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湖面上,已經很快的探出了無數根細長的水草,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從畫舫的底部攀沿著一直生長到了畫舫上……直至,將整個畫舫都牢牢束縛!
水龍龐大的身軀仍在與敵人纏鬥,白荷眼看差不多了,便不再耽誤時間,心念一動,輕喝一聲,「沉!」
話落的瞬間,水草便如鬼魅的手掌一般,直接將那幾隻畫舫拖到了湖底,與水龍纏鬥的三十多人猝不及防,十幾人很快接二連三落水,便被水草拖曳著下去很快沒了聲息。
「死!」
而還借助水之力留在湖面上的十幾人,在白荷的命令之後,也被突然狂怒起來的水龍狠狠抽中甩了出去,接著,漫天的冰錐細密的射下……
一陣慘叫之後,湖面上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濃郁的血腥味兒從湖面飄盪開來,染紅了大片大片的湖水,那般淒艷!
「四哥,我們走!」
感受到那股熾熱執著的目光似乎一直存在,白荷再也不看一眼不願耽誤,扶著顏睿手指一勾,水波便推動著小船自動在湖面前行,很快就能看到岸邊。
一襲雪白狐裘纖塵不染的蒙面女子,扶著一襲墨袍身姿挺拔的銀面男子,兩人的身影完美和諧,就如同仙人降世一般。
臨近岸邊還有幾丈遠時便凌空踏波而來,翩然落地,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湖面上的慘烈盡收眼底,一襲黑袍宛若天神的英俊男子從暗處現出了身形。
「蘇—雪—舞!」一字一頓的低沉叫著這個名字,拳頭逐漸縮緊,骨節很快泛白……
房中,顏睿服下了白荷的解藥這才清醒過來,迅速跳下床上上下下打量著白荷,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找大夫?」
見白荷不語,便又一臉懊惱自責。
「都是四哥不好,我不該貿然帶你出去……差點讓你遇到危險!若是你有一點損傷,我該如何對得起爹娘和幾位兄長?」
「我沒事。」白荷只是淡笑著,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別擔心,我只是有些累了四哥,你陪我玩了三天,一定有很多正事要處理」
顏睿明白她話中之意,便也不再多說,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我這就回府,明日再來看你。」
「四哥,有很多人要殺你,小心。」她叮囑道。
「嗯,小舞放心。」顏睿說完很快離開。
白荷立即換上一身不顯眼的暗色衣服,蒙著臉從後窗不動聲色的翻了出去,正好看到顏睿的馬匹從院子後門出來,一路西去。
跟隨著他一陣,終於在睿親王府門口停下,有下人恭敬的牽著馬離開,她便悄悄的潛入了王府一路不近不遠的跟著顏睿。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廳門口一個四十多歲威武的中年男子急切的迎了上來,兩人立刻步入廳中。
白荷便伏在房頂輕輕移開一塊瓦片,運足耳力探聽著兩人的談話。
「睿兒,你做事一向沉著冷靜,今日怎麼如此魯莽?」中年男子的話語略帶責備,卻是關懷無比。
「舅舅,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