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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卷 恩仇" 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八十年前佛魔大戰 文 / 唐王金槍

    「兩百年前,他忽然出現在混亂血海,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修羅族,修羅王之下,盡無人能敵。」柯珂的母親自言自語地說道。

    秦鍾知道她說的是柯震惡,也只有柯震惡這等人,才會令修羅族女子如此傾心。飛天狐狸柯震惡,即便是看上去有些頹廢,可那隱藏在骨子裡的傲氣,想掩藏也掩藏不了。八十多年來,惠音大士利用柯珂母女,也未能渡化了柯震惡這隻狐狸。由此,可見一斑。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柯珂的母親見秦鍾不言不語,問道。

    秦鍾輕蔑一笑,說道:「不過如此。我想想問問,羅音與你是什麼關係?」

    的確,在秦鍾眼裡,柯震惡也不過如此。即便柯震惡現在修煉到不滅之境,真要與秦鍾爭鬥,也絕對討不了好去,更何況是兩百年前的柯震惡?

    「呵呵,年輕就是好。狂妄不可一世。」柯珂的母親微微一笑,好似有些懷戀年輕的時光,隨即說道,「我也快兩百年沒回過混亂血海了。羅音王,可是修羅族的大英雄,大豪傑。只要不是其他三大修羅王同時聯手,混亂血海之中,便沒有敵手。」

    秦鍾摸了摸鼻尖,說道:「呵呵,兩百年啊!不知道要發生多少事情。看來你是在等我?」

    既然柯珂母親不願意說她與羅音的關係,秦鍾也不過問,萬一說出來沾親帶故,到時候讓他放了羅音,可不是一個好事兒。

    「一百多年前,我與柯震惡逃出混亂血海,便去了魔神宗。那時候柯震惡還是魔神宗青龍殿一小小執事,五十年後升為使者。我與他行道天下,為青龍殿挑選門人。途中遇上惠音大士……後來我追隨了惠音大士,與他分道揚鑣。」說到此處,柯珂的母親,面帶痛苦之色,顯然是受到了某種法力的壓制與束縛。

    不過,秦鍾算是聽得明白,八十年前那場佛魔之戰,想來便是柯震惡為了愛人,動用青龍殿使者權力,與佛門展開一場大戰。魔神宗肯定不會因為一外族女子,就舉全派之力,與佛門大戰。柯震惡的身份與地位,在魔神宗內並不高,如何能與佛門抗衡?後來,這場佛魔之戰,也不了了之。

    不過,秦鍾還是瞧不上柯震惡。一個魔神宗青龍殿使的身份算得了什麼?佛門五祖,十大士,又算得了什麼?大不了玉石俱焚而已。

    「八十年前那場大戰,死傷無數,血流成河。西域佛國被滅五國,北方魔國被滅十國,魔神宗青龍殿損失慘重,一度淪為魔神宗最弱一殿。無數高手,為之喪命。」柯珂的母親過了一會,又接著說道。

    秦鍾皺眉,說道:「這些事情與我何干?只能說你愛上的男人太過膿包。還是說正事吧!」

    柯珂的母親來到這涼亭之中,等候秦鐘,不可能是為了回憶,也不可能是為了敘舊,肯定有她的打算。

    「你……好,哈哈哈,真狂妄!不愧是北斗神君。我也知道你在北方魔國與大秦的所作所為,無非是殺雞儆猴。但你永遠也不知道,佛門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柯珂的母親說道。

    「如果你是來當說客,讓我放棄柯珂,我看沒必要在談下去。如果另有什麼話要說,或是什麼想法,你便直說吧!」秦鍾冷冷地說道。

    柯珂母親已被佛門惠音大士渡化為護法神將,根本就不是原本的她,秦鍾也不可能對她客氣多少。

    「佛門需要輪迴血池,你如果用輪迴血池與佛門交換,可化干戈為玉帛。」柯珂的母親說道。

    秦鍾冷笑一聲,說道:「呵呵,既然你如此說了,我也讓你給佛門帶個話吧!第一,我從來不接受威脅;第二,佛門若讓柯珂有絲毫損傷,西域三十六佛國,大秦所有佛門勢力都要為柯珂陪葬。話已至此,不必在談。」說完,轉身欲要離去。

    「且慢。」柯珂的母親站起身來,急忙喊道。「你難道不怕殺孽嗎?」

    秦鍾停住腳步,冷冷說道:「我在北方魔國,滅門無數,在大秦滅殺道門,儒門世家無數。你在我身上可發現有半分因果業力,血煞戾氣?」

    抬步正要架起遁光飛走,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取出一顆雞卵般大小,晶瑩剔透的水珠,拋給了柯珂的母親,說道:「當年八德水之恩,就此了結。噢,伊剝光已死。」

    柯珂的母親接住那顆八德水凝結的水珠,看著遠遁的秦鐘,神情極其複雜。這顆水珠,若化解成八德水,定能盛裝一臉盆之多。比當年柯珂母親贈送半杯八德水,卻要多出十倍不止。八德水,對於佛門來說,也是不多。

