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秦鍾是打算將這朱熹煉化成一張符兵,至於讓他為自己著書立傳卻是臨時起意。現在的朱熹在秦鐘面前,猶如跳樑小丑,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可放在儒門,卻非常有地位。若放著這麼好的一個工具不利用一番,給自己賺些名頭,要麼不是腦子抽風,就是腦子進水。
朱熹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秦鍾也沒怎麼逼迫他。這事情,朱熹若做好了,秦鍾便饒了他,甚至還會給他好處,若不願做,或是辦砸了,那也別活了,自刎以謝天下吧!
秦鍾離開朱府之後,便向西方行去。
崑崙山,後山茅屋內,一中年道士,正坐在一張石桌前,一會兒掐指計算,一會兒丟幾個銅錢在石桌上觀看,那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這中年道士,正是當世第一神算崑崙姜無君。
上次算計秦鍾渡劫,必定會被鎮壓,未料忽然出現一名女子,只一招便將八大絕頂高手,盡數打得落荒而逃,連那女子是什麼人,什麼來歷也不知道。事後,姜無君曾多次施展文王神算,可依舊計算不出那女子的身份與來歷。
剛才心血來潮,想要從那朱熹身上推算秦鐘,第一卦,那朱熹呈必死之兆,可第二卦,那朱熹又活了。這使得姜無君一向自傲的神算,居然會出現兩種不同的結果。隨即,姜無君又推算大秦皇室,這一推算,心頭暗暗吃驚,發現天下人皇氣運,正在漸漸分散,大亂之象初顯。接著又是一番推算,發現皇室二老居然被雙雙鎮壓。這個結果一處,姜無君心神巨震。暗道一聲糟糕,隨即轉身便要遁走。
「晚了!」這個聲音猶如炸雷,陡然響起,出現在姜無君的耳朵裡。
雖然姜無君心中大驚,但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猶如一得道高潔之士,等著這說話之人的出現。他可知道,說話之人還在萬里之外呢!
不過瞬間,一道豪光閃過,嗡地一聲,便有一風度翩翩,面白如玉的俊俏公子,出現在茅屋外面。
「不知北斗神君忽然造訪,有何賜教?」姜無君早已算計出來人便是秦鐘,不過他自持修為了得,也沒什麼害怕。
秦鍾呵呵一笑,言道:「我今日來,只是借一件物事。」
姜無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又豎耳匯神聚聽,問道:「真是只為借一件物事?」
秦鍾淡淡地說道:「我想借姜神算九節神龍打神鞭一用,不知神算是否願借?」
姜無君聽後面色大變,這九節神龍打神鞭,可是崑崙派重寶,說是崑崙派宗門傳承之物,也不為過。怎麼可能輕易外借他人?隨即訕訕一笑,說道:「神君在開玩笑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秦鍾說道。
姜無君冷哼一聲,說道:「哼,若是我不借,看來神君是打算大打出手了?」
「呵呵,那可說不好,我還沒和不朽修士交過手,正好可以與姜神算切磋一番。」秦鍾微笑著說道。
「哼,如你所願。」姜無君起身,化作一道白光,沖天而去。秦鍾見此,也一步便跨了出去,居然後來居上,追上了那姜無君。這卻是秦鍾施展的是縮地之術,自從成就純陽元神,各種法術神通,施展起來無不得心應手,這縮地神通,也比以前迅捷了無數倍。
姜無君見此,遁光忽然一變,整個人變化成一道金光,眨眼間便衝出了九層天罡大氣層,越過天庭廢墟,來到時空潮汐之內。
不過秦鐘的速度也不慢,盡然與姜無君同時來到時空潮汐深處。修為到了秦鍾與姜無君這等地步,動手鬥法,一招一式,便有毀天滅地之威,若在天罡大氣層內鬥法,不知多少無辜生靈要遭受滅頂之災。是以,二人才來到這時空潮汐深處鬥法。
時空潮汐內時空混亂,時常有時空風暴,時空亂流,危險異常,不滅修士闖入其內,一不小心也要身受重傷。不過,時空潮汐對於現在的秦鍾說,也算不得什麼威脅。
看見姜無君遁速絲毫不減,較先前還快了幾分,秦鍾也暗歎這崑崙派的縱地金光遁術精妙。不過,秦鍾可不想就這般與姜無君一直飛遁下去。
吼!
