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陡然傳來,登時使得陸天一震,連忙轉過頭去,向著那聲音的方向望去,一望之下,陸天猛然間震驚不已,之間就在剛剛那彩色怪鳥所站的地方,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女子。
那女子一襲輕衫,髮髻高挽,黑髮如墨,眼中神采奕奕,鼻樑高挺,肌膚雪白,一雙似乎是貓捉到老鼠準備愚弄老鼠一般的眼神望著陸天。
此時陸天登時震驚,望著那女子冷冷道:「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那女子聞言咯咯的笑了兩聲,隨之抬起蓮足緩步上前。
雖然不過是向前走了兩步,但看在陸天心中卻是使得陸天越發的震驚,這女子腳步輕抬金蓮身形並無半點晃動,好似是在空中踏雲走來一般。
此時陸天震驚的望著那女子,那女子方纔若無其事的轉過頭望著身後樹上的那只彩色怪鳥,「你回去吧!」那怪鳥聽得指令,瞬間展翅高飛,瞬間化作一道彩色流光沖天而起,直插雲霄便再也看不到那怪鳥的行蹤了。
此時那女子上下打量陸天,幽幽開口道:「你便是那異血者?」陸天聞言一皺眉頭,怕是上次那玄天使者回到玄天將自己是玄天異血的事情告知玄天諸神,方才派人下來追殺。
此時陸天眉頭凝了凝,方才開口對那女子道:「呵呵,姑娘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吧?你我本來就不認識,而且什麼玄天異血我也從未聽說過啊!」
那女子聞言莞爾,並未答話,而是用一雙極端蔑視的眼睛望著陸天。「別與她對視!」心境之中異血者忽然對陸天傳出話來,此時陸天更是覺得奇怪,心中對那異血者暗道:「為何?」
那異血者則是苦笑,「不知道,但是她那雙眼睛絕對不簡單!」陸天聞言連忙別過頭去再不看那女子眼睛,而那女子忽然發現陸天一下子將視線移開便覺得詫異,「哦?你怎麼忽然移開視線了?難道我長得那麼難看嗎?」
陸天苦笑,「呵呵,非禮勿視!」說著陸天便向後連退兩三步,而此時便見那女子向著陸天連連走了兩三步,與陸天保持著剛剛兩人的距離。
此時那女子望著陸天,微微的笑了笑,兩人不自覺地對視了一下,那女子便好似是看出了什麼,對陸天道:「呵呵,七階初期的魂力,著等實力還未突破無色境,那蠢豬竟然會說你是玄天異血?當真是笑話!」
此時陸天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便聽那女子再次開口道:「不過……」陸天覺得奇怪,不禁問道:「不過什麼?」
便聽那女子開口對陸天道:「不過但凡是看過我的凡人,都該殺!」說著陸天猛然後退,隨之便將血荊戰戟橫於胸前,陸天凝眉怒視,「這是為什麼?」
那女子聞言咯咯的笑了笑,「無論怎麼說,我也算得玄天之人,也是你們凡人頂禮膜拜的玄天諸神,怎能讓你見過我的面貌?」
說這便見那女子忽然掏出面紗將一張俏臉蓋住,對陸天道:「怪就怪你那句非禮勿視想起來的太晚了!」說著緩步上前,此時陸天連連後退,凝眉怒視。
此時那女子望著陸天現在眼神不禁一怔,「你……絕非普通人間界的人!」此時陸天一驚,便見那女子再次開口對陸天道:「三分人間界血脈,七分神之異血。不過卻有幾分妖脈在其中,想必是你用什麼法訣將那妖脈封印了。」
陸天聞言詫異,那異血者提醒的並沒有錯,這女子竟然單單靠看自己的眼睛便能知道自己大致情況,而此時便見那女子開口對陸天再次緩緩道:「看樣子你卻也算是有幾分故事的人!我現在甚至有些不想要殺你,而是要聽完你解釋在殺!」
此時陸天凝眉,血荊戰戟橫在胸前,泛出陣陣狂暴血氣對那女子道:「解釋什麼?」那女子毫不畏懼陸天威脅,好似就是在望著一直垂死掙扎的老鼠一般,「解釋你身體內被封印的妖脈從何而來,那七分神血又是從何而來的啊!」
陸天知道,這女子說的妖脈就是那墨鱗蚺王在自己體內植入的九花命種,不過在自己突破封印之後,陸天便已經以封身法將那命種暫時封印,斬斷與墨鱗蚺王的聯繫,不成想這女子竟然能看得出來自己體內殘存的妖脈。
此時陸天知道,這女子要想殺掉自己卻簡單的很,而且這女子實力自己根本無法看出,但是陸天可以確定的是,這女子定然要比先前自己遇到的那玄天使者強上不止一星半點。
此時陸天望了望那女子隨之便將血荊戰戟插在地面之上,索性也不防禦,便見那女子見到陸天這般樣子,不禁笑了起來,「呵呵,有趣,你這人當真有趣!」
