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和墨玉兩人偷偷在一旁樂,兩人一人一邊攙住了陳小丁的胳膊,白雪笑道:「這算什麼?不要忘了,還有比這更艱苦的事情在後面等著你呢,我的少主人。」
「是啊,這點苦如果都吃不了,你怎麼可以擔當拯救魔界的重任?」墨玉在一旁敲打陳小丁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番說教,讓陳小丁的臉面掛不住,他狠勁掙脫兩人的攙扶,「撒手,不用你們兩人扶,小爺我向來不是服輸的人,走著瞧!」
三人吵吵鬧鬧的,倒也是減少了不少枯燥,陳小丁也提起了精神,三個人在臨近黃昏時,終於來到了大山的邊緣地帶,這兒還有一個面積不大的小鎮。
三人走進小鎮,只見這小鎮雖說面積不大,卻也是來來往往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三人肚內已是飢腸轆轆,順著唯一一條大街,來到鎮中心,一家名叫「悅來酒家」的酒樓映入眼簾。
「就是它了,我們先去飽餐一頓,然後尋一間客房,就此歇了,明天一早再趕路。」白雪對陳小丁道。
「好好好,我正想說『累死小爺我了』,白雪這樣安排,我求之不得。走吧,先去吃上一頓大餐。」陳小丁說完興沖沖走進酒樓。
手搭一條毛巾的店小二迎了上來,大聲招呼道:「三位客官,裡面請!」
「小二,來幾盤你們店裡的拿手好菜,再來上幾乎好酒。」陳小丁一屁股墩坐下,揚手喊道,雖然是說陳小丁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下飯館,可對他來說,架輕就熟,古裝的電影電視看多了,陳小丁就當是走進了影視劇。
「好咧,您三位先喝著茶水,稍等片刻,酒菜稍後就得。」店小二給三人斟上茶水,退了下去。
不一會兒,店小二就端上來五盤小菜,還有一壺熱酒。
陳小丁伸頭到壺口上,嗅了嗅,搖頭晃腦道:「嗯,好酒,好酒。來來,兩位娘子,我們今日一醉方休。」
白雪和墨玉一聽陳小丁如此稱呼她們,又羞又喜,對視一眼也舉起酒杯,「官人,請。」
陳小丁只當是模仿影視劇中的台詞戲耍一番,可這話已是種進了兩位美女侍從的心底,不禁對此是心懷驚喜之情。
這醇正的好酒,喝到嘴裡沒有陳小丁之前所喝白酒的苦辣味,倒有一絲絲甜味,禁不住酒香的誘惑,陳小丁不禁多喝了兩杯。
幾杯酒下肚,陳小丁的白淨臉龐泛紅,兩位美女也是面色紅潤。
「好酒,好酒,嗯,怎麼沒有了?」,陳小丁舉著空酒壺喊道:「小二哥,快快給我們再上一壺酒。」
店小二走過來,擺手道:「客官,菜不夠,可以再上。酒,是不能再喝了。」
墨玉也是有了點醉意,一把抓住店小二的胳膊質問道:「為什麼,小二,怕我們沒有錢給你嗎?我家少主人可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有的是錢!」
「三位看來是初次路過我們這兒,我們的縣老爺有告示告誡,來往客商每人每天只准提供一壺酒,年少者、女眷更是要控制。所以,我們不能再賣給三位酒水。」
「嗯,這又是為什麼?!」三人醉眼朦朧地同聲問道。
「我們這兒前方有一處高崗,名曰『景陽崗』,有一猛獸出沒。小店的酒是當地最有名的『三碗不過崗』。為了防止客商酒後亂闖景陽崗,鬧出人命,因此不能再賣給您三位過多的酒水。」
一聽『景陽崗』和『三碗不過崗』,陳小丁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振臂喊道「你丫是武大郎,我是武二郎,我要打虎!」
喊完,咕咚一下趴在飯桌上睡了過去。兩位美女也只是吱唔了幾聲,也趴那兒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後半夜,陳小丁只覺得口乾舌燥,下床走到屋子中央的圓桌旁,抓起茶壺咚∼咚∼咚∼,喝了幾大口。
稍稍清醒了一下,四下尋找兩位美女侍從,卻是不見人影,這才恍惚想起,今天在酒店裡喝多了,估計兩人此時也是醉著呢。
走出房間去,店小二正端了一盆熱水上來,「小哥,你醒了。你是找和你一起的那兩位女孩子吧,放心,她們沒事,此刻就在你隔壁房間裡,還沒睡醒呢。」
陳小丁洗了把臉,有點懷疑地問:「小二哥,我怎麼記得下午吃飯時,你說起過此地叫做『景陽崗』,你家名酒喚作『三碗不過崗』?」
