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雙劍,兩大身外化身,均承襲秦鍾本尊的劍修之道。雖然醒來後因為本尊的緣故,意識還有些糊塗,但其劍術在元神之境的修士中,近乎無敵。即便遇上不滅之境的修士,也能從容遁走。
劍修速度本來就快,更何況秦鐘的身外化身還會縮地成寸之術,那遁術就更為精妙了。
見兩個羅剎頭領想自己攻來,秦鍾懶得廢話,直接分化分身,與二人激戰在一起。
不得不說這兩個頭領,要比那些小羅羅厲害許多。便是普普通通地一擊血刀,威力也是奇大無比。饒是這二人修為高超,但與秦鍾相比,也差了不少。
若非秦鍾有意拿他們試劍,只怕早就一刀兩段,死得不能再死。這二人使出血雷刀是一柄接著一柄,延綿不絕,身法也是極快,近乎鬼魅,時常會抽空近身,給秦鍾狠狠一擊。
不過,秦鍾現在已經沒有先前肉身的限制,無論是在施展身法躲避,還是施展劍訣,速度都快了不是一星半點。
那些血雷刀好似浪濤一般,一圈一圈地向秦鍾襲殺而來。內中閃電滋滋直響,偶爾還會發出一絲光亮,若隱若現,看上去也十分的詭異。
只鬥得半柱香的時間,秦鍾見這二人,翻來覆去就這麼幾招,實在沒什麼稀罕。便化身為一把血色巨劍,只紅光一閃,從高空落下,轟隆一聲,二人被分屍兩半。
這兩個頭領只眼睜睜地看著巨劍劈來,躲無可躲,隨後便失去了知覺,什麼也不知道了。
而秦鍾所化飛劍,在次將二人的屍體一絞,盡數化為一團血霧。秦鍾顯化人身,展開巨口,只一吸氣,便將兩團血霧盡數吞噬。整個人看上去比修羅族還嗜血,還要恐怖,簡直就是嗜血惡魔。
只這一會的功夫,那近兩千的羅剎衛,早已經衝到了花轎前。相互廝殺在了一起。
秦鍾抬眼望去,卻發現了一個人影在兩支羅剎衛之中來回遊走,進行偷襲暗算。他也不管,只劍光化作一條條血紅劍絲,組成劍陣,將這僅有的兩千人盡數包裹在其內。
此時此刻,這拚殺得你死我活的羅剎衛,才知道被別人利用,給包了餃子。這兩千餘羅剎衛,轉眼間便結成防禦陣勢,抵擋這無窮無盡的血紅劍陣。
饒是他們身體強悍如金鐵,也抵擋不住秦鍾銳利的飛劍。那劍陣來回絞殺數次,便將這兩千羅剎衛盡數絞殺成一堆血肉,在也分不清楚彼此。
「咦!」秦鍾那冰冷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意外。這兩千餘羅剎衛原本將盡數死於他的劍下,沒想到居然有人逃了出來,還安然無恙。
鬼母因陀羅是黎摩捨部最出色的暗衛,也是最有名的暗殺使。曾在與龍族大戰中,重創過一頭不滅老龍,使得其修為五千年才得以恢復。
在秦鍾放出血紅劍絲,組成劍陣的那一剎那,鬼母因陀羅便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立馬施展遁術,逃出了劍陣的包圍。
「你是何人?為何劫殺我等?」鬼母因陀羅顯出身形,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疑似修煉成血神子的年輕人。
鬼母因陀羅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來搶婚。雖然這個年輕人修羅族人的特徵隱隱約約可見,但他卻沒有從這人的眼神中看到同類的氣息。那眼神,太冷了!那種眼神,近乎蔑視一切生命。
可即便如此,鬼母因陀羅依舊沒將面前這個年輕人,放在危險的位置。
「只求一戰!」秦鍾淡淡地開口說道。
此話聽見花轎內毗藍公主的耳裡,全身一震,好似想到了什麼。不過,她依舊安坐在花轎裡,一動不動。她相信鬼母因陀羅能解決一切問題。
鬼母因陀羅身形一閃,便消失無影無蹤,好似這天地間都也沒有他的存在。這便是暗殺!暗殺者修煉到高深處,便是在敵人眼前消失,也很難被發現。
秦鍾見此,只是微微一笑。這種遁術,司馬紫嫣也會。隨後,秦鍾放出紅色劍絲,組成劍陣,在身體外形成一個透明的結界。秦鍾相信,即便是不滅之境的修士硬闖他這劍陣結界,也會付出代價。
陡然間,秦鍾身形暴退十丈,卻見他剛才站立出,升起一根根鋒利的巖刺。
「土系術法麼?」秦鍾輕蔑笑道。那那土刺並未結束,從地上飛起,化作利錐,向秦鍾猛刺而來。
秦鍾依舊身形暴退,這些岩石所化的利錐,速度奇快,力道極大,極其鋒利。只需被利錐輕輕一碰,便要削掉一塊血肉、一節骨頭。
突突兩聲,破空而來。兩個利錐,從秦鍾背後突然射來。直取秦鍾後心,若這一下大實了,秦鍾必死。
身在半空之中,秦鍾心中雖然驚異,但卻不慌亂。此人的陰鬼遁看來比司馬紫嫣厲害許多。那人攻擊了這般久,秦鍾依舊沒找到他的藏身之處。貌似司馬紫嫣施展陰鬼遁的時候,還不能攻擊敵人。
秦鍾笑笑,身形化作一道紅光,便消失在空中。前後夾擊秦鐘的利錐速度太快,轟轟兩聲,便撞擊在一起。碎石消散,這的確是岩石凝聚成的利錐。
等到塵埃落定,煙消雲散之際,秦鍾也消失了,與那鬼母因陀羅一樣,消失在四方島這一片天地間。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放聲的一切都好似幻覺。
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告訴毗藍公主,這絕對不是幻覺。這個忽然出現的小小修羅,大大地引起了她的興趣。
隱藏在暗處的鬼母因陀羅異常吃驚,因為他感受不到那個少年一絲一毫的氣息。這說明了什麼?
