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些?那些後加入的殺手團暗自斥罵,你到時能把答應的銀子都給結清就不錯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那個什麼王子真有那麼多油水的話,順手拿幾件倒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柳士扁和剛剛招募來的那些殺手各懷鬼胎,卻都在等著殺死陳小丁的那一刻,到時他們就可以霸佔綠原寨,奪取他的巨額財寶。
黑蓑衣沒有那麼清閒,他看到的是柳家莊園原有的殺手團是一幫外形彪悍,但多數都水平一般的傢伙。指望他們看家護院,然後彈壓老百姓是綽綽有餘,可要是面對陳小丁這個厲害角色,恐怕還是差勁很多。
黑蓑衣特意向柳士扁建議,在強化訓練殺手團殺手們的體質同時,也要訓練他們在戰場上的那股冷血的殺氣。只有殺氣騰騰的殺手才會有在對決中壓倒對方的氣勢,才可能取得成功。
陳小丁的為人在虎頭鎮已傳播開來,都說他是一個憎恨邪道、同情百姓的青年。在黑蓑衣看來,他就是一個濫發慈悲的渣好人,這樣的人被人稱道的地方恰恰是他們的短板。
不夠凶狠,不夠殘暴,不夠冷血,就是陳小丁的短板,恰恰也是柳士扁和黑蓑衣可以利用的地方。強化殺手團成員的冷血殺氣,一定會在對決中招招都尋找置敵於絕境的機會。
真能鍛造出這樣一支隊伍出來,對付起陳小丁等人一定會在氣勢上佔據優勢。接下來,怎樣讓那些原本平庸的殺手變得冷血起來呢?
黑蓑衣向柳士扁提了一個建議,那就是到虎頭鎮周邊的鄉村裡,趁著黑夜,去擄掠來百姓,捉到柳家莊園,然後在地下暗室中,讓殺手們亂刀殺人,用來鍛煉殺氣。
為了不讓這件事情暴露,柳士扁等人指使手下隔幾天捉一個百姓來練刀,盡可能地掩蓋此事。
第一個捉來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被捆綁得結結實實,裝在麻袋中運進柳家莊園的地下暗室。
地下暗室裡,站滿幾十名殺手,他們個個手持寬背大砍刀。柳士扁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冷眼看著兩個殺手將那個中年男人從麻袋裡拖出來,取下他嘴裡塞的破布。
那男人在暗室的燈火中適應了一下光線,過了會兒認出對面太師椅上坐的正是虎頭阿扁,心知不妙,噗通跪倒在地,喊道:「柳莊主啊,我可沒有做對不起您老的事情啊?您這是要幹嘛啊,放我走吧,我家中尚有老人孩子需要我奉養啊!」
「呵呵呵」,柳士扁啞著嗓子低聲笑道:「朋友,你沒有做對不起我阿扁的事情,請你來,是讓你陪兄弟們練練手。這樣呢,以後你也就不會有對不起我的可能啦!」
柳士扁擺擺手,示意手下人將中年人拖開去。那男人知道難逃一劫,猛地起身撲向柳士扁,卻被兩個大漢牢牢按住。他「呸」吐向柳士扁一攤口水,大罵道:「柳士扁,你喪盡天良,殺人害命,你不得好死的!……」
柳士扁掏出一方絲綢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冷冷地說:「還愣著幹什麼?開始吧!下手要有分寸,不要一下結果掉,我要的是那種氣氛。」
中年男人跳腳罵著,可他只有被這伙殺手任意擺佈的命運了。
幾個壯漢將中年男人往暗室中央的鐵鏈上吊起來,頭一撥四個殺手講他圍在中間,揮起砍刀砍向那男人。那男人發出聲聲慘叫,劇烈掙扎著,晃動著,隨即有鮮血噴湧而出。
黑蓑衣此時從暗室外走進來。其他殺手都傻愣著,看著那已被砍傷的中年男人。
柳士扁高聲喝道:「幹嘛呢?加快點速度,不然一會兒就沒得好戲可看了!」
「柳士扁,你不得好死!我變成厲鬼也要來殺你的全家!」中年男人強忍劇痛厲聲斥罵柳士扁。
第二撥殺手圍上來,舉起砍刀,遲疑了一下,也砍向那具軀體……
不斷有殺手輪流砍向那吊起的中年男人,他的身體已是血肉模糊,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斥罵柳士扁的聲音微弱下去。
到後來,那中年男人停止了掙扎,也不再斥罵,頭顱低垂著。只是有殺手揮刀砍過去時,還會抽動一下,說明他尚有氣息。
