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女失眠了。她感覺很無力,自從來到海外,開始幫助秦家算計三方天開始,那種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感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實,什麼也掌控不了!
無憂女自從看到笑和尚被一劍斬殺,那一刻就知道,月牙城的一切,全是這個囚禁自己的可惡小賊所為。
其實,他根本就沒佈局,只是在原有的棋盤上稍微動了幾步而已。
「秦家人,真是一群廢物!」無憂女暗暗地罵道。無憂女在妖姬所在的船艙裡,想了許久許久,也想不明白秦鍾為何不殺她,又為何不放她,要囚禁自己。不過,她可以肯定,現在她還有用處,所以秦鍾一直沒殺她。
其實,她很怕死。活到她這個年紀,半步就能長生的人,比任何人都怕死。
曾經她試著煉化衝破體內的封印,可惜,她做不到,即便長生大能,也不能衝破這麼霸道的封印。
只要稍微一觸碰封印,一股焚燬一切的毀滅之氣,瀰漫全身。好似要將血液,經脈,骨髓,甚至她的思緒,她的靈魂,她的意志,通通都要被那封印上散發出的毀滅之氣,焚燒,消滅。她在世間存在的一切痕跡都要焚燒掉,化為虛無,不能轉世,不能輪迴。
自從那之後,她再也不敢卻觸碰這可怕的封印了。
其實,這封印並沒有這麼可怕,要是長生大能,根本就封印不了。除非秦鍾修煉到長生之境,才能封印長生大能。
他給無憂女下的封印,是太陽真火印,且在真火印中參夾了幻術。無憂女現在好似凡人,雖然意志堅定,但隱藏在太陽真火封印之中的幻術,卻不能識破。
無憂女看不透這個年輕的小賊,這個可惡的小賊。她恨,恨死了這個小賊。但,她更恨的是秦家。
雖然她恨不能將秦家人挫骨揚灰,碎屍萬段,但她卻不敢表露出來,甚至在心裡想,都要深深地埋藏起來。
因為,她身上有一個桎梏,是她司馬家世代從血脈之中,一代代傳承下來的桎梏。有了這種桎梏,司馬家所有人不能突破化身,修成元神,證道長生。有了這種桎梏,司馬家所有人在秦家人面前,是奴隸,是豬狗。
這種桎梏,就是奴印!
這是上古天帝,征戰天下,對所有戰敗之人,施展的奴役之術。這種奴印,會隨著祖上的血脈,一代代傳承下去,其後世子孫,代代為奴。
千年前,司馬家族造反被滅,那時起,司馬家先輩被種下奴印,後世子孫代代被秦家奴役。
每每想到奴印,無憂女,心中那個恨呀!若不是這個可惡的小賊,這該死的奴印,只怕早就擺脫了吧?
她,還有什麼東西,值得秦鍾放了她,甚至為她除去奴印?這是一個死胡同,是死是活,全在秦鐘的一念之間。她,不甘,可又無可奈何。
這一夜,失眠的不只是無憂女一個人,還有李秋水。她知道,那個端莊秀麗,全身散發出香味的女人,現在正在做什麼。
即便她刻意掩蓋身體散發的香味,李秋水也能聞到。那種香味,很香、很香。
她的心亂了,就連若水出現在秦鐘的面前時,她的心都沒這麼亂過。是在擔憂嗎?還是太在乎?
「秋水姐!」櫻琳來到她的身邊,輕輕地喊道。
「秋水姐。」
「秋水姐。」
一連喊了好幾聲,李秋水才回過神來,看著身邊有些柔弱的櫻琳。禁不住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秋水姐恨她嗎?」櫻琳試探地問道。
李秋水有些疑惑,問道:「恨誰?」她很茫然,很難過,很憂傷,但,她現在一點也不恨誰呀!
「就是……那個司馬紫嫣。」櫻琳小心地說道,這些天來,對於司馬紫嫣與李秋水的恩怨,她也知道一些。
她?恨!非常恨!櫻琳的聲音好似具有魔力一般,喚醒了李秋水隱藏在靈魂深處的恨意。
一百多年的恨意,滔天。
櫻琳能感受到那股恨意,有些害怕,她知道李秋水的手段,殘忍,凶殘。忍不住說道:「她那麼可憐,你不打算原諒她嗎?」
李秋水恨恨地說道:「她?可憐?誰看不出她是裝的?以為我不知道?」
的確,無憂女太假了,根本就是在裝。李秋水怎麼可能被她騙了?這麼容易被她騙了,她就不是李秋水了。
只是還不清楚公子,對她是什麼態度,所以李秋水還沒有對她進一步下手。
「她靈魂之中,有一種封印,她永遠也不可能證道長生。除非她衝破那道封印。」櫻琳小心翼翼地對林秋水說道。
李秋水看著櫻琳,漸漸冷靜下來,不清楚這個平時很少說話的女子,到底想要對自己說什麼。封印?什麼封印?難道是人證道長生的一道坎嗎?
