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頭匆匆忙忙跑下山丘,陸天便遠遠的望向遠方發現遠處煙塵滾滾不知向著自己的方向衝上來多少人,看的陸天更是一陣陣的心寒。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父親竟然對自己如此痛下殺手當然讓陸天心中悲憤萬分,打開血荊沙匣,霎時間祭出血荊沙,霎時間血荊沙化為一條血紅游龍盤旋於陸天週身,咆哮聲陣陣,震得眾人心中頓時一陣膽寒。
緊接著陸天雙手掐訣,霎時間陸天週身衣衫無風而動,雙眉緊鎖黑髮飄然,宛若殺神降世一般靜靜站立與山丘之上。圍攻上來的爪門眾人頓時無一人在干向上衝去。
陸天指著眾人開口大聲詢問道:「你們這裡地位最高的是誰?站出來說話!」眾人頓時啞口無言硬生生過了半晌皆無人敢上前應答,陸天此時心已然寒若冰霜。
頓時伸手,手指曲彈點射,那血荊沙化成的游龍卻隨著陸天手指來回快速變換而不斷的俯衝盤旋任由陸天隨意操控與手掌之上。
「若是在無人應答,那我便也不再顧忌你們是蒼月附屬了!」陸天說著便要控制這游龍撲過去,正當此時,忽然人群之中緩緩分開一條缺口,緊接著便聽到『嗒嗒』的手杖敲擊地面的聲音。
漸漸的從那缺口之中走出一名老者,雙目微閉滿面皺紋,發若銀絲。那老者身邊有一中年男人攙扶著向前走去,那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的那個趙盅。
此時陸天望著這兩人走上前來,不言自明,這老者便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人,擒賊先擒王,陸天右手虛空一點,霎時間游龍咆哮向著那老者撲去。
正當此時,那老者似是還不著急,輕輕的拿著手中手杖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圈,霎時間光芒大聲,游龍頓時撲在老者剛剛在虛空之中畫出的光盤之上,瞬間游龍被擊的粉碎,隨之再次在陸天面前積聚成形,盤旋於陸天左右。
「三公子!你與老奴我有何冤仇,竟然第一次見面便要痛下殺手啊?」那老者不慌不忙慢慢悠悠的開口對陸天說道,陸天被這老者這一句話說的有些發愣,良久開口道:「你帶這些人來去我首級,又是與我何來的冤仇?」
那老者聞言不禁哈哈笑道:「三公子!我聞聽五年之前你以那兇惡黑焰瞬間殺死同門,如今五年之後你卻用那兇惡紅沙取我老命,如此小小年紀便凶殘成性,就算是上邊沒有命令,我今日也不得在叫你為禍人間,成為日後的大魔頭!」
陸天聞聽此言頓時仰天長笑,聲音慘然,「哼哼!你既然要殺我何必還要費盡心思找理由,來吧!」說著陸天將血荊沙化為戰戟,傲立在山丘之上俯視下邊眾人。
老者不禁皺了皺眉頭,開口對陸天道:「既然三公子毫無悔改之意,那老奴我變也不在手下留情,若是門主問起責任我一人承擔便罷!」說著住著手中枴杖向前一步步走去。
陸天此時將自身『殺意式』提到最大,霎時間人們似乎能清楚的感覺到空中陣陣殺氣,宛若有型,陸天站在原地衣衫黑髮來回飄搖。
而那老者心中卻也是吃驚萬分,不成想陸天竟然有如此濃烈殺氣,在回頭望去,見手下眾人竟然被這無形殺氣嚇得無人敢上前一步,心中不禁一陣失落開口對陸天緩緩道:「三公子!可惜你五年間竟然有如此突飛猛進,卻嗜殺成性堪堪浪費了一身本事啊!」
老者惆悵,陸天卻不以為然,自問自己怕是沒有做錯什麼事情。開口冷哼道:「哼!事已至此何必還在那裡假惺惺的,若是殺得了我便提著我的人頭邀功去好了!」說著手中戰戟霎時間紅光大盛,便要向著那老者劈砸而去。
那老者不禁搖頭歎息,口中喃喃的似乎說著什麼東西,待陸天戰戟已經到了老者頭頂之時,老者依舊是像剛才那般樣子虛空之中畫出一個光盤抗住陸天這一戰戟。
將陸天戰戟反震回去的同時,霎時間光盤光芒驟盛,陸天似乎隱隱之中聽到光盤裡傳來陣陣野獸的咆哮聲一般,正當此時,那老者聲音還未停止仍舊是在喃喃的說著什麼好似咒語一般的東西。
正當此時,遠處的趙盅頓時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對勁連忙對著那老者叫道:「昊靖老先生萬萬不可啊!」那老者此時依然是頭上已然是冒出晶瑩汗珠。
正當此時,忽然間只聽到圓盤之中轟然一聲巨大咆哮,圓盤霎時間碎裂冒出刺目光華晃得眾人無法睜開眼睛,隨之漸漸的光華消散,眾人立刻便感覺到一陣撲面而來的寒冰之氣,冰在眾人臉上便真的猶如一把把小刀在臉上不斷切割一般。
