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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卷 群雄" 第125章 第一百二十五回 時空亂流 文 / 唐王金槍

    玄天寶鏡乃天地初開自然孕育的至寶,內中另有乾坤,自演一方天地。上古之時多方輾轉他手,後來忽然消失無蹤。沒想到卻成了妖靈境的寶物。

    玄天寶鏡到底有多神妙,有些什麼好處,許多人也不得而知。就算是上古流傳下來的隻言片語,也語焉不詳。

    不過,從上古時寶鏡出世,便有許多人為之瘋狂搶奪,乃是喪命。單從這點來看,便知道玄天寶鏡不是一般的靈寶。

    其實,鍾離琴也十分眼饞,只是韓湘子這麼一說,便不好取了這面寶鏡。其他幾人或許不知道玄天寶鏡,可鍾離琴卻知道這玄天寶鏡的厲害,其中有一種功能便是預示吉凶。上古之時,鍾家也曾參與搶奪,而且還一度得手。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又流落了出去。

    鍾離琴眼饞歸眼饞,但也知道這寶物在如何珍貴,也只是外物。更何況秦鍾曾與他說過,能不能出去,與那葉木二位道君有很大的關聯。鍾離琴也不可能為了一面寶鏡,就與這種上古之時就存在的老怪物結怨。

    修為到了鍾離琴等人這種境界,平白結怨並不是一件好事兒。諸多念頭只在識海之中一閃而過,便不在去想此事。隨後面不改色,說道:「這面寶鏡你便送給葉木兩位道君好了。我們不會找你妖靈境的麻煩。放心便是。」

    現在,所有人都忙著如何越獄,逃離這小蓬萊,哪裡還有心情管他妖靈境的事情。只要他不來添亂就好。

    妖靈境境主雖然覺得有失臉面,但和被鎮壓相比較來說,這點臉面也算不得什麼。隨後,便怏怏離去。至於他將這玄天寶鏡是否送給葉木兩位道君,便不是眾人所能管的了。

    秦鍾這一閉關,便是十五年之久。

    這十五年裡,秦鍾將抓獲的五頭天魔分身,放在一起。令其相互吞噬,最終形成一頭新的天魔。等這頭天魔誕生之境,那濃濃的魔氣,幾乎引來天罰。

    便是秦鍾閉關處方圓數里內都能看見漆黑的濃煙,散發出滾滾魔氣。便是連何碧筠與凌弱冰都面面相覷,異常震驚。

    那一直混在人堆裡的伊月和洛水,更是面色慘白,有些心灰意冷,垂頭喪氣之感。不過,也只是一瞬便消失無蹤,雙眼深處隱藏的仇恨火花,一閃而逝。也不知道她們這種仇恨,到底源自哪裡?

    這新誕生的天魔,看見秦鐘,便咆哮著衝來。盡然想要將秦鍾活活給吞噬掉。而秦鍾也不抵抗,任由這新生的天魔附體,衝入識海之中。

    只一瞬間,那濃濃的魔氣便消失無蹤,顯現出內裡秦鐘的身影來。秦鐘的雙目通紅,面孔隱約變化,青面獠牙若隱若現,看上去十分恐怖。好似被天魔吞噬了意志,成為了傀儡。

    其實不然,這卻是秦鍾借助新生天魔,與冥冥之中域外虛空中天魔本尊取得聯繫。借天魔之力,感悟天地。

    那邊何碧筠與凌弱冰各自施法做好防備,生怕秦鍾暴起傷人。就連呂巖都拔出飛劍,隨時準備給秦鍾致命一擊。韓湘子更是急的不得了。只有鍾離琴面色不變,十分平靜,看著秦鍾更是讚許地點點頭。

    「鐘師!這……如何之好?」韓湘子焦急地問道。

    呂巖等人也轉頭看著鍾離琴,不能就這般讓他被天魔吞噬了吧?

    鍾離琴只淡淡地說道:「無妨!」

    雖然眾人無不焦急,但秦鍾卻依舊安靜地坐立在遠處,一動不動。與被天魔控制神智的情形一點也像,在呂巖等人看來,定時秦鍾在識海之中與天魔激戰。

    秦鍾這會卻是通過天魔,感應到天魔本尊意識。又通過那天魔本尊意識,感悟天地變遷至理。

    那域外虛空漆黑一片,什麼也無,無靈氣,無空氣,無山石……黑暗!一望無邊無垠,只有少許星光,若隱若現,那便是星辰。在這些星辰之上生活著無數天魔、魔神。有些星辰一片廢墟,便是連魔神也不會前往;有些星辰也有大氣,雲霧,只是空氣中並沒有靈氣,就連空氣也十分稀薄。這些星辰根本就不能令人類存活,即便偶爾找到一顆適合人類生存的星辰,上面也住滿天魔、神魔。在這種情況下,人類根本無法存活。

