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牙一咬,他大步走過去,左手揪住一個正在為傷兵處理傷情的士兵的衣領,狠力一把將那士兵拽起來,厲聲喝問:「說,你們這是怎麼搞的?」
那士兵苦喪著臉,戰戰兢兢地道:「報…報告上尉同志,我們…我們被中國人引誘到了他們的詭雷陷阱裡去了…有…有三個同志犧…犧牲了…」
「媽的,可惡。」絡腮鬍子狠狠一咬牙,目眥盡裂地喝問道:「你們班長呢?」
那士兵哆嗦著身子,說道:「班…班長…他…他去附近的村子…找民兵來抬…受傷的四…四個同志。」
用袖子抹了一把焦黑而髒污的面孔,那士兵哽咽道:「上尉同志,這裡到處都是詭雷,那些中國人跟鬼一樣……」
「一群草包,飯桶。」絡腮鬍子憤激地一把推開那士兵,鼻子抽扭了兩下,咬牙切齒地道:「可惡的中國雜種。」
右手一把抽出格鬥軍刀,他轉身向東走去,不出十米遠,碰到一根橫拉在草叢間的細鋼絲,他連看都沒去看一眼,跨過那根鋼絲,又抬高前腳,跨過第二根細鋼絲,繞過隱藏在前草叢中的兩根削尖的細樹樁,接著向前緩步行進。
數步之後,他跳過一根橫拉在兩棵小樹間的釣魚線,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
他幾乎是憑著一種古怪的嗅覺,順利地躲過那些隱藏在草叢,樹木,枯枝敗葉裡的詭雷陷阱,看來他早已吃準了中國人在倉促間,不可能佈置出複雜詭奇的死亡陷阱,不過是利用這些簡單的玩藝兒來遲滯己方追兵的速度而已。
拔掉彈匣,鄧安國卸下五顆子彈,左手抽出軍用大砍刀,右手拿起一顆子彈,在刀身上摩擦著彈頭。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那個狙擊高手會不會著自己的道兒,因為對方也是百經戰陣,經驗豐富,智勇雙全的行家裡手,自己耍的刁蟲小計,難免不被對手識破。
眉頭一皺,他心念電閃般一轉,忖道:萬一他不上當的話,那我只能帶著曹昌改道越過邊境,雖然那個地方有敵方的守軍,硬闖難度較大,但危險性比起那個狙擊手來,要低很多。
心下一橫,他決定無論對方是否會上當,都要做足功課,在這裡守株待兔,直到凌晨六點再作計議。
取出一個空彈匣,鄧安國將那五顆子彈逐一按進去,然後推進插槽,撥動保險鈕,把擊發模式調整為單發,俯伏在一棵大樹後方,主眼透過加裝在ak-47衝鋒鎗上的瞄準鏡,觀察著對面山坡上的情狀。
由於連續奔勞,歇息時間極少,身心不免衰疲,為防打瞌睡,他含了兩片薄荷在嘴裡。
鄧安國和曹昌在倉促間布設的那些詭雷和簡易陷阱,豈能難得住叢林戰術精強的絡腮鬍子,輕而易舉地被他避過,尋摸著兩人留下的印跡,追蹤到了山坡上。
停止前進,絡腮鬍子閃身隱蔽在一棵小樹底下,蹲著身子,舉起夜視望遠鏡,察看對面小山包的情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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