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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 孤膽" 第6章 第六回 莽山派雜役 文 / 唐王金槍

    安頓下來的秦鐘,身穿一件青灰色道袍,乃是莽山派雜役小廝專用服裝。雖然是一名雜役小廝,可從眉宇間也透露出一股年少老成的英氣,隱隱約約能看出昔日風流倜儻的影子。

    秦鍾畢竟曾跟隨父親走鏢,走南闖北,接觸各色各樣的人物。加上莽山內獨自試煉一年多,自然看上去比同齡人成熟不少。又加上家境殷實,兒時也進過私塾,多少胸中也有點墨水。也算是從小受到文化熏陶,脫離了文盲群體。在莽荒城內又當了幾年紈褲,自然舉手投足間,便與其他雜役小廝,大大的不同。

    分配雜務的中年道士,只丟給了秦鍾一本小冊子,簡要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安排了食宿,便在也沒有管秦鐘。

    秦鍾將那小冊子拿來翻看了一番,發現內裡,記載了一些簡單的提縱術,門派佈局,作息時間等。隨後,看到自己分屬的雜務,是清掃煉器殿和煉丹房,這兩處地方竟然相差幾十里地。而自己住處和這兩個地方也相隔幾十里地。如果不施展提縱術,秦鍾如何能完成這樣的事兒來。

    秦鍾初來乍到,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只全當作是一種修煉,也沒有提出質疑,便在莽山派幹起了雜役小廝的行當。

    每天完成雜務之後,自知資質不好的秦鐘,便花三倍常人煉氣打坐的時間來修煉。而且,一有空閒,還時常去膳房幫忙劈柴。膳房所用的柴火和俗世所用的柴火並不一樣,多是幾十年、乃至上百年的青木。普通的雜役小廝,哪裡有力氣劈砍。

    即便是秦鍾憑一身強橫的內家功夫,一天也劈砍不了多少。不過長期鍛煉下來,他發現這劈柴,也能很好地鍛煉全身筋骨,而且時常運練氣血,也使得早已打通的全身經脈更加堅固和寬敞。就這樣一來二去,秦鍾就和膳房小廝瘦猴兒混得精熟。

    說起這瘦猴兒,可是莽山派裡土生土長、知根知底的人。他父母本是莽山派內門弟子,卻在獵殺妖獸的戰鬥中死去,留下他這麼個孤兒。因門派照顧才沒有被趕出莽山派,而成為膳房小廝。

    瘦猴兒人如其名,瘦得跟個猴子似的,但千萬不要被他外表所迷惑,他的力量很大,很雄厚,而且刀法很凌厲。如果讓他近身,展開肉搏,很多外門正式弟子也不是他的對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瘦猴兒一直沒有成為莽山派正式弟子。

    莽山正式弟子雖然很危險,但是地位和待遇完全不一樣。有法器、有靈石、有丹藥、有上好的功法供其修煉,而且還能下山歷練,行道世間。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能進入藏經閣閱覽。對於這些待遇,雜役小廝就沒有了。

    秦鍾和瘦猴兒常常在一起比試切磋,交換修煉心得。而且每月傳法殿三次傳法授道,他們兩人也是一起前去聽講,從來沒有缺席過。

    雖然說這雜役傳法殿,傳授的多是如何培植靈藥,辨別煉器材料,收取妖獸屍骸,抓鬼驅邪等小術法。可這也是認識修真界的基礎常識,更何況傳法殿還傳授一些簡單鬥法、鍛煉筋骨、淬煉靈覺神識、滋養神魂的法門。秦鍾因為獲得那老兒殘魂中的記憶,習練這些術法,以及靈藥的認識,到是十分之快。

    而且莽山派每年均有技藝考量,表現優異的雜役可以成為外門弟子,優異的外門弟子可以成為內門弟子,如果有特別出色的內門弟子,被門派長輩看中,會被收為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才是莽山派的根基和傳承所在。不過像秦鍾這樣,沒有任何背景,資質也不好的散修來說,想要成為真傳弟子是何等的艱難。

    瘦猴兒並沒有打算要成為真傳弟子,他在門派中看到了太多的勾心鬥角和爾虞我詐,他並不想捲入各種利益衝突之中,更何況他不能捲入其中。對於他父母的死亡,那時他雖然還小,可還是有所耳聞。

    秦鍾和瘦猴兒並不一樣,他知道退讓並不能解決問題,何況秦鍾並不想在莽山派中,當一輩子的雜役小廝。莽山外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著自己去解決,最少也要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秦鍾清掃煉器殿與煉丹房,也並不是沒有絲毫好處,結合那老兒殘魂記憶,也學會了一些遠超同齡人的煉器知識與煉丹知識。可以說以秦鐘的見識,已經不再任何一名真傳弟子之下。

    時光如梭,光陰似箭。轉眼,秦鍾進入莽山派已經三年,三年中他順利地成為外門弟子。只是可惜,成為外面弟子的他,並沒有融入到外門弟子的圈子之中。那些一開始便是外門弟子的人,自然個個眼高於頂,對於以前是雜役小廝的秦鐘,卻並沒有多少認同。

    這些對於秦鍾來說並不重要,即使是有些人拉他試法,他也沒怎麼在意。反而偷偷地習練他們釋放法術的口訣,還以此鍛煉身法,秦鍾已經不在是幾年前的小屁孩了。

    成為外門弟子之後,秦鍾才系統地學習到一些基礎術法,如焰火術、御風術、奇門遁術等等。現在的秦鍾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這三年裡,憑借自己的努力,已經成功將靈覺轉化為神識,凝煉神魂,築基道果。

    用三年時間從一個修行菜鳥進入神識收放自如,凝煉神魂,溫養築基道果的階段。的的確確是駭人聽聞。

    這一切便源自於秦鍾從來沒有放棄對「金鐘罩」的修煉,在他想來,既然無法凝煉穴竅,那麼將經脈進一步淬煉,為將來打下堅實基礎。因「金鐘罩」的緣故,很多人都未能發現他的真實修為。只知道秦鍾肉身修為十分強悍,進入練氣期,引氣淬煉身體,多半是個體修。

    這三年中,他越是修煉,越是覺得這「金鐘罩」功法的厲害與不凡,不僅能夠隱藏修為,還能強化身體骨骼、經脈。根據自己在藏經閣查閱的典籍記載,這門「金鐘罩」功夫和佛門的金身法相類似。總感覺這「金鐘罩」功法背後隱藏著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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