陸天這才面前睜開眼睛,望著眼前頓時更是驚訝,剛剛竟然在憑空之中便出現一直巨大冰猿,冰猿整個身高便如同陸天三個羅在一塊一般高度,身上冒出森森寒氣逼得人不得不往後退,口中獠牙也猶如人小臂一般長短,一雙眼睛四下打量著周圍。
陸天眼望自己面前這巨大的冰猿,心中卻有些氣餒,如此巨大的怪物站在自己面前自己怕是也根本沒有什麼勝算,此時那被叫做『昊靖』的老者開口對陸天道:「三公子,我本不想與你刀兵相見,但是你如此心性若是日後回到蒼月,必當會讓蒼月混亂不堪!」
正說著那冰猿似乎開始變得憤怒不已,『嗷嗷』嚎叫著,雙手捶胸霎時間冰冷之氣充斥著整個空間,許多人都不禁的打起寒戰,正當此時那趙盅忽然叫道:「昊靖老先生!您不可如此,您;;;」
話還未說完,那叫做昊靖的老者則是伸手止住了那趙盅的話,開口喃喃說道:「二公子與我有知遇之恩,今日就算是拼上老命也要阻止這小魔頭!」
這老頭說的陸天心中越發憤怒,手中戰戟指著那老者開口道:「老王八!你一口一個魔頭一口一個魔頭,今日便叫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魔頭!」
說著手中血荊戰戟越發紅光大聲漸漸的似乎有些發黑,戾氣也越發濃重,許多能力低微的人甚至已經無法克制身子竟然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而此時陸天臉色好似越發的慘敗,心中念道:「墨鱗!這次便算是我要求你,助我一臂之力你可願意!」此時陸天腦海之中忽然傳來哈哈一陣狂笑,「今日我若不助你便是我的不是!這等老頑固我自也是痛恨萬分!」
「妖魔魔頭掛在嘴邊卻不知自己依然也是魔頭了!」墨鱗似乎也是極端憤恨咬著牙說了這一番話一般!
霎時間陸天雙目血紅,週身轟然燃起森森黑焰,將陸天整個人包裹其中,而陸天此時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黑焰之中的憤怒,似是在不斷咆哮。
此時陸天更是讓那昊靖心中驚怵不已,萬萬沒有想到陸天竟然有如此本事,便是自己怕是要勝過於他也要付出相應代價!開口對陸天道:「三公子!你週身修煉皆是邪術妖法,暴戾不堪,看來留你日後天下定然也不得安寧,今日老朽便拿出性命也要與你一搏!」
陸天冷笑:「哼!假仁假義,無非便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已,何必多說廢話!」說著陸天沖天躍起,手中戰戟燃著森森黑煙向著老者劈砸而去。
那冰猿遠遠望著,霎時間身形猶若閃電,瞬間便到了老者身前,雙臂生生護住老者,陸天這一擊實實在在的劈在冰猿全身結冰的毛髮之上。
頓時疼得冰猿一聲嚎叫,兩隻猶如鐵杵一般的胳膊拚命來回狂掄,生生將陸天甩了出去,而冰猿似乎並未有什麼大傷,剛剛血荊戰戟竟然沒有劈砸開他那皮毛,而黑焰也為燒透。
老者不禁抿嘴笑道:「哼哼!我這冰猿週身結滿的並非尋常冰霜,而是那玄冰精魄留下的冰霜,你竟然能斬碎不少,已經算是不錯了!」
說著老者猛然雙手掐訣,那冰猿立刻好似聽到詔令一般,兩隻胳膊瘋狂的來回舞動,向著陸天奔去,雖然冰猿皮糙肉厚而且行動迅速,但是這攻擊卻好似毫無章法,只知道兩隻胳膊胡亂的來回掄甩,竟似是好不怕死一般。
陸天來回不斷閃躲,冰猿週身出出破綻陸天連連攻擊但是好似只能給冰猿帶來些許皮外之傷,此時冰猿雙手猛然砸下,陸天連忙運用游龍式竄入空中,週身黑焰陣陣向著那冰猿噴射而出。
頓時便聽到冰猿生生慘嚎,但是卻毫不顧忌,仍舊向著陸天奔去,陸天連番攻擊這巨猿卻仍舊並不在意,讓陸天更是一陣絕望,沒想到自己如此竟然仍然無法傷及冰猿。
正當此時,冰猿瞬間在自己面前一閃消失,瞬間出現在陸天伸手,兩隻胳膊掄圓了便向著陸天重重砸下,轟然一聲,將陸天咂飛出去,瞬間半邊身子依然結冰。
而此時那昊靖情況似乎也並不是很好,額頭之上汗水涔涔,似是快要被累死了一般,正當此時陸天似乎猛然間明白了,這冰猿的動力似乎是在昊靖身上,而黑焰對這冰猿沒多大效果又是為何?
想到這裡陸天也不多想,暴喝一聲將半邊身子的寒冰瞬間震碎,便向著昊靖衝殺而去,霎時間只見到自己面前寒光一閃,瞬間便將自己震飛出去,而那寒光似乎在虛空之中將什麼東西斬斷,頓時那冰猿猶如死了一般轟然倒地。
陸天緩緩站起身來望著自己面前這青年,心中頓時生出一陣親切之感,霎時間兩行淚水簌簌落下,似是這五年來心中委屈也便是要為了這一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