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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卍經元輪的甦醒 第75章 75 不聽話就打屁股! 文 / 木星字頭

    「哼,」爭強好勝的大小姐哪能受得住這樣的鄙視,她高傲的說道:「當然記得住,只不過筆記是原字原句的翻譯——」

    「我只要知道大體意思就可以了!」

    「上半部石碑主要是寫沙暴之王帶領黑沙風暴肆虐之時,城裡的一個年輕人對神祈願,願意奉獻自己,阻擋風沙。神應許了他的承諾,賜予他神奇的能力。年輕人借助神力,將所有他接觸的物體變成了毫無危害的玉石,肆虐的黑沙風暴對此毫無辦法,年輕人乘勝追擊,將黑沙之心徹底玉化,變成一顆價值傾城的碧玉。他征服黑沙的事跡受到了城裡敬仰,使他成為當之無愧的英雄。但他因為自己超能力卻不能觸碰他的親人。雖然被人崇拜,但沒有敢靠近他,他成為英雄的同時,也成為了被詛咒者。」

    這恐怕就是代價,什麼是神,什麼是惡魔,什麼是英雄,不過是刻在石碑上的詞語而已!夏啟抿著嘴問道:「既然整座城市都被拯救了,那為什麼還會消亡了呢?」

    「那正是石碑下半部記載的內容,我翻譯的還不完整,但大體上是說,城裡的人們最開始的還感激年輕人的犧牲,並稱呼他為寒沙——意思是,平息風沙者。但時間久了,不為生存所迫的人們開始逐漸追逐享樂,城市的規模也越來越大,外來之人也越來越多,慢慢的,人性本性中的貪婪膨脹起來,他們要求寒沙製造更多的玉石,並拿寒沙的弟弟妹妹作為要挾。寒沙無奈只能同意他們的要求。但是人們忌憚他的能力,擔心他終有一天會報復他們,於是把他關進祭神的地壇,並讓他在神像面前起誓,永遠不背叛應許之城。終日為應許之城的人們製造玉器。」

    「哼,」夏啟大概想到了應許之城的覆滅的根本原因,他冷冷的說道:「換做是我的,整座城市都會被夷平的。」

    琥珀大小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說就憑你?她繼續說下去:「這些事情寒沙都可以忍受,但是他越隱忍人們反而越懷疑他的動機,於是乾脆把他的弟弟妹妹也抓起來關進了地壇。寒沙終於忍無可忍,拒絕再為應許之城的人們製作玉石。但是他低估了貪婪的力量,應許之城的人們將他弟弟妹妹的半顆心切了下來,並威脅寒沙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毀掉另外半顆心。憤怒的寒沙把沙暴之王之心碧玉獻了出來,對他們說這塊碧玉的作用跟他一樣。瘋狂的人們像暴徒一樣爭搶這塊絕世之玉,但是爭奪中碧玉突然消失,緊接著那些接觸過碧玉的人就變成了真人大小的玉像。」

    琥珀大小姐忍不住看了眼二馬虎光手電眼的玉像,繼續說道:「玉像就像病毒一樣,不斷的創造者絕世的財富,也同時不斷的奪取人們的生命。一小部分的人們從狂熱中清醒過來,他們認識到親人的重要性,於是刻下這塊石碑,警告後人不要再進入這座城市。」琥珀大小姐頓了頓:「這就是我翻譯過來的大體內容,裡面提到了祭神地壇,但沒有說怎麼樣才能終結寒沙的憤怒。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要先找到石碑上所說的地壇。」或許她要找的驚世武器也在地壇裡!或許幾千年過去了,應許之城的人都死光了,寒沙也應該死掉了,所謂的不死之身應該只是過去人崇拜神祇的誇張言語——即使寒沙真的沒有死,也至少是老得不能動了。琥珀大小姐僥倖的想道。

    夏啟皺著眉頭,「你說這個石碑是個警示牌?」

    「沒錯,」琥珀大小姐重新圍好了紗巾:「我不是很早就說過了嗎?」

    「可是,既然在人跡罕至的沙漠,」夏啟問道:「那些逃命的人們有必要留下這麼一塊敘述詳細的石碑嗎?」

    「這——」琥珀大小姐張口結舌。總不能說當年的那些貪婪之徒責任心使然吧。

    夏啟蹲下身子,抓了一把黃沙:「只有一種可能,當時這座城裡的來客絡繹不絕。而這周圍並不是荒漠。」

    幾千年形成一個巨大的沙漠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琥珀大小姐撇撇嘴:「這種事情不值得糾結。」她乾脆把鞋子脫掉,赤腳在細砂礫上緩步前行:「我們應該先去廣場那邊看看——那裡是這個城裡現存的最高達的建築了。」

    夏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的問題並不是毫無用處的。剛剛進入城市的時候,人頭攢動,摩肩接重的,很難看到城市的規模,但當烏有逃脫之後,所有的密咒幻象全部消失,破碎的大街上空無一人的時候,夏啟才驚訝的發現作為一座幾千年前的沙漠之城來說,這座城市也太大了點!遠遠的眺望中央廣場聳立的高塔,距離至少要走上一個多小時!這樣的城市規模絕對不應該是沙漠城市——或許,正是傳說中的怒沙最終將這座城市以及他周邊的幾千公里變成了沙漠!而供奉這黑沙風暴的碧玉之心,正處在這個沙暴肆虐的沙漠的中心!

