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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卍經元輪的甦醒 第37章 37 堅強,與超能力無關 文 / 木星字頭

    「雷擊卍天空之怒!」聽著口令從自己的嘴裡緩緩道出,看到電流在雙手之間碰撞蓄勢,電眼寧願自己的大腦就是一部機器,可以讓自己強制關機。但是她找不到強制關機的按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電流聚集,聚集。她想喊夏啟逃走,她想把電流朝醫生砸去,但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她的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不受她控制。如今,她連哭的權利的都沒有。

    夏啟沒有辦法躲避,**是沒有辦法快過閃電的。與槍法不同,閃電不需要精準。子彈走的是直線,而閃電會彎曲,會變形,會穿刺入人的身體,吞噬人的經絡,直到它能量耗盡。但他現在最頭疼的還不僅僅只是電眼手中那蓄勢待發的閃電,還有另一頭蹣跚而來的人體標本——在醫生的操控下,他被電眼和殭屍夾在了中間。沒錯,是殭屍,標本是不會自己走路的。夏啟不知道醫生是怎麼保存它的神經系統存活的,或許秘密就在那個詭異複雜的水箱之中,但不管是什麼,能保存死人的神經,一定不是什麼普通東西。

    殭屍邁著沉重的步子,每一步都會在地板上留下粘稠的液體,看上去讓人作嘔。這個**的主人活著的時候是一個魔鬼,死後被做成標本仍舊是一個魔鬼,一個讓人作嘔的魔鬼。

    面對兩麵包夾,夏啟的腦子飛速的運轉著,電眼是朋友,即使被醫生控制,也不能傷害,何況那電流的恐怖程度夏啟並不想多試,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殭屍。笨拙生硬的殭屍。不——不對,是醫生,唯一的突破口是站在門口的醫生。

    但是事情發展的太快了,根本就不給他思考下一步的時間。一切只能隨機應變了。

    殭屍冰冷的雙手死死的從後面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能感覺濕漉漉的粘稠,和撲鼻而來的怪味,這種怪味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但絕對不是臭味。他努力的掙扎了幾下,卻感覺到身體正被鋼鐵一樣的力道禁錮著——殭屍彷彿是澆注在他身上的鐵塊。

    「他沒有大腦,沒有靈魂,沒有疼痛,」醫生慘笑道:「他不會因為你痛苦的表情就輕易的鬆手——這一點,至少比我好。」

    「你害死了自己的女兒,他賣掉了你女兒的器官,你倆半斤八兩。」夏啟奮力的掙扎,他知道不盡快擺脫就會更被動,尤其是在雙面受敵的情況下,被動就意味著死亡。但是再努力的掙扎也沒有用,身後並不高大的殭屍彷彿紋絲不動。「唔,我都沒辦法分辨你們哥倆到底哪個才是你女兒的夢魘。」

    「我的女兒是自殺。」醫生聲音有些顫抖。

    「為了得不到的父愛自殺。那個可恨的父親現在還跟一個魔鬼聯手了。」

    「住嘴!它不過是工具!一堆骨頭和肉而已!」

    「你女兒現在也不過是一堆骨頭和肉而已。」

    「你說的這些話不會讓我罷手的!」醫生怒吼道:「讓你嘗嘗自己朋友的閃電吧!」帶血的手握成了結實的拳頭。

    電眼面無表情的把手中聚集了很久的電球砸向夏啟。

    「轟!」

    雷擊風暴之怒正中他的胸口。夏啟感覺自己要被燒焦了。他抖動的厲害,好長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嘴裡全是甜甜的血。但他沒有倒下。這並不是電眼的電流不強悍,也不是自己真能承受的住,而是身後那個架著他的殭屍,一動不動。沒有呼吸,不怕疼痛,無視任何傷害的殭屍。或許,醫生也是在同時折磨它吧。

    「還不夠,」夏啟笑著搖搖頭:「還不夠!」

    「我知道。」醫生鐵著臉,攥了攥帶血的拳頭。

    「雷擊卍天空之怒!」

    「轟!」

    夏啟覺得肝臟全都轉移了位置,有很長的時間,他無法分辨自己到底是站著的,還是倒立著的,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了。

