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是我的女朋友!」眾人都忙著勸說王強的關頭,蕭天若走過去抄起王巧柔若無骨的小手,衝著一屋子人道。蕭天若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成功震住了滿屋的人。
「王巧,你聽我說。」感覺到捏在手心的那只柔弱小手試圖掙開束縛,蕭天若湊在她的耳邊嚴肅地說道。「你肯定也不希望事情這麼鬧下去,我們這樣是最好的辦法。如果你不想」正是看準了王巧也不希望事情鬧大,蕭天若才會鋌而走險,可蕭天若才說到一半腦袋立刻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三次了!」迷迷糊糊被帶去醫院檢查,又給余心雨帶回公寓,躺到床上,蕭天若終於恢復了神智,伸出三根手指咬牙切齒地喊道。一天挨三頓揍,還是同一個人,蕭天若發誓等自己借助這副難得的「二十通脈」修煉有成,一定要找回來!
「小東西,怎麼,還想報仇?」略帶笑意按住蕭天若,吩咐他躺好別動,余心雨捏著一根體溫計從蕭天若的的確良襯衫領口塞了進去。
雖說余心雨只是在調整體溫計的位置,可感受著在自己胸口撩動的手,望著近在咫尺的美人,蕭天若還是有些失神。
及時甩開旖念換上純潔的表情,望著退到床邊,神情古怪打量自己的余心雨,蕭天若剛要動胳膊就被她喝住。「別亂動!」
「嗯嗯。」點點頭,蕭天若不敢違逆。不動聲色嗅了嗅,蕭天若有些遺憾,自己躺的這張床上只能嗅到陽光的氣息。再看房間簡單的佈置,顯然只是一間閒置的客房。
「真看不出來。」望著蕭天若,甩甩腦袋,余心雨心中感慨,雖然高中大學都是在美國念的但還是跟不上這日新月異的時代。
眨了下眼睛,瞅著余心雨,蕭天若不懂她所指為何。
「王巧承認了她跟你在學校裡偷偷談戀愛,下午的事情是誤會。」坐到床邊,放下感慨,余心雨換上了為人師表的嚴肅瞪著蕭天若。「怎麼,你還高興了是不是?」
「不是」蕭天若只是慶幸自己沒賭錯,高興談不上。
深呼一口氣,又猶豫了一下,余心雨舔了舔上唇,才又擺上嚴肅表情。「嗯有些事情本來是該吳主任也就是你媽來告訴你的。但是現在事情出來了,你又要在我這兒躲一陣子,你媽就托付我來給你普及一下那個。」
愣愣,待猜出余心雨的「那個」指的哪個,蕭天若腦袋直接短路了。
自己的便宜老媽不是吧,竟然托余心雨來教自己那啥。這也太那啥那啥那啥啥了吧
雖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可好歹面對一個小男孩,年紀擺在那裡,盡力拋開雜念,余心雨堪堪調整好了狀態。
見余心雨臉頰微紅醞釀說辭,蕭天若興趣頗濃沒有打擾她。蕭天若倒有些好奇,這個明顯也沒有經驗的余心雨打算怎麼「教」自己。
「那個你跟王巧發展到哪一步了?」考慮片刻,余心雨找著了一個不錯的切入點。
「我摸過她的手。」蕭天若裝作膽怯的答道。
得到這個答覆,余心雨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怎麼說呢,那個,你們這個年紀,對異性有一些特別的感覺都是完全正常的。從生理學上來講」有了切入點,余心雨便慢慢進入了狀態,但她說到一半,蕭天若就趕忙裝作茫然打斷了她。
「心雨姐姐,我聽不懂」
完全沒看出蕭天若眼中深藏的狡黠,余心雨自覺跟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說這些確實太深奧了。可不這麼說又該怎麼說呢?余心雨苦了臉,在心中抱怨不稱職的吳英將這苦差交給自己。
余心雨這顯然錯怪了吳英。吳英只不過是希望余心雨可以幫忙告誡蕭天若,他這個年紀什麼事情能幹什麼事情不能幹,哪有指望這個大姑娘給自己兒子上一堂合格的生理衛生課。
「心雨姐姐,你先告訴我,女孩子跟男孩子有什麼不同好嗎?」裝出一臉懵懂表情,蕭天若不懷好意地盯著余心雨微紅的臉頰問道。
