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白荷惱羞成怒,怎奈力氣不如他,只氣的怒火叢生,然而她的後背此刻卻被迫緊貼著顏墨的胸膛,被他的右臂緊緊箍住雙肩禁錮在其懷中動彈不得。
「你輸了,蘇雪舞。」
他狀似親密的摟著她,曖昧的附在她的耳邊,幽魅的邪笑,沉聲低語,仿似情人間的呢喃。
白荷不斷掙扎著,不經意間將他右臂的衣袖蹭了上去一點,頓時那密密麻麻的血色紅點清晰的映入眼簾,觸目驚心。
有的傷口還比較深,此刻還在慢慢往外滲血。
她知道,那是自己護身木結界發出的刺籐所致,而他,過了這好大一會兒,竟然沒有說出一句受傷喊痛的話兒,甚至,還陪著她放花燈,逛街,猜謎置若罔聞。
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如此鑽心的疼痛,他竟能這樣不動聲色的忍耐下來,一聲不吭這又該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堅強的耐力?這是一位尊貴不凡的王爺該有的嗎?
她的心裡無端端的生出了幾分痛惜,竟然,有了幾分想要瞭解他的心思看到懷中的白荷突然安靜了下來不再掙扎半分,顏墨微微詫異側目看著她。
她漂亮的鳳眸原來一直盯著自己右臂的傷口,眉頭緊皺,眸中似在心痛、憐惜「顏墨,你」她抬眸看著他,卻又遲疑了一陣,欲言又止。
「怎麼,本王的小王妃心疼了?」
詭秘邪眸盯著她,略顯輕佻的勾起了她的下頜,魅惑的俊臉散發著慵懶的性感和邪魅,他望著她,似乎想要看穿她的想法一般。
然而,最終只是失望,她的臉上很快恢復了平靜,再也看不到任何他想要看到的表情,不管是憤怒,還是心疼「王爺說的哪裡話,你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我會答應嫁給你,原因你我都很清楚,不過是互惠互利合作罷了,哪裡還會有多餘的感情去關心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她輕輕移開禁錮住自己的手臂,退出了三步之外,禮貌的欠了欠身,話語平淡無波,無喜無憂,卻分明是有幾分淡淡的疏離。
「小女子魯莽,方才一時不慎傷到了王爺,還請王爺見諒。」
感覺到懷中已空,佳人不在,只餘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雅花香,顏墨臉上的陰鷙冷漠之氣愈加濃郁。
放下右臂垂與身側,他殘佞邪柔的勾唇,唇角卻分明帶著幾分邪氣的霸道和冷酷。
「一點皮外傷,何勞王妃掛懷?前面就是廖府,隨本王進去吧。」說完,拂袖先行走去。
「小女子遵命。」白荷應聲,帶著魅兒,無言跟在了身後。
跟著顏墨輕車熟路的進了廖府,早有下人進去通報,而廖染攜著夫人白氏早已在正廳敬候。
「廖染攜內人拜見安南王!」看到顏墨的身影大步進入了正廳,兩人急忙恭敬下拜。
「廖城主和廖夫人都快請起。」顏墨親自上前扶著廖染的胳膊將他攙扶起身。
能得王爺如此對待,可見對此人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