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店舖不收靈石,只接受材料交換,以物易貨。秦鍾感覺有些新鮮,就和李秋水走了進去。
經打聽才知道,這店舖是道門靈符門所屬。這靈符門專修符篆之道,不擅鬥法。不過整個修真界流傳的符篆有百分之八十出自靈符門。其出售的符篆有防禦符篆,隱身符篆,攻擊符篆,遁逃符篆,聚靈符篆等等。
最出名的是金剛盾符,使用之人也最多。每種符篆都分上中下三品,上品符篆效果最好,中品次之,下品效果最差。因門內修士不擅鬥法,難以收集種種制符材料,是故才以物易物。
秦鍾身上有不少妖獸之血,皮毛,這些東西一般人沒多大用處,卻正是靈符門制符所必須的材料,自然受到店員的熱情款待。秦鍾大部分只換取上品金剛符,對於那人介紹的什麼聚靈符,隱身符不感興趣。
開玩笑,秦鍾現在就隨便一站,別人用神念狂掃,也難以查探到他的存在呢!還要什麼隱身符?在說精通五行遁術,還要那勞什子隱身符,不會是腦袋被門擠壓扁了吧?
那人見秦鍾只對金剛符情有獨鍾,感覺實在可惜。後來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咬牙向秦鍾介紹了爆炎符和陰雷符。這是一種攻擊符篆,不過秦鍾很有興趣地看著那個介紹符篆的人,說道:「這符篆攻擊不高。」
那人笑笑,說道:「這符攻擊確實不高,說實在話,還不如一般的攻擊符篆效果好呢!」
秦鍾微笑說道:「那你介紹這符篆給我,是什麼意思呢?」
那人說道:「我是想向公子推薦這兩種符篆的煉製之法。你看這爆炎符,和其他攻擊符篆的原理不一樣,只是缺少好的載體,所以威力才有限。公子你有上好材料,想來自己煉製也容易不是?」
秦鍾笑笑,說道:「你這個爆炎符還有可圈可點之處。但你的陰雷符就不行了,就算煉製出來,能和古器門的陰雷子相比麼?而且你這技術還不成熟,我買來還要花心思去學習。無用!」
不過經過這件事情,對秦鐘的啟發到是很大,特別是那爆炎符,可以收集地底熔岩陰火,封印進符篆之中。使用對敵,上百張符篆丟過去,就好似地底火山爆發,敵人不死也要重傷呀!
收集地底陰火對於別人來說實在艱難,可對於秦鍾來說就方便了,一個土遁地行術就能進入地底熔岩之中,想收集多少就收集多少。
至於那陰雷符,陰雷實在難以收集,且雷電之力暴烈無比,稍不注意就會受到反噬。因此秦鍾只換取那爆炎符的煉製方法。
秦鍾走後,那靈符門的人在店舖內恨恨地說道:「我就不信,我靈符門煉製的陰雷符不能趕超那古器門的陰雷子。」
這些事情,秦鍾才不去管它呢!適合自己才有用。自己手上有上好的煉器法門,都還沒去學習呢!還去學什麼制符?
隨後秦鍾去煉器宗和古器門的商舖轉悠了一圈,看了看他們煉製的器具。雖然秦鍾煉器水平不怎麼樣,但眼光卻很毒。觀摩一番之後,讓李秋水自行去購買自己所需。自己看上的自己購買就是,不必向自己匯報。
在蒼莽山外圍掠奪的財富還有不少。全在李秋水處,存放了好幾個儲物袋呢!她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秦鍾也不在乎那點東西。
秦鍾卻一個人來到聚賢居酒樓,聽聽修真界的八卦趣事。一個聲音卻引起來秦鐘的興趣,側耳傾聽起來。
「你們知道不?近來傳聞黃河上出現一個琴魔,將河套書院包括院主在內的所有人打成重傷。」說話之人一驚一乍,說得好似自己親歷一般。
旁邊那人卻說道:「不是吧?許兄,這一帶可謂天子腳下,哪個魔崽子敢放肆?」
那姓許的人繼續說道:「這是我們途徑渡口,遇上河套書院畫舫,支離破碎,上前一問,那河套書院李院主親口所說。現在所有學員都被奉天書院接去安頓養傷,只有李院主一個人前來觀禮。」
秦鍾聽到這裡直皺眉,那琴魔想必說的就是自己了,這什麼李院主的居然還顛倒是非,信口雌黃。真是不知死活!