鬼母因陀羅心中大驚,猛然間出現在花轎的面前,將花轎牢牢地護住。他絕對相信,對方找不到自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劍揮向毗藍公主。
正當鬼母因陀羅凝神戒備花轎四周之際,滿臉地驚駭與不信。怔怔地看著自己的胸口!一併幽紅的飛劍,從後背無聲無息地刺穿了他的心臟。那飛劍在狠狠地一絞,心臟破碎。
這確是秦鍾從鬼母因陀羅一直暗中保護花轎,判斷出來,只要他潛伏在花轎的門口,便能引出這個暗殺高手。果然不出所料,這個人異常在乎花轎中人。
鬼母因陀羅怔怔地轉過頭,想要看看這柄劍是如何刺入自己的身體!
噗哧!噴出一股鮮血。痛!很痛!好久都沒有這麼痛過了。鬼母因陀羅甚至有些懷念。
花轎中的毗藍公主,一把拉開轎簾,驚恐地看著鬼母因陀羅。從她記事起,就沒見過鬼母因陀羅受過傷。而且,這一劍從後背穿透心臟,顯然地熱是躲在轎簾處,她居然沒發現任何異常。頓時,冷汗直冒!這人,想要殺她,易如反掌!
「哈哈!哈哈!哈哈!多少年了,便是我也忘記了還有誰讓我受過傷。你很好,很好!能死在我鬼母因陀羅的手下,是你的榮幸。」鬼母因陀羅瘋狂地笑道。
當秦鍾抽出飛劍的時候,便已遠遁。這一劍不可能殺死這個精於暗殺的人,也不想就這麼殺死了他。對於秦鍾來說,這是今天最好的玩具!
鬼母因陀羅一聲怒喝,全身發出強烈的土元之氣,方圓數十里內佈滿重力磁場。磁場之內,重力陡增數十倍。除了施術人之外,其餘一切闖入磁場內的生靈,速度都下降數十倍。
只一道暗紅色的影子,瞬間來到秦鍾身前。一漆黑的鬼爪,向秦鐘的心臟探去。
鬼母因陀羅對自己幽冥鬼爪很是自信,只需要這一擊便能將秦鐘的心臟捏碎。就跟剛才秦鍾無聲無敵地搗碎他的心臟一樣。
不過,他注定要失望了!當幽冥鬼爪抓住秦鐘的時候,只聽見噗哧一聲,整個身體盡數化為血水。
「血分身!」鬼母因陀羅大驚,這一抓,居然抓空了。他是的真身在何處?
「糟糕!」鬼母因陀羅心中暗歎一聲,再一次回到花轎前,守護著花轎中的毗藍公主。
血分身,是修羅族一個非常簡單的術法。只要有血的地方,就能凝聚成一個個分身。不過,只有修煉到極為高深之處,才能以假亂真。
不!秦鍾並沒有修煉血分身。那只不過是劍光分化,一道人形血影罷了。
這一次,鬼母因陀羅並沒有放鬆對身後的戒備。若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栽了兩次觔斗,那這個就比較蠢了。
秦鍾又一次出現在鬼母因陀羅的面前,冷冷地看著他。至於他重力磁場,好似根本就沒起作用。而且,鬼母因陀羅還不知道面前這個人,是不是真身。
看著鬼母因陀羅如此小心謹慎的樣子,秦鍾已經失去耐性,失去了對這個玩具的興趣。而且,他並沒有拿花轎裡的人來要挾鬼母因陀羅。
顯出真身的秦鐘,天地元氣幾句匯聚在他的右手之中,形成一把幽紅的長劍,指著鬼母因陀羅,淡淡地說道:「如果你能接住我這一劍,我便不殺你。」
鬼母因陀羅瞳孔一縮,隨即又放大!驚恐地看著那把幽紅的長劍!原來,這便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