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別哭了,女兒會心疼的。」
白荷看著廖夫人便想到了母親,一個母親無私無慾無求的愛,沒有人忍心遭踐它。
對於寥夫人,她的心裡,是憐惜的。自己也只能在這裡呆上兩日,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夠撫平她的傷口,讓她早日從喪女之痛中走出來。
她不是聖人,不是善人,但誰對她好,她便會報以十倍的好,誰與她交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也會毫不眨眼將他殺死!
這就是她,真正的她。
「女兒都心疼你了,夫人,可別再傷心了,你身子弱,經不起這樣折騰的。」
廖染溫柔的拭去夫人臉上的淚痕,臉上滿是暖暖的柔情。就連一旁的白荷,也被他如此的深情所感動。
寥夫人這才抬起頭來,又哭又笑的看了看白荷,「女兒你快吃娘沒事的快吃吧」
「父親和娘親一起吃飯吧,難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用餐。」
白荷體貼的將碗筷遞到兩人手中,三人復又落座,其樂融融的享用起來。
白荷承認,她說這句話可能是半真半假的,也有著自己的目的,但她絕對沒有對這對真摯深情的夫婦有半分欺騙和惡意。
她只是希望只是希望,盡自己的可能,讓這個特殊的家,看起來溫馨和睦一點,寥夫人也不會那麼傷心整日以淚洗面。
這一餐,有了白荷在中間協調,不時的撒撒嬌,小嘴又甜,很快與兩人融合到了一起。
彷彿,真的是一家三口一般自然。寥夫人心情大好,竟然吃下了不少的飯菜,還破例飲下了一杯淡酒,臉色都染上了一些熏醉的嫣紅。
廖染用完餐後就將夫人抱了回去,親切的讓白荷早些休息,還告訴她,外間他已經佈置了十多個四階的高手保護她,叫她安心。
桌子早有伶俐的丫頭收拾過了,房間裡這下子才安靜下來。看到一旁侍立的魅兒仍舊一臉迷惑,卻沒有問自己,白荷這才斜臥在軟榻上,拉過魅兒,主動給她大略解釋了一番。
她相信,魅兒以後會是她得力的助手和親信,不應該讓她的心裡對自己有隔閡和顧慮。
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是這個道理。
魅兒認真的聽完白荷長長的一席話兒,頓時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回神。
「原來小姐答應做安南王爺的王妃,就是為了接近皇帝報得血海深仇」
「不錯,這也正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白荷苦笑,自己勢單力薄,還有什麼可以依仗?
「可是要找皇帝報仇很難,很危險吧」
魅兒覺得今晚上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一下子就這麼衝擊進自己的大腦中,似乎繁亂無比。
「魅兒害怕了嗎?」白荷挑了挑眉,「這事情畢竟牽扯甚大,你會怕也理所應當,我不怪你。
明日,我會為你準備一百萬兩,你我就各自分道揚鑣吧,魅兒以後也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了,不用在擔驚受怕。」
「不魅兒的命都是小姐的,就算小姐要魅兒死,魅兒也絕對不會推辭。」
魅兒聞聽白荷要自己走立刻雙膝跪地,連連叩頭,紅了眼眶,眼眸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