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車上,徐朗不停的催促司機,開快一點,再快一點,爺爺是撫養他長大成人的恩人,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徐朗口中的「爺爺」名字叫做黃忠,但並不是他的親爺爺,他從小就是個孤兒,是爺爺黃忠撿拾垃圾的時候,在大雪中撿來的,當在大雪中看到徐朗那胖嘟嘟的小臉蛋的時候,老人家就喜歡上小傢伙了。
當時的時候,黃忠老人在徐朗身上除了包裹他的襁褓之外,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長命鎖,鎖的正面上刻著一副精美的「八仙龜背壽桃圖」,寓意自然是長命百歲的意思,背面刻著「徐朗」兩個字,想必正是嬰兒的名字。
從長命鎖和鎖上面的名字,可以看得出來,嬰兒的父母應該是很疼愛孩子的,但是為什麼卻把孩子放在了冰天雪地之中呢?老人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抱著孩子,先是給孩子取暖,想辦法餵食,等了好半天,以為孩子的父母會出現,但是,一連一個多月,老人都沒有在原地找到孩子父母的線索,只好放棄了,索性便自己撫養了。
老人家的生活本來就十分的拮据,徐朗的到來,無疑是雪上加霜。
黃忠老人的兒媳和兒子本來就不孝順,因為老人執意收養孤兒的事情,更是跟老人斷絕了來往。
那麼多年來,徐朗跟著爺爺受盡了人間白眼,嘗盡了酸甜苦辣,但也享受到了人間大愛,是爺爺無私的愛哺育了他。
徐朗聰明好學,爺爺東家借西家湊,一點點為徐朗攢學費,為了給爺爺省下學費,徐朗在初中時以優異的成績連跳兩級,直到供他上了縣裡的重點高中,小徐朗更加爭氣,一直以來學習成績都是前三名,兩年便讀完了高中全部的課程,參加了高考,爺爺黃忠很是驕傲,逢人便誇。
那一年,也就是八年前,徐朗十五歲的時候,誰都沒有料到的是,徐朗在參加完高考,接收到來自華夏國最高學府燕京大學的入取通知書後,他卻無故失蹤了,誰都不知道這小子去了哪裡,至於出走的原因,或許只有徐朗一個人知道。
八年過去了,徐朗突然返回了故鄉,村裡人都快不認識他了,但是爺爺黃忠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小子,爺爺什麼都不問,一把抱住徐朗健碩的身子,流著淚要給徐朗做他最愛吃的西湖醋魚。
徐朗的到來,黃忠的兒子黃明和兒媳李翠蓮立即開始懷疑起來,八年時間不見了,這小子從哪蹦出來的啊,該不會是來詐騙的吧,但是看到徐朗穿著上堪比城裡人,而且還給黃忠買了一部手機,這才放下心來,但是內心卻不安分起來,徐朗這小子在外面一定是混大發了,他們黃家養育他到十五歲,不該給些補償嗎?
而且黃明和李翠蓮懷疑徐朗給了黃忠一大筆錢,徐朗離開村裡到江都尋找張晨曦之後,這一對貪財的夫婦多番來老人家裡搜尋逼問。
不錯,徐朗的確給了老人一筆錢,但是黃忠堅持不肯要,甚至以死相bi,徐朗無奈,只好為老人辦理了全程監護全托型的養老保險,花費了將近五十萬元,一旦老人有個病啥的,省城的養老院將會立即將老人接入養老中心之中,為老人配備手機的目的還有一個,那就是方便省城養老院醫護人員隨時監護老人的身體狀況。
這不,今日,黃明李翠蓮這一對不孝的兒子兒媳又來老人家裡要錢了,惡兒媳還在和老人的推搡之中,將老人推倒在地,黃忠老人當即便暈倒了過去。
好在省城養老中心的人及時發現情況,並且及時將老人接到了省城江州市養老中心。
兒子兒媳看到黃忠老人被省城養老院的人接走了,心中更加料定徐朗這小子一定是發達了,指不定給了老人多少錢呢,更加下定決心要搜刮一點油水,既然黃忠不肯給,他們就直接找徐朗要,這才不顧老人的反對給徐朗打了電話。
帶著往日和爺爺在一塊的美好回憶和對爺爺的掛念,徐朗坐在出租車上,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立即飛到醫院。
好在,將近一個小時之後,徐朗終於來到了醫院,黃忠老人的監護室門前。
「您好,這裡是重症監護室,不能隨便進入,請您諒解。」一名值班的小護士攔住了徐朗。
徐朗很是無奈,但是也很理解,畢竟這是醫院,自己魯莽行事的話,可能會耽誤爺爺的治療,只好作罷。
但是,徐朗腦海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這個護士說這裡是重症監護室,這樣的話豈不是說明爺爺病的很嚴重?