旁邊幾人都提起神來,仔細地看著那許姓書生,等待著他的下文。不過明顯有一人不相信他的話,說道:「那李院主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你怎麼知道他身受重傷?在說,能重傷他的人肯定能殺死他了。既然是魔門修士為何會放過他?」
許書生說道:「我們院首說李院主身受重傷難道還有假?至於為何沒殺他,可能是魔頭害怕有正道人士經過,才未下殺手。」
另外一人也不大贊同是魔門修士所為,說道:「雖然現在魔門修士和三山劍派在大周國打得如火如荼。可你要說有魔門修士潛進我大秦帝國腹地來干殺人的勾當,可信度不高。」
就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時候,聚賢居外面卻傳來了打鬥聲。不一會功夫,一個女修,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緊跟在女修身後的是六大書院的六個執法隊成員。還有一中年修士,看其打扮,身份不低。
秦鍾看到如此,頓時火冒三丈。丫的,欺負到自己侍女的頭上來了。更為惱人的是,還有自家書院的人。秦鍾還沒開口,那中年人就大喊道:「就是這魔頭,傷我河套書院所有弟子。快將他拿下。」
頓時,滿座皆驚!能一個人傷他河套書院所有弟子,那是什麼樣的人物?一個個面色大變。更沒想到魔門修士居然混跡於坊市之中。
那六個執法隊將秦鍾和李秋水圍住,絲毫不敢大意。能打傷那麼多人的魔門修士,同樣能將他們打傷。
李秋水說道:「公子,他們……
秦鍾卻示意她不用說話,隨後自顧自地,淡淡說道:「包子由,你難道不認得她?也不認得我?」
包子由那個尷尬呀!哪裡會不認得這尊大神。李秋水他也認得,只是礙於李院主和其他五個執法隊成員,才不得不參與圍攻李秋水。
包子由只好出列,躬身施禮,說道:「師兄,你怎麼在這裡?」這一變故,所有人都傻眼了。這不是魔頭麼?怎麼成了嵩陽書院包子由的師兄?
那李院主面色更是複雜,這要傳出去,這老臉不知道要放在哪裡?
秦鍾順手一個耳刮子過去,啪……一聲脆響。整個聚賢居的食客無不聽見。就連站在秦鍾身旁的李秋水都嚇了一跳。那包子由臉上頓時出現五根手指血印。
包子由也沒想到平時和氣謙讓的師兄,怎麼突然就發起橫來,只一下就被打蒙了。怔怔地看著秦鐘,雙眼冒著淚花,心裡之委屈。
秦鍾:「你這執法隊的事情不要干了,回去找其他師兄弟來頂替你,免得丟了我嵩陽書院的臉。我的侍女你都不認得?居然還夥同外人來指認我是魔頭?」
聽見秦鍾說話,包子由才反應過來,帶著哭腔說道:「鐘師兄,我……我是……逼不得已……我……
秦鍾懶得聽他廢話,說道:「滾回去。等到大比結束後在出來見人。」
全場震驚。這包子由在年輕一代中也算有些名氣,其一身劍術超凡脫俗,同輩之間少有敵手。在嵩陽書院也是能排上號的人物,怎麼見到面前之人,卻好似見長輩一般?沒聽說嵩陽書院有這樣一號人物呀!
秦鍾很低調,除了內考高調了一回,如若不然只怕嵩陽書院好多都不認識他。其他書院的人沒聽過秦鍾也正常。
包子由灰溜溜地走了,帶著委屈、怨恨,還有恥辱,一起離開了聚賢居。
那些執法隊成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通紅。這時秦鍾卻高聲說道:「你是河套書院的李院主是吧?你在黃河之上親自用浩氣長歌,將我雇來的凡人艄公震成白癡。真是好煞氣,好威風呀!在大秦帝國內草菅人命,罔顧王法,其罪當誅。我念你身為儒門一院之主,略作懲戒,放你回去思過懺悔。你卻不知悔改,攀咬我為魔門修士,玷污我嵩陽書院名聲。更變本加厲,在坊市之中追殺我侍女。其德其行,已傷我儒門聲譽。回去將河套書院解散了,以免誤人子弟。看在你背後漢中李家的份上,我只廢你修為。滾!」
那一聲「滾」,如龍吟咆哮,震得李院主全身發顫,骨頭都在發抖,五內翻騰。神魂之中的浩然正氣渙散。意志神念一片模糊,腦海中混沌一團。整個人精神萎頓,雙目無神,蒼老了不少。
秦鍾一言一句,吐字清晰,聲傳數里,整個坊市之中幾乎每個人都能聽見。
隨後秦鍾又對那五個執法隊員說道:「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對坊市中人隨意打殺。不是執法隊所為,礙於各書院院規,我不好越俎代庖懲戒你們,各自回書院領罰去吧!如果在大比決賽之前未能聽到你們受任何懲戒,我會在大比之上找你們的師兄弟為我侍女出氣。秋水,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