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曉曼一瘸一拐的來到蘇楊身邊拍著手一臉崇拜的說道:「你好棒啊!」
蘇楊傻傻的笑著說:「幾個流氓而已。」
「你沒受傷吧?」說著,李曉曼上下打量著蘇楊,似乎在找刀傷,可是蘇楊真的沒事。
「我沒事!」蘇楊笑著說。
「對了,你剛才怎麼不報警,把這些流氓交給警察,這些人就應該繩之以法,不然,社會還不亂了。」
聽此,蘇楊則在心中苦笑起來,小丫頭,你是看不清現在的世道,還是太過單純?報警?都這麼長時間了,警察是幹什麼吃的,難不成他們不知道?報警,只不過是暫時把他們送進去,今晚就能回家,只怕連警察局的大門都不會進,直接就被送到海大富那裡。
「忘了!」蘇楊撓了撓頭,笑著說,「下回提醒我啊!」
「還有下次啊?」李曉曼眼睛睜得大大的,有些氣短的說,「這次都嚇得半死。」
就在這時,遠處不知道是誰大叫一聲:「是李曉曼。」
緊接著人群都炸開了,顯然,一場黑道教訓變成了演習,這下子,蘇楊總算明白過來海大富原來並不像是他的外表一樣是個包,而且不是草做的。演習,確實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咱們似乎遇到麻煩了!」蘇楊說了一聲,帶著李嫣然趕緊閃入一輛出租車之中,趕緊向酒店而去。這要是在晚一步,只怕連司機老大哥都要跟著受牽連了。
回到酒店,蘇楊扶著李曉曼回到房間:「慢點!」
讓李曉曼坐在床上,蘇楊用熱水泡了一下毛巾,然後來到李曉曼的身邊,為她脫下鞋。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想的,不就是脫個鞋,臉紅的跟蘋果一樣。
對此,蘇楊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望著那紅腫的腳腕,然後將毛巾熱敷在她的腳腕上。
這下子,李曉曼眉頭一皺,直接叫出聲來。
「沒事吧?」見李曉曼搖頭,蘇楊這才說道,「以後還是少穿高跟鞋,你看,今天要是穿平底鞋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我不!」李曉曼倔強的說。
真不知道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是美重要,還是小命重要。給李曉曼揉了揉腳腕,這不過是讓她的腳腕上的淤血化開,血液疏通,休息幾天就能好了。
「對了,木頭,你的身手是跟那學的。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兩下跟李小龍一樣。」
「是嗎?」蘇楊說,「不知道。當時腦袋一片濛濛的,想到該出手就出手了。」
「我想,你以前一定是個武林宗師。」
「也許,我還是少林寺的武僧也說不定,有機會去衡山少林看看,也許就知道我是誰了?」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呢,你怎麼可能是和尚呢?和尚哪有你這麼帥?」說道最後一句,李曉曼這剛剛紅潮漸去的臉又紅了起來。
「我倒是想,可是就怕我想要當和尚,人家不要我。現在的和尚不也是什麼博士生啥的,好像也能吃酒吃肉,也能結婚生子。」
「那是花和尚。」
閒聊了一會,蘇楊站起身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笑著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眼見得蘇楊要離開,李曉曼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這腳一落地,立刻痛的眉頭緊鎖著。
「你啊,怎麼這麼不小心,趕緊坐下。」
「別走,我害怕!」李曉曼說,「今晚你留在這裡行嗎?我真的很害怕!」
也苦了她了,其實也難怪,哪個女孩子見到那種場面能不害怕那才怪呢!本來蘇楊覺得海大富就算在猖狂也不應該來酒店找事。不過,世上又有誰能預料誰能保證不會發生呢。
「好了,你還是趕緊睡覺吧!咱們明天就離開海州,到時候就沒事了。」蘇楊笑了笑,然後帶上房門這才來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按理說,發生這種事情,蘇楊應該替李曉曼換一家酒店才對的,只是,海大富畢竟是這裡的地頭蛇。與其換一家酒店也不過是做無用功而已,他要是真的想找自己也是能找到的。
海大富的人今晚到底會不會來,蘇楊不清楚,不過他並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海州最大最豪華的別墅群,一棟紅色的小洋樓之中,海大富正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摟著一個衣著暴漏的女郎正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他的笑容很快便戛然而止了,因為一個小弟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那群被蘇楊打成豬頭的傢伙已經被壓了上來。
「海哥,海哥,求你再給兄弟一次機會吧!這次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領頭的那人哀求道。
海大富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來到那人身邊,一腳踹了他個王八翻身,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就這麼蹲了下來:「我說徐金啊,你小子跟我這麼長時間不會不瞭解我的脾氣吧!他一個人把你們揍成這樣,你是幹什麼吃的?」
「海哥,你不知道,那小子真的有兩下子。」那人頓時慌了,連忙解釋道,「估摸著應該是退伍的特種兵。」
「是嗎?」海大富收回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回頭,差點沒把那人嚇個半死。
「徐金,這件事情,海哥可以不跟你計較,不過,你小子得給我掙點氣。明天他們就離開了,今晚,我想在這裡看到那小子。」
「你是想找我嗎?」
就在海大富話音剛落地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而他顯然沒有讀懂剛才自己小弟臉上恐懼的意思。
當海大富轉身的那一刻,頓時愣住了。那身穿中山裝個頭不高平凡的男子不正是在酒會上找自己麻煩的小子嗎?沒錯,此人正是蘇楊。
在確定李曉曼已經入睡的時候,蘇楊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決定,與其坐以待斃忍受這種擔憂,不如主動出擊,於是在黑市上買了些迷香。當然,蘇楊買這個東西可不是用來幹什麼壞事的,而是為了讓李曉曼睡的更香一點。這不,在將窗戶什麼的都關好確定沒事的時候,蘇楊才決定行動。
想要找到海大富的住處並不難,因為在這個世上流傳著一句話,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此刻,海大富那吃驚的樣子完全像是被人受精了一樣,沒辦法,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男人,說不上恐懼那才叫怪事呢!