「是啊,不錯,正是。」店小二點頭應道。
「臥槽,難不成我又穿越到了宋朝,變成了武松?」,陳小丁大為光火,可是走到鏡子前一看,鏡子裡還是那個骨精靈怪的陳小丁,沒有多少變化。
這些問題真是有點困擾陳小丁,他現在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找急忙慌地去找兩個美女侍從。
推門進去時,門吱呀一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墨玉。她迷迷糊糊中看到了進來的陳小丁,抓起枕頭扔了過去,「流氓,誰讓你進來的?!」
「什麼流氓?酒還沒醒呢?真是的,你這等神級人物也是經不起酒精的攻擊嗎?」陳小丁抓住枕頭回扔了過去,走到桌前,斟上兩杯茶,「過來喝杯茶,醒醒酒。」
白雪也睜開了雙眼,拍拍腦袋,「哎呀,真是喝多了,這酒真是不一般吶。」
兩人都走到陳小丁身旁坐下來,喝下茶水,這才稍稍清醒了些。
「看見沒有,酗酒有多危險。這要是開著車來,你們倆這一定是酒後駕駛,要抓去坐牢的,就要唱起那首歌『同桌的你』。」,陳小丁少不了一番打趣。
「還有啊,像你們這樣,還說什麼保護我,我看換成我保護你們還差不多。」,陳小丁有點埋怨地說。
白雪微微一笑道,「你呀,這是多慮了,你的安全是隨時收到我們保護的,雖然我們可能醉酒或者是睡覺,只要不超過十丈範圍,如果你遇到危險,我們會立即感知到,可以隨時反擊威脅。」
「是嗎?這不成自動監控和防衛了嗎?」,陳小丁大大出乎意料地說道,「這樣說來,我的安全係數還是有保障的。」
墨玉一拍陳小丁的肩膀,「就是說,我們的人和我們所擔負的任務是可以分別存在的,你不需要擔心的。」
白雪一一向陳小丁介紹了她們兩人的神法,可以在危機時,自動化身為寶劍,為陳小丁提供基本的護衛。這一套劍法還有一個別緻的名字,叫做「雙媚劍法」。
只要陳小丁用心習練,還可以進一步提升他的功力,最終成為他的得心應手的寶器。
三個人聊天到深夜,陳小丁這才回到自己的房裡睡下。
第二天一早,三人整理行裝到櫃檯結算店錢,卻被店小二攔下。
「三位客官,您是不是還要向著南邊那片大山行進?」
「是啊,腫麼地了?」陳小丁疑惑地問。
店小二右手一指店堂牆壁上的一則通告,「三位看仔細,這就是我所說的前面有猛獸出沒的告示,縣太爺有令,凡從那片山區路過的客商,必要**至三十人以上,方可結伴而行。」
你妹啊,這不就是武松打虎的翻版嗎?一定是這黑心的店家為了自己的經濟效益,故作玄虛,好讓客商多停留幾日,增加他這兒的營業額。陳小丁一想到,這心裡暗暗罵道,不讓老子走,老子偏走!
「不,小二哥,我們要走的,時光不等人,生意要緊吶。」陳小丁沖店小二擺擺手道。
「那也不能著急啊?錢財是身外之物,性命最重要!」店小二好心地勸導。
墨玉狡諧地一笑,故作低聲道:「小二哥,你有所不知,我家少主人對買賣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你讓他在此逗留,那不是要了他的小命嗎?」
陳小丁把擋在前面的店小二往一邊一撥拉,「哎呀,小二哥,你不讓我做生意,那些等著我的錢財會難過得哭的。謝謝你啊,我們還是走了。」
三人急匆匆走出店外,只急得店小二在廳堂中連連跺腳,「真是財迷,守財奴啊!你等被那大蟲捉到時,哭都會找不到地方的!」
一走出酒店,陳小二回頭啐了一口口水,「呸,傻逼,和小爺我耍陰謀詭計,你丫差遠啦!」
三個人走出小鎮,繼續向著大山進發。
在山中行進了一個時辰,卻遇到了迎面走來的一隊人,有幾個人抬著一個渾身血污的人,那人因為疼痛難忍一聲聲呻吟。
白雪攔住一人詢問,「這位大哥,你們這是遇到了什麼危險,怎麼會有人受傷?」
「我們不是結伴而行要通過這片危險的大山嗎,可是還是遭到了那隻猛獸的攻擊,好在眾人紛紛高聲叫喊,這才將那位兄弟救下,不然此時已成大蟲腹中餐了。」
「向前還要行走幾日才可以走出這片大山,我們只好原路返回,趕快尋郎中為傷者醫治,不然會沒命的。」說完,那人搖著頭繼續趕路去。
看著一個渾身血污的人被眾人抬著從眼前經過,陳小丁只覺得後脊背直冒涼風,一頭的冷汗。看來店小二不是有意誆騙咱的,陳小丁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