秦鍾一聲大吼,將身周的時空潮汐,盡數震散,無數次空間,都被震散成精純的元氣。而神波攻擊,也如利劍,直刺姜無君元神識海,使其身形一頓。不過,姜無君瞬間便反應過來,繼續向前飛遁。
就是這一頓的功夫,已經足夠秦鍾出手了,秦鍾雙拳緊握,拳中帶有太陽真火,轟轟兩下,分襲姜無君兩處要害。若是被打實在了,即便拳勁傷不了姜無君法身元神,那熊熊的太陽真火,也夠姜無君喝一壺。
姜無君這老小子看見秦鍾襲來,盡然不慌不忙地放出一面黃色的旗子,在他身上一裹,便變成一件杏黃色的道袍來,使得秦鐘的拳勁,以及那蘊含的太陽真火,盡然近不了身。
「靈寶!」秦鍾心頭一震,上次在天庭廢墟,只看見姜無君使用了一件至少也是靈寶級數的九節神龍打神鞭,沒料他這杏黃道袍也最少是一件靈寶。
崑崙寶貝可真多啊!
上次秦鍾渡劫前,偷襲崑崙十二仙中的三人,那巨鼎真人使用的巨鼎,肯定也是一件靈寶。
姜無君抵擋了秦鐘的雙拳,放出元神中的九節神龍打神鞭,只轟隆一聲,便化作九條金燦燦的神龍,從不同的方向攻擊向秦鍾各處要害。
秦鍾身體一顫,元神都為之一陣顫慄。若非是玄黃玲瓏塔及時變化成一件玄黃金甲,護住元神,只怕這一下,秦鍾便要吃個大虧。來不及多想,秦鍾急忙施展縮地之術,在時空潮汐內挪移虛空,時刻更換身形位置,躲避著九條神龍的攻擊。
九節神龍打神鞭,專打修士元神,傳聞上古之時,便是不滅修士元神,都能從天地虛空之中剝離而出,將其打滅。看來傳言非虛!
「嗯?玄黃玲瓏塔!」姜無君也沒料到,秦鍾居然煉化了玄黃玲瓏塔,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隨即,又放出一把飛劍,向著秦鍾一個個虛影猛刺。
時空潮汐時空混亂,秦鍾施展縮地術也慢了許多,居然有幾劍,險些被姜無君刺中。不過,姜無君想要刺中秦鐘,也很困難,畢竟他並非劍修,且劍術修為也並不怎麼高明。那九節神龍打神鞭化作九條神龍,緊追不捨,迫使秦鍾不得不躲避。一旦被神鞭抽中,元神都要受傷。
這姜無君老小兒,遠攻有九節神龍打神鞭,防禦有戊土杏黃旗,還有一把法寶級數的飛劍,而且修為又是不朽修士,使得秦鍾有一種狗拿刺蝟,無從下口之感。的確,姜無君憑借這三寶,便立於不敗之地。
時空潮汐,無任何時間可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鍾已在無初入時空潮汐那種遲疑,笨拙之感。那九節神龍打神鞭的攻擊節奏,秦鍾也摸索了個大概,雖然放出意念神波查探,沒有查探出這九條金燦燦神龍的來歷,但秦鍾也有了應對之法。
阿鼻滅神劍一飛出秦鐘的腰間,只咆哮一聲,便化作一條漆黑的幽冥魔龍,向著九節神龍打神鞭衝去。九節神龍打神鞭絕對不是真實的神龍凝煉而成,即便是神龍被煉化,可也沒有專打元神的本事。
自從姜無君放出九節神龍打神鞭,秦鍾腰間的阿鼻滅神劍,便自興奮不已,好似饑漢子遇上了美嬌娘。這一擺脫秦鐘的控制,便瘋狂地撲了上去。奈何,這美嬌娘忽然變成了暴力女,一巴掌便將化作幽冥魔龍的阿鼻滅神劍,打得倒飛回去,全身靈光渙散。不過,阿鼻滅神劍卻不在乎,又猛衝了過去,將九節神龍打神鞭給死死地拖住。
「現在我們可以各憑本事,大戰一番了。」秦鍾說道,隨即便身化數道殘影,攻向姜無君。
姜無君只冷哼一聲,隨即將手中的飛劍放出,只在空中一繞,便帶起一陣時空風暴,捲向秦鍾那數道殘影。時空風暴滋滋作響,所過之處,盡數被風暴席捲,化作無數利刃,形成撕扯之力,聲勢十分浩大。