    踏著細軟的黃沙,琥珀大小姐跟著夏啟的身後,一腳深一腳淺的朝前方挪去。他們已經走了快要一個小時了,而廣場的最高建築物在他們的視野裡依然不甚清晰。他們僅僅能分辨出長長的牆體曾經是某種巨大建築物的一部分,不知道什麼原因,而今只留下風沙侵蝕的直立牆體碧光閃閃,通過望遠鏡,他們能確定牆壁是玉石的製作而成,只是被風沙掩蓋了它們真實的材質。

    這個發現讓琥珀大小姐著實高興了一陣子,她知道如此華貴的地方肯定就是應許之城祭神的場所,他們要找得地壇必然就在玉石之壁之下。通常祭神的地方,也就是存放神器的理想場所——她這番尋找的絕世武器,終於有了點苗頭。

    「那個誰,」琥珀大小姐一屁股坐在流沙上,氣喘吁吁的說道:「你應該慶幸有我作伴。沒有我的話,你就會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最後渴死累死在這裡。」她走不動了,在細沙裡走路比平時在堅實的土地上走路要更加耗費體力。何況在遇到夏啟他們之前,她已經在烈日驕陽的沙漠裡迷失了一整天了。

    夏啟看了看她,「你不能在沙裡休息。這裡現在還是能站得住的,說不定下一秒就變成流沙漩渦,把你卷在裡頭埋掉了。」

    「切,別嚇唬我!」琥珀掙扎著想站起來,但一旦坐在鬆軟的細沙裡,再想起來卻很困難。

    夏啟不動聲色的把手伸過去,將琥珀大小姐拉起來。沒等她說話,夏啟直接將琥珀大小姐攔腰抱起,扛在肩頭。

    「喂,你在幹什麼,快放下來!」琥珀大小姐先是一驚,平常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怎麼能狼狽的受制於這樣一個男人!她慌亂的掙扎了幾下。

    「啪!」夏啟毫不留情的朝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琥珀大小姐渾身發抖,臉瞬間紅到脖子以下了。

    「亂動一下我就拍一下。」夏啟嚇唬她說道。周圍的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他可不想把寶貴的時間都浪費在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小姐的休息上。二馬虎電眼和光手的玉像還半埋在流沙裡,不盡快解除玉化狀態,天知道會不會給他們留下什麼後遺症。

    果然,聽到夏啟威脅的話,琥珀大小姐不再掙扎,像一隻溫順的貓咪一樣伏在夏啟的肩膀上一動都不敢動。她可不想被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男人拍打屁股——不、認識很久也不行!

    適應了夏啟的肩膀和他走動的頻率之後,她感覺被男人扛在肩膀上也不是一件很難堪的事情——何況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又何況「那個誰」本來就是她用錢租借的。只要閉上眼睛,把「那個誰」想像成一個機器人,抱著這樣的觀念,伏在肩膀上還是很享受的。

    但每每琥珀大小姐閉上眼睛,腦海裡立刻就顯示出「那個誰」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惡!」琥珀大小姐咬了咬牙,把這個詞生生的嚥了下去。之所以讓他為所欲為,是因為她確實走不動了,而他只不過是做了僕人應該做的事情——琥珀大小姐這樣安慰自己。

    但是很快她就感覺自己像個小孩子,被家長抗在肩頭的小孩子。她發現她正在不由自主的解讀夏啟的肩膀傳來的晃動,想從這種晃動之中找到某種意味深長的暗示——當然,事實並非如此,夏啟沒有什麼暗示,他只想盡快的找到地壇。

    就在琥珀大小姐仍然陷落在胡思亂想中不能自拔的時候,夏啟一句「我們到了。」就把大小姐直接丟到軟沙上。

    「呸,呸,」琥珀大小姐吐著竄進嘴巴裡的沙子,用憤怒掩飾了自己的尷尬:「喂,你就是這樣對待主人的嗎?」

    夏啟只是斜了她一樣,琥珀大小姐就放棄繼續自稱「主人」了。她倒不是怕再被拍屁股,而是「那個誰」的眼神雖然不帶任何表情,卻讓她的心跳暫停了幾秒。她很難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自從她被琥珀迷香熏倒之後,眼前這個她都不屑於喊名字的人就突然換了一種氣場一樣。這種讓人不敢直視的眼神,不是有多少錢、或者有多少小弟就能擁有的,這是與生俱來的。琥珀大小姐滑開眼神,裝作四下觀望:「這裡就是他們祭神的地方。」

    「是神是魔,誰能評判呢?」夏啟沒有注意琥珀大小姐臉上的變化,他拂去玉璧上的沙礫,玉璧上面立刻呈現出精美絕倫的玉石花紋。

    「別碰它!」琥珀大小姐看到夏啟伸出了手,心都吊到嗓子眼了。她想提醒夏啟小心會被玉化。畢竟在這座因為人性貪婪而毀滅的千年古城來說,越美的東西就越危險。但關心的話作為大小姐的她才說不出口呢,她故作生氣的拽開夏啟,「這種只有專業人士才能看懂的文字,還是交給本大小姐吧!」

    「鮮血染盡黃沙——」琥珀大小姐仔細的看了好幾遍,十分確定的把上面的內容念了出來。這句話在石碑的側面也反覆出現過,而眼前的整個石壁似乎全是這麼一句話,首尾連接,不停的重複,所以在外行人看來更像是一連串用來裝飾玉壁的花紋。「這應該是一句咒語,」琥珀大小姐說道:「至於這句咒語是用來幹什麼就不知道了。」

    「是用來開啟地壇之門的。」夏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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