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鍾與左心月架起遁光走後,便有數人來到鬼靈門總壇所在,看著那一片空蕩蕩的山坳,無人不大驚失色,倒抽一口涼氣。鬼靈門可真被滅絕的乾淨啊!
這北斗到底是何方神聖?
因秦鍾滅掉該門派之後,均會留下北斗字樣,來人一看便會知曉,是北斗所為。只是,這北斗到底是誰,在北方魔國卻猶如謎一般存在。
又加上笑屠夫與白骨書生,這兩個魔門八公子中的成員,在秦鍾手底下沒過幾招便自敗北,身受重傷,又各自將秦鍾北斗凶名,鼓吹了幾分。
當然,這些事情,秦鍾也能想到,他要的便是這種效果。便是希望借滅鬼靈門之機,能引出柯震惡,看看這位魔門第一公子,到底是不是柯遊仙。
魔門八公子是魔門捧起來,與儒門八仙對峙之人,這八人不但有凶威,而且修為也是極高,可以說與儒門八仙不相上下。
秦鍾連敗其中兩人,消息傳出後,必定會引來魔門八公子中的其他人。
左心月跟在秦鍾身後,納悶地問道:「你為何不回大秦?」
現在,秦鍾正帶著左心月向漠北西邊飛去。那邊接近西域,雖也是魔門勢力範圍,但相對來說比較薄弱,佛門勢力卻比較強盛。因為佛門兩大寺院,都在建立在西域。
秦鍾看了看左心月,說道:「現在回轉大秦,你難道想和路上埋伏的魔門高手拚命?」
左心月看著秦鐘,說道:「你放走那笑屠夫與白骨書生,不就是為此嗎?」
她一點都不笨,秦鍾說放走笑屠夫幫忙傳遞消息,便是希望引出魔門之人,好在北方魔國在來一場屠殺。不過,秦鍾放走白骨書生卻並非如此,他可捨不得殺了白骨書生。司馬紫嫣掌控了幽靈鬼堡,收服白骨書生,便是北斗的勢力,這種接近不滅之境的修士,可不能隨便殺了。
秦鍾搖搖頭,說道:「我帶你去練劍。」
左心月心頭一怔,疑惑地看著秦鐘,這個年歲比她小很多的小子,她越來越看不透了。即便天天與他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聽到說練劍,她卻雙眼放光,隨即說道:「你還要滅了血影魔宗?」
滅血影魔宗?秦鍾搖搖頭,現在不可能滅掉血影魔宗了。能滅掉鬼靈門,是因為鬼靈門與魔門之人,事先並不知曉秦鐘的行動。現在,幾乎整個魔門的人都關注著他,哪裡還有機會下手滅掉血影魔宗這等大派?順手滅幾個如同天殘門、長生殿這等小派還差不多。
秦鍾遙遙說道:「不,現在滅不了。若你的劍術修為達到分光化劍的地步,合你我二人之力,可能有六成把握。」
左心月一陣無奈,原以為領悟了人劍合一,便能與秦鍾一較高下,誰料秦鍾比她走的更遠。
看著左心月有些失落,秦鍾又說道:「還是專心練劍吧!你的劍術修為雖高,但卻少了一絲靈動。而且,還少了一絲狠辣,缺少血與火的淬煉。現在海外戰事平息,妖族隱居深山老林,混亂血海相距遙遠,想要練劍,也只有來北方魔國了。」
左心月聽見秦鍾這話,心頭更加不是滋味,這個小子居然還指點起她的劍術修為來了。
十天後,秦鍾與左心月來到一座城池的上空。
左心月有些疑惑,不知道秦鍾怎麼忽然就停了下來。卻聽秦鍾說道:「你下去將城裡所有修真煉氣之人,殺了。」
這話聽在左心月心裡有些發寒,雖說這裡是北方魔國的魔門妖人,但與這些人無冤無仇,左心月可真有點下不去手。
看著左心月的表情,秦鍾也不強迫她,也不想改變左心月的觀念想法。每個修煉之人,都有一顆千錘百煉的道心,別人根本無法改變。遂秦鍾放出飛劍,劍光分化成劍,細如游絲,籠罩整座城池。
霎時間,淒厲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無數魔門修士,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便被飛劍絞死。血腥之氣瀰漫,覆蓋方圓數十里。
左心月有些於心不忍,閉住了雙眼。這實在太殘忍了些,到處都是血肉翻飛,殘肢斷臂,盡然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
「不知是哪位前輩高人要滅我幻影門?」一個身影忽然衝出劍網,凌空遙望著秦鍾與左心月,寒聲問道。
幻影門乃血影魔宗旁支,修煉的乃天魔幻術,與其他修士聯手對敵,威力奇大。若要單獨與人鬥法,卻只有任人宰割的份。除非這天魔幻術能將對手神智迷惑,那又另當別論。
「北斗!」秦鍾看也未看此人,只淡淡地說道,遂分出數道飛劍,將那問話之人,絞殺成碎屑。
當那人問話之際,左心月便心頭一跳,猛地張開雙目,想要看看是不是來了其他的魔門之人。看見的卻是那人幻化為虛影,被秦鍾一劍絞死。
此時,秦鍾絞殺幻影城內幻影門修士,也接近尾聲。收劍之際,秦鍾還將城內修士血肉,鮮血,血煞戾氣,無不讓阿鼻滅神劍吞了。
等到左心月凝目細看城池的時候,驚訝地發現,那些毫無修為的凡人,居然一個沒死。(即便死了,她也發現不了。)對秦鍾能如此精準地駕馭飛劍,暗暗佩服。
「你這樣,和魔門修士無異。」左心月駕馭遁光跟在秦鍾身後,說道。
秦鍾呵呵一笑,說道:「你這樣說我也無不可。你看看哪個修為高深之輩,不是雙手沾滿血腥?」
左心月聽後明顯一愣,想想剛才說的話,倒顯得有點幼稚。修真之途處處荊棘,即便是正道中人,誰又能說自己雙手沒沾血腥呢?在大秦,每年為了奪寶而亡的人,也不在少數。
人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強存弱亡!
