生說過,雷電性功力有兩種劃分,一是紫電,一是綠電,紫電是雷電性功力的初級,而綠點卻是將雷電性功力練至爐火純青的地步才能施展出來的,看這人已能將綠電運用到如此境界,定是在雷電方面到了最強的境界。」想到此處,又是一陣惡寒。
楊溢知道雷極的功力無比高深,但心中那股浩然正氣又不能容忍雷極繼續作惡,輕聲對劉隨道:「性游,我先上,看看能否尋找到他的一些破綻。」劉隨聞言一驚,楊溢怎麼可能是雷極的對手?正要出言阻止,楊溢卻已飛身而上。
楊溢不敢怠慢,一出手便是全力,雙勁齊施,左手奮力一推,將烈陽氣勁化作一團火球,遠遠的攻向雷極。
雷極右手微微一抬,以長劍撩起一道綠電,將這火球擋下,楊溢突然一聲大喝,只見這火球突然暴漲數倍,將雷極的身軀完全罩在其中,然後炸裂開來。雷極揮舞長劍,在週身畫了一個圓,那些綠電便護住了雷極的全身,火勁被綠電擋在外圍,絲毫燒不進去。
火勁雖然無法傷到雷極,卻能影響雷極的視力,楊溢趁機飛過身去,憑感覺繞到了雷極的身後,猛的一劍挾著寒冰勁,從雷極的身後死角處劈了下去,楊溢心中暗喜:「好!得手了!」
卻聽兵器相交之聲,楊溢劍上的寒冰藍光被擊散開去,撲滅了火焰,楊溢的視線也清楚了起來,只見雷極背對自己,右手舉過頭頂,手中長劍豎在背後,正好擋住了楊溢的這一招。楊溢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從死角進攻,也被雷極如此輕易地接了下來。
雷極冷笑道:「的確是個不錯的戰術,先用烈陽勁擾亂我的視線,再從一般人無法顧及到的死角發動攻擊,但是,你好像忽略了一點,我並不是一般人。」
話說到此,楊溢看到雷極的劍上泛起了一道綠電,心中一凜,道:「難道說……」雷極長劍一揮,將楊溢震退,楊溢連翻了幾個跟頭,站到了劉隨的身旁。
雷極哈哈大笑,道:「看來你是發現了,不錯,老子是雷電性功力修煉到極致的人,所有的雷電都是老子的眼睛,沒有死角可尋。你的戰術確是不錯,但在本大爺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作用。」劉隨輕聲問道:「雄之,他說的是真的?」
楊溢點點頭,道:「不錯,他確實能夠將那些綠電化為自己的眼睛。」劉隨心中一凜,道:「那豈不是沒有辦法傷到他了?」楊溢淡淡一笑,道:「也不一定,我有一個想法。」
雷極見楊溢與劉隨在一旁交頭接耳,心道:「老子倒要看這兩個小子能有什麼作為。」也不進攻,就在一旁看著二人。
忽然之間,劉隨眼中精光一閃,連連點頭,雷極看在眼裡,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想到了什麼方法,問道:「你們兩個商量完了沒有?老子可沒有那麼多耐性,你們不攻過來,老子就要過去了!」楊溢笑了一笑,道:「剛剛商量好,你就接招吧!」雷極「哦」了一聲,道:「老子很期待。」楊溢輕聲對劉隨道:「那就這樣,我先上了!」
說罷,楊溢縱身出去,左手聚勁,又是一個火球噴出,雷極笑了一笑,道:「又是這招?」雷極說完,週身運勁,綠電又圍繞在身邊,長劍輕輕一抬,擋住了火球,剎那間火球又暴漲起來,遮擋住了雷極的視線。
楊溢沒有答話,還是轉到雷極的身後,從死角一劍劈出,雷極心道:「還是沒有長進啊。」右手一舉,擋住了楊溢這一劍,楊溢心中一喜,暗道:「果然!這傢伙太過自信,我用同樣的方法進攻他就用同樣的方法招架!正中我的下懷!」
楊溢的劍被雷極格下,左手突然伸出,又一團火球射了出去。雷極足不動,手不抬,一道綠電便接下了火球,楊溢右手突然放開了長劍,伸手一探,將雷極的手腕扼住,楊溢出手極快,左手立刻將雷極的另一隻手也扼了起來,叫道:「性游!就是現在!」
只聽劉隨一聲大喝,長劍直挺,向雷極面門攻去。雷極心道:「他是一個幌子麼?」雷極指的「他」便是楊溢了,雙目精光一閃,只見許多綠電聚集到了身前,攔下了劉隨,楊溢見雷極將綠電全數聚集到身前,放開了雷極,雙手運起了烈陽冰寒勁,兩掌齊出,直向雷極打去。
原來楊溢料定雷極十分自負,自己若用相同的招數進攻他也定然用同樣的方法招架,於是就扼住雷極的手腕,讓雷極認為自己是一個幌子,其實楊溢知道劉隨的攻擊雷極是可以接得下的,他的真正目的是讓雷極將綠電全部聚集到別處,出現空隙,便可趁機進攻,所以劉隨才是真正的幌子。
這一下來得突然,雷極再怎麼樣也擋不了這一招了,楊溢與劉隨見狀同時大喜,叫道:「得手了!」誰知雷極見無法接下,縱身一躍,便跳了開去,躲過了楊溢的雙掌,二人同時一驚,一驚之下,雷極已經穩穩的落在了不遠處。
雷極道:「不錯,我確實被你們騙到了,但你們費勁心思想出來的戰術,結果只是能讓我移動腳步而已。」劉隨聞言,嘿嘿一笑,道:「是麼?」忽然!雷極的腳下有一柄長劍破土而出,刺向雷極。
這一劍來得又快又突然,雷極一驚,又向後跳了一步,雖然避免了穿心之禍,左臉臉頰上卻也被劃出了一條口子,鮮血緩緩的流了下來,心道:「這兩個小子還有兩下子!」
劉隨與楊溢又同時攻了上來,雷極著了一道,稍稍吃了一驚,卻沒料到劉隨與楊溢在自己分神之際又撲了過來,急忙閃避,險些被劉隨的「無氣蕭殺」刺中。
但雷極的修為是何等的高?一凝神,綠電又聚了起來,二人與雷極近身相搏,這綠電突然出現,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雷電流過二人身體,二人只覺全身每一寸肌膚都震顫起來,痛的放聲慘叫,雷極一掌一腳,將二人遠遠的打飛了出去。
二人倒在地上,想站起來卻怎樣也站不起來,竟然是被綠電這麼輕描淡寫的擊了一下,便失去了戰鬥力。劉隨不甘的錘了一下地,道了句:「可惡!」只見雷極緩緩的向二人走來,邊走邊道:「你們以為憑一點小聰明就能夠擊敗老子麼?」
說到這裡,不屑的笑了一聲,又道:「你們在老子面前,就只是能讓老子移動腳步而已,就你們這種實力,也敢來礙老子的好事,敢情是活得不耐煩了。今天你們看見了至陽之人的精血,那下場只有一個。」說到這裡,雷極已經站在了楊溢的面前,舉起了手中的長劍,惡狠狠的看著楊溢,道:「就是死在我的劍下!」白光一閃,雷極對準了楊溢的腦袋,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