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劍:「公子,我感覺那女人真不是好人。我們救不得。」
紫陽公主:「你還能分出個好人壞人來了?」
紫劍:「先不說嵩陽書院的鍾公子,只說那莽山派風雷雙劍成名已久,如何會在我們面前說謊?再說那淫賊伊剝光,功力那麼高,要真是個普通女子,還用封住她?更何況鍾公子和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啊?」
紫陽公主聽了這話,可不樂意了,說道:「我說紫劍,你是我的侍女還是那姓鍾的侍女啊?你開口閉口的鍾公子。我看你是被他下**湯啦!」
紫劍有些急了,心中暗道:這可哪跟哪啊?怎麼今天公主這麼反常呢?口中卻說道:「公子,這定遠城,人來人往,魔門、道門以及異域異能修士聚集,城內勢力複雜,要是那女人真是鬼靈門修士,到時候我們就麻煩啦!」
聽到這裡,那紫陽公主也皺起眉頭,確實如此,自己和紫劍兩人在定遠城舉目無親。真要是遇上魔門修士只怕要被殺來下酒。實在想不出好辦法,於是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紫劍:「我看那鍾公子好像能處置這女人,不如我們送給他處理吧,我們去追殺淫賊伊剝光。要不我們找鍾公子一起幫我們殺淫賊伊剝光吧?他功夫又高,又仗義。」
紫陽公主聽著聽著,吃不過味來,冷哼一聲,說道:「我偏不給他,你想找他,自己去找他去吧!」
紫劍心中拔涼拔涼的,公主今天生氣了啊!自己沒什麼地方得罪她的呀?紫劍在默默的回憶今天的事情。隨後好似明悟了什麼一般,點點頭,跟隨著氣呼呼的紫陽公主離開回雁樓。
走在鬼市的秦鍾發現異域異能者少了不少,而且還有一些商舖好似在整理著貨物,準備著離開定遠城。秦鍾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好東西,只購買了一些丹藥,以備不時之需。隨後向那丹藥坊的老丈問道:「看你們好似要離開此地?」
那老丈無奈地遙遙頭,什麼也沒有說,就要離開,這更引起了秦鐘的興趣。一連去了幾家店舖,都是在整理貨物,準備離去。
秦鍾拉過路邊一散修,問道:「你可知為何那麼多人、商舖要離開定遠城?」
那散修有些害怕,被秦鍾隨手就拉了過來,又掙脫不開,逃跑不了。只得說道:「這定遠城看上去平靜,可馬上就要變天啦。有消息傳出,鬼靈門糾集上千修士前來攻打定遠城,甚至傳聞還有元嬰修士。」
秦鍾:「你如何得知?為何不離去?」
那散修無奈說道:「我不是正要離去嘛,卻被你抓了來。這消息是異能者那邊傳出,在說那鬼靈門在定遠城吃了大虧,怎可罷休?說不定還要擺出萬鬼噬魂大陣,生生煉化了定遠城。」
秦鍾明瞭,難怪那店舖老者不說呢,要是傳揚出去,只怕會引來恐慌。這定遠城就算鬼靈門不來攻打,也要變成一座荒城。誰要是傳揚出去,巒山派和莽山派絕不會放過此人,只怕立馬就要遭到滅頂之災。
情況超出了秦鍾估計,在上千修士衝殺中,危險係數過大,一不小心就會隕落。
離開定遠城!秦鍾馬上就做出了決定。不過卻在走前,來到悅來客棧。找到那紫陽公主主僕二人。那紫劍卻是有些高興,不過紫陽公主表情卻是淡淡。
秦鍾進得屋來,果然看見那李秋水躺在床上,隨後向那紫陽公主抱拳說道:「秦師弟,我在坊市中聽得消息,這定遠城不日即將發生大戰,我看還是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吧。」說完,略有深意地看了看躺在床上裝可憐的李秋水。
紫陽公主將秦鐘的舉動一一看在眼裡,更證實了其心中的猜想:「這鍾泰,看上去道貌岸然,一表人才,卻是個偽君子,貪財好色之徒。」心中鄙夷。於是不鹹不淡地說道:「多謝師兄相告。小弟自有分寸。」
秦鍾見紫陽公主如此,也不願交淺言深,遂轉身離去。作為同屬儒門中人,該相告的都已經相告,義務已經盡到。追述起來,秦鍾和她秦家還有仇怨呢!其實秦鍾心中多少有些放心不下那紫劍。
兩日後,陰風慘慘,看上去好似要下雨。秦鍾站在一座山峰上,遠遠地眺望著定遠城。此時鬼靈門數千修士已經包圍了定遠城。其身後站立著一女子,不正是那李秋水麼?
