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深紅的大門,被秦鍾推開,步入一個全是紅色的世界。紅色,處處都是紅色,一點其他雜色也無。處處散發出腥臭之氣,處處瀰漫著【淫】亂的氣息,各種貪慾、**、陰謀、暗算、充斥著整個紅色的世界。
這裡是血魔詛咒的識海深處,這裡隱藏著血魔的種種記憶,種種念頭。只有將這識海血色世界煉化,才能完全破除血魔詛咒。
無數男人女人,**身體,圍繞著血池,搖擺著身軀,時而匍匐在地,時而豎立,口中默默地祈禱著。
他們在進行一種古老的獻祭儀式。他們的生命,精血,思緒,念頭,魂魄,所有的一切,化為血水,湧入血池。
那無數**身體,正在獻祭的男女瞬間被血池吞噬。剛被吞噬,又上來一批,被吞噬,又補充一批,被吞噬……如此反覆。直到血池吞噬了十萬男女之後,那翻騰不息,咕咕冒泡的血池之中,走出一個,四面八臂的怪物來……
這個怪物匯聚了十萬人的生命精華,十萬人的種種貪婪,**,報復,仇恨……同時也匯聚了十萬人的聰明才智。
匯聚如此多的意念,意識。就算是元神高手,神念意志陷入其中也要迷失本性,失去道心。
秦鍾施展天龍八音,用太陽真火焚燒種種雜念,煉化血魔詛咒。
好似一瞬間,又好似一年,十年,百年,秦鍾煉化了血魔詛咒。又進入綿延數百里的宮殿群中,那些宮殿到處充滿禁止,形成陣勢,誰也不能控制,誰也移動不了內中的任何物件。
秦鍾再一次沉浸入煉化宮殿群禁制之中。
此時的秦鍾還不知道,因為天龍八音對身體的淬煉,已經堪比真龍之身,但也經受不住太陽真火的鍛燒。體內的山河玉仙府,與秦鍾息息相關,自主吸收著太陽真火,破除山河玉仙府中宮殿群落中的種種禁止。
「什麼人?竟敢動老夫財貨?」一個蒼老憤怒的聲音響起。充斥著此處宮殿的每一處。
秦鍾煉化了一處宮殿,其內衝出一個老者。這名老者看上去似曾相識,但秦鍾記不得了。
秦鐘面色凝重,沒想到山河玉仙府之中還隱藏著這等秘密,看來每處殿宇之中都封印著這樣的守衛。只有煉化了所有宮殿的禁制,降服守衛,才能真正擁有山河玉仙府。
以前煉化了山河玉仙府總樞紐,能自由出入,運用山河玉仙府躲藏,收取財物。山河玉仙府之中原有的種種法器,丹藥,材料卻不能動用分毫。
宮殿內法寶,丹藥橫飛,好似要衝出殿外,但被重重禁制阻擋。秦鍾冷冷說道:「哼,還不快來拜見主人,主持殿內事務!」
那老者怒喝道:「小子,我巒玉子縱橫修真界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居然想當我的主人。拿命來!」
瞬間臨近秦鐘,雙手化為巨掌,好似要將秦鍾碾為粉末一般。秦鍾不動聲色,只是催動意念神波,配合天龍八音,直接轟擊巒玉子識海。
「啊……巒玉子一聲慘叫,被彈射出老遠,砰、砰、砰、巨響數聲,巒玉子將殿宇中的桌椅撞斷了不少,頓時翻地不起。秦鍾緩步走進巒玉子身旁,雙手結印,種下神魂禁制。
巒玉子只得乖乖聽命,當巒玉子看見清楚秦鍾之時,頓時面色大變,顫聲說道:「怎麼會是你?」
秦鍾有些疑惑,看了看巒玉子,感覺有些熟悉,說道:「你認識我?」
巒玉子尷尬笑笑,說道:「主人不就是秦家少爺麼?」
秦鐘面色凝重,在一次仔細地看了看巒玉子,隨即明瞭,冷冷說道:「原來是你,巒山派前掌門。你為何陷害我父?」殺機外洩,巒玉子嚇得瑟瑟發抖!雖說巒玉子是殿內的守衛殿靈,但秦鍾並不介意抹殺了他。這不是正是秦鍾父親救回,死在自己家中,將山河玉送給自己的老者麼?
