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被數位在西北地域叫得上名號的人追殺因而快很多,回去的時候沒有這種負擔,雖然行的也不慢,但相比來時還是慢了兩天,蕭奕辰說的他們不信,兩人親眼看到那原本繁華的無葉城變成了一個遠古遺跡時,眼眸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在那巨大的一眼看不到盡頭的遠古遺跡下,正是無葉城,但想要尋找什麼都已經不復存在了。這裡,已經成為了眾多勢力的據點。有很多勢力在這裡安營紮寨,就算附近的鄉鎮沒有被毀也被這些勢力驅趕了出去。
一個個城鎮的遍訪下來,沒有任何關於人們搬到哪裡去的消息。兩女子臉上都罩上了一層愁雲。
蕭奕辰臉上也罩上了一層陰霾,這裡勢力太多,他們在這樣一個鎮一個鎮的轉下去早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萬一這些勢力裡面有人認得他就是半個多月前從遠古遺跡裡出來的男子,後果不堪設想,但蕭奕辰總不能跟這兩個不知道危險的女子說出這些事情來,大是苦惱。況且遠古遺跡現世時大地變動,對於普通人來說就好比一場天災,這樣大的災難,他們能不能逃出來也說不定,為了這樣沒影的事卻要擔負這麼大的風險,蕭奕辰自己都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蕭奕辰大哥,你先回去吧,傾城妹妹他們還在等著你,我們兩個自己去找就好啦!「兩個女子似乎察覺到了蕭奕辰的苦衷,轉頭對蕭奕辰說道。
蕭奕辰微微一怔,低頭看著兩人。
曉蘭穿著一襲藍色露肩長裙,一頭飄逸秀髮自然垂落在香肩,與長裙相連,好不漂亮,不過露出的香肩彰顯出的骨感的身材讓人感覺是如此的弱不禁風,她泫然欲泣,雖盡量忍住不讓眼淚掉落,但這種柔弱的模樣有幾個男子能抵抗住;再看杜紅,上身著一件紅衣,下身穿一件似乎虎皮般的修身長褲,顯得格外利落,但也是那般需要人保護的柔弱模樣,這讓他怎能放心?
本來蕭奕辰還想著怎麼才能丟棄這兩個包袱,但看到對方如此善解人意,主動的樣子,蕭奕辰又有些不忍了,他道:「讓你們兩個這麼漂亮的美女去找或許生死不明的家人,我怎麼能放心,還是我陪你們吧。」
曉蘭鼻子一酸,那在眼中盤旋著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她撲進蕭奕辰懷裡,靠著她的肩抽泣著,邊抽泣邊模糊不清的說道:「蕭奕辰大哥,其實我們兩個又怎麼會不知道在無葉城發生這麼大的變化時家人很難逃脫一劫,但……我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啊!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姐妹兄弟,我們的夢想都在這裡啊!」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一點也不假。蕭奕辰也不知道曉蘭哪裡來的這麼多眼淚,哭了半個多時辰依然沒有要停止的趨勢,邊哭邊訴苦,邊哭邊抱怨,猶如一個怨婦在對著自己的丈夫般。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或許是曉蘭的不斷哭泣感動了上蒼,一個略有些稚嫩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姐姐。」
稚嫩的聲音中充斥著難以置信。
當杜紅轉過頭看到僅到自己胸部高的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時,淚水頓時奪眶,撲過去抱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的弟弟。
又是一陣嚎啕大哭,在這人很少的城鎮外依然吸引了不少人注目。
從杜紅的弟弟口中曉蘭也知道了自己的父母安然無恙,遷往了何處。
這一路上,膽戰心驚,但最終安然將兩人送到了地方。
蕭奕辰飛回平安鎮,殊不知身後隱藏在黑暗中的一道影子正在悄悄跟著他。
穿過重重城鎮,越過茫茫林海和跌宕的崇山峻嶺,經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趕路終於來到了平安鎮。
十天時間,在霍德帶領下村民們已經把周圍的草原重新翻了一番,撒上了草籽,只要風調雨水,明年定能變成美麗肥沃的草原。被破壞的房子也已經建築好了,那些安頓下來的女子們在短時間內追求者無數,不乏有些定力不穩的女子竟然在蕭奕辰離開的短短時間就已經芳心暗許了。
蕭奕辰和林紫盈等人談笑風生時,卻不知有個暗中的危險正悄然臨近。
回到平安鎮,休息了一夜,蕭奕辰和林紫盈韓子白在霍德的不斷挽留下告別了這裡,臨走時最後嘗了一碗免費的快樂面,讚不絕口。
看到蕭奕辰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霍德喃喃道:「幾個小傢伙,平安鎮真的要多謝你們啦!只是不知道,吃了聚仙丸的你們在回到這裡時能達到怎樣的實力啊?」??