秦鍾離開定遠城那天晚上,伊剝光就將李秋水從紫陽公主主僕二人手上擄掠過來。隨後被秦鍾打發去東海探聽消息。
李秋水可是知曉伊剝光,結丹期大圓滿修士,只差一腳就能就能進入元嬰期。對這小子俯首貼耳,恭敬異常。看來這個小白臉不簡單啊!
秦鍾可不管李秋水的心思,直接在其身上種下神魂禁制,和伊剝光一樣,生死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隨後說道:「我問你一些問題,如果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就讓你離開。雖然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但你一旦進入元嬰期,解開禁制不難。要是你回答得不盡不實,說不得我只好搜魂,到時候你肯定要變成白癡。」
李秋水楚楚可憐地說道:「公子,你有何話要說與奴家?」嗲聲嗲氣,令人骨頭髮酥!不過秦鍾聽後卻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秦鍾皺眉,冷冷說道:「十年前,你們鬼靈門可有人暗算秦鍾?傳聞那秦鍾是秦家子弟的消息,可是從鬼靈門傳出?」
李秋水聽後,微微一怔,面色變了數遍,驚訝問道:「難道你就是秦鍾?」
秦鍾冷哼一聲,同時發動李秋水的神魂禁制。只聽得那李秋水「啊!」——一聲慘叫。秦鍾並未否認李秋水的猜測,也沒有承認,只是警告對方,現在是自己發問。
過了好一會,那李秋水才好轉過來,卻軟塌塌地過來抱住秦鐘的手臂,柔柔地說道:「公子,疼死奴家啦!」雙峰在秦鍾身上摩擦,口中吐氣如蘭,溫溫的氣流繞過秦鐘的耳際。
秦鍾掙開李秋水,冷冷說道:「在不回答,你就不用回答了。」
李秋水聽後,心中發寒,這小白臉看上去斯斯文文,卻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只怕自己在不回答,這小子可真要搜魂。作為鬼靈門一堂主,自有其傲氣,於是冷冷答道:「哼,鬼靈門要殺人,何須陰謀詭計?我坐下丁春秋,七年前到在莽山國刺殺秦鐘,至今杳無音訊。」
秦鍾聽後,微微點頭,通過神魂禁制,可以感受出李秋水所說是真是假。以前秦鍾分析鬼靈門的可能性不大。說道:「如此說來,不是鬼靈門所為,那麼就剩下莽山派和巒山派了。」過了一會,又對李秋水淡淡說道:「你走吧。」
李秋水聽後雖然有些驚喜,可卻沒走,靜靜地站在秦鍾身邊。看來是打算不走了。
秦鍾:「你為何不走?」有些奇怪呀!
李秋水:「公子這是叫我去哪裡啊?」無奈,一個堂主,手下精英死絕,回到鬼靈門也沒什麼地位,說不定還要成為別人的附庸。
秦鍾:「當然是回你鬼靈門了。」
李秋水:「呵呵,公子真會說笑。不知公子會不會為奴家解惑。我有幾個疑惑想問問公子。」
秦鍾看著李秋水,感覺怪怪的,反常呀!這哪裡像李秋水?甚至懷疑伊剝光是不是抓錯了人呢?說道:「你問吧,知道的告訴你也無妨。」
李秋水:「丁春秋是不是已死?」
秦鐘點點頭,李秋水一愣,表情有些慘淡,隨後勉強一笑,又問道:「定遠城鬼靈門被算計,可是出自公子之手?」
李秋水看見秦鐘點頭之後,覺得發苦。慘笑道:「公子真是好手筆啊!一個小小的計謀,就調動三派拚命,我淫鬼堂上下更是精銳盡喪,死的不明不白。只怕這定遠城近十萬生靈都要變成厲鬼,為鬼靈門修士殉葬。接下來三派會大打出手。甚至引起魔道之爭也不是不可能!」
要說李秋水不恨秦鐘,那不可能!只是恨又有什麼用呢?現在性命都在別人一念之間,自己更是無家可歸!又能如何?
秦鍾聽了李秋水的話,疑惑地問道:「你說十萬生靈命喪,這確實超出了我的算計。至於魔道之爭,這就危言聳聽了吧?」
李秋水:「看來公子還不太瞭解魔門和道門。魔門被趕出九州之後,在北方建立了大大小小的魔國,經過多年發展,已經恢復元氣,很多魔門宗派都蠢蠢欲動,想要重回九州之地。其中以幽靈鬼堡和天魔門的野心最大,都想要一統魔門。現在鬼靈門和三山劍派衝突,如果被野心家利用,這衝突自然會升級。」
秦鍾:「那你更應該回鬼靈門了。」
李秋水慘然一笑,說道:「我現在手下無一兵一卒,回去幹什麼呢?當別人的小卒還是爐鼎?在說到時候衝突升級,我們這些金丹修士也要成為炮灰。鬼靈門被吞併都有可能。既然鬼靈門以為我失蹤或者死亡,我何必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