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志新爽快地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這就帶你去洗澡換衣服。「
說完,他轉頭向正待跳出機艙的曹昌命令道:「你不要下來,直接坐直升機回去。」
曹昌皺了皺眉頭,極不情願地拉上了機艙門。
脫掉破破爛爛的迷彩服,鄧安國在軍分區的澡堂裡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個熱水澡,身心的衰疲登然消退不少,現在非常想炒上幾個色香味美的菜餚,喝幾瓶啤酒,因為他有好長時間沒有喝過酒了,想起來不免來了酒癮。
旁邊有幾個沖澡的軍官不時地用好奇的,疑惑的目光打量著鄧安國,各人心想:這個瘦削文弱的小伙子究竟是誰?從他年齡上看,應該是個機關兵,可是他的左肩膀,脖頸,背脊部位各有明顯的瘢痕,一看就知是被刀割傷,子彈擦傷後留下的疤痕,還有他的胳膊和大腿的肌都有不少的瘀青和血痕,應該是在地上摔的,利草劃的,由此可見,這小伙子不是泛泛之輩,一定是在戰場上與敵人真刀真槍幹過的戰鬥英雄。
一個中年軍官按捺不住好奇心,湊近鄧安國跟前,微笑著,用請求的語氣道:「同志,麻煩你一下,幫我搓一下背好嗎?」
鄧安國說沒問題,從那軍官手裡接過搓澡巾,便給他搓起背來。
那軍官低聲問道:「同志,你姓啥?在那個單位供職?」
抿了抿嘴唇,鄧安國刷拉刷拉地為那軍官搓著背,嘴上淡淡地道:「我姓鄧,在a師偵察連工作。」
那軍官一怔,驚疑地道:「你是偵察兵。」
鄧安國還是淡淡地道:「是的。」
那軍官明顯感到這個為他搓澡的瘦削小伙的雙手帶著一股血腥氣,身上透出寒凜的氣息,跟他講話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想了想,那軍官又問道:「你打過仗。」
嗯了一聲,鄧安國把搓澡巾往那軍官左肩頭一搭,冷冰冰地問道:「可以了。」
「謝謝你了,同志。」那軍官感到這小伙身上帶著殺氣,顯然上過戰場,殺人無數,非自己這種常年在機關做文職的政工幹部可比。
「不客氣。」鄧安國還是那麼彬彬有禮,又冷語冰人。
鄧安國三兩下擦乾身體,迅速穿上85式幹部常服,迅步走出澡堂。
那軍官望著鄧安國瘦削單薄而又矯捷的身影,自言自語地道:「這小伙子究竟是誰呀?神神秘秘的,舉止文雅,渾身卻帶有一股殺氣,不像是一般的偵察兵。」
海闊天空地睡了十五個小時,鄧安國總算恢復了精力,吃過早飯後,楊志新驅車送他回a師偵察連駐地。
楊志新向鄧安國問道:「小鄧,上級說臨時借調你去1d軍各野戰師偵察連工作,我看是一種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