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朗的話,蕭玉若驚恐不已,嚇得不輕,下意識的鑽進了徐朗的懷中,緊閉著雙眼,雙手緊緊的抱緊了徐朗的腰身,口中尖叫著:「啊……」
而小姐的房間中先後發出姑爺和小姐的尖叫聲,樓下的劉媽不可能聽不到,她急忙竄了上來,「姑爺,小姐,怎麼啦?」
蕭玉若急忙叫喊道:「劉媽,屋裡鬧鬼啦。」
徐朗卻是急忙說道:「劉媽,沒事兒,你去看好琪琪就行了,你懂得。」
一開始的時候,劉媽也是驚恐不已,信以為真,不過,聽到姑爺說出「你懂得」這三個字之後,她立馬便懂了,應該是姑爺跟小姐鬧著玩呢,她笑著搖頭,急忙走進了琪琪的房間,省得這丫頭也當真了。
而徐朗嘿嘿笑著,抱緊了老婆這妞的身子,感覺到老婆這妞的身子一直在瑟瑟發抖,他不忍心繼續嚇唬這妞了,急忙一手輕拍著老婆的後背,一手愛撫著這妞的頭髮,笑呵呵的說道::「老婆,你看到了吧,即便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還得由我來保護你。」
一聽徐朗這話的語氣,精明的蕭玉若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她禁不住緩緩睜開了眼睛,但卻依然不跟扭頭往身後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老公,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徐朗哈哈笑道:「你個傻妞,世界上哪來的鬼啊,我是嚇唬你的!」
一聽這話,蕭玉若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扭轉身體,當看到身後果然是空無一物之際,不由得一陣羞憤,一把推開了徐朗,「好啊你,哼,說不過我,就拿鬼來嚇唬我,我不理你了!」
徐朗嘿嘿笑著,抱住了蕭玉若的身子,「老婆,你別胡思亂想了,雖然我無法跟你解釋我眼睛和左手的秘密,但是,我依然堅信,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我不信上帝,不信老天爺,不信如來佛祖,更加不信玉皇大帝。
如果你非要問我信點什麼呢,我會告訴你,我信良心!」
一番話說的蕭玉若心頭一顫,說的多好啊。
是啊,人就該有點信仰,而最實在的信仰,便是自己的良心,做人做事,憑著良心去做,睡覺都是踏踏實實的,不會被噩夢驚醒,不會在不安的良心中飽受煎熬。
看到徐朗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蕭玉若禁不住撅著小嘴兒,瞪了徐朗一眼,「老公,你看看你,說的那麼嚴肅認真幹嗎呢,我只是閒著沒事兒,跟你辯論一下罷了,不管是有鬼沒鬼,我身邊只要有你,我就不會害怕,即便是我背後真的有鬼,只要能讓我一伸手就能觸及到你的胸膛,我就不會害怕,就像現在這樣。」
蕭玉若說著,便再一次鑽入到徐朗的懷中。
一番話說的徐朗心頭暖暖的,深情的將老婆抱的更緊了。
被信任,是一種幸福。
被擁有,也是一種愛。
此時此刻,小兩口之間,便充滿了幸福和愛。
隨後,徐朗卻又是說道:「老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關於你說的有沒有鬼的問題,我的確該重新認識一下,雖然我堅信,但是,有時候,人堅信的東西未必都是正確的。
老婆,你應該知道世界上最偉大的兩個科學家牛頓和愛因斯坦吧?」
蕭玉若白了徐朗一眼,「廢話,我連他們倆都不知道的話,我不是傻子了嘛。老公,你為何說起他們倆呢?」
徐朗想了想,緩緩說道:「老婆,我告訴你一件,或許許多人都不知道的事實吧,或許,你也不知道的事實吧。
愛因斯坦算是偉大的科學家吧,一生發明無數,對整個人類現代明社會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提出了相對論、量子論、微觀世界論等等各種學術學說,然而,他晚年的時候,在孤獨寂寞下,竟是改信上帝去了,只因,他發覺自己研究出來的世界,大到宇宙黑洞,小到分子原子,卻是連他自己都無法進一步的解釋了,他只能投入到上帝的懷抱,最後,他瘋了。
而牛頓呢,年過半百的時候,就開始發瘋了,他是力學的奠基者,是在全世界最響亮的大科學家,太空中,甚至有一顆行星是專門為他命名的,但是,後來呢?他竟是研究神學去了。
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他覺得,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無法解釋了,只有用神學來解釋這一切。
兩位最偉大的科學家,竟是相信神鬼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不過,看似可笑,但卻反映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唯有心不亂,才能永遠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不會發瘋,才……」
然而,不等徐朗把話說完,蕭玉若一把放開徐朗,伸手摀住了徐朗的嘴,慌亂的說道:「啊,老公老公,別說了別說了,你快別說了,今後,我再也不提鬼怪了,你也不許再瞎琢磨了,咱們就做一對糊糊塗塗的小夫妻,過咱們的小日子吧,不要追究到底有沒有鬼神,好嗎?」
徐朗不由得一愣,拿開老婆的手,急忙問道:「啊,老婆,這是為什麼?」
蕭玉若緊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因為我怕你也會發瘋。」
嘎!
