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冷,全身好像都凍僵了,沒有知覺……」
頭腦漸漸清醒,穆衡產生了第一個模糊的思維,接下來,穆衡本能的去睜眼睛,而這時候,穆衡卻發現無法睜開雙眼。
「這是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兒,思維漸漸變得清醒,穆衡心裡一驚,想要掙扎,才發現四肢也無法動彈,全身上下的所有部位,都失去了控制。
「莫非我已經失去了**,我的**已經被那個恐怖的大球給強行佔據了?」
穆衡猛的想起被奪舍之事,心裡升起一陣恐栗。
提心吊膽中,穆衡再次仔細去感應自己的身體,但又並不是完全的失去感,穆衡只是感覺整個身體內部,都被一股徹骨的冰寒浸入了,身體外層,則也是冷徹入骨。
「若是被奪舍,我應該完全感應不到自己的**了,現在的感覺,與奪舍似乎有些不同,我的**,還能感覺到存在,但好像已經死了,成了一具屍體。」
穆衡連忙用神識去控制**,但**彷彿是被封住了一樣,竟然連神識也不能浸入,此時穆衡的**,在穆衡的感應下,就和一具凍屍沒有區別。
「難道這是被奪舍的一個前奏?」
「難道我正在漸漸失去對**的感知能力,強奪我**的人則還在慢慢適應我的**?」
穆衡思維一顫,開始不斷思想。
在一種奇寒的侵襲中,神識無法控制身體,像是受了重創,並且還越來越虛弱,若是時間一長,只怕連神識都要消失了,穆衡不敢再亂想,連忙避回了生死靈柩空間。
元神體一出現在生死靈柩,一種歸屬感驟然增強,穆衡才輕輕鬆了一口氣,**失去控制了,生死靈柩空間還在!
但心裡的輕鬆,僅僅是一剎那,緊接著,穆衡心裡就是一驚。
生死靈柩空間,穆衡本來是控制在百丈範圍,而此刻,卻被脹大到了千丈。
只見在穆衡的生死靈柩空間裡,有一個直徑千米的黑色發光大球,正在狠狠的不斷的對著四壁突撞,每撞一次,生死靈柩空間就會產生一陣劇烈的震動,空間就會被巨大的力量強行崩大了一些。
一見那發光大球,穆衡頓時怒火直冒三丈,沒想到那強行搶奪他**的大球,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就這時候,大球撞在生死靈柩的棺材壁上,「轟」一聲巨響,生死靈柩空間又被撞大了幾分。
生死靈柩正中心,穆衡站在五角星陣型中心,這一塊地方對穆衡來說極為重要。穆衡先用神識把他的那些靈草、靈石、靈器等等東西全部圈錮了起來,然後神識體遠遠飄出,飄向大球的位置。
多次撞擊後,大球發現所在的空間極其詭異,無論受力再大,都沒有毫沒有破裂現象,而只是不斷變大。大球突不破詭異空間,正是急怒萬分,這時候,它發現了在空間中出現的穆衡的元神體。
「小子,你怎麼進到這裡來的?」
對著穆衡的元神體,大球忽然發出了聲音。聲音來自大球內部,因為它體形龐大,所以發出的聲音也震耳欲聾,猶如響雷。
「這裡我想來就來。」聽到聲音從大球內部傳出,穆衡冷哼了一聲。
「小子,這是什麼鬼地方?」對著穆衡的元神體,大球忽然發出一聲咆哮。
看見這個大球,穆衡恨得咬牙切齒,本就憤怒至極,聽他大吼,於是怒道:「這是老子的地盤,。」
在外界,面對大球的奪舍,穆衡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但到了生死靈柩空間裡面,面對眼前的大球,穆衡畏懼之心大為減少。
一聽穆衡之言,又見穆衡的元神體站在自己前面微小之極,大球狂吼道:「區區煉氣期小子,竟然敢對老夫如此無禮。」向前一動,飛快的滾到了穆衡前面,又喝道:「老夫明明奪了你的**,怎麼會稀里糊塗的到這鬼地方來了?快說。」
「說個屁,你奪老子的肉身,老子就永遠不讓你出去。」一提及奪**之事,穆衡更是大怒,哪會去跟大球解釋。
穆衡的元神體只有一米多,而那大球直徑千米,穆衡和大球對立,眼前彷彿是一座大山。
「小子,你好大膽子,像你這種煉氣期小垃圾,在我眼裡,連小螞蟻都不如。」
聽穆衡連續兩次出言不遜,大球也是勃然大怒,又喝道:「你塊放老夫出去,不然老夫撞得你魂飛魄散。」
穆衡故意狂笑一聲,大喝道:「大球,不要再老子面前囂張,你有本事進來,怎麼沒本事出去了?想我放你出去,門都沒有。」
對這眼前的大球,穆衡深痛欲絕,既然**失去控制,大球又進入了生死靈柩空間,除了與他對抗之外,穆衡別無選擇。所以穆衡面對大球,直接表示出了暴怒之態,絲毫不加以掩飾。
「老夫撞碎了你。」
大球被穆衡激得大怒,瘋狂的向穆衡衝去。
見那大球衝向自己,穆衡神識一動,連忙在大球面前畫下了一堵神識禁錮。但那神識畫出的一層禁錮,立刻就被帶著排山倒海力量的大球衝破,穆衡立忙向後飛退,但已經來不及,直徑千米大大球,狠狠的撞在了穆衡一米多的元神體上。
大球極為龐大,速度又疾如閃電,穆衡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穆衡畫出的神識阻擋能夠擋住噬魂蚊子和靈猴,但面對這個大球,卻是如同薄紙!
大球撞在穆衡的元神體上,這一刻,穆衡的元神體直接撞碎,直徑一米多的元神體,被撞成了大量發光的小球體,每一個球體都只有嬰兒的拳頭大小,飄蕩在生死靈柩空間裡,一共有數百個。彷彿是一個大的細胞,忽然分裂,變成了數百個小細胞。
只一回合,穆衡連元神就被撞碎了!
「不堪一擊!看你還敢不敢對老夫無禮,魂飛魄散了吧!哈哈……」撞碎了穆衡的元神體,大球發出不可一世的狂笑。
但這狂笑聲剛起,大球的笑聲像是被刺卡住了喉嚨,立刻又中斷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