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頓時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血氣翻湧,一口鮮血便要從口中噴出,陸天強行壓制,若是自己現在將這口翻湧血氣噴出,定然會讓眾人發覺,從而更加沒有命的向自己進攻,到時候怕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抵擋得住!
陸天強行壓住胸口翻湧血氣,正當此時忽然一條烈焰猛犬發了瘋一般的向自己撲咬而來,換亂之中揮斬蛟戟橫掃而出,瞬間火光沖天,頓時便將那烈焰猛犬斬成兩端。
與此同時,陸天終於是沒有克制住自己上湧血氣,『哇』的一聲,一下子噴出一口鮮血,此畫面在眾人眼中看的清清楚楚。
頓時便聽人高聲叫道:「這小子受傷了!快殺了他!」眾人猛然驚醒,不顧一切的便向著陸天重來,用盡渾身解數要至陸天與死地。
陸天此時施展出遊龍式,逃出眾人圍堵,陸天費盡力氣,一路廝殺,殺出小鎮,此時身上大大小小傷口無數,自己從未想過除了自己見到那些人之外,竟然有重重堵截在這小鎮之中。
陸天費盡力氣才勉勉強強逃出小鎮,出了小鎮便又是一片樹林,陸天慌忙閃身而入,見遠處陣陣喊殺之聲,陸天連忙抹了一把臉上汗水,輕輕噓出一口氣。
自己當初是輕敵了,沒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多人在小鎮之中潛藏著,殺出重圍的陸天,看這小鎮之中火光點點,想必用不了多少時間,那群人便會再次追上來。
見身上大大小小傷口眾多,連忙拿出印天石,為自己療傷,氤氳之氣幽幽飄起,將陸天緩緩包裹其中,隨之便見那異血者身影站在自己身前,手中一桿漆黑如墨的戰戟。
那異血者見者陸天,開口問道:「又受傷了?」陸天苦笑點頭,隨之氤氳籠罩將陸天籠罩其中,是陸天與那異血者相見,便總是想要詢問一些事情,隨之開口對那異血者問道:「最近你可曾想起什麼?」
那異血者苦笑搖頭,「除了那女子最後的一聲『玄風』之外,根本不能想起任何事情來!」陸天不禁凝眉,開口對異血者詢問道:「玄風?」
那異血者苦笑點頭,隨之陸天便對那異血者道:「那女子口中所喊的那個叫做玄風的人,可否與你有關係?」異血者苦笑搖頭,「我也不知那玄風究竟是何人,或許那玄風便是我自己,或許那玄風便於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一切都是未知之數,或許其中便又你要尋找的答案!」
陸天聽異血者說著,開口問道:「答案!如今我卻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甚至都不知道應當從何處還是尋找!」玄風苦笑,「一切或許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吧!」
兩人相視苦笑,此時陸天猛然想起,自己最近好似是感應不到墨鱗蚺王的氣息,難道;;;陸天想到這裡心中不禁一陣莫名興奮之情,開口道:「那蛇妖難道死了!我最近甚至都感知不到那蛇妖的存在了!」
那異血者微微笑了笑道:「我上次見你與那小乞丐相鬥,之後那小乞丐猶若靈蛇蛻皮一般煥然新生,你可記得?」陸天點頭,「當然記得了!」
隨之玄風開口對陸天道:「我想那蛇妖要比那小乞丐強上不知多少倍,那小乞丐既然能蛻皮重生,那蛇妖又怎麼不能做到呢!」
說到這裡,陸天原本興奮之情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熄滅,不過那異血者說的確實沒錯,既然那小乞丐可以蛻皮重生,那墨鱗蚺王又怎麼能比不上那小乞丐呢!
不過若是如此來說,卻更加奇怪起來,墨鱗蚺王既然可以蛻皮重生,陸天自己定然會有所感應,又為何自從上次感應到墨鱗蚺王受傷之後,便漸漸的感覺其氣息漸漸消失,直至完全察覺不到呢?
陸天心中疑問被那異血者一眼便看了出來,凝眉道:「我想那蛇妖定然遇到了強大的對手!」此言一出,陸天立刻明白,「難道那蛇妖受傷便是因為那強大的對手所致,而後,雖然沒有死亡卻將自己氣息完全隱藏,甚至連被植入命種之人也無從得知!在什麼地方蟄伏伺機而動?」
那異血者輕輕點頭,「或許就是這樣,五年前我曾與那蛇妖有過一次交手,雖然我如今乃是虛體,且只記得七式法訣,但卻清清楚楚的感知到,那蛇妖絕對不是等閒之輩能殺的死地!」
陸天輕輕點頭,從而會想五年前的那一幕,如今想來仍是驚心動魄,隨之心中一股莫名興奮,異血者以虛體便能將那七式法訣運用的如此強大,想這七式法訣之強大能有多少!