櫻琳繼續說道:「她那封印,是人為,會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李秋水有些怔怔地看著櫻琳,問道:「你怎麼知道?」
櫻琳說道:「我有真實之眸啊!我能看到她身體裡的每一道封印,包括她靈魂之中的封印。我想主人也知道她身體裡的封印。」
李秋水疑惑地起來,難道公子要幫她解開這個封印嗎?不會!公子肯定不會。
的確,秦鍾不會幫助她解開奴印,其實在秦鍾看到無憂女神魂之中奴印時,驚呆了!
這種奴印,他很熟悉,太熟悉了。給李秋水與伊剝光種下的禁制,和這種奴印是多麼的相似呀!
秦鍾在想,是不是該解除李秋水身上的禁制。他擔心這種禁制,會影響李秋水以後的修行。他也相信李秋水不會背叛他。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李秋水能去哪裡?回鬼靈門嗎?肯定不可能,鬼靈門肯定會追殺她。
秦鍾為此有些糾結。
李秋水不明白櫻琳為何要對自己說這些,只是看著櫻琳,等待著她的下文。
「主人讓我告訴你,他給你種下的禁制,與司馬紫嫣神魂之中的封印有些相似。他想幫你解除禁制。」櫻琳肯定地說道。
他要解除我的禁制?!他要讓我離開嗎?這是李秋水最先想到的問題。這也是她在腦海之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唯一的念頭。
直到此時,李秋水才發現,自己對公子是多麼的依賴。如果沒了公子,自己也不會獨活。
李秋水急忙拉住櫻琳的手,慌忙問道:「公子還給你說了些什麼?」
櫻琳感覺手很痛,很痛,齜牙著嘴說道:「主人還說,這個禁制,恐怕會影響你的修行,所以要解除才好。」
聽到這裡,李秋水那緊張的心情才放鬆下來,她真害怕,公子將她拋棄!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她在公子的心裡,已經佔據了一個重要的位置。先前的惆悵,憂傷,難過,迷茫,早已消失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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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鍾感覺太爽了!曾經真的幻想過將這個美艷的女人,端莊的女人按倒在自己身下。
可每次看到她那優雅的氣質,那不帶一絲雜質,純淨的眼神,他心中的種種慾念,只一剎那間就被澆滅得乾乾淨淨。她,不容褻瀆。
她身上的香味,雖然有丹藥味的覆蓋,但依舊不能掩藏,秦鍾每次嗅到,都禁不住地回味許久。她身上的味道,太迷人了。
每次林曉怡香汗淋淋的時候,秦鍾都想打著借口靠近她的身邊,去狠狠地吮吸這難以忘懷的香味。
這個端莊俏麗的美婦人,這幾百年來,還真的只看過豬走路,而沒吃過豬肉。她與秦鍾只一個來回,就洩了,她那晶瑩的香液夾雜絲絲殷紅,散發的香味,進一步使得秦鍾迷醉。
而秦鐘,也忍不住將那生命精華,煉化成一股股精元,衝進了她的體內,滋養她的身體與神魂。
這個美婦人身上的香味,比處子之香都還要誘人。秦鍾相信,若非她掩藏得好,不知道要引誘多少色狼。亦或是早早地被人抓去,獻給了當今天子。
秦鍾奪走了她保衛了幾百年的處子之身,也奪走了她體內幾百年來的真陰。她,是真的將自己堅守了幾百年的珍藏,奉獻給了這個毛頭小子。
看著這個美婦,睡得如此安詳。她早就想好了吧?秦鍾感覺這一切好似還在夢中。就是這麼一個美麗端莊的女人,真的和自己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秦鍾依舊沒有打擾她熟睡,就那樣伴臥著,靜靜地看著她,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船艙之後,這個在秦鍾懷裡熟睡了一夜的美麗女人,也醒了。當她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有一些慌張,也有一絲羞澀。
不過,她很快就恢復那端莊大方的氣質。只是緩緩地起身,親吻了秦鐘的額頭,然後落落大方,在秦鐘的注視下,一件件地穿著衣衫。即便她的臉頰微紅,也看不出少女的嬌羞。
看著她,秦鍾有些失神,感覺這一切有點不真實。林曉怡整理好衣衫,束好髮髻,然後坐在秦鐘的身前,用手摸摸他的臉頰,說道:「是不是感覺像在做夢?其實我也感覺在做夢一般。不過我知道,這都是真的。你能不能將我悄悄地送回我的房間?」
秦鍾終於回過神來,也伸手去摸摸她的臉頰,好似想要證實這不是夢。的確,這不是夢,秦鍾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可張口只說道:「你……
他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曉怡說道:「好了,我知道,你能將我悄悄地送回去,你送我吧!不要驚動任何人。」
秦鍾照做了,他不忍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抱著她,悄悄地消失在船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