「什麼,護士小姐,你再說一遍,我爺爺究竟得的什麼病啊?」徐朗激動之下,不免有些情急,竟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眼前護士的胳膊,他的手勁本來就很大,此時再加上心情急迫,不把人家小護士弄疼才怪呢。
小護士似乎是嚇壞了,身體有些顫抖,聲音也有些發顫,被這麼一個粗魯的傢伙緊緊的抓著,她不禁有些花容失色。
「你……你先放開我……」小護士的聲音細若蚊蠅。
徐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了小護士,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啊,我只是比較擔心我爺爺的病情而已,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爺爺究竟得的什麼病了吧?」
小護士用手揉著自己的胳膊,滿腹的羞憤,要不是這裡是監護室,不能大聲說話的話,她早就開始教訓徐朗了,但是一聽到這個粗魯的傢伙說裡面的老人是他的爺爺,小護士像是想起了什麼,禁不住開始上下打量徐朗,這讓徐朗一陣疑惑。
雖說老子長的帥,貌似這個小護士長的也很水靈,但是現在的徐朗卻是沒有心情泡小護士,禁不住攤了攤雙手,言道:「拜託,不要犯花癡了好不好?我現在沒心情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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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朗這麼一說,小護士臉上更加的羞紅了,禁不住沉沉的垂下了頭,咬了一下紅熱的酥唇說道:「誰……誰犯花癡啦……」
徐朗真是無奈了,要是這個小護士是男人的話,徐朗早就一腳給踢開了。
雖然口口聲聲叫人家小護士,但是,貌似人家無論是年齡,還是身上的「女性配件」,哪哪都不小,細看之下,那一身緊身的護士制服,似乎根本無法束縛住她的胸。
「姐姐,我求你了,你還是先告訴我我爺爺究竟怎麼樣了吧?」徐朗以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誰知,小護士臉色更加紅了,羞赧的說道:「怎麼,你,你終於想起人家啦?」
嗯?想起你啦?這都哪跟哪啊?徐朗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護士,高挑的個頭,傲人的身材,尤其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和長長的睫毛,怎麼看怎麼熟悉。
愣了半天之後,徐朗恍然大悟似的說道:「你,你是若楠姐?!」
「臭小子,算你有良心,終於記起我來了。」這個叫若楠的小護士嬌嗔的說道。
雖然想過有一天也許會相遇,但是徐朗還是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場合下,禁不住由衷的感歎一聲:果真是世事無常啊!
隨著二人的相認,二人的記憶彷彿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多前,倆人一塊光著屁股玩鬧的光景。
猶記得小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強勢的女孩,儘管不知道具體的倆人誰大誰小,因為徐朗的具體出生日期,沒人知道,但是她還是強勢的要求徐朗管自己叫「姐姐」。
她總是掐著小蠻腰,對著小徐朗嚷道:「叫我姐姐,不然的話,我就彈你小雞-雞!」
而徐朗總是強硬的回應:「不叫,就是不叫,有能耐你把我小雞-雞彈腫了,我也是不叫!」
於是,強勢的姐姐果斷的那麼做了。
當然啦,那只是孩童時期無知的玩鬧而已,隨著年齡的增長,別說是彈徐朗的小雞-雞了,即便是看一眼都會臉紅,儘管小徐朗開始穿褲子了。
此時此刻,二人似乎都回想起了那段啼笑皆非的童年「囧事」,即便徐朗臉皮很厚,也不由得紅了一下。
而小護士就更加不用說了,已經臉紅到了脖子根了,似乎不敢再多看徐朗一眼,轉身,輕輕的走進了監護室。
嘿,這倒好,剛才不讓我進,你倒是進去了,徐朗一陣鬱悶。
就在這時,小護士從門縫裡丟出一套隔離服,扔給了徐朗,「穿上衣服,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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