連續飛遁數日後,二人來到了血影魔宗的總壇所在。
「防守的很嚴密。」左心月看了看這座建立在山坡上的城池,說道。
秦鐘點點頭,說道:「上次我滅了幻影門,血影魔宗肯定早已經知曉。如此嚴密的防守,可能將他們的所有附庸門派都調集了過來。」
的確如秦鍾所言,血影魔宗知曉北斗滅了幻影門後,便將所有的附庸勢力,如紅燈樓,陰煞堂,不歸路,盡數集中在總壇。防止被北斗凶人,各個擊破。
左心月有些擔心地問道:「其他魔門的人會不會前來?」
秦鍾說道:「會,但不會有這麼快,起碼還要兩三天的時間才到。你敢不敢去挑戰?」
左心月聽後,冷哼一聲,架起劍光,便向著血影城堡飛去。飛臨城頭,她也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放出飛劍,一通絞殺。到是將那城門守城的魔修,殺了個措手不及,斬殺了不少。
血影魔宗到底是一流大派,那些守城魔修,雖然修為較低,但很快就組成陣勢,與左心月展開對抗。這一路上雖然很少言語,可左心月卻是一肚子悶氣。見著這些魔修組成陣勢,便也下了狠手,在不容情,那飛劍劍元所化飛劍,又自加重了幾分,往往一劍便要斬滅一人。
城頭上忽然來了一劍修攻城,瞬間引起了城內魔修注意,快速調集了大批魔門士兵,前來支援。
左心月劍術雖然犀利,但魔修一隊接一隊的支援,雖然被她殺了不少,可她依舊感覺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血影城中忽然飛來一名女子,一襲紅衣,髮髻高束,膚白勝雪,看上去姿容不俗。立身在城頭之上,看著左心月與守城魔修相鬥,好似並沒有插手的打算。觀看了一陣之後,冷冷說道:「北斗也不過如此。」
左心月心頭冷笑,卻並不回話,這等人見面就是死敵,說些廢話做甚?那無數的劍光,瀰漫天際,一重一重的劍元凝成飛劍,猶如浪濤一般,延綿不絕,向著組成陣勢的魔修斬殺過去。只劈了數劍,便將這陣勢劈了個七零八落。
那女人說得對,北斗不過如此!
左心月慢慢放下心思,整個便沉浸在戰鬥之中,也不管使用的是何等招式,見了敵人只管一劍劈了,哪管是死還是活。左心月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只不一盞茶的功夫,便殺了不少魔修。而且下手也是極為狠辣,猶豫魔修組成陣勢,四周前後都是,往往一劍刺出,便要穿透幾人的心臟。
那魔門女修怒喝一聲,飛身便要加入戰團。忽然,天際衝來一道細如游絲的劍光,直刺她的心臟。女修大驚,身形即閃躲開來。那道劍光也不追趕,只是不讓她加入戰團而已。站在遠處,這紅衣女子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剛才她若執意衝入戰團之中,只怕早就被這紅色劍絲分屍。
看著左心月發威,任意屠戮同門,如宰豬狗。這紅衣魔門女修,取出一面琵琶,抱在懷中,素手連彈。曲聲婉轉,卻擾人心弦,聞之全身一陣酥麻,軟綿綿渾身無力。
這女子雖使的是音波功,迷人心魄,但有秦鍾在旁,卻班門弄斧了。秦鍾便又放出數道細絲飛劍,只在空中一轉,便將這紅衣女修裹住,飛劍只一絞。那女修直道要被絞殺成粉末,只得閉目等死。卻不想等了許久,忽有涼颼颼之感,睜眼之際,卻見自己全身衣衫,法器琵琶,無不被絞殺得粉碎。整個人正一絲不掛,傻愣愣地站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