秦鍾沒料到這姜無君還有這一手,身形急閃,躲避開來。同時,秦鍾也抽出一把血色飛劍,向著四周時空潮汐,一陣橫掃,轟隆隆巨響過後,便掀起滔天巨浪,向著姜無君撲去。
只見那姜無君猶如一葉浮萍,置身於大海之上,那時空風暴也要被這股時空巨浪吞噬。姜無君本人卻以身進入那時空風暴之內,化作一個陀螺颶風鑽,向著這巨浪穿了過去。
秦鍾見此,哈哈大笑,說道:「等你很久了!」
那姜無君聞聲一震,放眼看去,只見漫天都是血色劍絲利劍,組成一座血蓮劍陣。劍陣之內,無數飛劍細如游絲,四處肆虐,凡籠罩之內,盡數化為虛無。便是那時空風暴,以及飛劍,都被這劍陣絞殺成灰燼。若非他身上還有一件防禦至寶,此刻怕也要被這劍陣絞殺成碎塊。
這秦鍾端的狡猾,在時空巨浪之後,佈置下一座血蓮劍陣,等著姜無君往裡面鑽,最後來個甕中捉鱉。
姜無君知道,今次算是敗了,雖然秦鍾奈何不了他,但卻可以將他困住。遂望著秦鐘,道袍隨風飄飄,看上去風度偏偏,冷冷說道:「你待怎樣?」
「呵呵,我說了,只借九節神龍打神鞭一用。」秦鍾輕輕地說道。
「怎麼個借法?」姜無君問道。
秦鍾微微一笑,說道:「呵呵,九節神龍打神鞭乃先天靈寶,我想要強行收取,也不可能。我只借用一年,明年的今天便還你,同時,你我以前的恩怨,也可一筆勾銷。但這一年之內,你必須讓九節神龍打神鞭聽我的話。」
姜無君略一沉吟,說道:「借給你也行,但你必須先破一陣。」
「哈哈,你是激將法嗎?不過我答應你便是,但是你得先讓九節神龍打神鞭跟我。」秦鍾說道。
「好!」姜無君言道。
隨即秦鍾便收了血蓮劍陣,取回阿鼻滅神劍。那姜無君也召回九節神龍打神鞭,然後低低地囑托幾句,那九節神龍打神鞭,一陣搖晃之後,有些不情不願地來到秦鍾身邊。
時空潮汐之內,陡然升起五股佛光,形成一個封閉的空間,將秦鍾封印在內。而姜無君卻不知何時,已經在結界之外,看著秦鍾說道:「哈哈,我和五位佛祖已經商量,將你在此鎮壓一年。」
身在結界之內的秦鐘,放出意念神波查探結界,看著姜無君,問道:「你覺得很開心嗎?」
「阿彌陀佛!神君可不能怪我們偷襲,這可是說好的賭約。一年之後,我們自會放你出來。」寶光王佛雙手合十,緩緩地說道。
佛門五祖,紛紛現身,將各自的佛法,加持在結界之上,使得封印更為牢固。姜無君也沒有閒著,也放出數道術法,加持封印。
秦鍾卻有些疑惑,這姜無君怎麼就和佛門禿驢勾搭在了一起呢!隨後問道:「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願意以身作餌?」
「哈哈哈,不是他們給了多少好處,而是你的好處太大,那三分利控制東極九州近半的財富,同時還有輪迴血池,破解輪迴轉世的重寶。這等好處,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獨吞啊!」姜無君盡然有些得意忘形。
「哎!姜無君啊!姜無君,你妄稱當世第一神算!區區佛道禁制,便想將我封印?」秦鍾歎息一聲,隨即身形陡然一變,化作一道虛影,隨即消失在結界內,無影無蹤。
六人齊齊色變,簡直不敢相信,就這般眼睜睜地看著被封印的人消失,哪有不吃驚的道理!同時,心生恐懼!這北斗神君,也太妖孽了吧?六大不朽修士,還困不住一個未證不朽的人?這……太扯了吧!
「別慌!這只不過是他的障眼法而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也沒見封印有什麼異動,姜無君這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