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幫成輕輕放下狙擊步槍,長吁一口氣,頓然感到心頭無比愜意,對著話筒小聲地向鄧安國報告,外圍的暗哨已經清除。
鄧安國欣悅地點點頭,通過單兵戰術電台向隊員們發出命令,攻擊開始後,徐幫成和陸大偉負責打掉另外三處瞭望塔樓的探照燈和哨兵,楊志新截住敵方轉移安喬先生的車輛並乘機救下他,青松負責炸毀軍營裡的幾輛軍用卡車,等楊志新得手後,分頭向預定會合點撤退,千萬不可戀戰。
曹昌關掉探照燈,順著木柱溜下塔樓。
雙手奮力一按,鄧安國縱身躍出塹壕,右手拔出五四手槍,左手掏出消聲器,安裝在槍口上,吩咐曹昌自由尋找目標偷襲,待青松放置好炸藥後,發射40毫米破甲槍榴彈攻擊敵軍宿舍樓。
曹昌拔出五四式手槍,裝上消聲器,沖鄧安國點點頭,表示會意,兩人便即展開行動。
此際,爆破手青松巧借營房暗影和雜物堆為掩護,低頭彎腰,步履輕捷,像只夜貓一樣,悄無聲息地在軍營裡東一拐,西一轉,把一捆捆裝有定時器的雷管炸藥,一塊塊c4炸藥安置到目標物上面。
雙腳腳尖點地,他迅捷地潛行進至一輛軍用卡車跟前,見駕駛室右側窗口沒有搖上玻璃,掏出一捆雷管炸藥,從窗口投了進去。
咚的一聲輕響,雷管炸藥落到駕駛座上,定時器的時鐘嘀嘀嗒嗒的運轉起來。
轉身走了幾步,他又掏出一捆雷管炸藥,俯身安放在卡車油箱座上面,然後臉露陰狠笑意,扭頭離去。
青松身形矯捷已極,如狸貓那般靈巧地在營房和雜物間左一閃,右一挪,隨手把幾捆雷管炸藥拋進汽油桶堆裡,隨後摸到一棟吊腳竹木樓跟前,閃身躲進暗影裡,側耳傾聽,屋內傳來一大片鼾聲,呼嚕呼嚕的響個不停,在沉寂的深夜中聽來格外清晰,顯然這是敵軍士兵的宿舍。
巡視四周,沒有察探到絲毫敵情威脅,他便放心大膽地來到宿舍門前,摸出兩枚撒布式反步兵爆破雷,在門口左右兩邊各設置一枚,兩根金屬引爆線橫拉在門口中間,將兩枚反步兵爆破雷串聯在一起。
木屋內,三十餘名敵軍士兵正自酣暢沉睡,渾然不知死神大爺已經把鐮刀悄悄地架在他們脖子上,情勢危如巢卵。
一名敵軍哨兵打著呵欠,邁著碎步,慢慢悠悠地走到一堆廢舊輪胎旁邊,解開褲腰帶,掏出那玩藝兒,剛慾海闊天空地渲洩一番。
便在此刻,一條人影輕捷地掩近到他背後,左手疾探如電光石火,托住他下頜狠力住上一托,迅即向後一抻,左大臂頂實他後腦勺,右手掌蓋壓在他額頭上,猛力朝右擰轉。
喀嚓一下骨骼碎裂聲,他的頸椎骨斷折,當場一命嗚呼,像團爛泥一樣癱軟在那條人影懷裡,而尿液像噴泉一樣飆射到他跟前的輪胎上面,啪噠啪噠的亂響一氣。
那條人影正是青松,他右腿屈膝,頂住敵屍的後腰,而後雙手揪住敵屍兩肩衣襟,將其拖到廢舊輪胎後面掩藏起來。
右手抽出五四式手槍,左手掏出消聲器,迅速安裝到槍口上,然後他右手持握手槍,背在腰後側,不慌不忙地從廢舊輪胎後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