氤氳之氣漸漸消散,陸天身上傷口已然漸漸癒合完畢,頓時陸天週身猶若新生,渾身好似是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一般,精神奕奕的陸天此時恨不得高喊一聲,卻又勉強忍住。
望著遠處瑩瑩火光正在向著自己的方向高速移動過來,陸天此時本不想與其爭鬥,便轉身向著平城方向急掠而去,此時陸天精力旺盛,感覺不到一絲的疲憊之感。
而且每次異血者幫助自己療傷之後,陸天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強大了不少,此次療傷之後,陸天好似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魂力好似快要要到了一個臨界點,若是在有所突破,怕是要進入五階魂力應當不是問題了。
陸天漸漸將那些身影甩開,隨之放鬆了不少,開始慢步向著平城方向而去,而此時,陸天想到剛剛與異血者的對話,那墨鱗蚺王如今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甚至自己都無法感知的到,卻不知那黑焰自己如今是否能夠使用?
想到這裡,陸天不禁心中好奇,馬上便催動自己體內九花命種,結果卻是毫無反應,好似是那九花命種死了一般的。陸天不禁笑了笑,心中並沒有好像失去了什麼一般,原本那黑焰便不是自己的東西,若是能將九花命種除掉,那便是更好了。
陸天不禁微笑,如今感知不到墨鱗絲毫的氣息,便使得自己身體平靜許多,自己自然是求之不得,陸天心中甚至想,若是墨鱗蚺王死了,而那九花命種或許便也會一同死去,那時候自己便不用在擔心那九花命種侵蝕自己的身軀了。
陸天一路行走直至天明時分,清晨寒風瑟瑟,雖然陽光緩慢的照射在白茫茫的雪原大地之上,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流,仍舊是有一種寒冷刺骨的感覺。
陸天不禁將身上單薄而且又在昨夜廝殺之中破了許多洞的衣服往身上裹了裹,便踏著白茫茫的大雪繼續前進,走著走著便覺的餓了,於是便從身上掏出那昨夜剩下的饅頭,此時饅頭早已經凍得好似是冰疙瘩一般。
陸天望著堅硬的甚至能當做兵器的饅頭,不禁苦笑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落魄道如此境地,真是想不到啊!雖然苦笑,但是東西還是要吃的,畢竟如此寒風之中若是在餓著肚子,怕是會更冷。
隨之陸天對著手中那堅硬的如同石頭一般的饅頭便狠狠的一口咬下,好似一口咬的有些猛了,險些將自己的門牙蹦掉,緊接著陸天學乖了,便小口一點點的向下啃。
便這樣一路迎著寒風和那根本沒有一絲熱量的陽光,向著平城方向而去,依照現在的速度,到了晚上差不多便要到了平成境內,陸天心中一想,只要到了『月軒』那邊不用在受著寒風的惡氣了。
心中向著腳上便有了力氣,快步向著平城方向而去。
一路無話,陸天迎著寒風,足足走了一整天,天色未暗之時,便已經到了平城之中,此時站在城門之前,陸天頓時鬆了一口氣,而正當此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陣陣馬蹄之聲,好似有一個馬隊正在向著城中而去。
陸天回過頭去,一望之下,頓時轉過頭,防止那馬上之人看見自己,那馬隊之中的人並非是別人,便是那與陸斬一起的六派的代表。
看樣子好似是騎馬出城裝樣子去的,不過此時陸天可不敢『拋頭露面』,不能叫人看見自己,而此時,陸斬正走在馬隊最前邊,一眼便認出了陸天。
雖然是認出陸天,但是仍舊面目冷冰冰的,好似根本不認得陸天一般,但是心中卻是一小陣欣喜,見馬隊漸漸遠去,陸天才抬頭向著城中慢悠悠的走去。
原本還在著急早些回到月軒的陸天,此時好似已經並不著急了,只是慢悠悠的好似是在散步一般的向著月軒相反的方向走去,看陸天的樣子,怕是要等著天黑之後,在進入月軒,以免被不必要的人看到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隨之天色漸漸暗淡下去,原本浮華的平城,也隨著日落而漸漸的歸為平靜,雖然說是歸為平靜,但是此時正是那些有錢人出來享樂之時,燈紅酒綠,若是仔細觀察,天黑了才算是真正的浮華,而並非是那天亮之時。
此時陸天見天色漸暗,才向著月軒而去,而陸天並未走正門,而是直接向著後門而去,生怕被人發現。剛剛到了後門便發現一個弟子早已經在後門等候。
一見到陸天,連忙對陸天行禮道:「三公子!,大公子已經等您好久了!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