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妖幻姬吞噬弓箭幻靈之後,依舊陷入了沉睡。秦鍾也不知道它要沉睡到什麼時候,只是將它放在山河玉仙府之中,單獨為它劃出一片區域來。
山河玉雖然是雲中仙畢生心血煉製,仿造先天至寶山河社稷圖,可依舊只算是一座仙府而已,只是,此仙府能隨著主人移動。真正的山河社稷圖先天至寶,能自成一界,繁衍生靈。
不過,傳說中的那些先天至寶,早就隨著天地大劫,消失在歷時的長河之中。誰也不知道其被毀滅,疑惑是遁破大千,破碎虛空而去。
當秦鍾來到櫻花谷,發現儒道佛三教眾人正被血煞大陣困住。而且,在血煞大陣之外,還有土族兩大聖師,顯然是防止大秦先是衝出血煞大陣。
雙方已經展開大戰,無論是道門還是儒門,隕落了不少弟子。而佛門,只有辛無雙師徒兩人,到沒什麼傷亡。如果在這般堅持下去,道門與儒門,只怕傷亡更大。
見此情景,秦鍾也不管外圍還有多少勢力潛伏,只拔出腰間幽紅長劍,一道豪光斬去,那血煞大陣立時裂開一道口子。
擋在血煞大陣之外的數名土族高級力士,弓手和巫師,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斬殺成兩半,就連神魂也一併消滅,化為灰飛。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修士,無不倒吸一口涼氣,海外,何時出來這麼一名厲害的劍修?
那血魔怒喝一聲,大吼道:「兩個老鬼,還不給我堵住。」
那兩個聖師雖然不喜血魔的怒喝,但還是各自施法,阻擋秦鍾進一步破壞血煞大陣。
秦鍾只是神念一掃,就明白儒道佛三教之人為何沒有突圍出來。那血域秘境,不知道血魔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被煉化一體。想要進入血域秘境,必須要通過血魔才能進入。
那辛無雙,依舊誦念佛法,想要將血魔渡化。如果能將血魔渡化成佛門護法,那辛無雙只怕,修為會更進一步,進入菩薩果位也說不一定。
秦鍾暴喝一聲,道:「滾!」
聲震如雷,令人雙耳隱隱作痛。這一聲大喝,不僅僅是對兩個土族聖師,也是對四周隱藏之人的警告。
那兩個聖師只是冷哼一聲,並不說話,一個彎弓搭箭,每開弓一次,就是十數箭,速度快捷無比,勢不可擋;而另一個則口中唸唸有詞,聲音都分辨不清楚,好似抽風一般尖叫,術法迅捷,而且詭異。
而秦鍾只是以身化劍,劍光分化,成百上千的飛劍,分成三股洪流,向三個方向席捲而去。飛劍所過之處,無論是草木,還是巨石,無論是法器,法寶,還是施展的術法,盡數被飛劍斬落成碎片。
那兩個聖師,驚駭萬狀,何時見過如此陣仗,紛紛掉頭就逃。就連隱藏在暗處的人,也遠退了不少。
只是飛劍的速度太快,那兩大聖師眼看跑不掉,扭頭就要自爆,來個同歸於盡。
以身化劍的秦鍾見此,也大吃一驚,兩個元神修士同時自爆,那還了得。停駐劍光,避開二人,向著血煞大陣絞殺而去。
這兩個老東西到是狡猾,並未有整個想要自爆,見劍光襲殺血煞大陣,禁不住暗自鬆了一口氣,二人不約而同向遠方逃遁。大秦仙師實在太凶殘,太危險了。
血魔見此,破口大罵,兩個老東西不得好死。血煞大陣,已經捉襟見肘,現在又來一個猛人,她獨木難支,被這一群人圍殺是遲早的事情。
見勢不妙,血魔也想要脫了血煞大陣退走,卻不想萬千飛劍速度奇快無比。只眨眼的功夫,破開血煞大陣,來到眼前。
血魔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是不是太快了些?只見眼前之人顯化真身,帶看清面目的時候,血魔心中更加驚懼。
就連儒道佛三教眾人也眉頭緊鎖,沒想到在土族失去蹤跡兩個多月的鍾將軍,以這種姿態,強悍登場。實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那辛無雙雖然表情不變,可心中依舊難以置信,此人修煉怎如此之快?心中驚疑不已。在場的每一個人誰也摸不清秦鐘的底細。
「伊剝光是不是在你手中?叫他出來見我。」秦鍾淡淡地說道。根本就沒有將其他人放在眼裡。現在,他有這個資本。
血魔表情變化不定,吃驚地說道:「什麼?他是你的棋子?」
秦鐘面無表情,依舊說道:「血域秘境我不感興趣,你只將伊剝光叫出來,我問他幾句話。」
血魔表情有些痛苦,有些難過,同時又有些不願,不捨。變化不定,也不知道她心中到底在想什麼。血魔思索了一陣,實在想不明白秦鍾到底是什麼心思。不過,她依舊將伊剝光從血域秘境中召喚出來。
只見一個莽大漢出現在秦鐘的面前,哪裡還是以前那個風流瀟灑的伊剝光。這個莽大漢有些茫然地看著秦鐘,覺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同時又有些害怕。