「你……你怎麼進來的?」海大富對於自己的保安措施很是自信,不過,那些狗屁門衛防住一般的流氓強盜還可以,但是想要防住蘇楊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人,之所以稱之為人,是因為人是一種會動腦子的動物。
「很吃驚吧?」蘇楊就這麼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把一切當回事。他越是表現那種穩若泰山的樣子,海大富的心中越是發毛,一時間,還真讓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你……」
「海大富是嗎?我知道你。你本不姓海,本名叫做李克珍,海姓取之海州的意思,大富便是指的是海州的富貴,你的名字無非是想告訴世人,這海州的一切都是你海大富的,你海大富就是這海州的天。」蘇楊滔滔不絕的說著,顯然把海大富的老底都摸清楚了,「十三年前,你靠煤炭生意起家,後來做起了房地產,靠著黑手擠走了不少同行的朋友。你這個人很小心眼,現在做的是白粉的生意,做過三回牢,欺男霸女、姦淫初中生,曾經因為跟人發生口角而滅了人家全家,行了,我就不數落你那些狗屁老賬了。可以說,你是個壞事幹絕喪盡天良的畜生。」
海大富聽著自己的光榮歷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在這一刻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很吊的向下一點食指:「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就是這個社會的法則。而我,不過是騎在人頭上的人而已,他們的下場是他們自找的,誰讓他們跟我作對。」
「我不想管你那些狗屁鳥事,不過,今天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你那些狗屁斤兩。奉勸你一句,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沒有不濕腳的鞋,小心才能命久。」
「老子用不著你來教訓。幹什麼,我心裡清楚,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海大富冷哼一聲,對著身後的大手說,「都他娘的給我上,誰要是活剝了這小子,我賞他一百萬。」
「誰敢動。」就在這時,蘇楊一亮胸口,懷中環繞著一包炸彈,沒錯,是炸彈。這下子海大富傻眼了,當時差點沒尿了褲子,只是結結巴巴的說:「好漢息怒,好漢息怒啊!有事咱們可以好好商量,沒必要非得把這玩意弄出來。再者說,咱們之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鬧出人命才收場,你說,是不?」
「我也想息事寧人,只是有些人不想這麼做。」
「怎麼可能呢!」海大富那張臉,可以說是說變就變,剛才還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轉眼變得和藹可親起來,那小的叫一個僵硬,「誰他媽要是敢惹事,老子直接廢了他。」
說著,海大富環顧著自己的小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看,真的沒有人找你麻煩。我想,那件事情只是一個誤會。」
「希望這個誤會不要在發生。」蘇楊冷哼一聲,「我們明天就走,你繼續當你的地頭蛇,想幹什麼,我管不著。」
說著,蘇楊將炸藥直接解了下來,用煙頭一點,直接往後一扔。
「快臥倒。」海大富嚇得那叫一個差點沒癱瘓,只聽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而蘇楊已經穿過了人群就這麼瀟灑的向外走著。
海大富整張臉都快扭曲了,這抬起頭來,一看,什麼事也沒有。我的媽媽啊,差點小命就玩完了!
「海哥,是鞭炮,那小子炸我們呢!」一個心腹在海大富耳邊說。
海大富給那小子一耳刮子,罵道:「難道我不知道,傻逼啊!」
鞭炮聲還沒有停下來,當小弟問海大富是不是上去修理蘇楊的時候被他制止了。海大富畢竟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混飯吃的,自然知道什麼人什麼樣的氣。
這個男人不簡單啊!沒錯,這是海大富心中的念頭,在摸不準別人底細的時候,他真的不願意貿然出手。
「朋友,哪條道上的?留給名唄?」海大富大聲叫道,「就算哥們錯了,至少讓兄弟明白得罪哪座山頭的山神,以後定然登門謝罪,倒茶賠禮。」
「免了。」蘇楊一伸手,隨口說了一聲,「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海大富,送你一句話,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你好自為之吧!」
望著蘇楊逐漸消失的背影,海大富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這兩腿直接打起擺子來,差點沒眼前一黑暈過去。
「海哥,海哥你沒事吧?」那心腹扶住海大富,「這小子也太囂張了,都敢騎在您老的頭上拉屎,是不是給他放放血,想離開海州,讓他插翅難飛。」
海大富直接瞪了那小子一眼,拿著手帕擦著脖子上和臉上的冷汗,罵道:「放你他媽個頭啊,娘的,你小子閒命長,老子還想活呢?」
「可是,就這麼算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海大富瞪了他一眼,直接給了這小子一耳刮子,「你他媽的什麼時候變的話這麼多了,老子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老子不知道,還用得著你來教啊?」
「是,是,屬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海大富吐了口吐沫,大罵一聲,「他娘的,心情全他媽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