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裡泰冕翔勉強將當天的情緒壓制著,再一次埋到了心底處,不過這次與以往迥然不同。
儘管這一次有了新的決定,但實現起來並非容易,若是可以有誰會在頭上放跳蚤,貪好玩麼?
是的,沒有得選擇,若不將心中之石挪開,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恐怖的心魔。而最好的解決方案,便是最直接把心中疑問解決,也是最殘酷的面對現實。
現實雖殘酷,逃避卻殘忍。
逃避了多年,壓抑的心情,一次痛徹心痱的湧現。這兩天泰冕翔無時無刻想哭,可是他做不到,害怕放縱之後,會忘記小時侯的快樂回憶。
正因為白蘭月的原因,才使得他記憶猶新,如若他要選擇逃避,實際上時間已經讓他忘了許多記憶。
不管如何,突然的人間蒸發,是決不會忘記那一天。
白蘭月在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那僅僅是友情,很純潔的友誼。
為了這份友情,他從來沒有想過是否值得。因為用價值來衡量的話,他一定會被以為是二貸,毫無價值可言。只不過不是什麼都能用價值來衡量,他只求問心無愧。要是不能為朋友兩脅插刀,只能有富同享的話,他捫心自問做不到。
夜,又是一個寧靜的夜。
明天便是總決賽了,由於今天導師慕曉青的幸運,再一次抽中了白球,直接進入了明天的總決賽。
這般的運氣足以讓人嫉妒,也許會有人對大賽的設定不滿,僅僅是不滿而已。對於傭兵工會的權威,就算是五大帝國加起來,也不敢去挑釁。
宿舍前的草坪上,泰冕著雙手抱頭躺在草地上,雙目觀賞著夜空。他身旁的雷明傷也有樣學樣,兩人看起來很輕鬆。
或者可以的話,永遠保持這種寧靜,也是很美的事情。
不過,永遠…誰能說得了。
「翔!」雷明傷坐了起來,道:「已經不早了,我們要不要回去?」
躺在草地的泰冕翔,輕搖了下頭:「還不想回去,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我再躺一會兒。」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泰冕翔的表現很勉強,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這些雷明傷都是看在眼裡,可他卻不知道怎麼去開解安慰,他從來就不懂得人情世故。
「那就再坐一會。」雷明傷看了看泰冕翔,而他再次的躺了下來。
「明傷,你不是…」泰冕翔還沒有把話說完整,就被雷明傷給打斷了。
「沒事!」雷明傷簡單的道。
「嗯。」泰冕翔想了想,道:「明傷,明天的比賽在上午進行,我們應該贏不了。是比賽完了離開,還是等後天再離開,我拿不定主意來。」
要是明天比賽後就離開,他不知道慕曉青同不同意,要是不同意那該怎麼辦。就算是後天,他也說不準能否離開,這讓他心裡有點糾纏。
「翔。到時看看吧!」雷明傷同樣也不知道,只能到時侯看情況了。
泰冕翔點了點頭。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藉口,可是這些藉口好像都行不通,或者真要等比賽完了後才知道了。
第二天的早晨,在慕曉青的監督下,泰冕翔逃不過厄運,只好跟著隊伍來到比賽現場了。
武舞台上,那個裁判依然老樣子,都是那麼的討厭。裁判在台上武動了數下,發揮著他的一大堆口才,好不容易才廢話完。
「……這些就暫且到此。下面請出天龍學院選手林小傑,以及他的對手亞龍學院的翼清風同學,請兩位同學上到台上來。」裁判舞動著手中擴音,又放到嘴邊:「兩龍相爭必有一傷,一個天龍,一個亞龍,不知道這比賽的結果會如何。那麼,,,萬眾期待的總決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總決賽有兩場,第一場是亞龍學院vs天龍學院,第二場是浪花學院vs飛牛學院。
浪花學院是芙剎帝國的第一學院,這所學院帶屬芙剎帝國,自然是全女子學院了。浪花學院所出的女將很強悍很給力,沒有一定的實力的男人,千萬不要去招惹這群瘋女人。
飛牛學院帶屬位於南方的南官帝國,在南官帝國中飛牛學院排在帝國第二,第一的是翔海學院。不過經歷了今天的比賽,南官帝國的學院排位將會改變了,南官帝國的學院第一位將會是飛牛學院。
總決賽兩場後,便是冠亞軍賽了。
冠亞軍賽勝出的一方將成為本次排位賽的冠軍,輸出的一方只能是亞軍了。冠亞軍賽事,將會是最精彩的期待,到底是那兩隊相遇,誰也說不準。一切的答案,將在今天過後揭曉。
翼清風悠閒的走在武舞台上,視野看向了他的對手林小傑。對於林小傑的抱拳行禮,翼清風回應他的是一陣邪笑,不屑的看著對方。
林小傑感覺被對手看低了,只能在一會給點顏色,不,應該是狠狠的虐待。
虐待是林小傑的愛好,不管是別人或是自己,他的情緒非常古怪,常常自殘。
裁判見兩位選手已經到武舞台自己的身邊,也不再廢話,右手直掌由上而下一劃之後,同時宣佈:「比賽開賽!」
「嘖嘖……」林小傑並沒有立即進攻,他口中發出怪異的聲音看著翼清風,有點似看死人一般。
翼清風皺著眉頭,也沒有任何行動,他選擇的是靜觀其變。對於初次交手的對手,還是選擇先觀察比較安全一些,再採取一擊必殺的措施。當然,在這比賽不能殺人,他亦只能慢慢的玩了。
林小傑怪笑的雙手左右擰了一下頭部,脖子響著骨骼的摩托聲,雙手往下嗖的放下。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動作,如果這個世上有喪屍的話,他這些怪異得就像喪屍一般。
「這人是不是心理上有缺陷,怎麼覺得有點變態似,難道是缺乏關愛?」觀看比賽的泰冕翔,有點懷疑林小傑是不是有毛病。
眼見林小傑的動作無比怪異,似動非動行走猶如無力一般,前走三步後傾半步,片刻的停滯。而面對這樣的林小傑,翼清風連連後退,同時觀察他的怪異舉動是怎麼回事。
然而這刻林小傑與剛上武舞台的他相比,迥然不同判如兩人,之前的他若是彬彬有禮,現在便是醉酒流氓在耍舞。
說時快來時慢。
這僅僅過了三十秒,半分鐘就讓一個人徹底變了臉,也許只有馬戲團的小丑,才能做到如此壯舉。
對於當事人來說,這種狀態可是最強的狀態,是一種忘我境界,也是一種自我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