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曹昌騎壓在那哨兵背上,左手摀住他嘴巴,拚力往起一扳,右手上的刺刀一翻,撲哧一聲切斷了他頸右側動脈血管,大量鮮血猶如噴泉一樣,潑瀉得滿地都是。
撒開左手,曹昌右手握著血淋淋的81刺刀,慢慢騰騰地站起身來,看著四肢還在微微抽搐的敵屍,聽到血箭飆射的絲絲聲,他不禁心頭發悚。
從敵屍脖頸上拔出81式刺刀,鄧安國在敵屍上蹭干刀身上的血漬,插回刀鞘,又搜刮了五個彈匣,而後走到曹昌身旁,拍了拍他肩膀,表示還算滿意他這次的表現。
曹昌蹲在牆角,抽出手槍,負責警戒敵情。
鄧安國走近木屋門口,掏出五四手槍,兩槍打爛鎖子,推開木門,閃身跨了進去。
他甫一進入屋內,劈面撲來一股淡淡的霉臭味,令他心頭登時一震,當下斷定這是一間堆放物資的倉庫。
掏出戰術手電,他仔細巡視屋內,除了疊碼成山的大紙箱和大麻布口袋外,就是堆放成山的馬扎、軍用背褥、臉盆等生活用具,那裡是關押安喬先生的監牢。
鄧安國不禁搖頭苦笑,心裡大為納悶,怎麼自己每次潛入敵方軍營,都要闖進堆放軍需物資的倉庫裡去逗留一會兒,真是莫名其妙。
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非常必要,越南當局窮兵黷武,常年征戰,國力虛弱,物資匱乏,正好將這些軍需品付之一炬,讓他們的士兵赤著身子,打著光腳片子去打仗。
心間至此,他暗暗得意,便從戰術背囊裡取出兩大塊c4遙控炸藥,啪啪的兩下粘貼在一堆木箱上面,而後收起戰術手電,轉身大步走出木屋。此時,曹昌已經將三具敵屍拖到木屋底下隱藏起來,向鄧安國打了個安全的手勢。
鄧安國迅速地為五四手槍換上新彈匣,小聲地命令曹昌,準備破甲槍榴彈,大陣仗即刻拉開帷幕,並再次叮嚀他,面對敵人務必殺伐決斷,千萬不可心慈手軟。
正在這時,鄧安國耳機裡傳來五聲叩擊,青松已經在各個爆破點布設好了炸藥,就是說絢爛而血腥的槍火表演現在可以開始了。
鄧安國心想:這樣漫無目標的搜索,不知要多久才能尋摸到關押安喬先生的具體位置,不如乾脆釆用第二方案,跟敵人來上一場爆炸加槍戰,子彈共血花齊飛的狂歡派對,逼得敵人不得不轉移目標,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乘機搶人。
言念間,鄧安國一看軍用手錶,計算時間,一個小時內必須救出安喬先生,因為距離這個軍營最近的是越軍步兵第五師的兩個營,由於道路崎嶇,他們前來馳援的話,就算動用機動車輛,至少也得要一個小時,希望我們能夠把握住這寶貴的一個小時。
左手掏出遙控引爆器,鄧安國用嘴巴拔出天線,帶著曹昌走出大段距離,冷笑兩聲,大拇指隨即按動起爆鈕。
雖然只是這麼輕輕地一按,但卻挾以石破天驚之威勢。
轟隆轟隆的兩大聲巨響,仿如焦雷驟然滾過天際,登時震碎了暗夜的死寂,大團淒艷的火光沖天騰起,像一把巨斧劈斷了晦暗的夜空,適才死氣沉沉的軍營竟然奇跡般活躍了起來。
由於距離爆炸點很近,鄧安國和曹昌明顯感受到強勁的衝擊波,像一雙無形的怪手在他們的背後猛推一下,兩人的身形一陣顫晃,熾烈的氣浪更是燙得他們的皮膚有如火燒火燎。
鄧安國恍如未覺,丟掉引爆器,雙手持握五四手槍,置於胸前,高度略低於雙眼,行進間盡可能靠近側旁的營房和雜物。
曹昌緊跟在鄧安國身後,低姿勢持握81-1突擊步槍,該槍加掛有特製的40毫米榴彈發射器,比用槍口上的發射器更方便快捷的換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