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你這是要我的難看嗎?陳小丁慌忙把幽靜的手按下來,扶著她的肩膀繼續規勸道:「你聽我說,公主殿下,這件事和其他人無關。我知道你是癡情一片,可這兒哪兒是你這金枝玉葉生活的地方?」
用衣袖擦一下眼淚,幽靜強裝笑臉:「這個你不用擔心,你未然王子可以生活的地方,我一定可以待的下去!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回去的。你若要趕我走,我就是在外面流浪,也不會回去。你看著辦吧!」
幽靜一扭臉,不再理睬陳小丁。這可如何是好?陳小丁一時沒有了主意,急得在那兒轉圈。
白雪和墨玉聽說有老朋友來見少主,也走過來,遠遠地兩人認出了幽靜公主。和雲兒聊過後,兩位美女侍從才知道幽靜公主此番出走的目的。走上前來,和幽靜見面。
「少主,我看就讓幽靜公主留下來吧。」白雪向陳小丁建議道,「難得公主對少主一片癡情,你怎好拒她於門外?」
點點頭,陳小丁同意了白雪的建議。幽靜破涕為笑,靠著白雪肩膀連說:「謝過姐姐!」
「不過,有一點你必須記住,」陳小丁鄭重地向幽靜告誡,「你不可以暴露你的真實身份。換句話說,在綠原你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不會再有什麼公主殿下。你還要和大家一同勞動。」
「你如果同意,可以留下來;如果不同意,你隨時可以走。怎麼樣,同意嗎?」
幽靜堅定地點點頭,「沒問題,從離開王宮的那一刻起,我就當自己是普通人了。」
留在綠原寨的幽靜,宣稱是來投奔陳小丁的表妹,雲兒則是跟隨她的貼身侍女。貴為火王千金的幽靜暗暗咬牙下定決心,再苦再累也要在綠原堅持下去,只為了可以守在自己心目中的情人身旁。
火界王宮內,火王一籌莫展,心肝寶貝女兒失蹤,不知去向。又不好聲張,暗地裡派出御林軍喬裝成百姓四處打探,卻一直沒有幽靜的消息。
眼看的這已是月餘沒有幽靜的消息,火王心急火燎地找來幾位重臣想辦法。丁全提議張榜通告天下,讓各地及各個邦國都幫助尋找。
他這一提議立即被宰相候應否決,對他一頓訓斥,說:「你這樣做,置大王的尊嚴於何地?如果單單是被賊寇劫掠索要贖金倒也不難,可這裡面你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頭兒白了丁全一眼,暗自罵道,蠢豬。丁全也明瞭候應的話中話,心說,我的媽,還是老狐狸經驗多,這裡面若真的有什麼被姦淫等情節公諸於眾,恐怕火王會恨死我。
候應一說,提醒了火王,他想到了各種情形,若是被強人所掠,我火王會被天下人恥笑,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若是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隱情,那豈不是更會被人恥笑?!
火王想到了女兒曾向自己詢問未然王子陳小丁去向的事情,心說,我的乖女兒啊,你不會是真的跑出去私奔了吧?!矮油喂,真要是那樣,我這張老臉可真的沒地方放啦!
與其被天下人知曉我的寶貝女兒私自外逃,甚至是為情私奔,不如暫且放放此事再說。火王反覆權衡之下,萬般無奈,決定暫時不再勞師動眾去尋找幽靜公主的下落。
來到綠原寨的幽靜在複雜的情緒開始了新生活。朝思暮想的情人就在眼前,這讓幽靜常常處在興奮的狀態中,那些對她來說十分勞累的洗衣、做飯的事情,甚至是走進農田牧場去勞作,都是享受大過辛苦。
幽靜就像一隻蜜蜂,徹底脫胎換骨,每天愉快地奔忙著,只要可以看到綠原少主陳小丁,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動力。
可是那個牧場姑娘徐依兒卻是幽靜的另一個傷痛,幾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陪伴在陳小丁身旁,並且兩人親密的樣子,讓幽靜幾乎每次都在痛苦裡掙扎。
她無法容忍有人搶在前面佔有了她的情人,面對陳小丁和徐依兒融洽的關係,她知道此時如果有過激的反應,反而會得不償失。
幽靜暗地裡和雲兒傾訴自己的痛苦,而雲兒也是乾著急沒有辦法。雲兒也是原本想自己陪著主子奔波幾千里地來到未然王子身旁,應該可以打動他的,可沒成想若是沒有公主死活不走和白雪的勸說,那個狗屁王子真就趕她們主僕兩個離開。