蕭天若的這問題讓余心雨臉上的紅霞又升騰了些許,但對上蕭天若求知的目光,余心雨還在心中怪罪自己太不專注。不自然地活動一下身子,調整好狀態,余心雨掛著知心姐姐的笑容,耐心地給蕭天若解釋道:「進入青春期,也就是你們這個年紀之後呢,女孩子跟男孩子就會出現很多的變化。這其中,有第一性徵第二性徵」
余心雨介紹完,蕭天若小臉依舊迷茫。
「算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就直接問吧,姐姐給你解答。」哪裡知道該怎麼給小男孩普及性知識,余心雨只好換了種教學方式。
見火候差不多了,蕭天若打量著余心雨的身子,猶豫著該從哪兒下手。
給蕭天若這麼打量,余心雨竟有些發毛。但念在蕭天若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余心雨便強迫自己微笑以對。
「心雨姐姐,你可以告訴我,你那裡鼓鼓的是什麼嗎?為什麼我沒有。」指著余心雨胸前恰到好處的兩團凸起,蕭天若表情純潔,目光純潔,語氣純潔,唯有內容不純潔地問道。
微微一愣,余心雨臉剎那間就紅透了。
見蕭天若跟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縮回手,余心雨勉強掛上微笑安慰道:「不要怕,你這個問題問得問得很好!」
慌不擇言安慰了蕭天若,余心雨完全不知該如何繼續了。既然人家問題問得好,那就沒道理不回答。可回答的學術了,人小孩子肯定聽不懂;回答通俗了,余心雨自己都不知該怎樣啟齒。
真沒想到,被自己老媽誇讚行事幹練的余心雨竟會有如此窘迫的時刻,蕭天若維持純潔表情之餘沒忘欣賞這唯美景致。
再為難也要開口,在蕭天若期待的目光下,余心雨盡量用小孩子可以接受的語言解釋女人的胸部是怎麼回事。但蕭天若是存心不讓她這麼過關,余心雨到最後都開始拿雌性哺乳動物打比方了,蕭天若依舊滿臉茫然。
「心雨姐姐,你可以給我看看你那個東西嗎?」指指余心雨不自然掩著的胸,蕭天若大膽地央求道。
若是今個白天時候,蕭天若敢提這非禮要求余心雨定肯定直接扇他。可解釋到現在,口乾舌燥,余心雨連發火的心情都沒有了。
蕭天若再小也是男孩子,至今還保持著玉潔冰清的身子,余心雨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讓蕭天若看呢!可無奈,望著一副求知少年模樣的蕭天若,余心雨又狠不下心來拒絕。
「天若弟弟,是這樣的。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給男孩子看的,只有等你以後長大了,娶了妻子,才能看她。」半天,余心雨組織了這麼一套說辭。
「可是心雨姐姐不是女孩子呀。」有心試探余心雨的底線,蕭天若抓住「語病」不依不饒。
大學畢業都二十出頭了,以蕭天若這個十三歲小孩的視角,余心雨還真算不得「女孩子」。這會兒要改口也無法子,余心雨只得考慮怎麼想轍繼續糊弄。
「就給我看一眼吧」見余心雨眼中有些猶豫,蕭天若大喜過望。有戲!
坐在單人床邊,身子整個耷拉下來,余心雨遇到了這輩子最愁的事情。自己怎麼就接下了這活呢!
「好不好嘛?」夾著體溫計湊起身子,扯著余心雨的胳膊搖擺著,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蕭天若就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不行!」這原則問題,余心雨哪能鬆口。可剛說完,對上神情黯然的蕭天若,余心雨又有些愧疚。一個求知的小孩子而已,自己是不是想多了?「這樣,姐姐就讓你摸一下吧」半晌,余心雨鬼使神差地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