    這次的電流強度比上次大很多。身後的殭屍也在顫抖。夏啟感覺的到。看來,即使是沒有疼痛感的殭屍,終究還是一件**。

    「柴火妞,」夏啟笑著對電眼說道:「不使勁你的胸永遠長不大。」

    這跟胸大不大又有什麼關係!電眼的心在哭泣。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居然連自己的神經都控制不了。快求饒吧,夏啟,求饒吧,再繼續下去的話,你必死無疑。醫生只是陷入了瘋狂,但他本性不是這樣的,只要求饒說不定還能有一線生機!

    但她知道,夏啟絕對不會求饒。儘管在電眼看來他不過是個沒有超能力的廢渣,不過只是個喜歡欺負小女孩總嘲笑她胸小的嘻哈男生,但她肯定他不會求饒。夏啟,比任何人都堅強,而堅強,與經元輪和大手印無關,與超能力無關。這種堅強,正在慢慢感染電眼。她也必須堅強,為了朋友!

    「看來你是想速求一死!」醫生蔑視的說道:「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直把你當成最危險的對手。」

    殭屍架起夏啟,重重的向下一摔。夏啟的身體頓時失去了知覺。

    「看來是我太緊張了,」醫生無視面前發生的一切:「我還以為你是故意隱藏你的能力呢。現在看來,你的確是個廢渣。」

    「雷擊卍天空之怒!」不要啊!電眼拚命的壓制自己。

    「轟!」

    夏啟像一隻斷了線風箏,重重的向後摔去。電流強大讓殭屍也承受不住,定在原地,笨拙的抖動著。夏啟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地的,也不知道是怎麼落地的,就好像他突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樣,他能看見自己的鮮血在流淌,能聽見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甚至能聞見自己皮膚燒焦的味道,能聞到殭屍身上燒焦的怪味,但是他自己身上的疼痛感確實不見了。

    或許這就是死前最後的情況吧。

    夏啟突然看到電眼的眼淚在流淌。不應該的,她已經被完全控制住了,怎麼會流淚呢——是我看錯了,還是她一直就沒有放棄掙扎?好女孩。

    「你的殭屍兄弟要不行了。」夏啟流血的嘴角掛滿了嘲諷:「他會比我先躺下。」

    「除非他化成粉末,不然他就會一直戰鬥。」醫生冷冷的說:「可能你還不知道吧,這個源生水箱有復原身體的能力,它被上古的經元魂魄祝福並契合了。任何人,哪怕是死人,也能迅速恢復身體機能。我不在乎你傷成什麼樣子,因為你死後將成為我的第二隻殭屍,完全嶄新的殭屍。」醫生頓了頓,傷感的說道:「但這個水箱不能恢復逝去的生命。」

    「怪不得,你是想用這個復活你的女兒吧,你真的好疼她,」夏啟說:「要把她復活成你的殭屍兄弟那個模樣——或許將來你還會讓這一對般配的人成婚?」

    殭屍怪吼一聲,準備用一腳來結束夏啟的生命。醫生已經怒不可遏:「你的話太多了!去死吧!」

    死?死亡的感覺他經歷過,但絕不像這次這樣毫無知覺,當白髮把他的經元輪灌注在自己體內的時候,每一秒他都感覺自己死過去一次。

    「死才不是這種感覺呢!」夏啟沒有退避,出乎意料的抓住殭屍的腳,趁他重心不穩,把他掀翻在地。

    「人確實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但沒有腦子的人體,根本就是廢物,只是一堆嚇唬小孩的玩意兒!」夏啟看著自己的手,沒錯,這不是死亡的感覺!我只是沒有觸感了而已!

