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沒有什麼情況發生吧?」
「楊哥您看您說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除非不要命的傢伙才到這裡搗亂,放心,有哥幾個在,沒事!」
「是是是!」
「切莫大意啊?」
……
不遠處亮起了三五個煙頭,除了一陣閒聊碎語和污穢的成人小笑話的談論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話題。這些人顯然是閒逸慣了,越是這般麻痺大意越是滿足曹正的心意。
沿著牆角,曹正直接摸出那種很細的鋼絲打算除掉這幾隻人渣不過走到半路卻發生了變化。因為遠處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一夥人已經走了過來,領頭的似乎還是個人物,在這裡可以說對方看的是清清楚楚。沒有任何猶豫,曹正悄悄的向著原路返回。
什麼明哨暗哨,簡直跟小孩子過家家沒有什麼區別。一點保障都沒有,跟洪門青州老家的防護措施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至少他曹正是這麼認為的。
找了個牆角,將帶著鐵鉤的鋼絲往上一扔,直接鉤在了二樓的牆角,拽了拽比較安穩。曹正這才將一個比較特殊的小玩意取了出來就這麼別再鋼絲之上然後沿著牆壁直接向上爬去。
像武俠小說一般的飛簷走壁在現實生活之中可不會存在,不過借助他物加上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本事也不是不可能實現這一點。打開窗戶,收好傢伙,曹正直接悄悄的跳了進去,摸著黑,藉著月光看清了這個房間的擺設。這好像是一間辦公室,在辦公桌上還放著一搭文件。
掏出一個燈光灰暗迷你的手電筒,翻弄了一下那些資料。一份名叫蝴蝶計劃的資料立刻吸引了曹正的眼球,資料說的都是暗語,是一個代號叫做蝴蝶的老鼠溜進了洪門內部,至於具體計劃上面沒有說明,不過這個消息讓曹正感到異常棘手。這件事情必須要向上面通報才行。
這是一件機密室啊,如果是修羅門專門存放資料的房間的話,那麼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寶庫。太多太多的資料,到底哪個是自己想要的?一時間,曹正也無從下手,翻弄了半天,大多都是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毛錢。
在這一刻,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不好,有人!
突然之間,吱嘎一聲房門聲響了起來,緊接著燈光亮起。一個秘書裝扮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顯然是打算取走什麼東西,不過此人倒是眼見得很,立刻被辦公桌一份文件上面的一個指紋所吸引。
負責掌管資料的人都知道,這種重要的東西是不允許白手碰觸的,無論是閱讀還是提取都必須要帶上手套。可是這上面怎麼可能會有指紋呢?而且還帶著新鮮的泥土!顯然,是有人剛剛動過。
那個女人目光頓時變得陰寒起來,只聽卡嚓一聲,手槍直接被上了膛,然後謹慎的望著四周尋找可疑之處。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是曹正。沒錯,他躲在的地方其實非常顯眼,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在房門背後。也許那個女人也沒有想到家裡進了人,所以才會這般大意的吧。
匕首橫在那個女人的脖頸處,曹正低喝一聲:「別動,不然刀子可不長眼。」
「你是誰?」女人問。
曹正笑了笑:「問這麼多有意思嗎?帶我去見坤沙。」
女子聽了這話忍不住冷笑起來。
「你笑什麼?」
女子不驚不怒異常平靜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只要我一喊,你就別想走出這個房間。」
「是嗎?」曹正輕笑一聲,「不過我可以保證,在你開口喊話的那一刻,我絕對能割斷你的聲帶,不信,你可以賭一下。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如果殺了實在是太可惜了,我也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可是,你不要激怒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會不會香消玉損。」
「你到底是什麼人?」
「敵人,這樣形容夠清楚了吧?」曹正笑著說道。
「你逃不出去的。看在你咱讚美姑奶奶的份上,我給你十分鐘,十分鐘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自己了!」女子說道。
曹正冷笑一聲,匕首加大了三分力:「現在不是我求你,而是你捏在我的手中。走!」
當然,他們肯定不能就這樣出去。這樣明晃晃的威脅,在人家家裡到處走動著,遇到人不被人給打成篩子才怪呢!當然,對於曹正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當然既要能夠威脅到這個女人不讓她出聲,又要讓其他人不被懷疑其實也真的不那麼好弄。
腳步聲響了起來,幾個巡邏的兄弟走了過來,望著那勾肩搭背一男一女的走了過來,當著大家的面還打著香波,這是要幹什麼?把此地當成公共場所了不成?