巒玉子匍匐在地,顫聲說道:「主人息怒,請聽老奴解釋,其實老奴也不知曉前因後果,死後神魂被山河玉吸收進來,做了這殿內守衛殿靈!」
秦鍾皺眉,說道:「難道說,你們巒山派的幾代掌門全部在這裡做守衛殿靈不成?」
巒玉子匍匐在地,說道:「老奴不知,我被山河玉吸收進來,就落入這座殿宇之中。出不去,也動用不了殿宇內任何傢俬。」
秦鍾能感受到巒玉子句句屬實,遂不再為難,說道:「起來吧,好生打理這座殿宇。」說完,在一揮手,剛才損壞的桌椅,再次恢復如初。
現在,秦鍾還只是掌握了山河玉仙府一部分功用,如果全部掌握,其妙用難以想像。傳聞真正的山河圖至寶,與人鬥法,管你是誰,只消將山河圖展開,吸收進去,被生生煉死。
秦鍾意念回歸**,發現肉身燥熱難擋,好似處於太陽真火熔爐中一般。秦鍾立馬運轉法訣,將太陽真火吸收進山河玉仙府中。同時吸收真水,融入全身經脈,穴竅之中。滋補休養被太陽真火損傷之處。
就在秦鍾煉化了血魔詛咒之時,運練天龍八音,聲震四周。李秋水與十人小隊造化不小,存積在體內的雜質被排出,肉身強度也比同階人強悍不少。
秦鍾收斂太陽真火,運練肉身,全身骨骼辟辟啪啪,響聲不斷。肉身經脈穴竅更為強大、凝煉,更是在穴竅之中凝練出太陽真火種子。天龍八音也更進一步,一般的龍族子弟也不能及。
放眼四周,發現被重重包圍,秦鍾心頭大怒,喝道:「什麼人膽敢圍攻本將?」
這一聲大喝,將那團團圍住秦鐘的蝦兵蟹將,齊齊嚇得後退一步!
那蝦兵蟹將中走出一人來,說道:「不知道是哪位兄弟在此煉法?我等並無惡意,只是護法罷了。」
秦鍾放眼看去,只見一個面白如玉的佳公子,全身金盔,氣勢非凡,頭生兩角,約兩寸長許,一眼就能看出這是龍族子弟。
一陣海風過後,秦鍾頓感全身涼颼颼,胯下那一坨正在迎風搖擺,要乘風破浪一般。
那太陽真火早已將秦鍾服飾,焚燬得乾乾淨淨,全身**。秦鍾立時施法,運雲氣水霧,凝劍氣游絲,瞬間製成一件錦衣玉服,作大秦儒將打扮。
秦鍾看看李秋水等人,見其無事,心下稍安。只是看李秋水的眼神,放出異樣的光芒。隨後說道:「多謝龍族太子護法!不知我部將士在貴地修養現今狀況如何?」
那龍族太子雙眼放光,看了看秦鐘,又時不時地瞄向李秋水,緩緩說道:「原來兄台不是我龍族子弟,不知道這天龍八音是如何習得?」
秦鍾皺眉,看來這龍族太子,心中有些小九九哇!說道:「龍太子是要討教麼?」
那龍太子看見李秋水水靈、妖嬈,就想要擄掠了去,翻雲覆雨一番。見其守護秦鐘,而秦鍾又會天龍八音降魔、淬煉身體,想來與自己一樣,也是龍族兄弟。等其醒轉,向他討要一侍女侍寢,還不是一句話。
就算被血魔詛咒吞噬,殺死之後,這侍女還不是他予取予奪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人不但不是龍族子弟,而且還成功壓制了血魔詛咒,想來現在也沒多少戰力,遂想明搶了李秋水。
那龍太子正要說話。秦鍾卻不緊不慢,搶先說道:「我大秦將士三十萬,忽然間葬身東海魚腹,牽涉到儒道佛三教。我勸龍太子還是三思比較好!」
龍太子聽後,暗暗吃驚,此事過去已經有幾個月,早傳遍海外。儒道佛三教紛紛派遣門內高手、精英前來,要徹查此事。
而龍族忙於遷徙,不想節外生枝,多番忍讓。大秦說是征討東海,其實是填補龍族遷移後勢力空檔,以抵禦神魔一族。無數念頭在龍太子腦海之中閃過,有些拿不定主意。
秦鍾說道:「怎麼?龍太子不想討教了?」
龍族本來驕傲無比,幾句話被秦鍾搶白,士氣不由弱了幾分。要不是近來計較太多,龍族哪裡會這般忍讓,怒喝道:「討教?你看我也要向你討教麼?偷學龍族秘法,龍族豈會輕饒你?」
說完就要和秦鍾動手,秦鍾突然感覺全身興奮起來。
哼……哈……兩聲巨吼,聲音形成氣浪,一圈圈衝擊出去,衝向龍族太子以及蝦兵蟹將。
龍族太子挺槍上前,挑了幾個槍花,就將秦鍾施展的天龍八音化解於無形。只是他自己化解了這天龍八音,身後和四周的蝦兵蟹將卻倒了大霉,紛紛被震暈死過去,掉落進海裡。在看看秦鍾身邊的十一人,卻安然無恙。
龍太子看見秦鍾說動手就動手,毫不猶豫,頓時怒不可遏。可他卻不敢施展天龍八音咆哮。他還不能收放自如,施展起來,只怕沒有攻擊到秦鍾等人,自己的蝦兵蟹將全被震暈了過去,傳出去豈不是成為天大的笑話。
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恨恨地說道:「好!很好!沒想到外族修煉龍族秘法,還能修煉到收放自如的地步。本太子認栽。」說完一揮手,那些蝦兵蟹將,轉眼間走得乾乾淨淨。
秦鍾轉過身來,看著李秋水,頓感李秋水魅力無雙。雙眼在李秋水全身上下掃射不停。李秋水面色微微發紅,不知道公子是為何這般看著自己。
看著李秋水那嬌羞微紅的面容,說不出的誘人。秦鍾走上前去,一把將李秋水抱在懷裡,說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