徐朗一陣好笑,心中也是一陣溫暖,他知道,老婆這妞說的是真心話,這妞恐怕真的擔心他會鑽入牛角尖,連那樣的大科學家都會發瘋,更何況是他呢。
徐朗急忙握住了小嬌妻的手,抱緊了這妞的身子,認真的說道:「老婆,你放心吧,我比他們聰明多了,我不會發瘋的。」
蕭玉若卻又是說道:「那也
不行,你必須答應我,今後不許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沒有鬼,跟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徐朗又是一陣好笑,急忙說道:「好吧好吧,我以後不想了。」
蕭玉若依舊有些不放心,急忙說道:「不行不行,你必須發誓!」
徐朗無奈的笑道:「好好好,我發誓,如果我以後再想有沒有鬼的事情,就讓我變成專門抓鬼的鍾.馗,把所有的惡鬼、厲鬼全部都抓起來。」
蕭玉若又是瞪了徐朗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叫什麼嘛,不行不行,重新發誓!」
蕭玉若直到bi著徐朗真的發了誓才肯罷休。
小兩口在房間中打打鬧鬧說說笑笑。
說完了鬼的事情,蕭玉若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很乖的樣子,挽住了徐朗的胳膊,輕輕的搖晃著徐朗的胳膊,撒著嬌說道:「老公,關於有沒有鬼的疑惑,我已經解除了,不過呢,你可不可以再解除掉我心中的另一個疑惑呢?」
徐朗急忙問道:「嗯?你還有什麼疑惑?」
蕭玉若又是撒著嬌說道:「你先答應我嘛,我的好老公。」
徐朗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酥軟了,下意識的隨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嘻嘻,老公,你真好。」蕭玉若嘻嘻笑著。
隨即,蕭玉若放開徐朗的身子,彈跳著跑開,竟是從書桌上拿來一隻空的紅酒瓶子和一枚硬幣,擺在徐朗跟前說道:「諾,老公,東西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除夕那天晚上你給我們變了個魔術,到現在我們都在研究,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你告訴我唄。」
嘎!
徐朗又是石化在了當場,原來老婆這妞在這等著他呢,怪不得又是學著做飯,又是撒嬌賣萌呢。
而事實上,蕭玉若說徐朗眼睛的秘密啊、左手的秘密啊,只是暖個場罷了,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問一問徐朗,將硬幣穿進空酒瓶子是怎麼做到的呢?要知道,酒瓶口那麼小,一元硬幣連瓶口都是無法塞入的啊,這是這幾天來,她心中最大的疑惑,一直在糾結這件事,誰知,徐朗一來到自己房間,說著說著,竟是說遠了,關於鬼神的事情,繞不回來了,現在,終於繞回來了,她見縫插針,急忙鼓動徐朗當場給她變魔術。
徐朗無奈的笑笑,但是,既然老婆這妞這麼好奇,他只好給這妞再變一次,一手拿著空酒瓶子,一手拿著硬幣,在老婆面前晃動了一下,口中說道:「老婆,你看好了啊,我要變魔術啦!」
蕭玉若瞪大了兩隻又圓又大又漂亮的眼睛,急忙說道:「嗯,我死盯著你呢,以防你耍賴。」
徐朗又是一陣無奈,「我暈,什麼叫我耍賴啊,這是魔術好吧?一二三……變!」
話音剛落,只見徐朗隨手一翻,只聽「噹啷」一聲,一枚硬幣,竟是真的進入到了空瓶子之中。
蕭玉若又是滿臉愕然,怎麼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
「哇塞,老公,你真是太神奇啦,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蕭玉若急忙問道。
徐朗卻是說道:「老婆,那你也要滿足我一個好奇心,那天晚上許願的時候,你心里許了個什麼願望呢?」
蕭玉若急忙說道:「那不行,這個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徐朗想了想,隨即說道:「那好吧,讓我來猜一猜吧。」
徐朗說著,便抱住了老婆的身子,將自己的耳朵貼到了老婆這妞的肚子上,用心的感受著,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蕭玉若看到徐朗這幅情形,一陣好笑,急忙問道:「老公,你在幹嗎呢?」
徐朗卻是沒有說話,良久之後,閉著眼睛,緩緩說道:「老婆,我感受到了,那天晚上,你許的願望是,你希望我在新的一年不要再多災多難,不要再天天在打打殺殺中度過,希望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也祈禱你能夠在馬年生給我生一隻小馬駒。」
一聽這話,蕭玉若禁不住淚水連連,豆大淚珠滾落到了下來,落到了徐朗的臉蛋上,他竟然說的基本全是對的。
而徐朗伸手撫摸了一下臉蛋上老婆的淚水,放在嘴邊舔了舔,苦苦的。
人們都說,淚水,有甜的,有苦的,甜的淚水,代表著心裡是苦的,苦的淚水,代表著心裡是甜的。
徐朗知道,此刻的老婆一定很幸福,正如,他也很幸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