秦鍾問道:「你可還認識我?」
那莽大漢茫然地搖搖頭,顯然對面前這個男子,有些記不清了。
秦鍾也不氣惱,又問道:「你現在和她是什麼關係?」
莽大漢朗聲說道:「她是我主人。」
秦鍾聽後,面色陰沉,轉頭對血魔說道:「他是被你弄成現在這幅摸樣?」
血魔聽後,突然狀似瘋癲,哈哈大笑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秦鍾冷冷地說道:「是,你就要死。」
「哈哈,真是笑話,我如何處置我的僕人,還需要向你請示不成?」血魔怒喝道。
秦鍾慢慢地說道:「原本,以伊剝光在大秦的所作所為,死不足惜。只是數年前,他成為我僕從,前來海外打探消息。如果他是自願成為你的僕人,我也可以還他自由。自是如今他神志不清,面目全非,顯然是不願意,受了你不少虐待。你既然動了我的人,就要付出代價。」
其實,秦鍾說這番話也是有所用意:一來,告訴所有人,以後要是誰動了三方天的人,誰就要付出代價;二來,秦鍾這番舉動,也是讓躲在暗處的司馬紫嫣明白,跟做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血魔心中大怒,渾身血氣上湧,變化成血魔法身,四面八臂,吼道:「你當我血煞大陣是吃素的嗎?」
話音剛落,血河翻湧,鋪天蓋地,形成一個鮮血的世界。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血煞大陣了,而是血河結界,阿修羅一族秘術。在結界內,血魔幾乎可以無敵,結界內每一滴鮮血都可以讓血魔重生。而且,進入結界內的人,受到血煞的影響,十成的功夫使不出六成。
「小道爾!」秦鍾大喝一聲,拔劍。
哧吟……
飛劍出鞘,如龍騰虎嘯,如石破天驚。秦鍾手中的飛劍,放出一道殷紅的沖天豪光,如削鐵皮一般,滋滋直響,將整個血河結界,一分為二,分割開來。
血魔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目露驚駭,沒想到結界被對方一劍破去,身體還被劍元所傷。
馮巧兮與孫天霸剛剛欲要責怪秦鍾魯莽,只眨眼就將結界破去。二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暗自慶幸,話還未說出口。否則,這一劍過來,小命不保。
辛無雙嘴角不禁有些抽搐,惹上這樣的人,以後還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不禁轉頭看了看徒弟,無奈地搖搖頭,心下暗歎。也不知道她心中打的什麼主意。
此時的血魔雖然受傷,但手中卻不知道從哪裡取來一把巨型鐮刀,像收割麥穗一般,橫割而來。遠處只看見一道血光,將秦鍾攔腰割斷。
儒門道門那些低階修士,忍不住一聲驚呼。可秦鍾怎麼可能這般被割死。只是那鐮刀速度的確奇快無比,而且從刀身上無數血魂怒吼,令修煉之人神智昏迷,反應遲鈍。多少讓秦鍾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在沒有獲得天妖傳承之前,只怕這一下秦鍾就要身受重傷。那鐮刀的氣勢,速度,避無可避,只能正面破解。
可秦鍾現在的修為,已經觸摸到不滅之境的門檻,血魔這一刀,雖然厲害,可依舊傷不了秦鍾分毫。
血魔雙眼一愣,隨後身形暴退,那一刀連秦鍾一根毛都沒有碰到。從血魔二號與分身得來的情報,一定不能讓秦鍾近身,一旦近身就很危險。
同時,張開巨口噴出大量血污,將道門與儒門修士包圍在其中。這血污異常歹毒,能污穢法器,修士肉身。道門儒門眾人,紛紛後退,與血魔拉開了距離。
只是,誰也不知道秦鍾現在身在何處,就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若非剛才發生的一切,別人還會以為他從來沒有來過。
血魔心生恐懼,血煞大陣之中,也沒有秦鐘的影子,他到底去了哪裡?血魔在身周布下一層層血污,血煞,防備秦鐘的偷襲。
其實,秦鍾並沒有離去,避開那凶狠的一刀後,一直就站立在血魔的身旁。這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整個人就好似與這天地融合為一體。神識神念根本就查探不到秦鐘的存在。
血污與血煞的確比較麻煩,秦鐘面色凝重,即便他劍術高絕,可依舊被這血煞所克制。每當秦鍾放出劍絲,攻擊血煞之中的血魔時,劍絲的威力要下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