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他們是……」
女皇心裡急速轉動,雖然明白蕭成可能已經清楚了幾人的身份,但還是想先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下。
可惜,沒等她把話說完,蕭成便已經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狀,似乎突然想起了幾人身份似得,開口道,「哎呀呀,我想起來了,你瞧我這記性,這幾位好像是日本那個……那個……那個什麼仁兒來著,唔,有些記不清了,反正就是那個什麼仁兒的下人吧,我記得在資料上看過滴,他們不是負責幫那什麼仁兒打掃衛生,洗洗廁所帶帶孩子的嗎?怎麼,女皇陛下您這裡缺下人了?要把這幾位找過來幫忙嗎?也是,我聽說他們通廁所的本事最好了,比機器都厲害……」
蕭成突然失去了往昔的冷漠和精明,變的像一個絮絮叨叨的老太婆。
女皇臉色古怪的看著他,而旁邊,那幾名黑衣人則早已經露出了一臉怒容,臉色憋得鐵青。
他們是日本鳥仁天皇所屬禁衛,在日本的地位就相當於中國的龍組,最起碼,在日本他們還是處處受人尊重敬仰的,何時被人這樣奚落過。
就算在他們內心裡,的確是將自己當成鳥仁天皇的下人、奴才,並且以此為榮,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喜歡別人直接**裸的說出來,更何況對方還是打著羞辱他們的目的。
「住嘴,你這個可惡的支那人,竟敢侮辱我們偉大的天皇禁衛,我要向你挑戰,像個武士一樣,拔刀吧,我會讓你知道侮辱天皇禁衛的下場。」
黑衣猴子終於忍不住了,暴怒的從椅子上跳起,大聲喝道。
「井上君,井上君,請息怒,我想蕭先生不是有意的……」
眼見雙方大有一言不合就地動手的意思,女皇連忙開口勸阻,只是可惜,現在雙方已經明顯都不買她的帳了,黑衣猴子是因為怒意沖頂,顧不上別的,而蕭成,早在之前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就已經有意挑事,再加上他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女皇又不是他老媽,他才不會在乎。
斜斜乜了那叫井上的一眼,蕭成一臉輕蔑的道,「天皇禁衛?什麼東西?」
「你……」
「哦——我想起來了。」
再次出口將其打斷,蕭成臉上表情更加輕蔑,「原來就是異能界最垃圾的那個三流組織啊,我知道我知道,不過因為實力太差,我當時也沒太注意,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咦?你們就是天皇禁衛嗎?我看看,哇,你們領口上還真繡了個屁眼啊……」
「噗……」
周彥在旁邊一時沒忍住,直接爆笑了出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時一向冷漠的蕭成,損起人來居然這麼厲害。
觀其對面,天皇禁衛眾人不單單是黑衣猴子,其他七人聽到這句也是勃然變色,「嗽」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菊花是日本皇室的象徵,在日本人中意義猶然重要,就好像是中國的龍圖騰一樣,他們在新年,掃墓,祭祖等等活動中都會用到菊花,由此可見,菊花在他們心目中的神聖。
天皇禁衛一向以此徽章為榮,而今,蕭成竟然如此侮辱,立時,他們便將蕭成看作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暴露出濃濃殺機。
然而,蕭成對於幾人的殺意卻直接選擇無視,看到他們憤然站起,反倒是一驚一乍的唬了一跳,以做作到極限的語氣道,「哎呀呀,不好意思,忘了忘了,我在網上一向是這麼稱呼菊花滴,一時失言,幾位該不會在意吧?」
八人沒有言語,氣氛猛然變的凝重起來。
少頃,其中一人轉身面向女皇,微微彎腰行了一禮,隨即沉聲道,「女皇陛下,並不是我們有意挑事,實在是這可惡的支那人太過無禮,辱罵我們也就算了,他居然還侮辱我們皇室的象徵,這件事,我們絕對不能允許,還請女皇陛下原諒,我們必須要跟他做一個了斷,只有他的血,才能清洗他的罪孽。」
「這……伊籐閣下,我想蕭先生應該不是故意的,你們都我請來的客人,那件案子還要勞煩各位,這個時候大家不易爭執,我看……」
「等等。」
女皇現在都已經後悔死了,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再請這些天皇禁衛過來,可惜,在事情還沒發生之前,她又怎麼能猜到雙方的敵意竟已積深至此,現在她就是後悔也晚了。
正努力琢磨著怎麼進行挽回,蕭成卻突然沉聲開口。
「蕭先生,您還有什麼事?」