    夏啟能感受到滾燙的血液在倒流!白髮的經元輪正在自己體內燃燒,這是能讓他暫時喪失五官感知之一的[觸感]的原因所在。

    殭屍笨拙的站了起來,一點倦意都沒有,張大的嘴巴朝夏啟瘋狂的咆哮。

    「你的源生水箱應該開發一個自動刷牙功能。」

    「少在哪裡得意!」

    「雷擊卍天空之怒!」電眼的雙手再次結印。夏啟!電眼不敢再看被自己重傷的朋友,但是她的眼皮根本合不上!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無聲的哭泣,眼淚成為她唯一能夠傾吐的工具。她一直在努力奪回自己神經的控制權,但奪回的僅僅只是能夠流淚。這根本就不夠。這根本就不夠!淚水只能為送葬,卻無法拯救!夏啟會死的,再強壯的身體也無法承受這麼頻繁而沉重的打擊。夏啟會——咦?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電眼驚訝的連眼淚都忘記流了!

    風暴之怒並沒有在夏啟身上爆炸!

    耀眼的雷電反而握在夏啟的手中!

    電流就像一條粗大奪目的繩索,辟辟啪啪的嘶叫著,從電眼的手中連接到夏啟的手中!形成了一條炫目的——閃電鏈!

    「這怎麼可能?」醫生大驚失色,恨不得把雙拳都攥碎了:「你怎麼能抓住閃電!」除非他是絕緣體!但人體絕對不是絕緣體!連沒有疼痛感的殭屍都不是絕緣體!

    殭屍低吼著沖夏啟撲來,這一次,它會用所有能攻擊的手段去拿去夏啟的性命!

    電眼的電流也在醫生的操縱下不停的加大加大,電眼自己能感覺到經元輪被提升到了極限!她都能聽到自己骨頭在咯咯作響!再這樣繼續下去恐怕連自己都會一起爆炸的!但是她更擔心夏啟如何應付。當看到夏啟能握住電流的時候,她真是又驚又喜,雖然那不代表夏啟真的能駕馭閃電之力。不代表夏啟能夠徹底幹掉沒有靈魂的殭屍。

    「電眼卍閃電鏈!」夏啟把她的名字大聲的喊出來。這是新技能的名字?!

    被強化的電流只是將夏啟與電眼之前的電索更加粗重耀眼,一端在電眼手中,一端在夏啟手中。當殭屍衝過來的時候,他輕快的一閃,電流之索就像一把長滿鋸齒的利刃,攔在那只令人作嘔的怪物脖子上,將殭屍的腦袋迎面切下!笨拙的殭屍抽搐了幾下,轟然倒地!連接在夏啟和電眼手中的閃電鏈也消失了。

    「啊!」醫生慘叫一聲,無血的手臂像是被切斷了一樣,疼痛難忍。他無法相信眼前所見。「你不應該能抓的住閃電!你不應該——」他想說你不應該切掉殭屍的腦袋的,因為他告訴過夏啟殭屍的腦袋是清空了,什麼東西都沒有!

    「我並沒有看到什麼絲線之類的東西連接你和你的殭屍兄弟,」夏啟把殭屍的腦袋踢給醫生,「那也就是說,它的神經系統必須有一個接收塔,它空蕩蕩的大腦,真是不錯的場所。」

    那要脫離控制,豈不是要砍掉自己的腦袋?電眼沮喪的想道。她現在什麼都動不了,怎麼能砍掉自己的腦袋呢?——等等,我還可以思考,證明我的大腦的終極神經並沒有被控制!對!因為我是活人!這一點跟殭屍是不同的,我絕對有機會掙脫醫生的束縛!夏啟的話是在告訴我不應該用身體的力量去抵抗醫生的神經控制,而應該從自己的大腦意識裡面尋找突破口!電眼終於開竅了。

    醫生厭惡的躲開滾到腳底下的殭屍腦袋:「如果不是同樣的能力,你怎麼能夠抓的住閃電!但我肯定,閃電絕對不是你的超能力!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如果你是超能力者,為什麼不用雙手結印呢!難道你——不可能!」

    「問這麼多,難道你想學啊?」夏啟一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的表情:「很簡單,多被柴火妞電幾次你就也能抓住了!」

    「我不相信!」可這算什麼?!合體技能?!從來沒見過!

    其實夏啟自己也不相信。

    只有電眼清楚夏啟的超能力是不是閃電,她比醫生和夏啟更能明白其中的原因,但也更為驚訝。

    夏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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