可是當看到那個女人的面容的時候,一個個連忙變得安靜下來,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直接繞著離開。
「影姐這是怎麼了?平日可不是這麼與時俱進的人啊!怎麼今天在大眾場合就……」
「你懂什麼?這叫做情調知道不?」
「對了,那個男人是誰啊?怎麼看的有些面生,以前好像沒見過。」
「你認為自己見過多少人?沒見過又怎麼了?不行你就過去問問。」
「還是算了吧,我怕挨罵!」
「知道了就好,還看啊!當心影姐發怒,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
閒言碎語可是傳到那個女人的耳朵裡,她是又羞又怒,盯著面前這個放肆的男人偏偏又不能拿他怎麼樣。這胸口可是還盯著要命的傢伙呢!
「對不起,剛剛真的沒有辦法。」曹正笑著說,「一個小小的玩笑,你不會當真了吧!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人的。」
「你……」都說女人變化的快,剛剛還怒眼相瞪,轉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難道你還讓老娘對你負責不成?」
「行了,現在可以帶我去坤沙那裡了吧?」曹正問。
那女人笑著說道:「先生沒有那麼容易好殺的,看你長得還不錯,像個男人,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免得丟了小命。」
「謝謝,不過,不用了。我既然敢來,就沒有打算活著出去,只要殺死坤沙,一切都結束了。」
那女人問:「你為什麼要殺先生,你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苟且之輩人人得而誅之,這個理由夠了吧!還有,你的話真的很多。」
「我叫影子,你叫什麼?」
「你還有完沒完了?」曹正已經不耐煩了,進一步威脅道,「快走。」
「好了,好了,走就是了。不說拉倒。」女子臀部一搖一擺充滿著無窮的誘惑,果然是個妖精。只是在這個功夫上曹正可沒有其他心思。
往往越是這樣的女人才越可怕,他可是深有領會。女人的嫵媚,女人的嬌小,女人的美麗……那些都是她們最有利的面具,往往女人一旦發揮她們的作用是非常可怕的。
這個女人帶著他在樓道繞了好幾圈,似乎並沒有帶他去見坤沙的打算。似乎真的怒了,也許這已經挑戰了他曹正的底限,最後一次警告,這一次影子並沒有耍什麼花招,直接向著樓上走去。
就在事情往前推進的時候,誰又能想到會橫生禍端!
冒險者的遊戲不是那麼容易好玩的,是異常非常危險的賭博,而籌碼就是生命。
那個迎面而來的男人,那個傢伙他曹正認識。畢竟曹正是坤沙那邊的人叛變過去的,以前曾是細人,那個傢伙跟他一樣曾經都是那次特別受訓的人員,好像叫做王軍。
「影姐,先生都催促半天了?對了,資料呢?」王軍目光一寒,望著影子旁邊的曹正,嘀咕著,「這位兄弟看上去有些面熟啊!」
影子一愣,一打馬虎眼笑著嫵媚的說道:「都是自家兄弟,當然看得面熟了。」
「不對啊!」王軍說,「如果要是自家兄弟,我一眼就能認得出來才對。可是這個人……兄弟,咱們在什麼地方見過面吧?」
曹正啊了兩聲,眼珠子一轉,一打馬虎眼說道:「軍哥日理萬機是先生身邊的紅人,像我這種小人物怎麼可能認識不是?況且兄弟也沒有那個榮幸?」
「廢話少說。走吧!」王軍一路疑問著,顯然還在想這件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簡直就是電光火石,一把手槍直接被王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了出來。幾乎同時,彈夾應聲掉在地上,槍殼也被掰掉,一隻胳膊一把按住了王軍的脖子。
是曹正!
他王軍動作是快,也夠陰險,但是曹正的速度更快,而且比他快的不是一拍。
鋼絲取出,就這麼想要將王軍給勒死在此地。因為他認出自己來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可是王軍就跟一個泥鰍一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掙脫的,好像就那麼一滑便遠離了曹正的束縛。雖說是躲開了,但是樣子頗為狼狽。
大口大口喘息的曹正笑著說道:「曹正,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背叛了先生,你還敢回來,膽子可真是不小啊!」
曹正笑了笑,食指一勾。突然之間王軍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望著曹正,脖子上印出一道紅印,緊接著鮮血飛射,有半米多高:「怎麼……怎麼會……」
屍體應聲倒地。
在曹正的手指勾著一道鋼絲,而王軍的脖子上正是被鋼絲勒開的。顯然他到死也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躲開了曹正的攻擊,而且對於他的手法也非常熟悉,可是還是……
其實人,又怎麼可能全部摸透?
古時候師父傳徒弟還留一手呢,更可況是曾經的兄弟之間,在那種爾虞我詐你死我活的環境之中再好的兄弟不留一手防身那就是跟自殺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