……
天底下,一碧千里,而並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在哪裡都像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麼柔美,就像只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色。欲流,輕輕流入雲際。這種境界,既使人驚歎,又叫人舒服;既願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在這境界裡,連駿馬和大牛都有時候靜立不動,好像回味著草原的無限樂趣。
當你盡情在這千里草原上馳騁的時候,處處都可以看見千百成群肥壯的羊群,馬群和牛群。它們吃了含有乳汁的酥油草,毛色格外發亮,好像每一根毛尖都冒著油星。特別是那些被碧綠的草原襯托得十分清楚的黃牛、花牛、白羊,紅羊,在太陽下就像繡在綠色緞面上的彩色圖案一樣美。
有的時候,風從牧群中間送過來銀鈴似的叮噹聲,那是哈薩克牧女們墜滿衣角的銀飾在風中擊響。牧女們騎著駿馬,優美的身姿映襯在藍天、雪山和綠草之間,顯得十分動人。她們歡笑著跟著嬉逐的馬群馳騁,而每當停下來,就倚馬輕輕地揮動著牧鞭歌唱她們的愛情。
一片遼闊的大草原,大得無邊無際,微風扶著泥土散發出的芳香,把一大片一大片莊稼吹得如漣波蕩漾。
在這種開闊的環境中,蕭奕辰等人就猶如一匹匹脫韁的駿馬,自由馳聘,偶爾和這匹馬賽賽,偶爾和那隻馬比比。讓那些馬無奈的是身為人類的蕭奕辰等竟漸漸超越了它們,任憑它們如何憤怒,如何奔馳也只能看著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視線中,讓這些從不輕易認輸的駿馬們低頭由衷的敬佩。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動聽的歌聲。
「草原的風,草原的雨,草原的羊群……」
聲音悠揚婉轉,帶著濃濃的草原風,吸引住了蕭奕辰三位第一次踏入草原的遊客。他們抬首望去,只見一個綠油油的小丘上坐著一位穿著奇異服裝的女子,這動聽的聲音正是從她的口中發出的。
三人不約而同的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進發,然而不知是三人行動太急讓人看起來是壞人,還是長相太像壞人了,還沒跑到女子近前,那位正沉醉在自己歌聲中的女子驀地停止了歌唱,跑下了小丘,蕭奕辰等人想要追上去解釋,跑到小丘後,四目眺望,卻哪裡能看到女子的身影。
「修者?!」蕭奕辰喃喃自語。
「就算是修者也不可能跑這麼快吧!」看著那茫茫草原的林紫盈駁斥道:「除非是達到飛天境界的女子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吧。」
韓子白沉思道:「牧羊老伯不是說過在這片草原上僅有這麼一戶城鎮麼?為什麼我們離開平安鎮還不足十幾里就遇到了牧羊者,駿馬牛羊和這個漂亮女子?這一切不是顯得太怪異了麼!」
「那怎麼解釋我們看到的一切?」韓子白的懷疑讓人警醒,蕭奕辰和林紫盈同時問道。
「據我所知,草原因為氣候和環境的不同,會出現一種如同沙漠中出現的幻境,我們剛才看到的情景,應該就是草原上的幻境,其實發生這個情景的人物距離我們這裡很遠很遠,不然怎麼解釋那個女子為什麼能以那麼快的速度消失!?」
誠然,蕭奕辰相信能在那麼短時間內消失在這一望無涯的茫茫草原上的女子修為最少也要達到了飛天境界。藝高人膽大,要是女子真達到了飛天境界又何必怕他們幾人!不過轉而蕭奕辰便否定了這個說法,他看向韓子白,問道:「幻境也能傳遞聲音?剛才那個聲音是我們三個都清晰聽到的吧!」
韓子白手指抵著下巴,又陷入了沉思中。蕭奕辰望著遠方,時而看看左邊,時而看看右面,想不出所以然。林紫盈抓耳撓腮,終不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