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媽,你終於出現啦!」肚子餓得咕咕叫,望見趙大媽的攤子,蕭天若興奮異常。
見蕭天若這麼捂著肚子跑過來,趙大媽笑呵呵的指指凳子。「餓壞了吧,快,坐下,我給你舀碗豆腦。」再次出現,趙大媽全沒了昨晚的消沉,恢復了往常的自然笑容。
半碗粗鹽豆腦下肚,蕭天若偷偷瞥了望趙大媽,見她一臉笑容,顯然不順心的事情已經過去,蕭天若便沒有再多問。蕭天若專心填肚子,趙大媽在一邊收拾東西準備收攤,不巧,余心雨竟然找了出來。
發現正狼吞虎嚥吃豆腦的蕭天若,余心雨一臉不爽。「好啊,你,我在家等你回去吃飯,你竟然不聲不響在外面吃起來了!」過來,揪著耳朵把蕭天若拽起來,余心雨餘光瞥見只剩半口清湯的粗瓷碗,空著肚子更餓得有些難受。
「呵呵,大妹子啊,我看你弟弟他是真餓壞了,你就別怪他了。也餓了吧,來,坐下吃一碗豆腦,今兒大媽心情好,不收錢。」笑呵呵的站旁邊望著余心雨教訓蕭天若,發現余心雨的目光,趙大媽也沒等余心雨回話,抄起一個粗瓷碗,舀了一大勺豆腦。
本來還準備說家裡有飯,不用呢,但一碗白花花的豆腐腦都端到面前,余心雨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在蕭天若的目光催促下,余心雨瞪了他一眼,坐下狼吞虎嚥起來。
「趙大媽,你家裡沒事了嗎?」坐在一邊,等余心雨的功夫,蕭天若微笑著跟趙大媽問道。
「沒事兒了。」沒有昨晚那般沮喪,趙大媽恢復樂天的本性,爽快的答應。
聽到兩人的話,余心雨疑惑地抬起頭。「趙大媽,你家裡出什麼事了嗎?要真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咱們一起想法子,一中的學生老師可不能沒有趙大媽你這兒的豆腦。」
「成了,心雨姐,你安心吃吧。既然趙大媽說沒事,那就肯定是沒事了。」看得出趙大媽生性爽朗,壓根不會說謊,聽她親口說沒事,蕭天若便安心了。
兩邊望望,確定沒事,余心雨沖趙大媽咧嘴笑笑,低頭繼續與大碗裡的豆腦戰鬥。
或許是家裡的事平了,心裡高興,余心雨吃完後要給給錢,趙大媽說什麼也不肯收。一番跟打架差不多的推來推去後,趙大媽翻臉說要硬給錢以後就不賣給兩人豆腦了,余心雨才只好作罷。
「趙大媽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呀?」挺喜歡吃她家的豆腦,也喜歡趙大媽爽朗的性格,回去的路上,余心雨有些擔憂地跟蕭天若問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昨晚趙大媽心情好像很不好。但是看她今天這樣,事情應該已經過去了,你就別跟瞎操心了。」搭著余心雨的肩膀,陪她走在清淨的校園內,蕭天若一邊回余心雨的話,一邊打著哈欠。
拍拍蕭天若的腦袋,余心雨有些不滿。「怎麼你問沒事,我問就成瞎操心啦?!」
沖余心雨擺出一副睏倦模樣搖搖頭,蕭天若可沒心情跟她爭執。見蕭天若累成這樣,余心雨也心疼,就放棄繼續糾纏了。
昨晚折騰了一晚,今天中午因為王巧在隔壁,沒心思睡覺,修煉了一中午,算起來,蕭天若都兩天沒怎麼合眼了,是真困得不行。等到了家,蕭天若走路都打擺了。暗罵這廝怎麼跟豬一樣,余心雨只好攙他上樓,把他丟到他的床上。
望著躺到床上立刻變死豬的蕭天若,余心雨試探著踹了幾腳,也沒有動靜。
沒有立刻離開,盯著蕭天若平靜的臉,半天,余心雨忽然偷笑了兩聲,替他蓋上被子,自己關燈退出了房間。
房門慢慢合上,迷迷糊糊中朝房門口望了眼,直到客廳投進的最後一線燈光消失,打了個哈欠,蕭天若徹底入眠。
知道蕭天若晚上睡得熟,第二天早上,余心雨難得沒有天一亮就踹他的門。直到王巧同尉遲晴馨略顯焦急來到家,看電視劇入了神的余心雨才趕緊上樓,把蕭天若揪著耳朵拽下床。
見時間不早,匆忙洗把臉,蕭天若拿上准考證,也顧不得跟余心雨打招呼,就拽著兩女跑向學校。
坐進考場,望望黑板上掛著的時鐘,蕭天若長舒了一口氣。好歹沒有遲到,余心雨也真是的。要麼凌晨喊,要麼就不喊,這不害人麼。
蕭天若跟王巧小跑著過來,剛坐到各自的位置上,三個老師就夾著數學試卷進門了。
還差幾分鐘才到點發試卷,蕭天若正要跟王巧說點話,安慰安慰她,餘光卻突然發現尉遲晴馨正在外面衝他招手。
尉遲晴馨一臉焦急比劃什麼,半天,蕭天若忽然記了起來——給那幫小紈褲的答案!