    秦鍾忽然提到伊剝光,便是提醒柯珂母親,當年柯珂還是被他所救。言下之意便是希望佛門之人,不要恩將仇報。佛門不都是講究因果循環的麼?若佛門真要拿柯珂作為要挾,到時候也別怪秦鍾心狠手辣。

    「佛門若一意孤行,神魔大劫之後,便是佛門消亡之時。望好自為之吧!」秦鐘的聲音在整個竹林之中響起,裊裊不斷。

    一座殘破的輪迴血池,居然連佛門也要百般算計,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來。可那輪迴血池真的就那麼好麼?輪迴血池之中真正的傳承,以及至寶,都已被秦鍾所得。即便將那輪迴血池送給佛門,他們也不可能破解輪迴轉世之謎。

    若非那惠音大士隱藏在暗處,秦鍾又只是身外化身,今日便要一劍將柯珂母親體內的禁制破去,讓柯珂母親獲得自由,恢復本我。

    佛門渡化護法神將,如同道門羽士收服坐騎一般,也是在其神魂之中種下佛光禁制,成為佛門傀儡而已。

    以秦鍾現在的實力,雖還不足以滅殺佛門所有高層,但卻能將佛門在世俗的勢力,盡數摧毀。失去底層的支持,佛門不出千年,便要煙消雲散。不過,想要徹底掃除佛門信眾,給佛門來個釜底抽薪,以秦鍾現在的佈局還不夠。

    赤帝秘境,外面的禁制、法陣,已經與數十年前大不一樣。秦鍾來到這裡,並沒有莽撞地衝進去。他不是要與鍾離琴算賬,也不是來與鍾家攀親。他,只是想與鍾離琴商量一點事情。

    不過,看來鍾離琴並不想見他。秦鍾在赤帝秘境之外等了已有半月之久。以他現在全身發散出的氣勢,便是方圓千里也會有人察覺,這麼長時間,盡然沒有一個鍾家子弟出現。

    秦鍾暗歎一聲,轉身離去。鍾家,延續了數十萬年的鍾家,為了家族的延續,已經失去了應有的血性,變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或許,鍾家之人會認為秦鍾是在尋求庇護吧?畢竟,秦鐘的仇人遍佈正魔兩道,明年春天,肯定會有不少人阻止秦鍾渡過九重雷劫。鍾家,並不想趟這趟渾水。

    秦鍾找鍾離琴真的是為了尋求庇護麼?鍾家之人,太小瞧秦鍾了。明年渡劫,秦鍾另有安排,現在找鍾離琴,卻是……既然不肯相見,不提也罷。

    秦鍾身外化身來到百花谷,看見韓湘子與呂巖正在手談。走了過去,畢恭畢敬地說道:「師傅!」

    不過,韓湘子並沒有理會秦鐘,仍舊自顧自地落子。將秦鍾當作空氣一般。到是旁邊的呂巖,看著這對師徒,有些尷尬,言道:「外面碧筠找我有事,你師徒有事慢慢談!」

    見呂巖走後,韓湘子寒聲說道:「跪下!」

    秦鍾微微一愣,沒料師傅盡然發如此大火,隨即也無聲無息地跪了下去。這個世上,還有對秦鍾如同親人一般關懷備至之人,除了林曉怡,也只有韓湘子了。

    「你為何濫殺無辜,犯下滔天殺孽?」韓湘子冷冷地說道。

    秦鍾知道韓湘子這是關心自己,心裡也沒有絲毫怨言。而且,現在他仇人滿天下,韓湘子也沒有將他逐出師門,這令秦鍾十分感動。

    「師傅容稟,弟子如此做,也有苦衷。那些道門門派、儒門世家,弟子也給過他們機會。為了明年七月十五,雪山大輪寺之行,弟子不得已,只好施展雷霆手段,震懾宵小。」秦鍾說道。

    韓湘子無奈一聲長歎,秦鍾所言,他又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那些道門門派,以及儒門世家,只是被人利用,當了炮灰而已。

    「你起來吧!還有什麼打算?」韓湘子問道。事已至此,秦鍾不殺他們,他們便要殺秦鐘,相較而言,韓湘子還是希望自己這個徒弟活著。

    秦鍾順勢起身,卻並沒有回答韓湘子,反而問道:「不知道師傅與李玄洪前輩,關係如何?」

    韓湘子說道:「我們雖然號稱儒門八仙,可親疏卻有不同,為師當年雖然得過鍾離琴的指點,但真正的授藝恩師,還是李玄洪前輩,但他卻不讓我稱他為師傅。噢?不知道你找他何事?」

    秦鍾整理了下頭緒,也沒有要隱瞞韓湘子,說道:「我想通過李玄洪前輩,希望能與道門各個大派合作,實施明年的神罰計劃。」

    言罷,秦鍾便將記載著神罰計劃的玉簡,遞給了韓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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