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軍第二軍區司令部簡報室裡。
上將司令員在巨幅地圖前踱著碎步,神情有些許焦慮,幾分憂愁。
這時,有兩個肩扛上校軍銜的軍官大步流星地走進室內,至上將跟前約莫兩米處停下來,齊齊立正,他們各人神色威嚴肅穆,現場氣氛頓時呈現出無比緊張。
這兩人一個是越軍第二軍區直屬特工團團長姚濤,另一個則是軍區情報處處長。
上將停住腳步,沖兩人擺了擺右手,兩人雙腳向兩邊自然分開,兩雙反剪背在背後,成跨立姿勢。
上將向姚濤瞅了一眼,冷然道:「姚上校,我讓你這幾天什麼事都不必做,只一門心思地想怎麼對付那個鄧安國,你可有主意了?」
怔愕一下,姚濤苦澀地道:「司令員,我挖空心思地想了好幾天,覺得這件事比以前更加棘手。以前他在我們這邊作威作福,肆無忌禪,我們出動大批兵力,抽調很多精兵強將,在實力佔絕對優勢的有利情況下,還給勢單力孤的他玩弄得疲於奔命,損兵折將。如今他回到了他自己的地盤上去了,我們再想要去對付他,談何容易。」
上將臉色刷地陰沉下來,向姚濤怒目而視,冷若冰霜地道:「這麼說,你是拿他束手無策了?」
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寒顫,姚濤額頭滲出冷汗,心頭十分惶悚,生怕上峰雷霆震怒,怪罪下來,頭上這頂烏紗帽不保不說,還要軍法從事,綿繡前程可就斷送了。
他面上強作鎮靜,不卑不亢地道:「辦法倒是有,可就是需要有人配合才行。」
哦了一聲,上將臉色又是一變,只不過這一次是詫異之色。
姚濤見上將的臉色開始由陰轉晴,緊張的心弦開始鬆弛,他看了看上將,又側臉瞅了瞅左邊與他並肩而立的情報處長,微微一怔,用探詢地語氣問道:「我想當著司令員的面,問潘處長一個問題。」
上將略加遲疑,轉頭向情報處長投去一瞥,點頭道:「問吧。」
姚濤轉頭凝注著神色古井不波的情報處長,一針見血地道:「潘處長,我們的諜報人員是不是絕對可靠?」
此言一出,上將臉色又是一變,變得比之前更加詫異,因為這個問題是姚濤第二次當著他的面問起,看得出這個姚濤對軍事情報部門的諜報人員很是質疑,尤其是不相信那些安插在中**隊裡的鼴鼠。
潘處長的臉龐平靜得像一潭千年古湖,不起一絲波瀾,他語氣談然卻又極為鄭重地道:「放心絕對可靠。」
陰惻惻地微笑著,上將得意洋洋地道:「姚上校,你太多慮了,連中國西南軍區情報部都潛藏著我們的鼴鼠,你說我們的諜報人員夠不夠神通廣大?」
姚濤從潘處長身上收回目光,略事思忖後,煞有介事地道:「我只是感到很奇怪,上次中國偵察兵小分隊滲透進來,突襲步兵第五師總後勤倉庫,營救中國高級軍官的霸王龍行動計劃,我們那個潛藏在中國西南軍區情報部的鼴鼠不可能不知情,為何不提前給我們通風報信?害得我們損失那麼慘重,汪副團長為國捐軀。"