暗罵自己竟然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可是老師已經進考場了。偏偏對自己有信心,蕭天若考前並沒有讓人「招呼」這個考場的監考老師,此時若跑回去拿答案,再回來可能連考場都進不了。
坐在裡面,蕭天若真有些急了。為了讓王巧考試時少受外界干擾,蕭天若特地給她挑了個靠裡的位置,此時離這麼遠,要跟尉遲晴馨交代都不方便。
沒辦法,總不能不管那幫小紈褲,蕭天若只好舉手示意。「老師,我妹妹找我好像有什麼急事,我可以出去見她一下嘛。」
再有一分鐘就要發卷,蕭天若這個時候說要出去,監考老師不敢立刻答應。
這種時候,尉遲晴馨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望見外面那個氣質不俗的小女孩一臉焦急,監考老師也心軟了,擺擺手示意蕭天若可以出去。「快點回來,發了試卷就不能進了,別耽誤其他考生。」蕭天若出門前,一個監考老師在他耳邊交代道。
也來不及看時間了,點點頭,蕭天若就跑了出去。「答案塞在我房間衣櫃最下面兩件毛線中間,你過去拿來,我要回去考試了。」蕭天若一句話沒說完,考試鈴聲已經響起了。回頭沖監考老師歉意地點點頭,蕭天若說完,拍拍尉遲晴馨的肩膀,趕忙回到考場。
「天若,尉遲妹妹怎麼了?」見尉遲晴馨那麼著急,蕭天若剛剛又說出事,王巧也很緊張。他一進來,王巧腦袋就朝後仰了仰,輕聲問道。
「隔壁班一個人忘了帶筆,讓她幫忙借一個,已經借到了,沒事了現在。」怕王巧考試分心,蕭天若隨口應付了一句就伸手把她脖子擺正。
點點頭,王巧沒有懷疑蕭天若隨口編的說辭。
本來,蕭天若以為自己說清楚,應該就不會有問題了。可蕭天若答題答到一半,尉遲晴馨又回來了,不止她,連同在家守著的余心雨也跟著跑了過來。
見倆女在外面衝著自己使勁搖頭,暗罵怎麼會找不到,蕭天若只好點點頭,示意她們先別著急。好在數學卷是蕭天若自己寫的,又抄過那麼多份,此時都不用看題,很快寫完,蕭天若顧不得檢查,直接把試卷交了上去。
「小傢伙,別因為家裡的事影響考試,中考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在外面焦急等待,蕭天若才二十分鐘就交卷,監考老師語重心長的跟他交代道。
「謝謝老師關心,我已經寫完了。我家裡有事,提前出去,沒事吧?」考試開始三十分鐘內不能交卷,這條規矩可寫在考試規章裡。
望望外面滿臉焦急的余心雨跟尉遲晴馨,三個老師交換個眼神,一齊點點頭。「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就趕緊回去吧。」
跟三位監考老師感激的點點頭,蕭天若跑出了考場。「怎麼回事,找不到嗎?」領著二女一邊快步下樓,蕭天若扭過頭,問道。
「找不到啊!我跟尉遲晴馨把你衣櫃翻了一遍,都沒找到。」此時,也顧不得自己老師的身份了。從尉遲晴馨處得知那套答案關心到十幾個人的升學,余心雨也很著急。
點點頭,蕭天若板著臉,加快步伐趕向家裡。答案找不到其實都是小事,實在不行,蕭天若就是現在拿紙筆出來寫,也能默寫出絕大部分答案。但關鍵,要是答案流到別有用心的人手中,那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