女皇轉頭看向蕭成,冷然說道,目光已明顯流露出圭怒。顯然,蕭成幾番所為已經讓她堪堪忍耐到了極限,如不是對龍組有求,恐怕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太太早就翻臉發作了。
蕭成上前一步,瞇縫著眼睛,對老太太的怒意視若未見,只是像吃完藥的精神病人突然恢復正常似得,以極其莊重的口吻道,「女皇陛下,我剛剛聽您說需要這些人查案,不知道這查的究竟是哪一件案子?」
「額……這個……」
女皇一愣,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情急之下失言。
雙方對此雖然都心明鏡的知道怎麼回事,但有些事情,你知道歸知道,卻並不代表可以拿到明面上來說,畢竟這件事是女皇自己理虧,得到龍組的幫助後,又繼續求助於日本,擺明了不信任龍組的實力,真較起真兒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他們……」
女皇心裡正躊躇著應該怎麼措辭。
一邊跳來竄去的黑衣猴子卻已經站了出來,滿臉傲意的道,「哼,還能是什麼案子,當然是那件官員受控案,你們龍組到這邊後一直毫無建樹,女皇難道還不可以再到別處尋求幫助嗎?我們天皇禁衛可不像你們這麼垃圾,相信案子交到我們手上,很快就可以查明真相。」
黑衣猴子鄙夷的看向蕭成,心裡洋洋得意。
可算是找到一點「真憑實據」對付龍組了,這件事可是你們自己辦的不得力,看你還能怎麼說。
黑衣猴子心裡驕傲的想著,眼中滿是挑釁,就等著蕭成無言以對,然後再好好將其奚落一番,可是哪知,對他的話蕭成根本沒有絲毫回復,只是將眼睛看向了女皇,開口道,「陛下,是這樣嗎?」
「這……」
看著蕭成沉靜的神色,女皇忽然發覺,這小子正常的時候似乎比他裝瘋賣傻更加難纏。狠狠的瞥了一眼黑衣猴子,女皇心裡暗歎,天皇禁衛怎麼會連這種豬都有,她現在是越發後悔給自己找這麼個麻煩過來了。
只是,人家既已經將事挑明,她也不好再繼續強撐下去,只能無奈的道,「是這樣的,不過蕭先生請不要誤會,我請他們來,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我們也好有個支援,所以你看……」
「哦,也就是說,他們幾個是後備了?」
「唔……」
女皇還沒進行表示,蕭成又再次開口道,「幾個備胎也敢這麼囂張,老子還沒開口同意呢,你們狂個什麼勁?哦,我到是忘了,你們日本一向都是如此目中無人的,這跟你們的傳統有關,到也不算什麼,不過,當著大人的面,小孩子就別多嘴了,ok?」
「碰!」
「八嘎!」
對於蕭成幾次三番的有意勾火,幾人再也忍不住了,暴怒之下,連日本話都說了出來,一手將旁邊的紅木桌椅拍碎,轟鳴中,瞪著血紅的雙眼,憤然衝到蕭成面前,暴吼道,「我要向你挑戰。」
「挑戰?挑戰個屁啊,你夠格嗎?」
「啊——」
被人連番輕視,黑衣猴子終於失去理智,一聲怒吼,也不管蕭成同不同意,直接抽刀向蕭成劈了過去。
他一出手就是用上全力,遁術展開,身體瞬間在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蕭成身旁,武士刀斜斜刺向蕭成的肋骨。
蕭成凜然不動,就連眼珠都沒轉動一下,似乎並沒有發覺黑衣猴子的攻擊已經近身。
見此情況,黑衣猴子頓時大喜,以為是蕭成來不及反應,當即手上力氣又增了兩分,毫不留情的向前刺去。
然而,就在其武士刀距離蕭成身側皮膚僅僅幾厘米的時候,刀尖卻是猛的一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氣牆將其阻攔,任由黑衣猴子使出吃奶的勁,臉色憋的通紅,也無法讓刀身再進分毫。
至此黑衣猴子才知蕭成實力之恐怖,臉色大變下,連忙撤刀後退,想要拉開和蕭成的距離,可惜,此時再變,卻已經晚了。
就在他手上收力的瞬間——
「砰!」
一聲悶響忽地響起,伴隨著清脆的卡嚓聲,其身體彷彿被炮彈轟中,驟然倒射而回,直直飛出四五米遠,才「蓬」的撞上牆壁,摔落下來。
「光當……」
武士刀掉在了地上。
「啊——」
緊接著,是黑衣猴子慘絕人寰的哀嚎,他的右臂臂骨詭異的彎成一個「w」的形狀,竟然是瞬間被震斷成了三截。
「哼,不自量力,偷襲都擋不住我一招,這等垃圾也好意思出來現眼?狗屁的天皇禁衛,我看就是一群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野狗罷了。」
蕭成充滿鄙視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黑衣猴子,冷聲叱道。
房間中一片安靜,除了蕭成冷冷的話語,和黑衣猴子的慘叫再無其他。就連那幾個剛才還一臉囂張的天皇禁衛也愣在了原地,眼中滿是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