    域外虛空廣大無邊不及,這裡便是天魔、神魔的家園。在域外虛空之中,按照秦鐘的推測,人類想要生存,也只有修煉到元神之境才行。

    秦鍾通過這冥冥之中的聯繫,更清晰地瞭解、感悟域外虛空,域外星辰,以及天地變遷。

    陡然間,那域外虛空中正在與秦鍾發生聯繫的天魔,好似感受到了某種威脅,亦或是意外。一聲咆哮,徹底地切斷了與分身意志之間的聯繫。

    而秦鐘的精神意志也陡然被切斷,就好似突然吃了一個蒼蠅一般,而且還不得不嚥下去,難受至極。同時,秦鐘的意志在從域外虛空之中抽回之時,必須經過時空潮汐。否則,延伸出去的意志,便只能消散在虛空之中。

    秦鍾小心翼翼,將所有意志凝煉成一團,慢慢地靠近時空潮汐。他可知道時空潮汐的恐怖,便是天妖也無法輕易穿過時空潮汐而不受損傷。

    當他的意志降臨時空潮汐的一剎那,盡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秦鍾雖然驚奇、感覺怪異,但依舊小心之極地感受著時空潮汐的變遷,慢慢地回歸本體。

    時空潮汐之中,暗流湧動,波濤洶湧澎拜。時間的扭曲、混亂,以及空間的粉碎、形成,相互交織在一起。那些時間空間之力,時而形成浪濤,時而形成風暴,時而形成火山……轉眼一千年,一萬年;剎那間空間變換,好似經歷了千百次輪迴。轉瞬間滄海桑田,日新月異。

    秦鍾微弱的意識,異常小心地前行,絲毫不敢探出意識,查探四周時空潮汐。與本尊的感應越來越近,秦鍾也越來越緊張,生怕出現意外。

    突然間,一股極其濃烈的危險意識,籠罩心神。當意志停留不前的時候,這種危機感便會消失,越是靠前,這種危機意識,便會越是濃烈。但秦鍾這團微弱的意識,依舊慢慢地前行著。

    秦鐘的本我意識,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通過微弱的聯繫,感應著時空潮汐的種種變化。

    忽然,秦鍾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後,隨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處在小蓬萊的本尊,陡然騰空而起,魔氣森森,十分恐怖。

    就連鍾離琴也被這忽然的變化嚇了一跳!不過,很快秦鍾就安靜了下來,身上的魔氣也盡數散去。一團漆黑如墨,精純至極的精神能量,被秦鍾捏在手裡。

    「主人饒命,饒命!」那黑色精神能量,發出低低的哀求聲。這便是吞噬了其餘四頭天魔,而誕生的新天魔。若秦鍾將其放回域外虛空,便又是一頭天魔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天魔王所能比擬。

    秦鍾感覺身體被魔氣侵染,異常的不舒服,以前的種種負面情緒更是充塞識海。秦鍾運轉體內參夾著太陽真火的劍元,化作一條條游龍,遊走全身經脈穴竅。將所有的魔氣一掃而空,更是施展無雙劍元在識海之中將種種負面情緒,一一斬滅。

    做完這一切後,秦鍾依舊還覺得不夠保險,深怕留下什麼隱患。便施展天龍八音,震盪全身血肉筋骨,意志神魂。更是不惜攝取八德水溫養肉身、神魂。

    在確保沒有什麼後患之後,秦鍾才又開始閉關起來。他卻不知道,他這一番動作,將遠處的鍾離琴等人都嚇一大跳。

    「你可知道剛才,那是什麼吞噬了我的分神意志?」秦鍾看著手中求饒的天魔,問道。

    「剛才那是時空亂流,任何東西遇上時空亂流,都會化為飛灰。恐怕就是魔帝遇上了也會身受重傷。」天魔說道。

    秦鍾只沉思片刻,邊知道那中對時空潮汐的熟悉之感源自何處。主要在於秦鍾吞噬過天妖精華,獲得天妖傳承,當然也有依稀天妖記憶。這些記憶中最為深刻的便是對時空潮汐的印象。其次便是來自天魔對時空潮汐的記憶。

    雖然損失了一團分神意志,但也更為直觀地瞭解了時空潮汐。更何況這種分神意志,對秦鍾來說,根本就造成不了多少影響。

    時空潮汐之中的混亂意志,遠非常人所能抵擋。便是那轉瞬人老珠黃,紅粉枯骨,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坦然面對。只有道心通明,意志堅定若磐石,若高山大海之人,才能不受種種外因干擾。

    詢問之後,秦鍾便將天魔再次封印成一顆漆黑的晶核,放在紫微宮一處法寶陳列室中。這頭天魔還有用處,秦鍾自然不會將其輕易毀滅。不過,用天魔來感悟域外虛空這種事情,秦鍾卻再不會去做,且危險係數太大。若是遇上一頭強悍的天魔,只怕一瞬間就會將秦鍾這微弱的意識給吞噬掉。

    處理了天魔之後,秦鍾便將新得來的五顆舍利,五具金身法相,以及以前笑和尚的舍利與金身法相,盡數煉化成精純的精神意志能量。

    同時,秦鍾還清點了從輪迴血池中帶出來的魂晶,還剩十二顆。

    將諸事準備妥當後,秦鍾不禁自言自語說道:「時空亂流!」雙眼之中閃現出炙熱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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