看著陳小丁和那個牧場姑娘親熱地在一起說話、勞作,雲兒為自己的公主殿下暗自憤慨,心說,這遭天殺的薄情漢,我家公主對你是貼心貼肝地愛慕,沒想到你不但拒絕她,並且還早早的有了其他女人。
不是怕自己多說一些話,會讓公主殿下痛苦,雲兒定會當著幽靜的面好好責罵他一番。
雲兒安撫自己的公主殿下,這個時候只有暫且忍耐下來,先在綠原寨穩住腳,然後再說和綠原少主的情感糾葛的問題。
過了一段時間後,柳士扁還是按奈不住自己想要一探綠原少主實力的想法,他找來黑蓑衣師爺,讓他幫忙想一個辦法。
黑蓑衣對他這樣沒有耐性很是厭煩,可任憑怎麼說,阿扁卻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探探綠原寨的情況。如果真的沒有多少顧慮的話,他打算下一步就出擊滅掉綠原少主,將他的領地和財寶據為己有。
即便真的引起綠原少主反擊,他也不在乎,他的身後還有鳳鳴山的洞空大師,有他們那一幫法力高強的妖族叛逆者做後盾,對付綠原少主綽綽有餘。
反覆勸說後,黑蓑衣值得同意幫他籌劃此事。指點阿扁說,此事只能是用一個邊緣的小人物去做,並且還要嚴守秘密,不能透漏是柳家莊園的安排。
邊緣人物,用哪一個好呢?柳士扁忽然想到了前一陣子他那個惹事的乾兒子羌巖,可能與綠原少主有過衝突,據說是為了一個牧場女子,當時他老爹來求自己派人去替那小子出頭,還被自己訓斥了一頓。
阿扁將這件事一說,黑蓑衣點點頭,一絲冷冷的陰笑閃過臉上,「莊主,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保證可以有一個好的結果。即使失敗,也不會殃及我們柳家莊園。」
眼睛裡似乎有大筆的財富出現,另一個場景是陳小丁等人紛紛倒在血泊中,柳士扁對奪取綠原寨充滿期待。
晚上,羌巖在一家酒樓裡和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痛飲,之後相約著又跑去一處紅樓裡鬼混一番。
臨近半夜,羌巖與幾個狐朋狗友從紅樓裡走出來,互相道別,各自返回自己家中。此時,街上行人已十分稀少,羌巖酒意尚未褪去,他晃晃悠悠從大街上拐彎走進一條胡同。
不遠處,有幾個身影晃動著,醉眼惺忪的羌巖絲毫沒有察覺。他嘴裡哼著小曲,不時還咒罵一句,「徐依兒……你個爛貨;陳小丁……你個王八蛋!」
走至胡同中段,兩個彪形大漢從黑影裡閃出,如兩座小山擋在了羌巖面前,一人低聲道:「羌巖,跟我來。」
羌巖收不住腳,一下撞在一大漢身上,嘴裡罵道:「他,他媽,誰擋老子道啊?!找死啊!……」羌巖抬手就要打面前的大漢。
「咚」旁邊大漢一拳打在他腦門上,羌巖悶哼一聲,昏倒在地。兩人把羌巖捆綁起來,眼睛蒙上黑布,嘴裡塞上破布,取出一條麻袋,將羌巖裝進其中,扎上口。一大漢彎腰扛起麻袋,兩人迅速消失在胡同盡頭。
虎頭鎮外,一處廢棄的宅院中,坍塌了屋頂的破屋裡,幾盞昏黃的燈籠晃動著。黑蓑衣哥坐在一條板凳上一動不動。
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那兩個劫持了羌巖的彪形大漢走進了破屋中。麻袋裡的羌巖已經甦醒,在裡面掙扎著。扛麻袋的大漢向黑蓑衣哥稟報道:「人已經帶到。」
黑蓑衣點點頭,示意將羌巖放出。
羌巖被從口袋裡放出,眼睛還是被蒙住,口中的破布拿出。他張口就罵:「他,他媽,你們是誰?敢綁架老子,子,我找人滅了你們!」
黑蓑衣哥緩緩道:「羌巖,我們是誰不重要,我們是來幫你報仇的。你是不是和綠原少主有過節啊,我們可以幫你出口惡氣。」
「是嗎?你們可以幫我去除掉那小子嗎?!可是你們為什麼幫我?」聽著黑蓑衣哥陰沉的聲音,羌巖酒醒了大半,他感到後背直躥冷風。
「我家主人被那小子坑過,這次是跟蹤他們來到此地。我可以拍給你五十個高手,你帶上他們去偷襲綠原寨,就是殺不死綠原少主,至少也會讓他們損失慘重。」
接著,黑蓑衣哥交代羌巖,第二天黃昏來此地碰頭,到時會有五十名彪悍高手在此等候一同前往綠原寨,他們會聽他的指揮。只是黑蓑衣哥交代他,不准向這些人詢問任何事情,並且要在後半夜才可以發起對綠原寨的偷襲。
羌巖聽得連連點頭,「沒問題!太好了,有你們幫助,這次一定可以剷除陳小丁那小子,奪回我的女人!」
叮囑完注意事項,黑蓑衣哥一擺手,帶著隨從離開,只留下一個大漢看住羌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