陸天聞言也不著急,索性坐下,道:「怎麼有趣?」那女子道:「若是換做常人,定然是露出威勢,小心提防與我,不成想你卻將戰戟扔在一邊,而坐了下來,一點對我懼怕的樣子都沒有!」
陸天聞言微微的笑了笑道:「呵呵,仙子能力高超,我雖然愚鈍但是卻有自知之明,仙子若想殺我,易如反掌我又何必做足架勢叫你看笑話呢?」
陸天如此一說,登時便叫那女子殺心又減少了幾分,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隨之便見那女子素手虛空一劃,登時畫出一片柔軟雲朵,隨之便坐在那雲朵之上望著陸天道:「我只能看出幾分,卻不知道你究竟為何會有如此奇遇的?」
陸天聞言道:「仙子難道不想殺我了嘛?」那女子聞言咯咯的笑了笑道:「咯咯……我頭一次聽到馬上要被我殺掉的人,嘴還這麼甜,我不是說過了嘛,帶你講完之後我在殺你!」
陸天聞言微微的笑了笑,心中卻是不斷的在苦思如何方才能金蟬脫殼,「那仙子有想要從何處聽起?」那女子聞言道:「從你體內妖脈說起吧!我見你這樣子,怕是那妖脈並非是你所控制,方才會被你封印,不過你卻將你這妖脈用錯了地方!」
陸天聞言卻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仙子此話何意?」那女子微笑道:「你修為尚淺,說了你也不懂,我只告訴你兩個字,你自己領悟!」
陸天聞言雖然心中苦思逃脫之計,卻也對這女子所言更是關心,便道:「哪兩個字?」那女子幽幽道:「反噬,若是換做入境境界的人,應當懂得這一點,不過你嘛,怕是不到無色境界便已經被那妖物給吞噬掉了,便是被吞噬的可能也沒有,不用幾個時辰,你講完,我便殺了你,那妖物也撈不到什麼好處!」
此言一出陸天苦笑,心中便再次開始苦思逃脫之計,便在此時那女子似乎有些沒有耐心了,便對陸天道:「你廢話太多了,快快說說你這妖脈是從何而來的?」
陸天聞言微笑,他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對方可是幾個時辰之後要殺掉自己的人,於是陸天腦子之中飛快運轉,便開口緩緩地說了起來,不過陸天所言沒有半句真話,隨意捏造起來。
此時陸天慢悠悠的說著,心中卻暗想:「如今事事皆要靠我自己,這次怕是連九死一生都沒有,能逃走的幾率也是小之又小!」
不過陸天雖然如此想但是仍然沒有放棄希望,而是慢悠悠的編著故事,在苦思如何逃走。就是這般陸天胡亂的將那妖脈之時說給了那女子。
那女子聞言莞爾,「不成想那蟑螂竟然也能修煉成妖,當真有趣!世間凡有九竅者方才能夠修煉,這當真是叫我意外。」陸天聞言苦笑,過後,登時便見那女子一雙眼睛如刀劍寒芒一般注視著陸天,與剛剛那笑瞇瞇的眼神簡直是判若兩人。
此時陸天大驚,便聽見那女子對陸天幽幽道:「呵呵,更有趣的是,那蟑螂妖竟然能結成蛇妖的九花命種,而且還是墨鱗大蛇這般稀有巨蛇的命種!」
此時陸天聞言登時大驚,便聽那女子再次恢復原本笑瞇瞇的神色莞爾道:「你編的故事倒是胡說八道到了可笑的地步,當真是笑死我了!」
陸天聞聽這言語,心中不禁打起鼓來,這女子怎麼如此厲害便是單單看眼神也能看出這麼多的信息,而此時陸天苦笑,便見那女子再次開口對陸天道:「你可想好如何逃走了嘛?」
陸天聞言登時額頭之上滲出冷汗,不成想自己心中想法也可以被這女子看眼睛看出來,當真是越發的讓陸天震驚,好似是在這女子面前陸天心中任何想法都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這女子的眼中。
此時陸天微笑搖頭,便道:「還未想好,不過敢問仙子有什麼辦法能讓我逃走?」陸天如今幾乎快放棄希望,不過卻總是覺得這女子想法有些讓人琢磨不透,莫不如做一些讓人琢磨不透的事情,或許還能找到逃離的希望。
那女子聞言微微的笑了笑對陸天道:「哦?我要殺你,你卻要問我如何逃走?」陸天微笑點頭,「仙子既然能看透我內心想法,自然我想的什麼辦法也無用,但是仙子不同,如果仙子能想出辦法,在下卻能按照仙子的辦法逃走!」
那女子聞言笑道:「你當著有趣,不過我告訴你,你沒有辦法逃走,因為你體內有七成玄天異血,若是叫你逃走了,日後成長起來,這玄天諸神豈不是都要受到你的威脅與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