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淚不輕彈,情到濃時淚成洲。
泰冕翔輕擦眼角流落的淚滴,感情真是奇怪的東西,還是說她的話太能觸動心弦,彈出一曲感動呢?
不知道,沒有答案。
又或者是,氣氛感染了在場他人,就連空氣也透著傷感的氣息。
「梅杏同學……」
泰冕翔輕聲喃道,白色絲綢手帕遞了上去,想要安慰卻找不到字句,默默的祈禱著。
紅梅杏抬頭看了看,紅著的眼睛,花花的臉蛋,讓人看見都會忍不住憐憫。她眼神呆了一會,看不出她所思,頓了頓才接了過來。
「謝……謝謝。」
泰冕翔心如被雷轟,炸得體無完膚。
唉,……
一陣暗歎,他不知道怎麼的,感覺很是無奈無力感縱生,這可不是他願意看見的。
柳大爺走了上來,看了看兩人,欲言又止的轉過了身離開。
「小吉慶,你照顧一下他們,我出去散散心。」
是的,柳大爺平庸的心亂了,亂得一塌糊塗,這兩個姑娘的友誼,超過了他的理解。
其實,這不怪他,就連泰冕翔也感到意外。她們才相識多久?這點泰冕翔最清楚不過了,所以他不能理解紅梅杏,為什麼會這麼傷感?
如果情感要以時間來衡量,只能說明那份情,不值得去付出。
對於姐妹兩字,女人會輕易說出口?不可能。而當她們說出了,那就是真的把對方當姐妹了。
非要解釋這種情況,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不得不說,女人的第六感有點扯蛋,但卻讓人無法去否定。也正是這一點,女人才被貫上最不可思議、無理取鬧等等名詞。
柳吉慶作為一個局外人,本不應該有情緒。可是紅梅杏同學的話語,實在是太有感染力了,讓他一個大男人都被感動了。為了不讓人看見他淚流滿面的模樣,就悄悄無聲的出了門外。
「唉!再呆下去,都不知道自己會糟蹋成什麼樣?難怪柳大爺不留下來。不過,哭泣也會傳染嗎?………我怎麼流淚了?」柳吉慶在門外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有點難以置信的看向屋內。
房屋裡,進入了一片寂靜,氣氛有點憂傷。
「梅杏同學,你別太傷心了,說不準明天,明天丫頭就醒來。」泰冕翔於心不忍,打破了寂靜,安慰道。
紅梅杏停止了哭泣,或者淚已經流乾了,紅紅的眼皮袋有點刺痛感。
「小布丁,……」紅梅杏努力的克制著,眼淚怎麼這麼不值錢,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哭泣。
「好了,不會有事的,你也累了,嗑睡一會吧!丫頭有我看著,不會有問題的。」泰冕翔盡力假裝堅強,男人就該如此。
「我……好吧。」看著泰冕翔堅持認真的臉龐,她不知道怎麼著,就點頭答應了。
紅梅杏就嗑在了床邊,泰冕翔並沒有多言,或者她是不想離開這裡吧,想要一直陪著林雅雅。
真是讓人省不了心。
不過,她睡覺的模樣,挺好……等等,我這是想什麼了我,她怎麼樣關我屁事。
泰冕翔努了努嘴,便拎張椅子坐下,安份的做好他的工作,守護著她們兩人,以免發生意外的變化。
時間滴答答地過去,轉眼間太陽都要下山了,霞紅的美盡現在人們眼前,小小的柳葉村在霞紅下,柳葉村有種難以形容的美。
柳大爺平靜了心境,悠悠地回來,看見柳吉慶在門前發呆,不知道所為何事。
「小吉慶,你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在發呆嗎?」
柳吉慶聞聲轉身,對著柳大爺撓頭道:「呵呵,算是吧!柳大爺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想來思去,不知道他們的晚餐是柳大爺準備,還是我準備好。所以就發起呆來了,說起奇怪,為了這麼一件小事,我摸不著頭來。」
柳大爺看著有點尷尬的柳吉慶,並沒有取笑之意,欣慰的一笑道:「好了,大爺回來了,晚餐就由我準備吧。小吉慶你還是先回去,你的妻兒應該在等你開飯了。」
「爸爸,柳爺爺。」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臉頰與柳吉慶有七分相似,禿頭的小腦袋掛著天真的笑臉,一個熊抱的姿勢衝了過來。
「淘哲,你怎麼來了?」柳吉慶彎腰抱起自己的兒子柳淘哲,他的父愛如山表現了出來,關切的問道。
柳淘哲嘻嘻一笑,片刻後認真道:「嗯,娘讓我來找爸你,說都吃飯時候了,怎麼還不回來,去把爸找回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柳大爺輕笑道:「淘哲娃兒,柳媳婦兒沒有說,把小吉慶拆骨修理?」
「大爺,你就別取笑我了。」柳吉慶苦澀一笑,看來回去有好受的了,對著兒子道:「淘哲,跟柳爺爺說拜拜,我們回家去了。」
「大爺,他們就有勞你了,我先回去了。」
「柳爺爺,拜。」
「去吧去吧。」柳大爺搖了搖手,待他們轉身離開,他才回到屋裡。
柳大爺進到屋裡,便被詢問了一番,隨後就開始了晚餐的工作。泰冕翔根本看不下去,要一個老人家為自己準備晚餐,他於心不忍啊。於是乎,他加入到準備晚餐這項工作,為自己和紅梅杏的晚餐努力著。
吃過晚餐,天色已經入夜,柳葉村的夜晚並不像繁華的城鎮那樣熱鬧。一入夜,柳葉村的人們就不出戶,除了柳吉慶今晚有點例外。
在這個安祥寧靜的村子,給人的感覺很舒暢,就像容入了大自然,可以的話,真想在這長住。泰冕翔對柳葉村的評價,尤其是夜間。
柳吉慶停留的時間並不長,他也不可能逗留太久,老婆大人還在家中等他回去睡覺。
柳吉慶回去了之後,柳大爺被邀請到為林雅雅再看看,這一看有了個好消息告訴了他們。
「小翔,小杏,你們不用擔心了,小姑娘不會有問題的,你們看看她的體溫已經恢復過來了。」
「真的嗎?」紅梅杏邁上前靠攏,接著伸手一探,「真的,體溫恢復了,那麼雅雅會醒來嗎?」
柳大爺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也不能肯定是或否。
泰冕翔滿懷信心的道:「當然會醒啊,梅杏同學丫頭她不是正在康復麼?那有不能醒之理?我看啊,你一定是太疲倦了,去房間休息一下,我來照顧丫頭就好。」
紅梅杏想了一會,點頭受協,道:「是啊!我應該是太累了,那我過去睡會。」
柳大爺的屋子是三房一廳,正好有個房間給紅梅杏,不過泰冕翔同學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只能睡冷板凳。
「柳大爺,現在能告訴我實情了沒?」在紅梅杏離開後,泰冕翔臉色變得沉重,低聲的問道。
柳大爺點頭歎息道:「小姑娘的病情是有好轉,不過要想醒過來,還是要靠她的意志。若是無法醒來,你……最好有心裡準備。」
「呼……」
呼吸沉了下來,泰冕翔搖頭苦惱,片刻後說道:「柳大爺,小子求你一件事,這個消息不要告訴我同學,她受不了這個刺激。」
「我知道,你放心。」柳大爺淡淡的說完這一句,便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