屋子裡的幾十名殺手輪流砍了那中年男人不止一遍,衣服也濺上了那男人的片片血跡。幾乎每一個殺手的手在顫抖著,不是因為砍人勞累,而是被柳士扁和黑蓑衣這種滅絕人性的訓練方式震懾。可他們已身不由己,因為他們也早已是柳家莊園的殺人機器。
直到那可憐的男人不再蠕動,徹底死去,柳士扁和黑蓑衣才對視一眼,柳士扁問:「師爺,今天這場訓練還算滿意嗎?」
「莊主,看來效果不錯,還需要將所有我們自己的殺手訓練一遍才好。」
柳士扁起身,活動一下腰身,「改天再來一次吧,這場面看多了,估計吃飯都不香的。」
兩個魔頭說笑著走出地下暗室。
隨後,先後有多名百姓在黑夜裡被柳士扁手下暗中擄掠至柳家莊園裡,也是被殘忍地殺死在地下暗室中。
到後來,黑蓑衣竟要求殺手團的綁架者擄掠老人、婦女,甚至是年幼的孩子,都被作為訓練殺手的活人靶子被活活砍死在地下暗室中。先後有十幾人死於柳家莊園地下暗室中。
為了掩蓋事情真相,柳士扁都要求手下人將那些被虐殺而死的百姓在柳家莊園內的樹林中挖坑深埋,並要求莊園裡的人不得洩露半點風聲,不然會和那些冤魂一樣的下場。
十幾個人先後神秘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只有人傳說是一夥蒙面的歹徒將那些人擄走的,卻說不出那些人的任何線索。
有百姓稟報了鎮上的官府,可官府也無處下手查明此事,因為聽說那夥人凶悍,本來就缺人手的官府也不敢派人在夜間巡邏,擔心與那夥人遭遇,被兇徒所害。
一時間,虎頭鎮四周鄉村人心惶惶。百姓們每到傍晚就早早關門閉戶,可這樣也還是心驚膽戰,因為無論怎樣防範,總還是有人被蒙面的歹人擄走。
柳士扁卻是用這種冷血祭刀的方式訓練出更加冷酷無情的殺手團,那些殺手經歷了多次直接砍殺活人的訓練後,個個都變得麻木起來,在他們眼中,殺人就是拿刀去砍一具還會動彈說話的屍體而已。
石魔靈石空間內,陳小丁完成了整理半成品靈田的任務後,掘井的進度也進展不少。
兩人做了讓石魔滿意的分工,陳小丁負責掘井,石魔負責用轆轤將陳小丁挖出的泥土運上井口,倒在旁邊。
陳小丁雖只有聽從石魔指揮,可他對掘井這件事情還是蠻好奇的。在自己那個世界裡,家家通有自來水,將廚房的水龍頭擰開,隨時都有源源不斷的清水流出來。
走在街道上、校園裡,也是龐大的自來水系統供給人們用水。在陳小丁的印象裡,只是在書包上、影視劇中看到過有關水井的資料、故事,還有一個「吃水不忘挖井人」什麼的諺語。
在幫著石魔架設轆轤、準備掘井工具時,陳小丁好奇地問:「這個挖井活兒好不好玩啊?是不是比搬石頭有意思啊?」
「是啊,當然比搬石頭有趣啊,不要忘了,這可是在地面上掏出一個深洞出來,然後就會有清澈的井水從地下湧出來。運氣好,還會挖到一口自流井。」
可是當水井挖到兩米深時,陳小丁明白這次又上當了,待在井下,要彆扭地撅著屁股,費力將土鏟下,然後再裝入土框中,這些事情都是陳小丁一個人來完成。
隨著深度加深,挖到水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可那調皮的水源就是不出現。
再後來,井下挖出來石頭,這更要了陳小丁的命,需要用鎬頭一下下破除,費力不少,進度明顯慢下來。
堅持挖了五天後,井筒也有十幾米深了,可是連一滴水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一早吃過飯後,陳小丁又被石魔驅趕著走向靈田旁邊的掘井場。他不情願地和石魔談起了條件,「老神仙,你看我這樣辛苦,今天咱們兩個是不是可以交換一下?」
「這怎麼行呢?」石魔斜瞄陳小丁一眼,「你這樣做是打算要我老人家的命嗎?這樣的重任只有你們年輕人來擔當才合適的,怎麼是不是又後悔啦?」
「不,不,不!」陳小丁連連擺手否認,隨即一擠兩腮,勉強笑道:「怎麼可能呢?嘻嘻,我只是看挖了近十米,不見一滴水,我們放棄了吧。」
石魔不高興地搖頭道:「那怎麼行?費了這麼多精力,一定要挖出水才行的。看看靈田就這麼大的地方,到哪兒再去另開一口井啊?你不會弱智到讓我去你的農場裡挖井吧?」
你妹的,你才弱智呢!陳小丁心裡暗罵,你個老怪物,真是天生的奴隸主啊,壓搾勞動人民不見絲毫憐憫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